萌萌仙游記第七百零九節賭注
“他是魚家的八長老魚景住,心胸最是狹隘,你應該將他留,否則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廖錦堂在一旁說道。
“哦,那你是廖家的?”
萌萌淡淡一笑:“我這個無緣無故受到涉及的人有權知道大概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這個倒沒什么問題,只是……”
廖錦堂臉上露出苦笑,“能不能請前輩幫個忙?”
“解除禁制?”萌萌側頭看著他。
“是,這魚老八下的禁制太折騰人了,我現在丹田里像翻江倒海一樣。我可不是提什么條件。”廖錦堂連忙解釋。
“你也別一口一個‘前輩,,好像我有多老似的。”萌萌送出一蓬五色霞光沒入他的體內,只見他身體微微一震,霎時人也恢復了幾分精神。
“在下姓廖,名錦堂,家父磊公,為廖家的家主,在西蓮城諸家族中,我廖家的聲望地位也是名列前茅的。西蓮城魚家也是一個聲望可以與我廖家比肩的家族,家主魚景固為人倒不失正直,兩家都是世居西蓮城,本來交情好。但近百年來,隨著雙方子弟之間發生的爭執越來越多,漸漸牽扯到了利益方面。雖然我父親和魚家主都全力扼止,但還是經常出現一些不可控的問題。不久前,魚家丟失了一批物資,當時他們就誣陷是我廖家做的手腳,沒想到魚景住這次竟然用這種犯忌的手段來對付在下,這件事情如果傳揚出去,必然會造成極大的風波,如果不是前······道友適時路過將我們二人救下,他們絕對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
“真是豈有此理,你們兩家的爭執,卻把我這無辜之人給連累了。”萌萌有些好氣又復好笑,那些人不知道是腦子銹逗了,竟然隨意劫人·難道真以為區區幾個渡劫期的修士就能夠包打天下了?
“道友,這件事情關乎魚廖兩家以及西蓮城的局勢,如果可以的話,可否麻煩你做個見證?”廖錦堂滿懷希望地問道。
見證?
萌萌微微蹙起了眉頭·這一路溜達下來,大概屬這里最亂了,先是在城外遇到幾個打劫的,然后……噢,這里也算是城外,連綁架帶殺人滅口的都全活了,雖然這兩起事件的主客體似乎都不相關·可在同一時段內遇到,那就有些古怪了,所謂‘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這些事情扎堆湊在了西蓮城,天曉得有什么關聯,她實在是不想卷入進
看到萌萌臉上的表情變幻,廖錦堂知道這想法要落突·正準備要勸的時候,被萌萌伸手止住:“不用說了,你們魚廖兩家的事情與我無關·西蓮城更不干我事,但如果有誰要惹我,那他就要倒霉了。至于你們,”
她上下看了廖錦堂兩眼:“我也不能白救,至于報酬嘛,那就以后再說了。”
說完話,她駕起步云遁冉冉而去。
待到萌萌去得遠了,那名隨從道:“少主,我們也該回去了,萬一魚家再有人回來·您現在的狀態可不行。”
“是啊,只是這機會太可惜了。”廖錦堂嘆了口氣,少了萌萌這個人證,想從道義角度上壓制魚家就不好辦了,只能是走私人恩怨這一途了。
不過,萌萌的修為遠高于他·而且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無法勉強,“我們先走,聽她的語氣像是也要去西蓮城,回去之后你派人打聽一下。”
“是,少主。”仆人答應,二人連忙離開了這處已經殘敗的草房。
雖然路上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萌萌并不打算改變自己的行程。這一次,她出行的確是有自己的目的,但這并不妨礙她享受旅行帶來的樂趣,雖然她可以一路疾飛趕往目標,但她更愿意在激山玩水中走過……“假如這一生注定要孤獨,至少在路上會多礀多彩。”
她有的是時間來享受這世界。
城東的暮春園是一處非常有名氣的風景勝地,萌萌在城里的客棧中租了一個院子后,就慕名而來,到了暮春園賞玩。
湖水澄澈,碧波蕩漾,從湖南岸繞至湖北岸,小徑穿花拂柳,風景綺麗,不時可以看到一群群男女游客在其中徜徉。
萌萌也沿著湖岸游覽,不知不覺的來到湖邊的觀魚亭,據說在觀魚亭那個位置可以看到這里很有名的一種五彩鳳魚,如果真的漂亮的話,她倒不介意抓一些去浮屠空間里養著。
在接近觀魚亭的時候,她突然站住,臉上露出苦笑的表情····…這還真天涯何處不相逢!
在亭子里有兩個人相對而坐,其中一個竟然是老熟人——朱九真。在他對面做的是一個中年修士,面孔白,皮膚底下似乎流動著一抹淡淡的青色,雖然不知道是誰,但看朱九真和他說話的表情,似乎是非常的恭敬。
“這個家伙不是好人,像瘟神一樣,無論到什么地方都是一團亂糟糟的。”她本來是想離得遠一些的,不過八卦之火卻在這個時候熊麓燃燒起來,心中略一思量,便順著小徑向觀魚亭接近。
亭中心設有石桌,四周有石凳。朱九真與那個中年修士相對而坐,氣氛顯然并不太融洽。
“魚道友,不是朱某多事。”
朱九真陰笑道:“名額有限,廖家絕對會抓住這次的事情對你們魚家窮追猛打的,打壓你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在進入異地的時候少一份阻力,如果聽朱某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魚道友為難,只要屆時幫兄弟弄一顆天一神丹就可以。至于其它的事情,由朱某擔當起來便可以了,反正朱某在散修當中的名聲也不太好,倒是不在意這個。”
那個姓魚的卻不是她那天遇到的魚景柱,聞言沉聲道:“朱九真,你也知道自己的名聲,所以我也就不說什么了,一句話,我信不過你!”
“呵呵,”
朱九真笑了:“魚道友信不過我不要緊·我信得過魚道友,只要魚道友口頭上答應,朱某先以實際行動證明誠心。”
姓魚的修士臉上露出冷笑:“你就不怕我反悔?”
朱九真搖搖頭:“堂堂的魚家家主怎么會對我這么一個小小的散修失信?這一點朱某還是絕對相信的。”
原來這就是魚家的家主,萌萌這才恍然·看來這個朱九真似乎是個四處煽風點火的,果然不是個安分貨色。
“很抱歉,朱道友的盛情,兄弟心領了。”魚景固果斷地搖了搖
“你這是拒絕咱們的幫助了?”朱九真的臉色陰沉下來。
“不是魚某有意拒絕,即便少了廖家的競爭,還有其它家族參與,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魚某犯不上為這種事情欠下人情,大家就各安天命好了。”
“魚兄,這可不一樣,別的家族也就罷了,廖家萬一這次在異址中有所得,恐怕實力就要遠超魚家,俗話說·量小非君子······”
朱九真突然中止說話,扭頭兇狠地盯視著站在亭欄外的萌萌,眼中兇光外射·殺機怒涌。
“你們繼續,我是來看魚的,不會打擾你們的。”萌萌泰然而立,笑容可掬地看著二人。
“是你!”
朱九真長身而起:“你不是那在在城外…···那個茶亭里出來的小修士嗎?”
“正是我,朱道友的記性還有真不差。”萌萌含笑點頭。
“唔,你似乎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修士。”
“這你可錯了,我跟其他修士沒什么區別啊。”
“哼!可能真是被行云猜中了,你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朱某竟然走了眼,說!你剛才聽到了些什么?”
“聽到道友似乎想利用廖、魚兩家的矛盾制造更大的裂痕′頗有幾分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
“胡說八道!你不該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朱九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舉步向亭外走過來。
“朱道友,算了,請不必和這位道友計較。”魚景固站起來伸手虛攔:“魚某相信這位道友不會胡說八道的。”
“魚道友,不要攔我。”朱九真斷然拒絕:“只有死了的人,才不會胡說八道。”
“朱道友……”
朱九真身形一閃·遽爾出現在萌萌身側八尺左右,眼中殺氣熾盛:“上次朱某來不及善后,讓你逃掉一劫,那次你也不該在場,不該看到你不該看的事。這次……”
“這次在下又不該聽到不該聽到的話。”
“對,所以……”
“所以你應該留著我,見證你下一次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被我看到。”
一次又一次的被打斷話頭,朱九真氣得原本還算英俊的面龐都有些扭曲了:“該死!我一定要……”
“你一定要殺我滅口。”
萌萌再一次打斷他的話:“朱九真,能聽得進忠告嗎?”
“什么忠告?”
“做人呢,要心胸寬廣,不要動輒想置入于死地,把自己看成禽獸不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見得能殺得了我。”萌萌很誠懇地道。
“要打賭嗎?”朱九真獰笑。
“打什么賭?”
“賭你一定會死
“不必賭,人當然一定會死,就算是修煉到大乘期也是一樣,只有笨蟲傻蛋才和你賭。”萌萌撇撇嘴,很是不屑。
朱九真開始磨牙:“我是賭你一定會被我殺死。”
“真的呀?”
“半點不假。”
“賭注是什么?”
“沒有賭注,你也得不得到賭注。”
“原來你是個窮鬼,支付不起賭注那還賭什么?”萌萌臉上露出的失望神色氣得朱九真要暴走了。
“我要和你賭命,用我的命賭你的命。”
“好吧,我賭了。”萌萌點點頭,看模樣似乎吃了很大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