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名準將發布命令后整個隊伍便開始移動了起來,不過因為車輛不夠,所以行動速度并不快。而且這畢竟不是我國領土,隊伍不可能像在國內轉場那樣大搖大擺的直接排著隊跑步前進,我們必須按照戰斗配置分散開來,而且周圍都必須灑出去一些偵察人員,不然走到半路突然被人從側面打個伏擊就不好玩了。
對于那名準將的謹慎我們并沒有表示任何的不滿,反到是那瘋狗對他的這位同伴表示了極度的鄙視和不滿,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催促大家走快點或者要求那名準將命令眾人上車前進。當然,那名準將對這家伙的話語全都做了自動屏蔽,反正他說他的,那準將該怎么辦還怎么辦,一點要聽話的意思也沒有。
盡管從之前的情況看這名名叫趙潔的準將多半是這瘋狗家里長輩的部下,但現在是在戰場上,稍不注意就可能丟掉性命,因此即便這位對他來說算是主人家的小少爺,他也沒打算在這種地方跟著他胡搞。另外,我估計這瘋狗家里的長輩把他派派也就是為了壓住這位小少爺的脾氣,畢竟他們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沒人管著,這位小少爺絕對活不到兩個小時。[搜索盡在shuhaige]
折騰了半天見自己的話完全沒用,那瘋狗不知道怎么搞的忽然又把目標轉向了一直默默跟在隊伍中后部的我們身上來了。看到那家伙走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的耳朵又要倒霉了,旁邊的凌也是用無線通訊模式傳過來一句“真是躺著也中槍”不過雖然很討厭這家伙的聒噪,我們對他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擊。這種人就是瘋狗,你越跟他吵他越來勁。對付這種人只有兩種方法,要么一拳打死,要么就干脆別理他,否則只會讓你更煩。
他老爹和爺爺跟咱家的關系很好,所以想一拳打死他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們也只能當他是透明人,無視他就行了。等他一個人在那里蹦達累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趁那瘋狗在一邊吵吵著的時候,我則是和自己的手下們在腦袋里開起了作戰會議。反正我們這些龍族人員的大腦里都有電子芯片,依靠這塊芯片的無線通訊能力,我們完全可以在腦袋里開個立體聊天室,就像是在游戲里一樣。雖然我們大腦里的芯片在計算能力上遠沒有《零》的服務器那么變態,但我們只是建立個小小的虛擬環境,而且內部環境也很簡單,因此對計算能力的要求并不高。
在虛擬會議室內。我一邊跟凌他們介紹著之前看過的行動計劃,一邊通過龍緣的衛星對附近區域進行了一些大略偵察。由于這里現在是夜晚,所以一般的光學觀測手段都失靈了,即使是我們的衛星也只能依靠紅外輻射大致的做一些偵察,想要徹底搞清楚戰區情況那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在衛星圖片中,我們可以發列,我們所在的這片叢林中的熱源信號并不是很多。非洲這邊的叢林和南美那邊的叢林有很大區別,這里的氣候相對要干燥一些,樹木之間也不是很密集,因此樹林中棲息的動物數量也相對較少。當然,這個相對只是相對南美和亞洲叢林來說的,這里畢竟也是大森林,動物再少也不可能跟沙漠或者城市地區一樣。
通過我們的識別。發現衛星找到的這些紅外熱源中大部分都是野生動物,對于那些外觀很明顯的動物我們直接就可以找到并篩選掉,而剩下的目標除了一些可能是猩猩之類的動物之外,應該就是人類和一些人類工具發出的熱量了。在頭腦中形成的電子地圖中剔除掉那些無關的紅外信號,將剩下的信號進行加亮顯示,然后我們便直接愣在了那里。
原本的電子地圖上到處都是紅點還看不出什么問題,但是等我們把無關信號通過電子腦識別屏蔽掉之后,地圖上位于我們前方不到二百米的位置上便赫然出現了一大片紅點,而且這些紅點明顯是分成一群一群的聚集著。一般這種信號現象都是人類比較容易出現的情況,因為不管是部隊還是平民,如果有一大群人在一起的話都會或主動或被動的分成幾個小圈子,這是人類的一種行為習慣,而且幾乎全世界的人類不管文明程度如何都有類似情況。
前面這處信號分明就是一個大型的人類聚集點,不管那是村莊還是軍隊駐扎地。反正我們是走到了不該走的位置上。
“停止前進!”在看到那一大片紅點的同時我便趕緊朝前面的趙潔喊了起來,對方先是舉手示意隊伍停止前進,然后才疑huo的轉頭望向了我們這邊,不過我還沒來及解釋,前方便突然傳來了一陣當地俚語的叫喊聲,而不到一秒之后又響起了一陣雜亂無章的槍聲,隨后便是一陣密集而又沉悶的突突聲響起。
現在不用解釋趙潔也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之前那聲俚語應該是我們的探路人員被發現了,當然也可能是探路人員干掉了對方的哨兵,然后有人看到了哨兵死亡并發出警告。之后雜亂的槍身明顯是對方在進行恐嚇性射擊,因為鼻槍聲不但很雜亂,而且方向也亂七八糟。
之后的突突聲是我們的人在還擊,特種兵們裝備的突擊步槍都是帶消音器的,所以不會產生清脆的槍響,只有一種低沉而快速的突突聲。
果然,我們這邊才聽到槍聲不久就見前面跑回幾個身上批著偽裝網的特種兵,而他們中的一個人居然還是被另外兩個人架著用一條腿蹦回來的。這人的另外一條腿半彎著離開了地面,上面有大量血跡,明顯是受傷了。不過從之前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來看,他大概是踩到了原始陷阱之類的東西。
架著的傷兵一出現,我們這邊便立刻有兩個人跑了過去接替那兩名跑回來的人扶著傷兵上了一輛裝甲車,而另外兩人則直接跑到了趙潔面前迅速的敬了個禮,然后不等趙潔還禮便飛快的說道:“報告,前面發現大批武裝人員,看裝備應該是軍,人數大約在三百人左右,裝備有沖鋒槍和輕重機槍,沒有發現其他重武器,但不排除他們有火箭筒和迫擊炮的可能性。”
“兩三百人嗎?”趙潔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下便直接抬頭下令道:“一排向坐,二排向右,其他人員跟我就地組成防線,等對方沖過來再開始攻擊,一、二排等我們打響負責包抄后路,絕不能放跑一個敵人。”
聽到命令周圍的士兵立刻無聲的行動了起來,期間一點多響也沒發出,反倒是我們這幫龍族站在原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在體能上我們是明顯占優的,但我們畢竟沒怎么參加過正規戰斗。戰斗手冊什么的我們大腦里到是儲存了一堆。可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說起大道理我們比這里的任何人都牛,但行動起來就未必了。當然,這種情況僅發生在防衛作戰的情況下,如果是主動進攻,我們其實比這幫特種兵更擅長,因為我們比較善于蠻干。
趙潔看到我們在發布命令后居然還傻站在那里,立刻就回頭朝我們大喊著讓我們隱蔽,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樹林里卻是傳來了哧的一聲響,跟著就見一個發光的橘紅色物體拖著長長的尾焰閃電般從樹林中鉆了出來并直接飛向了我們這群人的中央位置。
當看到這枚導彈的時候趙潔幾乎都傻眼了。盡管他是一名準將1
一名行動將軍,但他依然驚呆了。在我國目前的軍隊編制中,準將這個軍銜通常是只頒發給那種具備超強一線作戰能力的軍官的,那些本身體能一般的傳統指揮型軍官中是沒有準將這個軍銜的。像我們這種準將軍銜享受少將級軍事待遇,但是在指揮權上低于少將甚至低于上校,大致和中校持平。不過,能得到準將銜,本身就說明這個人在個人行動能力上有著超越一般特種兵的表現,只有那種超級戰士一般的牛人才可能得到這樣的軍銜配置。也正因為能得到這個軍銜的都是超級戰士一般的人,所以趙潔根本沒想到我這個和他有著一樣軍銜的家伙居然跟個傻瓜似的站在原地沒有反應,而更糟糕的是他出來之前他的老上司還告訴過他,我的身份很特殊,這次只是因為這個事情的政治因素臨時借調過來幫忙,所以他必須保證我的安全。
一想到上司的提醒和現在的情況,趙潔都恨不得自己能和我換個位置。起碼他覺得自己站在我的位置上應該能做出適當的反應,就算受點傷。起碼不至于送命。
同趙潔一樣,周圍其他人的目光也是跟著那枚肩扛式火箭彈一起移向了我們所在的位置,這其中有驚訝的、有惋惜的、有不知所措的,當然也有幸災樂禍的,比如那個瘋狗。不過,就在眾人帶著各種各樣的心情以為我們即將完蛋的時候,就見站在最靠前位置的凌忽然向我身前平移了一步擋住了我的正面,然后她又抬起了右手并向前伸出食指輕巧的點在了那枚飛來的火箭彈的彈頭之上。
如果是正常人做這種事情當然只會有一個后果,那就是直接引爆火箭彈,然后被炸的尸骨無存。但是,凌這看似隨隨便便的一指卻產生了驚人的結果。就在眾人以為我們即將被火焰吞噬的時候,只見凌的手指前端似乎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跟著就見一道肉眼可見的沖擊
o向著火箭彈的方向沖了出去。這道沖擊
o剛一出現便以零距離首先撞上火箭彈,然后就見那枚火箭彈仿佛被大功率電吹風吹散的煙灰一般在空中直接解體,變成了一堆細碎的完全看不出原貌的金屬碎片,而那沖擊
o卻并沒有就此結束。它一邊向前沖一邊逐漸增大并最終定格在了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圓柱形狀態。與此同時,沖擊
o依然在一路向前,擴大的直徑使得沖擊
o的底部刮到了地面,沿途的泥土就仿佛被一部看不見的推土機推開了一般向著兩邊翻卷,然后沖擊
o直接沖入樹林之中,首當其沖的樹木就像是用硬紙板折出來的玩具一般瞬間便爆成了漫天的碎木屑隨著沖擊
o一起沖入了樹林之中并接二連三的掃平了十幾棵樹木,最后直沖到了目瞪口呆的火箭小組身邊并瞬間將幾人身上的血肉全部吹飛,而在那粉紅色的血肉全部飛走之后,三人的骨架才爆成漫天的骨粉被吹散在了空氣中。然而,沖擊
o不是導彈,它不是擊中目標就算完事的。在力量沒有完全消耗完之前它根本不會停。
在干掉了三人火箭小組之后沖擊
o依然一路向前,在又連續粉碎了幾棵樹后便將幾名傻站在那里的當地武裝人員也全部炸成了灰粉,接著沖擊
o又一路向前飛了十多米在樹林中開出了一道巨大的通道后才減弱成一陣狂風消失在后面的樹林中。
雖然看起來沖擊
o這一路上干了不少事,但實際上它從出現到完全消失一共也才用了三五秒而已,以至于直到那沖擊
o消失之后好幾秒,在場的好多人都還傻愣在那里一點反應也沒有。整個戰場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安靜了幾秒,直到后面順利中沒有看到這道沖擊
o的軍沖了出來之后戰場上才重新恢復了活動。
在凌攔截了火箭彈并干掉了火箭小組之后我便立刻將面罩拉了下來,同時命令斯哥特他們跟我一起向前推進。反正趙潔的命令是全殲又不是秘密潛入,我們也就無所謂暴lu不暴lu的問題了。
當斯哥特他們接到命令后斯哥特便立刻帶著人朝森林中走去,而我也是拿出了掛在腰上的手槍跟著一起走入了樹林。本來趙潔看到我們居然也不隱蔽就這么直接往樹林中走還想要叫住我們來著,但是想到剛才那恐怖的沖擊
o。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給咽了回去。現在他算是知道老上級臨走時囑咐的話到底是啥意思了。
在趙潔他們來找我們之前,他的老上級跟他交代了不少事情。其中除了要保證我的安全之外,還有就是讓他如果看到什么超出常識之外的事情別驚訝。當時他還在那犯嘀咕,心想什么叫超出常識之外的事情來著,現在他算是知道了,用手隨便那么一指就可以搞出電磁軌道炮的效果,這就算是超出常識的事情。
就在趙潔這么一猶豫的當口我們已經走到了林地邊緣,不過我們都沒動背上掛著的長槍,而是全部拿出了腰上的手槍開始往樹林里走。
只見我們一邊往前走一邊隨時隨地怕抬槍朝各個地方開火,而我們瞄準的位置要么是根本看不到人,要么就是一棵大樹,然而每當我們開槍之后,總會有一具敵人的尸體從樹后或者某個藏身處顯lu出來。趙潔瞬間意識到了我們的頭盔里應該是有著類似于紅外透視設備之類的裝置。
其實他猜的不能算對,也不能算錯。
我們確實是可以透過墻壁和樹木看到敵人的位置,但不是因為頭盔有這樣的功能,而是我們自己的眼睛本身就是有這些能力的。
隨著我們的特殊手槍以完全無聲的方式一次次噴射出子彈,一具具的尸體很怕便躺的到處都是,即使藏在樹上或者躲在灌木從中也完全無法逃說被射殺的結果。當然,在戰斗期間也有敵人成群的沖出企圖搶到開火機會,但是我們的手槍不但容彈量大的驚人,而且射速也極端恐怖,當然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射擊準確率幾乎就是百分之百。任何一個敵人只要出現在射程內,我們幾乎都會以閃電般的速度搶先開槍,而且百分百會命中對方的左眼正中并從其腦后穿出。
國際慣例,狙擊手或者射擊準確度高的射手都會選擇射擊對方的眉心正中位置。這其實并不是大家認為的這里是神經中樞所在位置。恰恰相反,要是出現某些幾萬分之一的小概率情況。子彈甚至能從人的腦袋正中穿過去而不致命。稍微懂點人體結構的人都知道,人的大腦是像核桃一樣分成左右兩半的,其中間有一道很狹窄的縫隙。這個縫隙非常狹窄,甚至小于子彈的寬度,但是如果子彈以精確角度直接穿過這個間隙其實還是有可能讓中彈人員活下來的。當然,這個概率小到微乎其微,所以基本上不太可能真出現這種情況。
國際上習慣射擊這個位置,其實不是因為這里有多重要,而是因為這里的骨髏最厚,當子彈撞擊這個位置的時候可以有比較強的阻擋效果。沒錯,就是阻擋效果。槍手希望的是子彈命中頭骨后不要射穿過去,而是直接卡在頭骨中才是最好的結果。這樣子彈的能量將完全釋放,其最終產生的動能轉移將足以徹底摧毀人類柔軟的腦部組織以達到殺傷效果。要是子彈穿過去了,實際產生的殺傷效果反而不如子彈被卡住效果更好。
至于我們射擊眼窩,這主要是因為武器的問題。我們正在使用的這把看起來幾乎跟無限彈藥一樣的手槍其實是一種特制武器,它的彈藥多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口徑小,它的口徑只有常用手槍口徑的三分之一左右,因此在體積相同的情況下它的攜彈量就要比常規手槍大了很多。
而且我們的手槍彈初速比常規手槍高,也就是說這種子彈的穿透力更強,但威力卻不大。我們甚至可以用它在五十米范圍內射穿目前世界范圍能任何一款裝甲車的正面裝甲,但它卻有可能頂著一個人連開十幾槍都打不死一個人。
這就是高穿透力帶來的副作用。子彈并不是穿過人體才能造成最大傷害,對一發子彈來說,射入人體超過五分之一的深度但不要穿過去,這才是最理想的殺傷狀態。此狀態下子彈的殺傷力最大,對人員威脅也最大。
我們的槍因為子彈口徑太小,又有比較強的穿透井用,因此如果射擊眉心正中就很可能發生子彈穿顱而過卻殺不死人的情況,而且由于子彈穿過顱骨時釋放的能量比較小,因此無法產生震蕩顱腦的作用。同樣道理,用這槍射擊人體其他部分也會產生類似效果,即使對方被打中十多槍也只是輕微流血,根本不致命。
龍緣的設計人員腦袋并沒有出問題,盡管這種槍的問題很多,但那都是相對一般人來說的。這種武器其實對我們來說反到是用處巨大。
首先,因為口徑小。所以射擊時發出的聲音就要比一般武器小很多,配合消音滅焰器可以做到聽覺靜音。其次,同樣是由于口徑小,所以這種槍的備彈教多,而且射速很高。第三,超強的穿透力可以幫助我們攻擊障礙物后面的目標,配合我們的眼睛,實際上我們可以無視戰場上的大多數障礙直接射殺目標。第四,由于貫穿效果造成的超低殺傷力可以在敵人得到這把武器時降低對我們自身的危害,但同時,配合我們的精確瞄準能力,低殺傷力其實并不影響我們的使用,因為我們完全可以選擇眼窩、心臟之類的必殺位置。如果有可能,我們甚至可以選擇攻擊對方的心間大動脈將其射穿。一旦此處穿孔,人是絕對活不下來的。
綜合以上特點,這把槍實際上對我們來說用處遠比掛在身上的另外一把超大口徑手槍要大很多。我們配備的另外那柄手槍的口徑為十七點九毫米,體積上幾乎接近了某些微型沖鋒槍,其備彈只有十三發,除了坦克打不動之外這玩意幾乎能一槍把大象轟死。如果是打中人體,即使只命中手臂之類的無關緊要位置也足以因為流血而造成人員死亡。
不過在我看來,這么大的威力其實除了威懾之外,真正的用處遠不如這只帶消聲功能的微徑手槍。
蹲在不遠處的趙潔看著我們就仿佛散步一般一邊往前走一邊逐個點殺靠近的軍士兵,他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有點當機。如果是個普通人以我們這樣的姿態在敵軍中殺人,多半先死的必定是他自己,可我們在戰場上走了這么久居然一槍也沒挨上。凡是對準我們打算開火的敵人總會在第一時間被我們提前射殺,別人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感覺就好象敵人的槍都沒子彈一樣,他們只會對準我們抬槍,卻沒有一個人射出哪怕任何一槍。
這種狀況直到我們深入到了杯地深處才有所改變。最先沖過來的敵人只帶了沖鋒槍,而后面的人則是擁有一些比較特別的武器。首先是一輛破破爛爛的民用皮卡呼嘯著沖過了林間的小路殺到近前,然后車身猛的一個橫向漂移并停在了兩棵大樹之間。被安裝在車后箱中的一挺通用重機槍立刻便橫了過來對著我們這邊開始大面積的掃射,而隨著這挺機槍的咆哮,我們這邊也第一次有人中彈了。
就在那輛皮卡上的重機槍開始咆哮之時,剛剛跟上來的趙潔便趕緊命令后面的部隊隱蔽,畢竟按照正常戰斗方式頂著重機槍的火力往前沖實在不是什么好主意。不過,就在趙潔打算喊我們也隱蔽之時,我們之中卻已經有人中彈了。
首先被打中的是小純。一發子彈直接轟在了她的肩膀上,但是與趙潔想象中的情況完全不同,子彈打在她的肩膀上不但沒有穿透進去,甚至連讓她搖晃一下也沒能做到。只聽到叮的一聲脆響。就見小純的肩膀上火星一閃,子彈直接跳了出去。不過機槍子彈的密度是很高的,因此隨著肩膀中彈之后小純身上就仿佛是被人扔了掛鞭炮似的開始不斷的閃起了密集的火星,但是除了一陣陣叮叮當當的亂響之外,這些子彈根本沒能對小純造成任何傷害。
就在趙潔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站在重機槍火力中好象沒事人一樣的小純發呆之時,小純卻是突然像之前凌做井一樣抬起手向著那輛皮卡所在的方向一指,跟著就見一道一模一樣的沖擊
o被發射了出去。沖擊
o先是掃開了沿途的樹木然后便轟的一聲撞上皮卡,跟著整輛皮卡就仿佛是被大猩猩扔出去的兒童玩具一般翻著跟頭飛上了五六米的高空并平移了二十多米后才轟的一聲又再度落地,而后整個車身依然速度不減的翻著跟頭在地面上連蹦帶跳的滾出老遠,最后才轟的一聲爆成了一地碎片。
第二次直觀的看到這種匪夷所思的技能,趙潔感覺自己就好象在做夢周圍的特種兵們的想法也大都和他差不多。不過在度過了初期的驚愕之后他們卻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他們自己對上了這樣的敵人要怎么打?用槍?對方連重機槍的密集轟擊都完全不在乎,一般槍支能有用?再說那恐怖的沖擊
o簡直比大炮還猛,這東西要怎么防?
更要命的是我們之前清掃樹林中的敵人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隨意。特種兵們非常確定我們身上必定有特殊觀察設備,可以發現躲藏在障礙物后面的敵人。面對這樣的敵人,恐怕除了從遠處用大炮之類的武器直接轟擊,也就只有用地雷之類的爆炸物了吧?
雖然士兵們都有類似想法但很快他們就都認識到了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就在小純干掉了那輛皮卡之后,兩發火箭彈忽然從遠處躥了出來并直接朝小純飛了過去。夜月隨手甩出一道看不見的能量刃,直接將其中一枚導彈轟爆,而另外一枚則直接轟在了小純身上。但是,和之前的重機槍子彈一樣,火箭彈爆炸產生的火焰迅速卷過小純的身體然后等火焰消失之后,周圍的特種兵們都明顯看到了小純的身體周圍居然懸浮著一層白色的蛋形光罩,而這層光罩居然將火箭彈的爆炸力完全阻擋了下來。
之所以這些士兵知道是那光罩擋住了火箭而不是小純身上的盔甲,主要是因為小純的那盔甲表面依然光亮如新。火箭彈爆炸后就算無法摧毀那盔甲,起碼也應該會把盔甲表面熏黑才對可是現在那盔甲上卻是啥痕跡都沒有,這只能說明它根本沒接觸到爆炸產生的火焰。
一種能阻擋火箭彈直射的單兵能量罩,這是什么科技?在場的特種兵們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短路他們的戰場知識在我們身上完全都失去了作用。幸好我們是自己人,這是現在趙潔以及他帶來的那幫特種兵們唯一感到慶幸的事情了。
在小純硬扛了一發火箭彈后我們便直接將手槍插回了腰間,然后取下了掛在背上背包側面的長槍并端了起來。接著就聽到嘭嘭嘭的一陣響,然后對面的小村莊瞬間就被一片火海所覆蓋了。
趙潔和特種兵們剛看到我們發射槍下掛著的武器時都以為那只是槍榴彈而已,但是等到村子整個被夷平之后他們才意識到那根本不是一般的槍榴彈。作為特種部隊,在場的人除了那瘋狗之外都用過槍榴彈,他們知道槍榴彈的威力。剛才我們發射的爆炸物數量并不多,這樣平均下來,我們發射的每一發彈藥的威力恐怕已經超過了三百公斤級航空炸彈的威力,這個威力以現代武器的威力來說并不是很夸張,但以槍榴彈的體積來說,這就相當嚇人了。這樣的威力如果做出火箭筒之類的武器一發恐怕就足以干掉一艘小型護衛艦了。
輕松炸平小村之后我們并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紛紛端起隨身的長槍開始朝著前方一發一發的點射,雖然趙潔不知道我們在打什么,但他知道既然我們開火了對方肯定是完蛋了。
我們的射擊并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前后幾十秒我們便紛紛收槍將其掛回了背上的武器背包側面,而趙潔他們直到這個時候才敢探頭出來問我們到底什么情況。
我只是掃了一眼戰場便回頭對他說道:“出來吧,不用藏著了,村里的敵人都死光了,還有十幾個往那邊跑了,不過應該已經被一排截住了。”
聽我這么說趙潔才探頭探腦的從隱蔽位置爬了出來不過對于他的小心謹慎我們到是一點也不覺得是他膽小,畢竟他身上可沒有我們這么變態的防御。
經過了多次改良,現在我們身上穿的這種鎧甲幾乎已經是不惜成本的龍緣技術力量的顛峰之作了。生物裝甲生長技術產生的一體化盔甲,除了穿脫必須的開口之外幾乎沒有可拆卸零件。硬化陶瓷外殼裝甲、高強度聚碳合金內甲、網孔式鐵合金龍骨、
口型細胞肌肉裝甲以及伴隨型內部軟組織沖擊
o吸收層。這樣的技術堆積出來的鎧甲其防御力已經超過了裝備反應式裝甲的主戰坦克,更何況我們還有能量屏障想要突破我們的防御圈,至少也得是大口徑反坦克炮之類的直射武器,或者是重型反艦導彈的直接命中攻擊,否則根本連我們的毛都傷不到一根。
穿著這么夸張的防御盔甲,我們自然是不怕戰場上的敵人的,但是趙潔他們并沒有這樣的防御。盡管身上也套著超級纖維防彈衣和簡易陶瓷裝甲,不過就目前的戰略武器來說這東西也就擋擋子彈和彈片而已,真要是被火箭彈什么的直接干上,那也還是個死。就算是槍彈,那還得看是什么槍。一般的步槍、沖鋒槍什么的自然沒事,被重機槍或者狙擊步槍打中,那該怎么死還怎么死穿不穿其實都一樣。
“你們幾個去村子里檢查一下,注意還有沒死的就地處理掉。”
因為是特殊任務,所以我們不能留活口,盡管所有國家對外都宣稱自己是愛好和平珍惜生命的博愛之國,但真到了戰場上其實哪國都一樣區別僅僅是有的國家掩飾的比較好,有些沒有掩飾而已。
因為村子里實際上已經沒活人了,所以派去檢查的士兵很快就回來了當然調查結果和我們說的一樣。村子里三百多號人全部死光,不過在檢查中發現死掉的不光是軍人其中還有二十多名fu女,而且還有三個不足十歲的兒童。不過對此趙潔并沒有在意。我們隊伍里又沒帶記者,殺了也就殺了。
再說這本來就是誤傷,哪國打仗能保證零誤傷的?北約那么牛打仗的時候自己飛機炸自己坦克的事情也沒少干,所以有點誤傷也是可以接受的。要是在場的有普通士兵,估計有人可能心里活不舒服,但這幫特種兵都是經常出外勤的,別說誤傷,為了任務直接擊殺這些平時受到絕對保護的人群都是有過的。所以他們對此一點感覺都沒有。至于我們自己,那當然就更不在乎了。在場的都是游戲內的生物直接導出的意識體,他們從最動就沒有把自己當人看。凌和小純她們有的是惡魔有的是天使,夜月是女媧后裔,斯哥特他們原本是亡靈,反正就沒誰認為自己是人類的。
再說現在我們用的身體也是改造出來的身體,和人類在基因上就有巨大區別。我們龍族和人類的生殖細胞甚至都無法形成受精卵,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我們其實根本不算人類。
現在隊伍里唯一覺得稍微有點不舒服的大概就只剩下我和瘋狗了。
我雖然是人造天神計劃…產生的人造人,可我畢竟是以人類的身份在人群中正常成長起來的,所以我的價值觀依然是人類標準的。至于瘋狗,他壓根就不是個正規軍人。這家伙平時也就一權二代而已,就算他性格再怎么跋扈,殺害fu女兒童的事情在他看來依然是相當邪惡的。
不過,雖然我們倆對這個事情都有些不舒服,卻沒有太明顯的表示出來。我是抵觸情緒本來就不強瘋狗是因為知道厲害關系,再說死的也不是他熟人,雖然心里不舒服他也不至于有多悲傷什么的。
在簡單清理了現場確認沒有活口之后我們便穿過軍駐扎的村莊開始向目標地點前進,期間又遇到了幾幫分屬不同勢力的軍但是都被一早干掉了。后來我們還發現了一處大型的村莊,因為不想暴lu,又不愿意屠殺平民,所以我們只能繞著村莊兜了個大圈子,好在村子附近的林地不是很茂密,到是也不太難走。
花了一夜時間我們總算是接近到了那個中國公司所在區域的附近位置,清晨的時候趙潔讓大家分開休息了兩個小時畢竟之后一旦接觸到那群被困人員可能就會發生接連不斷的戰斗,因此之后估計也就沒什么時間休息了。
在聽到趙潔下令休息之后我們便主動承擔下了放哨的任務,反正龍族只要不進行煩瑣的思考和推演就不需要睡覺,因此休息不休息對我們完全沒區別。
因為之前見識過我們的實力,因此那些特種兵這兩個小時都睡的格外放心他們知道有我們在敵人根本沒法藏身,而且一般敵人數量不多的話直接就被我們干掉了,除非碰上大規模部隊,否則就算真的被敵人發現了他們都可以繼續睡覺。反正有我們在敵人絕對沖不過來。
兩個小時后當天完全亮起來之后趙潔便宣布隊伍重新上路,在此期間瘋狗一直反對休息,理由當然是要盡早和那些被困人員接觸,反正隊伍里就他最急。不過大概是見識了我們昨晚的恐怖戰斗力這小子對我們的態度到是好了很多,雖然照樣不怎么客氣,但起碼不會主動找麻煩了。
根據情報,那群支被困人員所在的地方其實是一處礦場,當地有三家外國公司,分別屬于中、德、英三國。三家公司都是在當地開采一種礦物只不過大家各有各的礦洞。不過三家公司的辦公大樓和宿舍都是建在一塊的,而且有部分東西還是共用的。
之所以大家把建筑都修在一起,主要還是考慮安全問題。這地方三天兩頭換政權,各種軍說穿了就是土匪,而政府軍不過是轉正了的土匪比起軍來說他們唯一的區別就是裝備要更好一些,其他也就和軍差不多了。再說當地政權更替之后當時的政府軍立刻就會變成軍,所以這地方的軍隊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土匪。
在這種地方要想要安全那就只能靠自己。
三家公司的辦公地點和宿舍嘗部集中在一起,旁邊隔著一道鐵柵欄就是一支維和部隊的駐地根據情報這個駐地里駐扎著一支大約五十幾人的英國部隊和一支七十幾人的德國部隊,雖然人數不算太多,但裝備比當地那幫土匪實在是好太多了,因此平常也是有很強的威懾作用的。
不過,最近當地剛發生政變,加上新上臺的政府軍屬于比較殘暴的那一類,因此全國局勢一片混亂。在這種情況下,一些軍就打算趁機襲擊這三家公司的駐地,畢竟相對于當地人來說,外國人肯定更有錢,而且更重要的是三家公司的駐地里還有一處德國公司安置的小型醫院。在這種地方,武器、藥品和糧食都是最值錢的東西,因此這些藥品對外面那些軍來說吸引力巨大。加上旁邊的維和部隊還有很多武器裝備,因此如果能把這個打下來,那么收獲絕對是豐厚的。也正因為這種情況,所以三家公司的聯合駐地才會被圍困。
根據這家公司提供的資料,聯合駐地附近不到五百米就是一條寬度在十米左右的小河,河對面全是密集的樹林,三家公司的駐地與河流之間是一大片荒草地。聯合駐地再往這邊來就是一些零散居住的當地人的房子。這里本來不是村莊,不過這么多外國人集中在這里還是很有消費能力的。盡管當地人也提供不了什么有價值的集品,但各種蔬菜水果以及河里的魚還是能搞到一些的。這些東西賣給這群外國人收獲絕對比賣給他們本國人多的多,因此很多當地村民就經常來這里兜售商品,結果時間一長就形成了一大片零散的住戶區,要是再過幾年發展成一個村子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有村莊,鼻就一定有當地人。
不過因為已經接近被困人員區域,因此暴lu也就暴lu了,我們也沒有打算鏟平村莊,至于之前的戰斗,那主要是怕被人知道我們來了。
當然,戰斗的聲響和滿地死尸還是會被人發現,但這地方亂成這樣,只要沒有直接目擊,誰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因此到這里開始我們就不用擔心暴lu問題了。
簡單的核對完村莊周圍的情況,我們便開始小心的靠近駐扎地。
根據上一披特種部隊傳回的最后信息,襲擊他們的武裝勢力并不止一股,而且他們因為互相之間也都是敵對關系,所以也沒有哪支武裝敢在他們周圍長期駐扎,因此他們那里除了被進攻的時候一般是沒有敵人的。只是他們卻無法離開,畢竟戰斗人員太少,平民太多,裝甲車又不夠,這么多人一起在叢林中移動,這要是被襲擊了,那傷亡可就大了。
因此雖然之前那支特種部隊趕到了這里卻也沒法把人帶走。
聽著趙潔的介紹,凌忽然問道:“你們不是說旁邊還有一支維和部隊嗎?有我們的特種部隊加上這一百多人的維和部隊難道也無法帶著平民突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