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超大口徑的炮彈在松本正賀的戰艦背后的那艘美國戰艦上連續穿了一排洞之后徑直穿出了這艘美國戰艦的艦橋落在了后面一艘日本戰艦的甲板上,炮彈在鋼制甲板上擦出了一溜火星后再次彈起飛進了主炮轉向機下面被卡在了里面。零點幾秒后一聲巨響,這艘日本戰艦上的炮臺突然跳起來在空中翻了不知道多少圈砸到了旁邊的炮臺上又滑進了海里掀起了巨大的浪花。
松本正賀頭暈腦漲的從甲板上爬了起來,他還有些迷糊的左右看了看。這鋼鐵的叢林隨時都在變化著,剛才一下就已經和原來對不上號了。但是松本正賀很快發現了自己那艘船,因為它的島橋已經倒了下來,這個目標比較明顯。巨大的戰艦島橋直接掛在了旁邊開炮的美國戰艦上,雙方的戰艦緊密的卡在一起根本無法正常移動,碎裂的金屬互相交叉纏繞根本已經分不開了。
短暫的混亂之后兩條船上的人都反應過來了,緊靠在一起的船舷和倒下的島橋就是巨大的橋梁,雙方人員通過這些通道爬到了對方戰艦上。一場正規化的海戰最終還是演變成了海面上的肉搏戰,雙方人員在甲板上拿著各種武器互相攻擊著。
實際上接弦戰對美國人相當不利,美國戰艦的火力優勢在這種戰斗中完全成了擺設,更糟糕的是美國人的隊伍是臨時集合的,很多戰艦只配備了操作人員卻沒有戰斗海員,結果現在完全是一面倒的變成了被日本人壓著打。
松本正賀看到自己的人獲得了主動權興奮的大聲吼叫起來,可是他正跳著忽然腳邊一個火花飛起,嚇的他猛的一蹦。扭頭一看,一名美國船員正拿著火槍朝他瞄準。松本正賀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被摔到了一艘美國戰艦上,這小子是忍者,敏捷比較高,一看情況不對轉身就跑。這艘戰艦甲板立刻亂套,一大群美國人拿著戰刀和火槍追著松本正賀滿船跑。周圍的海面上大群戰艦在幾米的距離上互相開炮,竟然有的戰艦還敢在這種時候發射魚雷,場面一片混亂。
“現在怎么搞啊?”水晶通訊機屏幕里闖王的眉毛都快擠到一起去了。
我看著海面道:“精確炮火支援。先挑能打的地方下手。”
闖王聽到我的話看了看海面:“都擠成一團了,你到是告訴我到底哪里算是能打的地方啊?”
“笨啊,從水下過去啊!”
“水下?哦!我明白了。”
本行會的守護獸鋼爪,這可是我們的海戰殺手锏。由鋼爪攜帶炸藥從水下攻擊戰艦的手段我們可是屢試不爽,小日本從頭到尾就沒有發現過到底是什么東西從水下襲擊他們。
聽到我的話那些玩家立刻騎著自己的守護鋼爪下了水,每只鋼爪都攜帶著大捆炸藥向著艦隊游過去。到達戰艦群下面之后玩家們從船的縫隙中浮出水面看下是哪方的船,只要發現是日本船立刻貼上炸藥然后閃人。
我正在大白鯊號的背鰭頂端看海面上擠成一團的混戰,忽然真紅從下面的旋梯爬了上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剛才美國人混戰的時候把我們的船也給攪進去了。”
“不是讓他們退后嗎?”
“本來是想退來著,可是被艦隊一沖就散了。”
“算了,不管他們了。幾艘船而已,沉了拉倒,不影響大局。”
真紅有些為難的道:“有幾個塞拉提絲族的人在其中一艘船上。”
“我靠,他們怎么過去的?”
“都是些年輕一代的塞拉提絲人,喜歡看熱鬧,然后就……!”
“有多少人?”
“八個。”真紅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黃石也在其中。”
“靠!就知道那小子不是省油的燈。”我張開翅膀一縱身就從船臺上跳了出去:“我去把他們抓回來。”
“帶我一個。”真紅一下也跳了起來正好落在我背上,差點沒把我踩下去。
“靠,你當我是你坐騎啊?”
“我又不會飛,委屈你一下了。”
還好戰場不遠,我們很快就到了艦隊混戰區。這邊現在基本已經連接成一個大陸了,戰艦之間壓根就沒有縫隙。雖然日本人的船被我們的鋼爪搞沉了幾艘,但是雙方基數太大,少幾十艘戰艦一點看不出來。
下面已經亂套了,我實在不知道那幾個小子到底在哪,只好跳下去慢慢找。在邊緣的戰艦上一落腳立刻引來了一片槍林彈雨,還好我有塊大盾牌。“看準了再打!”
對面的人一看我胳膊上的綠色識別標志立刻放棄了對我的攻擊。這標志也是升級后新出現的,只有自己人看的見,戰斗中因為組隊等原因處于同一陣營的人互相可以看到這種標志,凡是沒有的就是敵人。
真紅跟著我一路從戰艦頭跑到戰艦尾,這里的海戰已經變成巷戰了,甲板就是廣場,島橋就是樓房,戰艦群組成了一個鋼鐵都市,和真實的巷戰區別就是建筑比較奇怪,外帶地面晃的厲害。
還別說,帶著真紅還真有點用。跑著跑著她突然一拉我:“看那邊。”
“我靠,快過去幫忙。”遠處的一艘戰艦二層的旋梯上兩個塞拉提絲族的人正在被幾個日本人堵在中間上下不得。這兩個塞拉提絲人都穿著我在塞拉提絲族城市看到的那種奇怪的黃金盔甲,不過他們沒拿那種法杖一樣的武器,而是在兩邊手臂上各伸出一根兩尺多長發著藍光的墜形物體,看上去很像以前玩的游戲《星際爭霸》里神族的狂熱者。不過話說回來,敢沖到這里來的確實能算狂熱者了。
塞拉提絲族的技術相當先進,這身黃金盔甲顯然防御力超乎尋常。那幾個日本人仗著人多經常能攻擊得手,可他們的武器對塞拉提絲族盔甲一點效果都沒有,每次刃者刀砍到盔甲上都是火星四濺,但刀一拿開被砍的地方連傷痕都看不到。反到是塞拉提絲族盔甲上那兩個發光的錐形武器相當生猛,雖然這東西不能砍,但是其尖端似乎相當鋒利,每次一不小心插到甲板上就像捅豆腐一樣插進了鋼板。
我在戰艦之間幾個起落就到了那艘戰艦附近,結果身邊一個紅色的身影一閃,真紅比我還快。她還沒落地就在空中一個神龍擺尾踢飛了一個忍者,落地后靈巧的一個空翻馬步落地右拳后收再猛力打了出去。她面前的那個日本武士橫刀抵擋,結果真紅一拳把刀身打斷之后還把那個武士轟出八米多遠。真紅學的是武士,走的就是拳術類路線,每一拳下去都帶技能攻擊,力量相當的恐怖。
本來正在一層甲板想向二層沖的日本人立刻發現了真紅的出現,他們迅速的分了一部分向真紅沖了過來。一個刃者想背后偷襲,真紅沒回身,直接一個擺肘把那家伙打飛到旁邊緊靠著的戰艦上去了。跟著一個后空翻跳起老高,落地后剛好把一個日本武士騎在了身下。動作迅速的把那家伙頭盔一抱,向后一帶,喀嚓一聲搞定一個。
前面三個武士沖過來剛要攻擊,真紅突然迎著他們躥了過去。抬手一個上鉤拳正中中間那家伙的下巴,那家伙直接像坐火箭一樣飛了起來腦袋穿過了二層旋梯的鋼板卡在了一二層之間。兩邊的家伙還沒反應過來,真紅迅速收拳,右手手腕和前臂順時針轉動到關節極限后對著那家伙的肚子再次出拳。這一拳就是傳說中的旋風拳了,打中之后一邊把那家伙往外送手腕和前臂一邊向回旋轉。中拳的家伙不但飛了出去,而且還在空中轉了起來,跟大風車一樣。
第三個家伙借著前兩個家伙鋪路居然也一刀砍了下來,但是真紅左手一抬捏住了刀身,抬手一拳正中那家伙胸口,但是這拳沒碰到他。轟的一聲,這家伙背后突然炸開個大口子,一大團紅色的東西飛了出去。這招我以前看過,是真紅的必殺決計之一名叫爆心拳,聽名字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真紅的職業路線就是速度快,攻擊力強,所有強化都是集中在殺傷力方面的。她的技能中完全沒有防御招數,而且防御力也低的很,但她的攻擊力卻是行會里少數幾個能和我持平的玩家之一。最好的防御就是不斷的攻擊你的敵人,不給對方攻擊你的機會。在真紅的攻擊面前你根本騰不出手還擊。她的速度和攻擊力決定了她要么是一擊必殺,要么就是打的你緩不過氣來。這種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壓迫力非常大,除非你比她強很多,否則很容易一上來沒反應過來就被干掉了。
真紅把下層甲板上的人全都擋在了樓梯下面,我直接跳到了二層甲板上對付上面的日本人。一落地永恒迅速化為鞭劍,高舉過頭一劍劈下。對面的日本人還在奇怪我為什么隔這么遠就開始亂砍,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我的意圖了。我一劍揮過,前方的地面上出現了一道紅色的線條。那是鋼鐵被高溫融化后的情況,而這個二層甲板實際上是靠著墻壁來支撐的,它下面根本沒東西,這不過是個外圍甲板和一層的真正甲板并不一樣。紅色的切割線慢慢斷裂,在日本人鬼叫聲中以我為分割點,前方整個的二樓甲板都掉了下去。
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沖上去,剛跑到一半突然一個家伙從窗戶里飛了出來,害的我也被扮飛了出去。日本人本來以為我會過去攻擊,沒想到我用這種姿勢落在了他們面前。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已經滾到一邊去了。跳起來抓住頂部的橫梁一腳踹出去,一排家伙一起飛了出去。
旋梯上幾個日本人還在專心的和那兩個塞拉提絲人戰斗,我從后面過去提著最后面的一個小日本的衣服領子直接把他扔可出去。“你們兩個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元首都快急死了。”我毫不演示的表達自己的憤怒。
“我們只是想靠近看看清楚,沒想到也被卷了進來。”那兩個家伙到是認識到自己不該進入這里的。
“知道其他人在哪里嗎?”
“不清楚。這里的戰艦一直在移動,我們打斗中分到了不同的船上,然后戰艦群一移動就找不到了。”
“真麻煩。”我召喚出夜影。“你們兩個先騎我的坐騎回去。”
“好的。”這兩個大個子身高太夸張,跨上夜影像騎著矮種馬。其實這都算是因為夜影身高夸張,要是一般戰馬他們騎上去就像在騎小狗。
送走兩個,還剩六個塞拉提絲年輕人,而且最糟糕的是黃石也在其中。雖然看起來塞拉提絲似乎沒有特權階級的意識,但黃石畢竟是元首的兒子,他們也許不在乎,但是我不能不放在心上。
真紅也看出來我很著急。“要不然我們分開找吧?”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真紅笑著揚揚拳頭:“你應該提醒日本人小心點。”
真紅一走我也開始到處跑起來,黃石這小子也不知道到底鉆到什么鬼地方去了,我只好用最土的辦法,一邊喊名字一邊跑。
剛從一艘戰艦上跳到另外一艘上,忽然兩把快刀一起斬了過來。我反應迅速的一個前滾翻從刀下面出溜了過去。猛的展開身體跳起來轉身,結果看到的是兩個身材火暴的美女。黑色緊身衣像連體泳裝一樣,沒有衣袖也沒有褲腿,白花花的肉只有一層黑紗網包裹著展露在空氣中。兩個人都帶著頭帶把頭發扎在腦后顯得相當清爽。要是那白色的頭帶中央沒有那塊紅膏藥就更好了。
兩個女人的左手都拿著僅一尺長的東洋短刀,而右手都是反握著一柄刀刃只有五寸的赤紅小刀。從這倆丫頭的服裝和武器上看她們兩個都是忍者,而且是女忍。我們行會也有女忍者,櫻花社被我們兼并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有女忍了,只不過數量稀少罷了。
日本玩家的情況有些奇怪,女忍這個職業在他們國家大部分是那些搞色情服務的女人選擇的職業,主要原因就是其他職業的服裝太莊重,就算有暴露的也都是走的時尚熱力路線,和性感基本不沾邊。但是女忍這個職業的服裝就完全不同了,用清涼已經不足以形容其服裝的布料稀少程度了。
雖然日本女玩家選女忍這個職業基本都是不練級的,但是我們行會的那些櫻花社來的女忍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女忍者這個職業才是日本忍者真正的鋒芒所在。少數真的用女忍職業戰斗并進行鍛煉的日本女人才是忍者中最恐怖的存在。
忍者這個職業講的就是速度與敏捷,男性天生柔韌度不足,所以練忍者發揮不出其真正實力,反到是武士更適合男性。忍者這個職業不要求力量,只要速度快就行,這個簡直就是為女性設計的戰斗職業。恐怖的身體柔韌度配合超級速度的結果就是攻擊很難碰到她們,而且她們的攻擊幾乎躲不開。要是對方湊巧再有一兩個高攻擊的必殺技能那就更麻煩了。
面前的兩個女忍一刀不中顯然也很驚訝,互相對了一眼之后立刻再次沖了過來,而且這次她們兩個一個主攻上路一個主攻下路,只要我其中一路失手那就有的麻煩了。
她們的動作比櫻花社那幾個mm還要快,閃肯定是閃不開了,不過我還能擋。哐啷!永恒一分為二變成金屬護襯墊在了我的兩只手心里,然后我就這么直接用雙手抓住了砍上來的雙刀,但是我略微失算了一點。
噗噗兩聲,我肚子上多了兩柄紅色的小刀。女忍用的是雙刃,我只有兩只手,擋不下四把刀。但是襲擊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一道白色的光環突然以我為中心爆開,光環擴散很快,兩個女忍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光環掃了一遍。白光過后以我為中心,半徑七米范圍內全都變成了白色,兩個女忍身上多了一層白霜。霜之新星這種東西專克速度快的人,兩個女忍被冰凍效果影響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我雙手一用力,當當兩聲,手心里的刀刃被我捏著的永恒硬生生切斷,永恒迅速像水銀一樣流下去包裹住了那兩把小刀,我的雙手卻直接卡住了兩個女忍的脖子。
她們本來想躲的,可惜受到冰凍影響了速度,而且手上的小刀被永恒包裹住,她們想跑時一下刀沒拔出來,想松開刀已經晚了,她們的脖子已經被我掐住了。地面上突然出現一個黑洞,幾只兵團甲蟲爬了出來順著我的腿爬到我的肚子上,兩柄刀迅速被它們吃掉了,只剩味道不好的橡膠握柄丟在地上。
兩個女人被我捏著脖子提了起來,她們拼命的想打我,但是很可惜,我的胳膊比她們的長,她們根本夠不到我的身體。不過這兩個女忍突然雙手一握我手腕,身體一卷,雙腿纏上了我的胳膊。嘿嘿,他們竟然想用柔道中的技法折斷我的胳膊。
唰啦!“啊恩……!”兩個女人同時悶哼出聲。這招柔道技法確實可以把別人的胳膊給擰斷,但是很可惜我們不是在表演柔道。我穿的是盔甲,這東西的關節是沒辦法向反方向彎曲的,所以她們在擰的實際上是盔甲。至于剛才的慘叫,看看她們血淋淋的身體就明白了。魔龍盔甲可不是一般盔甲,這東西的表面有大量到刃,平時這些東西都是收在盔甲里面的,一旦全彈出來盔甲就和刺猬差不多,她們整個身體抱著我的胳膊那就等于去抱一根狼牙棒,不叫才奇怪呢。
我左手一動,盔甲上的刺立刻又收了回去。女忍立刻失去了力量一樣軟了下去,我左手一甩把左手上這個女忍向著島橋的墻壁砸了過去,她直接撞上鋼鐵墻壁,血水頓時四濺出來。右手上這個女忍竟然趁這個機會一個翻身把自己脖子掙脫了出來,反手一抽背后又是一把忍者短刀。頓時一片刀影罩了下來,完全看不見人影了。
“靠,當我好欺負怎么著?”對付這種靈巧到及至的攻擊,和她比靈巧鐵定輸,這種時候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反手一握,永恒重新化形成武器形態,只不過這次是一柄有著一米多長錘柄的巨型重錘。
那邊墻壁上的女忍雖然被摔的血水四濺竟然還是爬了起來,而且她也加入了戰斗再次逼了過來。我揮舞起錘子橫掃了過去。錘頭太大,而且錘柄也重量十足,根本就不分青紅皂白把前面一片空間都罩進去了。
一開始被我扔出去受傷的女忍反應慢了點,被錘子邊掛到一下。就是這一下她整個人就被帶飛了出去,這次徹底不動了。另外那個女人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突然再次突擊過來,我猛的揮舞起錘子對著甲板用力一錘砸了下去。女人很靈巧的躲避開了這一錘,但是我根本就沒打算打她。錘子直接命中地面,甲板發出洪鐘般的一聲金鳴突然變形陷了下去。女忍腳下平衡一失飛身撲了過來,永恒迅速化為利刃回到我左手上。我向右稍微移動了一點,劍身平舉。女忍正好撲到劍刃上,忍者是低防職業,毫無懸念的一劍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