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了八歧大蛇準備了那么多東西,可這要是萬一他們沒來,我們卻啟動了這種危機應對預案,那么結果必然非常的糟糕。首先,我們啟動危機應對預案,那么我們自己肯定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畢竟這是一級戰備狀態而不是一個生存常態,所以這期間必然是會發生巨大的消耗的。這個消耗我們肯定是要自己買單的。要是八歧大蛇真的來了,那為了應對他的到來,這個花費花了也就花了,畢竟用了這些消耗可以避免更大的損失,對我們來說還是劃算的。可問題是,八歧大蛇沒來,我們卻白花了這么多錢,這可就真的是冤死了。
錢的問題還是其次,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戰略布局的保密問題。
我們辛辛苦苦設計了這樣的一套防衛預案,目的就是趁著八歧大蛇他們剛到的時候給他們來個突然襲擊,這就是一次完美的反偷襲,而且還能起到警告和震懾的作用。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鬼手信長和八歧大蛇不知道這個事情的前提下。可是,萬一我們這次啟動了,八歧大蛇他們沒來,這保密也就無從談起了。到時候八歧大蛇他們肯定是會知道我們的全部計劃的,而這個時候他們要是再來進攻,那必然是已經對我們的計劃作出了有針對性的措施,而我們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調整來,這簡直就是把自己身上的弱點全都展示出來讓人戳啊!
所以,綜上所述,這個防衛預案絕對不能胡亂啟動,哪怕因為消息不確切而晚啟動一點點,那都比提前誤啟動要好,畢竟啟動晚一點頂多是計劃發揮不出最大效果,而如果是誤啟動,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現在的麻煩就在于我們完全不知道八歧大蛇和鬼手信長他們到底去哪了,這計劃我們是啟動也不好,不啟動也不好。”八月熏說道:“會長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啊?”
“這個問題比較嚴重,你們稍等我去把玫瑰叫上,然后換個帶視頻的通訊器再和你們聯系。”
“好的,我們在這里等著。”松本正賀說完就主動關閉了通訊。
我這邊信號一切斷立刻就讓軍神幫忙聯系了玫瑰和素美,之后想了想把鷹和紅月也叫上了,不過可惜鷹已經下線了,所以就只有紅月和玫瑰還有素美到場了。
因為這是緊急事件,所以沒法開行會首腦大會慢慢商量了,我們這里的幾個人開個碰頭會就算是差不多了。
以為人少,所以我們就干脆直接在軍神的通訊中心和松本正賀他們重新建立了連接通道,而那邊畫面一出來我就發現畫面中居然還多了個人。
我一看到這個畫面就是一愣神,然后非常驚訝的問道:“這是誰?”
松本正賀是我們行會派到日本去的代理人,而八月熏她們也都是這樣的身份。這個身份何其銘感?所以,保密是非常重要的。
目前在松本正賀和八月熏他們身邊的人一共有兩種,一種是我們行會陸陸續續派過去給他們幫忙的人員,這些人有些是投靠了我們行會的日本玩家,比如說原本櫻花社的那幫女孩子。還有一些就是中國在日本的華僑或者留學生之類的,因為第一次登陸是在日本登陸的,所以他們往往有個日本特色職業作為掩護。這些人因為本身就生活在日本,所以對日本的習慣什么的非常了解,他們自己不說,日本人是很難區分這其中的不同的。
除了以上這些人員之外,松本正賀他們身邊還有一種擁護他們的人就是真正的日本玩家了。這些人和前面那些人一樣的擁護松本正賀和八月熏她們三個,但和前面那些人不同的地方就是這些人并不知道松本正賀他們其實是我們冰霜玫瑰盟的人,他們之所以擁護松本正賀他們完全是被松本正賀他們給騙了。
作為我們控制日本的代理人,松本正賀他們在日本可是有著非常正面的形象的。之前為了這個形象我都不惜敗壞自己的形象陪他們演了好幾場戲。雖然這期間對我們自己的形象有些影響,但不管怎么說,總歸是把松本正賀他們給抬起來了。現在很多日本人都認為松本正賀他們是日本玩家的希望,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有那么多的日本玩家愿意跟著他們聽候調遣。
這兩種不同的玩家雖然都支持松本正賀他們,但第一種就相當于是間諜一樣的存在,他們的身份很特殊,本身就算是特殊人員,所以他們的數量必然不會太多。而第二種人員的數量在日本絕對是非常多的,畢竟現在松本正賀他們可是已經超越了鬼手信長他們成為日本玩家心目中的偶像和帶頭人。所以說,現在的日本玩家中至少有一半人都是跟著松本正賀他們在混的。
至于說第一種人,因為這個特殊身份的要求很多,而且有些人的性格和辦事能力天生不適合當間諜,所以他們的數量肯定是不會多的。再說間諜這種存在有一定數量就可以了,也不是說越多就越好的,畢竟你藏一個人兩個人簡單,要藏幾百幾千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正因為這些隱藏在松本正賀他們身邊的本行會人員非常的少,而且他們的任務又如此重要,所以這些人也都得到了我們的高度重視。可以說,每一個去日本的特殊間諜,都是經過本行會的幾個主要高層人員的一對一談話的。
說的簡單點,現在在松本正賀他們身邊,并且了解松本正賀他們真實身份的人,全都和我進行過一對一談話。
我是什么人?我是龍族啊!這個生物腦部分先不說,我腦袋里可是還有一臺電子腦的啊。電子腦其實就是電子計算機,而計算機和人又什么區別?那就是記憶力好。人會忘東西,計算機可不會。只要是看過一眼的東西就會被保存,只要我不主動刪除,或者電子腦出故障,否則這些東西我是可以記一輩子的。
這些跟著松本正賀他們的人我都見過,而且還和他們一對一談過話,那么這些人我必然是全都認識的。可是,眼前這個人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他根本就不是我們派給松本正賀他們的手下。
可是,一個不是我們派給松本正賀的手下,為什么會出現在又通訊機的房間里?要知道這種大型水晶通訊器那幾乎就是我們行會的標志之一,只要有人看到這個東西基本上就能確定這是我們冰霜玫瑰盟的勢力了,至少也可以說是得到了我們行會的支持。再說現在我和松本正賀他們正在通信,這畫面一出來,就算別人有所懷疑也徹底證實了。這不等于是說,松本正賀他們的身份徹底暴露了嗎?
當初我們為了培養松本正賀他們這四個超級間諜花費了多大代價?雖說這段時間已經開始有所回報了,可這才哪跟哪啊?結果這下突然就冒出個人看到了他們的真實身份,這不就是說我們的這四個間諜一下子就全都給報銷了嗎?這損失可實在是太大了,甚至于我寧可艾辛格移動要塞被摧毀都不愿意松本正賀他們四個暴露。要知道艾辛格移動要塞再貴重,那也是我們自己建起來的。只要多花點錢和事件,之后我們還是可以重建艾辛格移動要塞的。可松本正賀他們一旦暴露就算是徹底完蛋了,我們不可能再培養出四個這樣的存在,而且也沒有那個時間了,這樣我們以后就徹底失去了間接控制日本的希望。這樣的損失有多大想想就知道了,所以我們才會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這么震驚。
我們這邊正在那驚慌失措的時候,那邊的那個陌生人卻是突然走到了通訊器前面,然后只見他對著通信器這邊說道:“很抱歉嚇到你們了,不過請不要驚慌,我并不會把你們的消息說出去,而且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我并不是冒險者,而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聽到這人的自我介紹我們剛剛還蹦個沒完的心臟總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些。冒險者這個稱呼可不是玩家用的,而是NPC的稱呼。在游戲里,NPC就是稱呼玩家為冒險者,而原住民這個詞就是相對于冒險者而存在的,其意思就是NPC。著個人說自己是原住民,那就是說他其實是個NPC,而NPC和玩家不同。他們不能下線,也沒法使用系統保護,所以我們可以對其進行控制,甚至是殺人滅口。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我身上的親和力和威壓屬性對NPC都能生效,所以拉攏和收買都很容易,這就決定了除非是那些特定的本土勢力我沒法收買之外,大部分NPC對我來說其實都不是威脅,反而是助力。
“你說你是原住民,那請問一下你的身份是……?”
“我叫做天草十兵衛,是一名高等武士。”
“高等武士?”玫瑰皺眉問道:“你說的高等武士難道是說那種大名手下的臣子封位?”
日本武士是一種特色職業,但是廣義上來說,只要是日本的冷兵器戰斗人員都是可以叫做日本武士的。不過,系統中從來就沒有高等武士這樣的稱號存在。日本武士的等級就是系統發布的那個數字等級,并不存在什么高級武士或者低級武士這樣的分級制度,倒是有一種稱號性質的名稱叫做大武士,不過這個大武士是一種稱號,類似于英雄、著名的某某某之類的意思,并不是一種武力上的分級。所以,這個大武士根本就說不通。
不過,雖然系統設定之中沒有武士分級,但在游戲世界的背景信息中卻有這樣的稱謂。這種稱謂是一種官職之類的東西。在游戲內其實也是有官府之類的這樣的設定的,但是因為《零》這個游戲在歐洲地區使用的是城邦制得政治體系,而且因為這個游戲世界中有神族存在,所以這個政治勢力的地位就非常的低下。畢竟如果神族直接出現在人間并參與人類的管理,你說還有人會去聽皇帝或者縣令的指揮嗎?
正因為歐洲使用了這樣的設定,所以為了平衡亞洲地區的政治勢力其實也被淡化的很厲害。游戲初期的時候大家級別還很低的時候倒是接觸過一些,但是后來實力上升后大家就不怎么在意地方政府了。
用個形象點的說明。假設我們把游戲內的世界看成是現實中古代封建王朝時代的社會體系,那么我們這些玩家其實就相當于是修仙的仙門弟子。剛開始的時候仙門弟子等級都很低,也就是能打一點,這個時候封建王朝還能管一點用。可是現在一千多級之后,這玩家對那些官府的人就好像是成了低等神仙的仙門弟子與人間的凡人的區別。即便官府再怎么厲害,你還能管到神仙不成?所以說游戲內的這些個地方政治勢力其實一直都很邊緣化。他們的主要作用就是協助本地區的神族管理那些系統城市,平時也就起到一個后臺運作的作用,戰斗或者是勢力劃分什么的其實根本沒他們什么事情。
正因為這種奇怪的設定,所以目前為止玩家們還沒有誰去在乎過這些所謂的地方勢力,畢竟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強大神族比起來,這些地方勢力連玩家中的普通人都打不過,這樣的實力還怎么發言?
現在雖然搞明白了這個叫做什么天草十兵衛的家伙是個本地勢力的武士,但我腦袋上的問號卻是更多了。
這種人找我們能干什么呢?而且如果對方是這樣的存在,那實力必然是弱到了極點。以松本正賀他們的實力,這樣的人連雜兵可能都算不上,可是他們居然把他放進來了。這又是為什么呢?難道說這個家伙是個異類?或許他的實力比其他的地方勢力要強很多?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應該去投靠本土神族才對啊,怎么跑我們這里來了呢?
“大人,我知道您有很多疑惑,但是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解釋我來這里的原因。”
我想了想,反正我在這里瞎想也沒用,不如聽他說說。“那好,你說吧,我們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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