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做了一個很是舒適,又很是不舒適的夢。
我夢見了最讓我頭疼的大舅哥。指著我的鼻子不知道再罵我什么,要帶著我去做什么,可是我就是不去。而且我眼睛紅紅的,大舅哥也眼睛紅紅的,而且夕陽收起來了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很正經的跟我說著話,這個是讓我更是有些費解的。
然后場景轉換,我看見夕郁沖著我開心的笑,然后抱著我的胳膊,伸手指著路邊的一些很熟悉的場景。
接著,換了一個場景,然后一個女人出現在了我的視線,我們行同陌路,擦肩而過。
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很是熟悉。
天突然就陰了,然后開始下雨,很大很大。
接著開始打雷。雷聲也很大。
而且一直打個沒完。
然后不知道誰使勁踹了我一腳,我隱約的睜開眼,跟著聽見了一個模糊的聲音“誰的電話。”
我睜開眼,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眼,然后才發現,自己原來做了一個夢。
我又發現了,不是再打雷,而是誰的手機,在震動。
臣陽家的客廳很大。而且我們喝酒之前,早就把地上撲的滿滿的,除了中間一點空位置以外,別的地方都鋪滿了墊子,被子。
周圍睡倒一片,我不知道誰踢的我,我只是下意識的又伸拳頭打了一下我旁邊的一個人,不知道打到了誰。
感覺著他快醒了。
我跟著迷糊的說了一句“下雨了,接電話。”也不知道這兩句話是怎么聯系到一起去的。
后來又聽見了重復的話語。
結果到了最后,我也沒聽見誰真的爬起來接電話,只聽見了電話的震動,在桌子上面的震動。
“咣,咣,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響起。
哥幾個都有些郁悶。你推推我,我推推,依舊沒有人去開門。
“林逸飛,你他媽再不開門,我就走了,你這輩子也別回來。”
“媽啊”接著我感覺有個人就爬了起來,然后很迅速的就去把門打開了。
我不知道為啥,突然就想笑了,我睜開眼睛,看了看門口的人,是默婉。
只是看見她很是生氣的抱著自己的胳膊。然后怒瞪著林逸飛。
飛哥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怎么了?媳婦?”
“昨天晚上一晚上不回家,不知道說一聲,是不是?”
“不是,不是,這不喝酒呢么,就給忘記了。”
“那打電話也不知道接,是不是?”
林逸飛伸手指了指我們“不是都睡覺了么,媳婦,你先進來,你先進來。”
“我不進去。你睡死了你?電話都不知道接?”
“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
“你先進來,先進來。樓道里人多。”
“你現在給我穿衣服,立馬跟我回家。”
“等會行不?”
“就等你5分鐘,你要是不出來,你就不用回去了。”
哥幾個都想笑,其實都聽見了,只不過一個說話的都沒有,都繼續裝睡。因為很明顯,現在也就是凌晨4,5點的樣子。外面的天還黑著呢。
“天還黑著呢”飛哥果然這么說道。
“我一晚上沒睡覺了,你現在跟我說天黑著呢?”
“不是,媳婦。你先進來,咱好好說。”
“還有4分鐘。”
“我草,你這一分鐘過的太快了。還有,你聲音小點,周圍的鄰居都睡覺呢”
“你還知道讓我聲音小點啊?晚了,還有3分鐘了。”
“等等,等等。”跟著我聽見了焦急的腳步聲,前后不過一分鐘。然后聽見了飛哥笑著喊道“媳婦,媳婦。等我,等我”然后飛哥順手就把門關上了。
飛哥門一關,接著一屋子“哈哈。”的笑聲。所有人全都笑了。
臣陽再一邊踢了死禿子一腳“去看看,幾點了。”
死禿子看了眼電話“3點半。”
“我草,這么早。”
“我還以為5,6點了呢。”
“別吵了,別吵了,繼續。”
跟著哥幾個隨便墨跡了幾句,順便鄙視了鄙視林逸飛。跟著就又全都睡著了。
這次沒有做到夢,我還想接著夢那個續集呢。
然后這次是聽見了清楚的電話聲音。
重復剛才的事情,一個接電話的都沒有。
果然,過了沒多少時間,就聽見了砸門的聲音。
依舊重復剛才的事情,一個接電話的都沒有。
然后聽見了夕郁的叫罵聲“王八六兒,你再不開門,老娘怒了。”
我楞了一下,打了一個冷顫,跟著立刻就站了起來,我站起來以后,聽見了旁邊的臣陽“撲哧”一聲,就笑了。只不過是閉著眼笑的。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把門打開。
夕郁雙手抱著腰,看著我。
我笑了笑“來,來,進來。”
夕郁撇了我一眼,沒理我。
我繼續說道“別在外面站著啊,冷啊。”
夕郁繼續撇了我一眼“你還知道冷呢?你知道我幾點就起了么,這么冷,我過來了,你還不給我開門?”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
我趕緊回頭看了眼地上躺著的那幾個人,跟著腦袋一轉,就把嘴貼到了夕郁的耳朵邊上“你聽我說.....”
夕郁聽完了以后看著我“你說的是真的?”
“廢話么。先進來。”
夕郁“哼”了一聲,就走了進來。
接著我一拉夕郁的手“走,進屋子里去。”
“你看看你們這個豬窩,我們天天給你們收拾,怎么都收拾不清呢,我就特納悶了。”
“進去說,進去說。”
“一幫死豬。”
“就是就是。”我笑了笑,然后伸手一拉夕郁的胳膊,就進了里面的屋子。
到了屋子里面我把門一插,看著夕郁“冷不,媳婦。”
夕郁點頭。
“上床。”
“上床干嗎。”
“蓋著被子暖活點。”
“我冷呢。剛才你說的事,是不是真的?”
“現在為止,當然是真的,不過不知道一會兒是不是真的了。”
“為啥?”
“不為啥,林逸飛你也知道的,他的無恥程度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回去哄哄就好了。”
“那默婉早晨三點過來折騰你們?”
我點頭“我發誓,真的,她都急了。”
“哦”夕郁想了想,就把鞋脫了,跟著就上了床。
“你把外套脫了啊,要么能暖么?”
夕郁想了想,然后就脫了外套。
我笑了笑,也鉆進了被窩。
“冷不?”
“冷。”夕郁點頭。
“來,我給你暖暖。”說完了以后我就抱住了夕郁的手,然后夕郁把腳也貼到了我身上,冰涼冰涼的。
“怎么這么冷?”
“我經常手冷腳冷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都說這個是沒人心疼的結果。”
“怎么會沒人心疼。你在你們家都是爺爺級別的人了,誰敢惹你,天天供著你還來不及呢,還沒人心疼呢。你可拉倒吧。”
夕郁想了想“也是啊。”跟著她說道“六六,可是我真的感覺除了我,沒人心疼你哎。”
我笑了笑“是啊,我一個學期回一趟家,還是老娘逼的,平時一個電話也沒有,也沒人管我。”
“是啊,按理來說,應該是心疼你的少才對,可是六六為什么你總是哪哪都暖暖的。”
“暖暖的還不好。”
“為什么好?”
“給你取暖,我們互補啊。要么你找誰取暖去。”
夕郁很開心的笑了笑,漏出了兩個小虎牙,亮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嘴邊一個很NICE的小梨窩。
我看的有些入迷“媳婦,你真漂亮。”
夕郁看著我“你別老這么色咪咪的看著我。”
“我不色你,我色誰去。”
“你趕緊睡覺。”
“不睡覺。”
“那你要干嗎。”
“我們互補啊。”
夕郁一聽,然后看了眼她仍然被我握在手里的手“挺暖的啊,這不補呢么。”
我搖頭“不光是這個補啊。”
“那還啥補。”
“就是互補。”我笑著翻身就把夕郁壓在了身下,接著就吻了上去。
激情無限。
我不知道他們是幾點起的。
我只是知道,哥幾個昨天都沒少喝,加上凌晨默婉這一鬧,還有早晨夕郁過來,都把大家吵醒了。
我也不是什么矯情的人,也沒想著讓大家送一送我一類的。
我跟夕郁上午9點多,就收拾的差不多了,然后我們悄悄的出了客廳的門。
看了眼地上的人,少了個臣陽,然后我抬頭看了眼里面的臥室。門關上了。
我拎著東西,跟小夕郁就出來了。
出去了以后,我笑了笑“你看見了沒,師太肯定來了。”
“可是我沒聽見敲門聲啊。”
“師太有鑰匙啊,她敲門干嗎。”
夕郁“哦”了一聲,然后繼續說道“六六,我每次跟趙倩雅在一起,感覺都怪怪的,我知道她不喜歡我。”
我楞了一下“你別瞎說,小屁丫頭,竟是亂想。”
“誰瞎說了。”夕郁跟著說道“默婉有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我跟你說吧,我就感覺她就是跟程雪關系比較近。我感覺我們不是一路人”
“行了啊你,走吧。我要回家了,這都該過年了。青姐他們還等著我呢”
“可是我別扭。”
“你有什么可別扭的。”
“我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
我笑了笑,一摟她脖子“好了,乖,學學我,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你不能做到所有人都滿意,因為有些人不一定是人。當然我這個不是再說師太,我只是說,一個人一個活法,一個人一個看法,一種米養百種人,你只需要在乎你在乎的人,對你的看法,這樣就足夠了。明白么?”
夕郁聽完了以后,沉默了會,然后點頭,笑了笑“知道咯,六六。”
我笑著呼啦了她腦袋一把。
到了貝天門口。青姐已經在那了。白天人挺少的,我一眼就看見了她。
小夕郁過去很乖的跟她打著招呼,她們倆人還聊的挺投機。
跟著,一輛咖啡色的BMW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我在詫異中跟淚眼汪汪的小夕郁吻別,人生中第一次乘坐了BMW。
開車的是沈風,副駕駛是青姐。
我自己躺在后面。
跟那個火車比起來。
我想了想。用個概括性的語言。
頗為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