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行  第二部(36)事變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橫行 | 斷刃天涯   作者:斷刃天涯  書名:橫行  更新時間:2020-06-21
 
馬蹄聲踏破寂靜的街道,歡快的飛奔西去,剛才還在家中談笑風生陪著滿座高朋的白云帆,這會卻在策馬飛奔了。白云帆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快點趕到李大偉的家。

在解州做了8 年的知府,說李大偉是解州的土皇帝一點都部過分。李大偉的宅院在解州無疑是最豪華的,門口的兩頭石獅子見證了李大偉這些年在解州的威嚴和權勢。如今它們又將見證這個豪門的倒塌。

一隊隊的士兵高舉著火把,在煙花竄上夜空,燃燒絢爛的同時,也將李大偉的宅子圍了個水泄不通,領頭的正是白七。

這一切都是按照白七的計劃來進行的。白云帆在家里設宴,把解州要緊的人物都留了下來,亥時一到,白七趁著夜色,再探李府。

當白七打開地下室的密門進入后,白七在里面只看見一張再普通不過的書桌,書桌上只有一些書和一些賬本。白七打開賬本就呆了,賬本上除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數字,白七沒有看到任何自己想看見的東西。

再翻翻書桌上的書,都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書了,都是春秋說難之類的褚家學說,里面還有本前周文字大家陶穎編寫的九州解字,就是本字典。

白七茫然了,這些東西放的如此隱秘有什么必要么?都是一些幾文錢一本的書。想到還在等著自己消息的白云帆,白七腦門上汗就出來了。自己這邊可是整個事件的關鍵所在,拿不到證據,先前所有的布置都白費了。

就在白七感覺到茫然的時候,一個發現讓白七心動了一下,細心的白七發現,在每本書的裝訂線下,居然都很不顯眼的做了標號,編號上的數字寫的很小,要不是白七目力好,而且夠細心,根本部可能發現。

白七立刻打開賬本,從賬本上的第一組數字開始分析,很快白七就找到了問題的所在。第一組的第一個數字是1,表示的是編號1的書九州解字,第二個數字表示的書里的多少爺,再下一個數字表示的是哪一行。一切很快就被弄明白了,這根本就是一種原始的密碼紀錄。再看看地上的一個缸里,堆滿了紙張燃燒后的灰燼,白七更加明白了。

原來烏云娜把匈奴人在大齊的情報人員的資料,用這樣一種方法紀錄下來了。不能不說在這個時代,想到這種辦法的人實在的太聰明了,如果是別的人來,就算是看見賬本爺根本不可能發現自己想找的東西。不能不說烏云娜和李打偉的運氣糟糕透了,他們遇見了白七真可以說是不幸,前世的賊頭就算是高難度的電子密碼鎖,也必須經常去面對的。當發現問題的根源時,白七很輕松的就看見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白七再試了幾次后,發現賬本里紀錄了大量最近匈奴細作獲得的情報,里面包括了大齊國軍事和政治的情報。白七在確認了幾次后,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這才把所有的賬本和書打包帶出,找到白云帆事先埋伏好的軍隊,白七點燃了煙花,通知白云帆他得手了,于是便有了白家后來的那一幕。

白云帆趕到李大偉家時,白七正在指揮士兵們在抄家。抄家的結果也很令人滿意,估計就算沒有李大偉是匈奴細作的這事,從李大偉劉姨太的房間里抄出來的賬本和財務銀票,也夠放倒李大偉的了。

看著士兵們忙碌的進出,看著院子里所有李家的人還有下人都被押了起來,再看看白七,在火把的映照下,白七那張英俊而興奮的臉這時候更是紅光滿面。白云帆知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老七,辛苦你了!”白云帆見了白七就拉住白七的手道。

白七見了白云帆,便想舉起右手做個V字表示勝利,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白云帆哪看的懂這個,趕緊的把手放了下來。

“大哥,幸不辱命!”白七一臉笑意。

“干的漂亮!”白云帆一把抱住白七,興奮的拍了拍白七的背。兄弟之間的親情在這一刻讓白七想起了另一句話:“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再想道遠在都梁的白奇偉和白云山,白七不由的稍許黯然了一下,在一切正在激動擁抱他的白云帆根本沒有注意到。

上天對自己不薄了,給了自己兩世的記憶,還有白云帆這么一位一直疼愛自己的大哥,自己應該自足了。白七的內心這樣對自己說。

“現在該回去開演壓軸戲了。”擁抱結束后,白七笑道。

。。。。。。。。。。

再次回到白府,當白云帆和白七一起,在士兵的簇擁下走進來時,白七的目光朝李大偉看了一眼時,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白七的目光仿佛具有穿透的能力,讓李大偉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兄弟倆一起走到李大偉面前,白云帆仔細看了看李大偉,臉上的笑容讓李大偉覺得毛骨悚然,白云帆的目光冷的怕人。

“把這個賣國的狗賊給我拿下。”白云帆一聲喝罷,身后的士兵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將李大偉拿了下來。

李大偉聽了白云帆的話,頓時明白。不過李大偉還心存僥幸,還想負隅頑抗,還在做最后的掙扎。李大偉大聲喊道:“白云帆!你這是目無王法,你憑什么拿我?”

“哼哼,憑什么?就憑里屋里你的那位匈奴夫人,還有我們找到的這些東西。“白七上前冷冷的笑道。這時早有士兵將白七在地下室里發現的東西搬了上來,丟在了李大偉的面前。李大偉見了這些東西,頓時面色蒼白,但李大偉還不甘心的喊道:“你們以為隨便弄些賬本和破書來就能誣陷我么?這些東西能說明什么?”

“還要我提醒你么?可惜你李大偉白討了個匈奴女人做老婆,卻連這女人的毛都沒碰到以根。”

白七這話徹底的擊垮了李大偉的抵抗意志,白七連這事都知道了,還能有什么不知道的?李大偉不敢置信的看著白七,仿佛看見了來自地下的幽靈一般,臉色也由蒼白變的鐵青,最后化作死灰色。

“你們把她怎么樣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和她沒有任何關系。”李大偉好像想起什事情來似的大聲喊了起來。李大偉這一刻仿佛又看見了那無邊的草原上,一位美麗的少女在朝自己微笑。那些遙遠而美好的記憶在這一刻又涌現腦海,李大偉知道,以烏云娜的性格和武藝,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可里面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只能說明烏云娜已經出事了。

感情這東西真是奇怪的東西,當初自己以烏云娜下嫁自己為條件,答應匈奴汗替匈奴賣命時,大部分原因興許還是為了得到烏云娜吧?這一點李大偉自己到現在都還未必明白過來,只是一種潛意識告訴李大偉,自己要保護好烏云娜。至于烏云娜這些年是如何與自己做夫妻的,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沒想到你還挺癡情的,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到她的。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白云帆冷冷的道。

在場的大小官員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個場面,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白云帆。白云帆見李大偉徹底的低下頭,知道李大偉那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這才轉頭對眾人道:

“經本官查實,李大偉夫婦其實是匈奴人的細作,隱藏在大齊多年了。在座的各位,如要與李大偉有牽連的,最好自己說出來,莫要等到本官查出來就遲了。自己說出來的,本官或許還能看在大家同僚一場的面上,一定多加維護。”白云帆說完這話,便拿眼睛把下面的眾人看的心頭發慌,在場的諸位,大多數都與這李大偉點不清不楚的關系。現在李大偉竟然被發現三匈奴的細作,自己也說不得要受點關聯吧?

眾人還在各懷鬼胎的時候,白云帆又道:“今天大家都別回去了,交待清楚自己的問題,撇清了與李大偉的關系后,白某自然會讓你們回去。”

白云帆這話也是白七教他說的,說這話有兩個目的,第一是樹立威信,讓大家覺得他們的命運都捏在白云帆的手是了,真要是白云帆硬要把某人往李大偉身上扯,大部分人的屁股都不干凈,基本是白云帆想怎么玩都行的。第二是給大家留條生路,兔子急了都會咬人,這些人在解州經營多年,個個都有點根基,要想一下就把他們都連根拔起是不現實的。所以得給大部分人一條生路走,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待李大偉的事情基本弄清楚后,再由白云帆牽頭,聯合眾人給朝廷集體上書,到時候這些人對白云帆感激不說,就是京城里,見了眾人聯名的上報,也不會懷疑到白云帆另有想法。

一個夜晚又過去了,事情到現在,處理起來已經很容易了,大部分官員把自己和李大偉的情況交待清楚后都回去了,剩下的一部分,有的是白云帆早就想收拾的,現在有了機會,當然要往死里整。再借著這個機會,把大部分軍官的把柄拿住,日后朝廷就算不同意裁軍,白云帆也能基本控制住軍隊。

三天后,事情基本算是告一段落了,這次事變,除了李大偉三罪有應得之外,軍隊內受到的沖擊最大。白云帆為了更好的控制軍隊,開始了自己心目中向往已久的大清洗。這點是白七沒有想到的。

按照白七的想法,軍官們拿住把柄后,不好控制的頂多逼著他們自己回家放牛就是了。沒想到白云帆的做法很辣的出乎意料。解州副將和偏將以上的軍官,一口氣被白云帆連拿帶關,弄進去一半以上,有倆副將直接就弄死在監獄里,然后尋了個畏罪自殺的借口。其他的也整出不少罪名來,先把人關起來,等待上報京城后處理。總之是以前刻意跟白云帆過不去的,沒有一個有好結果。

白七沒想到,白云帆這樣性格的人,在權力斗爭的面前,竟然也展現出其殘酷的一面。看來在這個世界里,權力斗爭的殘酷白七還是沒有完全的體會到。其實任何時代都一樣,在權力斗爭的過程中,總是充滿了這樣那樣的殘酷,只不過白七前世和今生都很少去接觸罷了。

通過這件基本由自己導演的事件,白七清醒的認識到權力斗爭的殘酷,同時也加深了白七對權力斗爭的厭惡,只可惜白七也意識到了,自己今后將會很難擺脫這種斗爭的糾纏,因為就現階段的情況來看,自己必須去爭取權力,只有擁有了權力,白七才能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從解州到都梁,就算是最快的速度,也要走上10天。白云帆把解州的情況按著自己的需要整理出來后上報到都梁,就等著上面下達處理的意見了。

等到朝廷下達處理意見,應該是一個月以后了,這時的白七,心早已經飄到別處去了,在南方,在后魏,還有人在等自己,白七原本答應頂多兩個月就會回去,沒想到在齊州認識了寧遠之后,自己必須到解州來,匈奴人與張楚暗地結盟的事,必須通過白云帆轉達到大齊朝廷之中,這樣一來與那秦玉書所在的余州城就是南轅北轍,越走越遠了。

幫著白云帆處理完解州的事情后,白七在一個夜晚悄然而去了,留給白云帆的書信上只有一句話:“我盡快回來。”

又一次出現在齊州城內,白七覺得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此時的齊州城與那英雄會時相比,冷清了不少,白七沒有勇氣再去那玉香樓,也不敢再看見春韻那張期待的臉。

心切南下的白七在碼頭上找船,希望能盡快回到余州。就在白七在碼頭上四處打聽有沒有船時,一個叫聲吸引了白七的目光。

“哎!那不是段七公子么?”

白七尋音看去,竟讓是那位載自己到齊州的艄公石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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