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行  第五部 (43)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橫行 | 斷刃天涯   作者:斷刃天涯  書名:橫行  更新時間:2024-07-06
 
人的外表,永遠不能體現一個人的內心,無論外表多么美麗帥氣,多么的有氣質,那始終是外表,和人的內在,思想還有性格不會有任何關系,單看一個女人的外表,她可以是一個妓女,也可以是一個貴婦,也可以是一個純情玉女。本章節由萬書吧更新

沒有人知道姜文娣美麗的外表,和文靜的舉止下,在觸動仇恨時竟是如此殘忍,森森白骨乍然暴露在空氣中,出現在大家眼前,一眾侍衛頓時心中一顫,這種情景如果出現在戰場上,那沒有什么,但出現在這王宮之中,造成這現象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就讓人有些心寒了,同時也可以讓人領會出這個女子心中的怨恨。

姜文娣也想一劍下去,直接了結歐陽蓮蓮,但下手之前想到這樣反而便宜了歐陽蓮蓮,不單功力不能盡歸白云起之手,還痛快至極地死去,多年來失去母愛的怨憤讓姜文娣心中動下了折磨的念頭。

汗如雨下,歐陽蓮蓮除了呼吸急促了一些外,一言不發,完顏壽卻在此時喊道:“孽種,你要就給我們一個痛快,想折磨我們,讓我們求饒嗎?那是不可能的!”

自古以來,韃靼和匈奴兩國的勇士,沒有一個是怕死的,在匈奴和韃靼中,幾乎看不到任何降兵,這不得不說是一股民族的熱血,即使在江湖上卑鄙如天靈子或完顏夫婦,在面對這股熱血時,也是一樣。

“為什么?說啊!為什么要殺害我娘親?”姜文娣的情緒有些瘋狂。轉過身子,揮手便同樣地將完顏壽的一只胳膊從中剖開。

這時青青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見這情形便問道:“發生了什么事?姜姐姐,這……到底怎么了?”

當啷一聲劍掉在地上,姜文娣一下就撲到青青地肩膀上飲泣起來,“嗚……青青,他們,他們是殺我娘親的人。”

世界上的事就是這么地巧,姜文娣本不知道自己的殺母仇人是誰,她只知道母親死的時候她才五歲。從外面回家后,所看到的只是一具尸體,已經冷卻的尸體。

“當年,我們是為了……引功散的配方。誰知道練霓裳死活不肯交出來。為了避免配方外傳,便殺了她。如今,你們要怎么處置我們,隨你們便吧!”歐陽蓮蓮說道,她已經可以感覺到自己快要油盡燈枯了,正在這時,白云起掌心發力。二人的手掌立刻被震開,二人也委頓在地。白云起終于在此刻睜開眼睛,體內氣勁鼓脹,背后數十枚黑色小針在這一刻全數反射而出,數十道黑光沒入墻內。

“文娣,不開心的事能不想就不想吧!該做的事做了,要怎么處置他們兩個人,就交給你決定了。兩位前輩,白某可不是傻瓜,自然會防著你們,只可惜,你們還是讓白某失望了,一定要在白某和天靈子之間選擇天靈子,白某所下藥分量不重,若是不攻擊白某,過了時間這引功散自然消退,可惜,可惜啊!”

白云起說完便打起坐來,這兩個人的功力合起來,雖然白云起未必就完全吸收,但此后的功力,就算要與出云子一拼,加上白云起的太極功夫,也足夠力保不失了。

白云起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報仇是理所應當,報了仇,該不去想的,就不要去想,此時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只有青青拍著姜文娣的背心安撫姜文娣的情緒,好一會,所有人依然沒有動靜,只是在餐桌之前留下兩具尸體。

在青青和虎子的吩咐下,侍衛們將現場收拾了一番便即離去,只留下青青和姜文娣,以及之后趕來的水若云守在默默運功的白云起身邊。

秋初時節,大地已經開始蔓延著金黃色的年華,標志著一年這個孩子已經走向成熟,走向豐收,人們也紛紛走向自己的成熟。胡君柏心中很平靜,來到都梁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可白云起才剛從西京啟程,留二十萬兵在西京和周邊大城,白云起帶著四十萬大軍正朝都梁班師回朝。

如今地中國,坐擁前大齊和張楚兩地的疆土,中原一大半的土地盡收管轄,臨離開之前,白云起也親見了原張楚的兩大諸侯,加封什么藩王,允許其下自帶重兵,不歸朝廷調派,這也是白云起沿用順治之策,待事后,再來慢慢絞和,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間,這兩個藩王之間,以及彼此內部之間永不消停。

看著窗外淅淅瀝瀝下著的雨簾,胡君柏慢慢地端起酒杯,慢慢地一點點將杯中酒喝進肚里,直到,杯中再無酒,胡君柏卻依舊像是慣性般地隔一會用嘴唇輕沾,始終沒發覺杯中已經無酒可抿進口中。

在胡君柏的心里,李益陽的死總是透著古怪,一天天病倒,身體一天天垮下去,直到某天,突然地就噴血病危,所有的御醫都找不出解決的辦法。

因為不久前的李益陽也還處于身體康健,年紀也不大的狀態,便沒有急著立儲君,在李益陽病重時,他的兩個兒子就開始為儲君之位爭奪,而李益陽生命垂危,根本無力阻止。

朝野之中分為兩派,一派以大公子李成夕為首,基本論調是長子即位,繼續聯合中國對抗張楚,胡君柏便是其中之一,另一派就以二公子李成風為首,理由是既未立儲,由能者居之。

論武功,李成風雖然是個半吊子,但比起武盲李成夕還是略強一點,但論文才和德行,李成夕自比李成風,這樣的爭執持續不停,鬧得整個后魏朝廷不得安寧。

那天,胡君柏按照往常一樣去探望李益陽,事實上。每天早上,李成夕都會去照顧李益陽,李成風自李益陽病重就從未再去見過自己的父親,單是這點,胡君柏也該扶持李成夕,雖然胡君柏從來不認為李益陽是個好父親,但至少李益陽將后魏治理得很好,是個好國君,他也相信像李益陽多點的李成夕也會是個好國君。

龍床上,躺著奄奄一息連話都很難說清楚地李益陽。空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等待著他生命的終結。

剛走到門口的胡君柏就見到從房內急忙忙奔出所有的太監宮女,門也在瞬間被關緊,胡君柏急上前幾步探問:“發生什么事了?”

“國主病重。太醫正在施救。”太監的回答。也把胡君柏擋在了門外,這時,一向不來探望的二世子李成風急急忙地趕來,衣衫不整,臉上還殘留著酒醉之氣,胡君柏敢怒不敢言,恭敬地行禮。

“嗯嗯。都……嗯,起來吧!父王。父王他怎么樣了?通知我……我大哥了嗎?”李成風的樣子一臉醉醺醺的,說話也有些口齒不清。

那太監急忙回道:“回世子殿下,已經派人去通知了。”

所有人都被擋在門外,不多時一個太監從遠處急匆匆奔了過來,一看到門口的胡君柏和李成風便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胡君柏皺了皺眉頭,正要呵斥太監地慌張。卻被太監下一句話給嚇了一大跳。

“大世子被人刺殺身亡了!”

胡君柏心中頓驚,正要抬腳離去,卻瞥眼見到李成風正在暗暗得意,不由多看了一眼,心下想到了些什么,冷哼一聲,這才朝大世子的住處趕去。

然而,當他到達大世子住處時,李益陽死亡的消息也傳來,所有大臣都再度趕回王宮。

這一天胡君柏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到達王宮時,在李成風地授意下,侍衛們已經開始要把李益陽地尸體抬走了,一塊白布覆蓋全身,從內宮到外殿,道路兩旁盡皆跪著大臣士兵。

沒有人知道李成風為什么要這樣,按照禮儀,國主薨斃應該發國喪,如今李成風就這樣迅速地把國主抬出宮,并且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宮門外棺木還有送喪隊伍全都有了。

仿佛大家事前已經知道李益陽要死的消息一般。

胡君柏看著李益陽的尸體被抬起,白布緩緩滑落,露出里面的情形,的確是李益陽的尸體,只是,那尸體有些發黑,唇上帶著青紫之色,只是匆匆一瞥,抬尸的人便再度將白布蓋上,尸體入棺。

沒有人對這一切挺身而出來指責,大世子被刺身亡的消息傳開,人人自危,無論怎么樣,今后的國主就是二世子李成風,誰要是跳出來指責李成風不按國喪處理先主遺體,有辱先主英明乃至國體,那這個人明顯不單是嫌自己命長,還嫌自己一家老小全活膩了,李成風一個國主擁有誅九族權力地威脅擺在那,就是胡君柏也不敢放一個屁,說一個不字。

尸體入殮,運往皇陵,所有大臣都在李成風的帶領下前往皇陵,為李益陽做最后的送行,直至那棺材沒入黃土之中。

“真是麻煩,還要老子送!”李成風的話,眾大臣都是敢怒不敢言。

黃土掩埋,可以說,世上最草率的國主葬禮也莫過于此,剛一埋完,李成風就轉過身來對胡君柏說道:“胡將軍,我國二十萬大軍的指揮兵符你可帶在身上?”

“正在臣身上,不知世子有何吩咐?”胡君柏其實心里有數,自己作為李益陽最信任的武將之一,掌握著后魏除了王城御林軍外幾乎全部地兵權,現在國主既換,和這新國主不合的自己就是第一個開刀的目的,向來今后也終于可以清閑了,一切都已經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圍。

“大膽,豈可再以世子稱呼國主,胡將軍務請尊重當今國主。”李成風還沒說話,其身后的馬屁精孫年就開始恪守他的職業說話。

“無妨,胡將軍,勞煩你將兵符交給本王,本王將對我國大軍重新調配。”李成風簡單的一句話,就拿走胡君柏手中的兵符,雖然兵符不是決定一切,但至少,這一下,胡君柏已經失去了一半的軍隊指揮,之后李成風只要把軍中胡君柏的人明升暗降一下,實權就完全易手。

對此,胡君柏沒有想太多,這是每朝每代都必須經歷的事,新官上任還有三把火,更何況新皇上任。

事情果然是如此發展,軍中實權者一個個被調派,領兵的升官階,賦閑職,做一些輔助性的工作,胡君柏最后也只好成天四處游蕩,好在后魏民生富裕,四處游玩倒也樂得自在,只是每每夢回之時,胡君柏總能想起那發青的李益陽嘴唇。

可是,天下大勢的變化再度將胡君柏卷了進去。

“各位愛卿,不知對此事有何對策?”李成風端坐大殿中央,向下面的文武百官問道。

胡君柏此時已經是賦閑在家,根本不用管事,也不用上朝,所以這一切,他并不知道過程,只是知道結果。

中國攻占后魏重城齊州城,費長青倒戈相向,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對于費長青,是軍中一個漏網之魚,因為總是鎮守邊關,被李成風給遺忘了。

中國現在是什么形勢,連向來是中原最強大的張楚都栽在中國手中,下面那一群文武大臣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時便慌了手腳,就差沒人一屁股跌下去了。

有幾個沒腦子的將軍立刻就說道:“哼,中國欺人太甚,國主,我們不妨聯合北秦共同殺入中國,取下那白云起的人頭。”

“莽夫一個,就憑你,人家白云起一根手指頭就能讓你腦袋落地,什么東西,國主,臣以為,中國并無攻我后魏之心,而且中國剛收服張楚三十萬降兵,有待消化,不妨與中國議和,歷來我國都向各國貢獻大筆的金銀財富,布匹糧食,如今張楚已滅,不如就將原本該交給張楚的貢銀交給中國,相信中國得了甜頭,也不會再對我后魏富庶之地有所覬覦。”說話的是新的丞相錢不名,李成風上任時,就把原來的丞相貶成了閑職,跑去修書,成天與詩詞打教導,反正那些文人向來就喜歡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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