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行  第五部 (46)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橫行 | 斷刃天涯   作者:斷刃天涯  書名:橫行  更新時間:2024-06-07
 
“哎呀!怎么喝這么多,若云,你幫我照顧一下,唉,去沏緬甸茶來給陛下漱漱口!”許玉嫣肚子雖然不大,但也盡量避免彎腰,只好讓水若云幫著輕拍白云起背部,又揉揉胸口,同時也吩咐遠處的侍衛去倒茶。

因為白云起并沒有設什么三宮六院,所以這皇宮之中宮女倒不多,也沒有太監,幾個女人都只各帶幾個隨身且身有武藝的使女便罷,外圍侍衛很多,內宮倒沒多少侍衛。

“沒事,不用,好像喝的是有點多了,你們等等!”白云起突然長起身來,握了握自己胸前水若云的纖手,對二人輕輕一笑,踏前幾步。

功行全身,不消一會,白云起突然雙手尾指向回廊外刺出,兩道水箭便激射而出,白云起大喜道:“好,這招果然能行!”

這下看得身后的許玉嫣和水若云面面相覷,一是看不明白,二是有些驚駭。

酒香四溢,二人這會兒算是明白白云起到底做了什么,從口入,卻從尾指出,循經脈之奇自不待言,難得的是那份將酒水自穴位逼出的功力,已超出二人的修為所能想像的境界了。

排完酒毒,白云起頓時一改之前醉醺醺的表情,容光煥發地說道:“好啦!我們繼續走吧!若云你呆會可要跳支舞來啊,玉書的舞我見過,玉嫣的也見過了,只有你的還沒見過呢!”

再度左右一摟,不等兩個女人有其他反應,三人就差不多到了宴會的大廳。

廳內本是白云起一家人的酒宴,中間是一些宮女的舞蹈,但此時已經少了些人,兩個孕婦秦玉書和蘇想云先離開了,小蓮和云氏也退場。此時只剩下雪緋紅、姜文娣、青青三人,突然看見白云起抱著許玉嫣和水若云出現在大門口,三人頓時呆住了。

大家自然明白,白云起抱著許玉嫣那是沒話說。理所應當,但抱著水若云,那意味可就不同了,只有姜文娣怔了怔。隨即又捂嘴偷笑起來。

白云起用眼睛向四周掃了掃,頓時發覺到此刻的異樣,心中一驚,連忙把水若云推出去,推向中間跳舞的宮女群中:“來,給我們表演一個,大家一起樂一樂,真是地,都摸到一起懷孕,害苦我了!”

此刻的白云起說話也有些口無遮攔的。全然一副沉醉在歡樂之中的樣子,水若云一進入人群就舞開了。和著管弦之樂,一身白衣翩翩而飛,在眾花之中穿梭。

有人說,美女這種東西,有如鮮花一樣,是需要綠葉來襯托地,水若云的美麗,對別人已經是很大的殺傷力了,但對免疫力比較高又刻意忽視的白云起來說。一直就是不被特別注意地東西。

此刻在這一群模樣不錯的綠葉襯托下,真個是出塵脫俗,仙子下凡,一曲水調歌頭吟畢,和當初秦玉書所表演,自是另一番風味。

許玉嫣從一開始見到幾個孕婦都跑了。也跟著跑了,白云起第一個站起身來鼓掌:“好好,想想就后悔,在西京那會就該讓你表演一下的,真是的,到今天才看到!”

雪緋紅、姜文娣、青青俱是滿心陶醉。

“玉書,胡君柏來了都梁你知道嗎?”花了大半夜時間,白云起才收拾掉三個久旱的饑渴怨婦,第二天一早便趕到秦玉書房里來。

秦玉書一聽頓時一驚:“真的嗎?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早說?”

故人來訪,往往最讓人意外,白云起不由笑道:“看把你高興的,聽說都來了半個月了,是為了上次我把齊州拿下來的事,來和談的,怎么樣?回頭需要把他叫來敘敘舊嗎?”

這樣的要求,在秦玉書來說自是求之不得,可秦玉書還是沒有立刻回答白云起,而是有些為難地看著白云起,喃喃道:“這樣……這樣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就這么說了!我先上朝去了,娘子繼續睡回籠覺,把我們寶寶的覺一起睡好。”白云起狀甚輕松地看著臉有難色的秦玉書,心中頗覺溫暖,在這種時候,秦玉書還在意著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大街上依舊是過去那番景象,戰亂沒有在都梁城留下一絲痕跡,商鋪店面生意興隆,一派繁華景象,白云起輕搖折扇,作一副書生打扮,加上發型一變,與昨日回城時已大不相同了。

漫步街頭,耳邊是行色各異的聲音,白云起深呼吸一下,好久好久,白云起都沒有享受這種閑適的時光了,一個人步上都梁的街頭,仿佛白云起回到過去那個白七,那時的白七,沒有雄心壯志,只有消遣,偶爾做做天涯漂泊客,賣點錢。

最可笑就是白云起做了不少時日的冤大頭,當天涯漂泊客的畫價值幾千兩時,白七還在以百兩銀子的成本價賣給解老板,想起那個日子,就實在好笑,要不是雪緋紅和蘇想云那么一鬧,白七說不定還被蒙在鼓里,任由解老板在那賺大頭呢!

想到這,白云起就先朝那個老地方走去。

這些年來,每年年頭他都會交給解老板十二幅畫,據說那古玩店已經擴大了門面,解老板更在旁邊直接就開了個同名的典當鋪,生意是越做越大,名氣在都梁也愈發響亮,當然,這些對于白云起的釀酒事業來說,也已經是不值一提。

擴大了兩倍的門面,白云起一身白衣進去,里面的光線不似從前那樣暗淡。

“公子請!不知公子要看點什么?”伙計正在里面擦拭著一樣樣地古董,見白云起進來,連忙就湊了上來,服務態度倒是不錯。

白云起眼望四周,隨意地掃了掃,三面的架子上擺著各種古董,墻壁上掛著不少的字畫。一邊看,一邊頜首:“在下隨便看看,聽說這里是天涯漂泊客的專賣店,是嗎?”

“專賣店?噢!那是……天涯漂泊客的畫。全天下就只有我們這每日都有一幅,這位公子是否有興趣呢?價格可不便宜哦!”伙計面有得色,這也是這家古玩店最值得稱道的地方,這一行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說法,在這里行不通。

因為一張天涯漂泊客的畫就足夠這家店吃三年,而每個月都會有一張賣出,雖然說大半的錢都落到甩手大老板手中,更是落到幕后大老板白云起的手中,可這份名氣和榮耀,卻足夠這里地伙計拿點高蹺了。

不過要是這伙計看清楚白云起手中折扇的署名,或是知道眼前這位白云起就是那天涯漂泊客的話,恐怕這伙計的眼珠子不知要滾到哪里去了。

白云起在笑,笑得還很開心。他想起另一個笑話,就是那位自稱趙虎兄弟的家伙。和眼前發生的事實在太像了:“哦!那一般是個什么價呢?我幾年前就看過天涯漂泊客的畫,那時好像還只幾百兩銀子啊!難道現在漲價了?”

伙計立刻得意地說道:“這公子你就說行外話了,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候天涯漂泊客剛出道,當然好說,如今這天涯漂泊客的畫已經是稀罕之物,市面上少見得很,好多人家都是收藏在家里,有拿出來賣的。那也只我們這了,每個月都會拍賣一幅,價高者得,你可知道我們這幾年拍賣最高的是什么價嗎?”

白云起此時有些好奇起來,也許久沒關心這檔子事了,今天難得偷閑到處逛逛。聽聽自己畫賣得最高是什么價錢倒也別有一番味道:“什么價?”

伙計揚起頭,邁了幾步,一副欠扁的樣子:“公子可站穩聽好了!說出來怕嚇著公子!一千萬兩銀子!”

這句話,可真是把白云起嚇了一大跳,這大半年來都在外打仗,對自己畫的價格倒沒機會聽到什么消息,也從未向解老板再關心這些,反正所有的錢基本上都進了青青的賬簿。

白云起地心猛地一跳,要不是做好了準備聽個高價,保不準自己扇子都要掉地上,一幅畫拍到一千萬兩,這該不會是網絡游戲里拍賣,別人多按了個零吧!

“一千萬兩?不會吧?是什么人買去的?他瘋了嗎?”白云起急忙問道。

伙計不慌不忙地走了幾步,拿起本是倒給白云起地茶喝了一口,活脫脫吊著白云起的胃口,這世上如今敢吊白云起胃口的人,怕是除了他幾個女人和出云子三個老家伙外,這個伙計算是最大膽的了,換成別人,至少也要考慮下脖子上的東西還能留多久。

“當然是真的,也就是前兩個月的那幅畫!”伙計斜睨著白云起的臉色,在研判這個人的購買力,因為事實上他說的是個特例了,天涯漂泊客的畫現在的確值錢,基本上在十到百萬兩銀子之間,怎么也不會一下躍升到一千萬兩上去。

兩個月前,一開拍,沒有一點加價的機會,就有人一下喊了一千萬兩,當時那場面甭提有多轟動了,那人只說了一句話,就當場交了一千萬兩銀票,拿了畫就走了,沒有人知道去了哪里。

白云起只開始時驚了一下,隨即開始考慮什么人闊氣到能花一千萬兩來買一幅畫,買來做什么?應該不可能只是買來欣賞的,就算是一國之君喜歡的東西,也不會毫不吝惜地花這一千萬兩。

見白云起臉色沒什么變化,伙計心中倒有些駭異,每隔幾天,都會有幾個人來問一下,但每每聽到這個高價,都搖頭準備離開,伙計當然只是為了抬高價格拿個特例來說,要是客人搖頭,便連忙把話題轉到平常價格上。

這個白衣公子倒是頭一個聽到價格只稍微驚了一下就恢復平靜地,并且還細細問了起來。

“他說了句什么話?”

“嗯!說的話其實也很怪的,好像是說,這天涯漂泊客的畫雖好,卻還不值這一千萬兩,倒是這天涯漂泊客的名字,怕是一千萬兩黃金都嫌太少啊!話說得很怪,不過想想這天涯漂泊客若是這樣拍個幾十年,一千萬兩黃金也未必是無法達到的!”伙計畫蛇添足地加了一句話,白云起卻已經在考慮那人話中的含義了。

照理說,知道自己就是天涯漂泊客的人并不多,而這些人里能出得起這個價的,恐怕只有一向作為白云起商場操作員的解老板,但他作為老板,不可能毫沒來由地買自己店里賣的東西。

“真的沒人知道那個人去了哪?或是認識那人嗎?”白云起問道。

伙計凝神想了一會才搖頭道:“沒有,來得太快,不過,這人用的銀票全是德恒錢莊的銀票,沒有其他的方的。”

“德恒錢莊?”白云起重復道,關于德恒錢莊他是知道的,那算是個百年老字號的錢莊了,也就是前世記憶里的銀行,從后周開始就遍布大江南北,無分國界,北秦、張楚、大齊、后魏全都有德恒錢莊的分店。

一年多以前,白云起曾想著手將中國銀行建立起來,想要先從收購這德恒錢莊開始,可是根據道尊門的消息他才發現,居然沒人知道德恒錢莊大老板的身份,最讓他吃驚的是,德恒錢莊的財產遠超他白云起當時的國庫收入,這委實不能不讓白云起警惕,但因后來實在無法查證,白云起也不想給中國朝廷帶來壞形象,對此事也就作罷,只要這德恒錢莊沒什么其他動向就好。

“既然這樣,那等下次再拍天涯漂泊客的畫時,我再來看看吧!”白云起說完就走出古玩店,這個消息已經讓他覺得不虛此行了。

伙計起先還歡笑著送白云起這公子哥兒離開,及至白云起離開視線,他才想起什么,嘀咕道:“哼,分明就不是買東西的,耍老子,連拍賣日期都不問,還再來!”

白云起哪還用問,只是心想著要去找解老板了解了解情況,讓人著手調查,隱隱地,他覺得這個買畫之人與德恒錢莊有著什么應該很特別的關系,興許能查出點什么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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