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是長治集團繼承人的身份,應該多少還是有的一談。
但陳寒也隱隱感覺到,事情應該不會那么簡單,這個萬廣超恐怕跟其他人不同,那自己就必須要準備一下后手。
將方博航送回錦江之星,陳寒就跟田園聯系。
“你幫我好好查查這個萬盛”
“可以……”
這兩個字剛一出現在表上,陳寒心中就是一動,如果要是肯定的回答,應該是“好的”“沒問題”,這個“可以”的后邊應該還有話。
陳寒心里剛想到,表上果然又出現一行字:“不過這次我有個條件?”
呵,看到田園說出這半句話,陳寒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那股孩子氣。
“說吧,什么條件?”
“這次幫你之后,我也要搬到海邊別墅里,我要看看你是怎么樣救孫小月,并且讓她變強的。如果孫小月真的能好,還能變成你說的那般強大,你也可以開始為我醫治了。”
很多先天性疾病,就連陳寒在當軍醫的時候都是束手無策,他只能靠他的醫術局部幫助他們,直到后來他在潛能學上去的突破并最終創立九級體質之后,才徹底在這方面取得突破。
先天性疾病是直接從基因遺傳帶來的疾病,后期的治療手段作用有限,陳寒有把握的是能讓田園的病有好轉,要徹底治療,目前還不具備那種條件。不過這對陳寒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挑戰。陳寒喜歡迎難而上,也正因為如此,他的醫術才能不斷有所突破。
如何能在現階段的醫療條件下治好田園,這本身對陳寒就是一個挑戰。
等了一下,看陳寒沒有立刻回答,表上再次顯示:“放心,我絕對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事情的,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能將一個普通人,用你說的那種方法培養成超越人類極限的“超人”。”
“呵……”陳寒笑道:“你個小丫頭,我看你是整天在家待著,總愛胡思亂想了,出來也好。不過那別墅是孫小月的,等我回去之后跟她說一聲。”
聽陳寒同意了,表上出現一個大大的笑臉:“放心吧,萬盛的事情交給我了。”
陳寒從始至終,跟方博航談事到看著手表跟田園說話,都沒有避開紀孟林,這讓紀孟林心里多少有些意外。不知不覺中,對陳寒有了重新的認識,已經從最初只是奉命行事,到如今心中的好感跟佩服。
周市長家的晚宴簡單而隆重,沒有太奢華,周市長極其夫人周婕,汪洋跟陳寒,就他們四人。不過一位大市的市長跟一位分軍區司令員坐在一起,多簡單的事情也會變得很隆重。
酒菜上齊,周校民舉杯:“首先我要先跟汪老弟跟小陳說聲抱歉,管教無方啊。雨詩這孩子從小就跟男孩子一樣,淘氣得要命,跟雨涵正好相反,是最讓我們頭疼的。不過這次好在是有驚無險,本來我今天是讓雨詩親自來賠禮道歉的,誰知這孩子偷偷溜走了,那只有我這個當父親的代勞了。”
沒等周校民下邊的話再說下去,汪洋已經用手按住周校民端酒的手:“周哥,周大市長,你這么說不就是見外了,你我兩家什么交情,你們跟薇薇又是什么交情,都是自己家人說那些做什么,都是孩子們的事情。我可跟你說,今天我來就是跟你喝酒的,來,今天不醉不歸。”
周婕在旁也舉杯,笑盈盈的看著陳寒:“其實雨詩只是頑皮一些,沒有壞心眼,回來她已經說不再理賈家那些人了。她跟她姐姐一樣,都是連跳兩級,只是這孩子去年大學畢業后就不愿意再上學了。不過啊,還是我們陳寒厲害,沒想到你不但醫術厲害,連身手也這么厲害,雨詩回來把你說得跟零零七一般。”
“呵呵……”提起這個,汪洋笑道:“這孩子是個好苗子,可惜不能來軍隊,要是再培養培養,絕對比零零七還厲害。”
零零七,陳寒徹底無語,現在自己多強,在他們眼中還只是個孩子。記得上一世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能獨當一面,在戰場上即便面對將軍,也能一起暢快的喝酒聊天。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只能先這樣了,逐步改變吧。至少自己現在已經能跟他們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喝酒談話,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周校民說得雖然客氣,但主要還是看汪洋跟他后邊的勢力,兩人先干了一杯。倒是周婕,很開心的叫陳寒多喝一些,陳寒心中暗自琢磨,不知這位是不是有酒桌上看女婿的想法,算了,喝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周校民跟汪洋喝到正好還沒有醉的時候,陳寒趁兩人說話的空閑時開口:“周叔,我這次來丹陽正好遇到一件麻煩事,想請周叔幫個忙。”
自己連紀孟林都沒打算瞞,讓小姨夫知道自然沒事。
周校民看向陳寒:“說說看,看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
“萬廣超這個人周叔認識嗎,我想跟他見個面談些事情,希望周叔幫我約一下。”雖然陳寒先問一下周校民認不認識,但事實上周校民不可能不認識。
果然,周校民放下酒杯,很意外的看了看陳寒,不知他為什么會找萬廣超。在本省,萬廣超也是一號人物,在其父在本省當官的時候他不聲不響,不像其他二世祖那般張揚,但當他父親一離開之后,他立刻出手。
大家心里都明白,他父親雖然調離,但手下的人脈還在。而萬廣超也很聰明,做的也都是正當買賣,只是有了關系,比其他人知道的消息早一些,銀行更容易貸到錢,進出口貿易做得更順暢一些而已。幾年之間,已經發展成為省內前二十的上市公司,公司市值一度高達百億。
前段時間因為大規模兼并,致使股價下跌一些,但他的實力卻更加壯大。而他,才不過三十出頭,在本省官場的影響力堪比他父親本人,有不少下邊的人甚至到他那里跑官。
而他在丹陽剛剛開了幾家大商場,投資額在五個億左右,是丹陽這兩年的重點工程之一。前幾天周校民還見過他,過幾天的剪彩周校民也受邀。
在昌海跟濱海,五個億不算什么大數目,能請動一個副市長剪彩已經不錯了,但在丹陽卻不同,此時陳寒突然提起萬廣超,周校民自然會想得多一些。
看到汪洋也停下來看向自己,周校民很直接道:“萬高官是我的老上級,在濱海他當市長的時候我就是副秘書長,小超這幾天倒真在丹陽,你找他有什么事嗎?”
“商業上的一些事情,周叔只要幫我約他見面就可以。”
見陳寒不想多說,周校民笑道:“好啊,你們都是年輕人中的精英,多多接觸一下也好,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
有汪洋在一旁,何況之前還有周雨詩的事情,周校民自然不會推脫,直接拿出電話打給萬廣超。
“小超嘛,嗯,是我。你上次不是送我一張你開的高爾夫球場的卡嘛,明天早上我去鍛煉鍛煉。”周校民畢竟是一方大員,萬廣超在他面前一來是晚輩,二來也只是一個有些背景的商人,而論背景周校民也不比任何人差。
在周校民這一畝三分地上,他的話還是很有威嚴的,根本不去問萬廣超有沒有事,一句話就將事情定了下來。
讓陳寒略感意外的是,周校民竟然要親自去,這個份量又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