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幸福
天就快到了中午了,也加悶熱起來。
樹葉讓太陽曬得,似乎失去了水份似的,無力地萎縮枝頭。
太陽白得刺人眼睛,只是蟬兒似乎喜歡這樣的天氣,一個個鳴得歡快。
王家還是擠滿了歡笑的族人,他們忙忙碌碌,準備著酒席慶賀今天的勝利。
不但族人來了,還來了許多商人,今天王畫展現的瓷器,那么也意味著這些瓷器即將大量生產。想想那么青瓷、那種紫紅瓷、那種醬瓷、那種茶葉末瓷,甚至那種彩瓷!
這些瓷器帶到洛陽,長安、太原、江陵、揚州,甚至可以賣給大食人、高麗人、日本人,將會帶來多大的利潤!
面對這么多客人,王迤根本就沒有準備,但沒關系,族人多,王畫拿出一筆錢后,買酒菜的買酒菜,準備桌椅的準備桌椅,招呼客人的招呼客人。雖然場面有些亂,也勉強維持下來。
李紅與公孫大娘還有幾只鳳,是興奮地跑來跑去。
王家的幾位長輩也高興地說道:“祭祖,小二,祭祖。”
王畫抹了一下頭上的熱汗,心想,這剛剛祭過沒有幾個月,又要祭祖,嚇得躲藏書房里看書去了。
可沒有一會兒,李紅牽著她的哥哥李亞瑜,也就是李大傻子,但現他也不叫李亞瑜了,而叫蕭亞瑜。路上王畫問清了原委,他們都是罪民,按照道理是不應當回到中原的。鄭家也怕戶籍帶來麻煩,他帶他回來的時候,改了姓名,重入了貫籍。香蔦的弟弟莊問也是如此,這個名字很有意思,不用說香蔦的父親崇仰莊子,才取了這個名字的。可讓鄭家改成了宋問。
王畫想了想,宋問與蕭亞瑜先用著吧,這兩個名字總比牛得富、萬大海還有陸二狗、張三龍好聽得多。
王畫放下書本,問道:“李紅,有什么事啊?”
李紅說道:“二郎,我終于感覺到了。”
感覺到了什么?
李紅高興地走近,小臉上還滴著汗珠,天氣這么熱,她一刻都沒有停下來,不流汗才怪。
李紅將王畫的手牽著,牽到她的小胸脯上。
嗯,感覺很好,前年的小饅頭,現變成了小包子,長大了不少。
但你哥哥這兒呢,王畫悄眼看了一下蕭亞瑜一眼,看到他扭頭,裝作沒有看見。
王畫大著膽子,上面用手掌合了下,比劃一下尺寸,看與李裹兒的有多大距離。
李紅胸兒一紅,說道:“二郎,奴婢感覺到了你所說的幸福的味道了。”
原來如此。王畫放下手,說道:“放心,你以后每天都會生活幸福中。”
李紅點著,嗯了一聲,又說道:“奴婢還有一件事要稟明。”
“什么事?”
“我大哥嶺南也做過一段時間陶瓷活,而且還識字,說不定能幫你一些忙。”
嶺南也有瓷窯,比如宋朝的西村窯、潮州窯、藤縣窯、永福窯,都很有名氣的。但唐朝還沒有名窯出現,或者還處模仿階段,工藝落后低下,沒有形成自己的體系。遠再如現的日本、高麗甚至大食還不屬于唐朝的南越,也就是林邑國(中南越)與水真臘(南越)也出現了一些瓷器爐窯,可技藝落后。
相信蕭亞瑜就是瓷窯里做過窯工,頂多學到的也只是一些落后的本領。況且他是罪民,怎么可能讓他學習技術?
但這件事給王畫提了一個醒。
他馬上就要科考了,科考后的必然結果就是進入仕途。那么瓷器必須放下,因此他一直尋找一個可靠的代理人。蕭亞瑜與宋問的出現,就象是天賜的人選。首先兩個人都讀過書,而且兩個人舉目無親,唯一的親人是自己的婢女,自己對他們有恩。
讀過書,做事或者教導起來就會方便,舉目無親,背景就變得簡單,有恩加上有親人自己身邊,就會對自己忠心。
這正是不二的人選。
不過自己對他們不了解,還有他們有什么心愿,會不會幫自己做事,或者有其他的打算,還有他們特長是什么,現不能下斷論。他說道:“李紅,你去將宋問,還有香鳶姐喊來。”
李紅高興地哎了一聲,興沖沖地跑出去。
一會香鳶姐弟走進書房。
王畫示意他們坐下來,王畫問道:“蕭亞瑜,宋問,有一件事,我要問你們一下。”
“請問,”兩個人嶺南還沒有聽到過王畫的事跡,可到了滎陽后,天天聽鄭家的下人們談論這個膽大包天的少年,耳朵都聽得起老繭了。雖然眼前這個少年才十四歲,可心里面清楚,絕不能將他當作十四歲的少年看待。
“現你們到了我家了,還有隸籍的事,過幾天我也幫你們辦好,讓你們成為良人。但身份不是關健,是將來,你們將來有什么打算?”
“我們聽你的,”宋問說道。有什么打算,現唯一的親人就王畫身邊,離開了王家,自己舉目無親,當真一口飯那么好吃的。
王畫又看著蕭亞瑜,蕭亞瑜也說道:“我也聽你的。”
當真自己妹妹將王畫手往她胸脯上牽,他沒看到?雖然未必會是正妻的身份,可也看出來了,王畫對她寵愛有加,況且一個皇帝都特地前來為他找場子,前途不可限量,就是以后做一名小妾,也不委屈。
同時,人家這次為了自己倆人,可是直接等于與鄭家火拼,真是看上了自己,錯!是看自己這個妹妹與那個歲數大一點的婢女身上的。
王畫說道:“既然你們聽我的安排,那就好。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委屈你們的。現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們幫助,但是你們自己可以做一個選擇。”
“不敢。請吩咐。”
“你們應當聽說了,我準備參加科舉了。一個人的精力有限的,而且一旦進入官場,也不能公開管理瓷窯。因此我需要你們做我的幫手,甚至我傳給你們核心的機密技術,讓你們管理瓷窯的事務,并且代我繼續研發各種瓷。”
兩個人聽了后相視了一眼,宋問說道:“不是我們不答應,是不敢答應,這件事責任太重大了。”
蕭亞瑜也直點頭。
鄭家為什么要與王家拼瓷,還不是為了得到王家一半的瓷窯。而瓷窯的生存重要的就是技術,掌握了這一點,就等于掌管了瓷窯的命博。
連李紅也一旁說道:“二郎,這是太重大了。而且還有父親大人。”
“父親大人有他的安排。對于瓷窯我是另有安排的,也不可能放鞏縣一處,樹大招風,因此我將其他地方可能會重建造瓷窯,”說到這里,王畫望著南方,哪里有一片地方,才是他魂牽夢縈的所。
“并且這件事,也不急一時,你們跟我后面還要學習好長一段時間后,我才能對你們放手,并且看你們的善長,才能決定你們掌管那一點,比如研發主管瓷窯的技術事務,比如經營掌管瓷窯的經濟商業事務。而且因為有可能我有官職身,那么你們不能直接掛我家的招牌,另起重爐。”
“二郎,我明白了,就象寶林齋那樣。”李紅說道。
“不錯。這件事事務重大,因此你們要考慮清楚了。”
蕭亞瑜說道:“我們一定不負重托,只是怕我們做不好。”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們吃了許多苦,雖然這會給你們留下一些不美好的回憶,可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讓你們認清人間的冷暖寒酷,就看你們怎么利用了。”王畫意味深長地說道。
既然這樣說,宋問答道:“那么我們就試試吧。”
但香蔦與李紅二人臉上都笑開了花,這樣的安排就意味著兩位親人,以后成為王畫的管事,甚至身份還陸二狗他們之上,生活也有了著落了。這才是她們開心的事。
李紅說道:“二郎,我又感到了幸福了。”
說著就要走近。
王畫退后一步,心想,你幸福吧,可不能讓我老摸你那個小面包,還有這么多人看著,當真一點顧忌都不要了?
蕭亞瑜一看不對頭,欠了一個身,說道:“那么沒有事,我就走了。”
他可不想看到妹妹出糗。
走就走吧,王畫手里捧著一本書,唐朝科舉雖然錄取的人很少,可基本上是一年舉辦一次的。也有例外,比如今年就沒有興辦科舉,這讓王畫松了一口氣。但武則天對他很看重,如果名落孫山,那么有可能成為世人的大笑話。連武則天也會惱羞成怒,甚至將責任落他不務正業上面。因此也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現這場比拼結束了,必須將精力放書本上來。
看到王畫這個動作,幾個人一起欠身告退。
只是李紅還不甘心地回過頭來,無比幽怨地看著王畫,心想,如果二郎那方面開竅了,自己才真正幸福了。
開竅?
笑話,王畫可比她開竅十倍了。一是他還考慮當中,二就是沒有考慮了,還有李裹兒那個約定,雖然情意綿綿,也不一定會知道。但如果出了火,懷了孕,事情公開出來,保不準李裹兒,一怒之下,小剪刀咔嚓一聲,自己就成了大內總管了。
那才是撞了大運!
但一會兒,李紅又急匆匆地跑回來,說道:“二郎,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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