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  第七十九章 美女來襲(下)

類別: 歷史 | 兩晉隋唐 | 玩唐 | 午后方晴   作者:午后方晴  書名:玩唐  更新時間:2024-06-08
 
第七十九章美女來襲(二)

這種連誅箭的箭技,還是薛訥親自幽州時指教王畫的。

據說薛仁貴能射九支連誅箭,這一點王畫做不到了,他只能射出三支連誅箭,如果射第四支,速度必然會慢下來。那已經不能稱為連誅箭法。

其實主要還是熟能生巧,講究彎弓射箭與抽箭矢的速度要快,一氣呵成。

看到這支箭射過來,這個歲數大的小姑娘反應也算是迅速的,頭一低想射過去。可一想不能躲,后面還有她的小師妹,再次張手抓去。

眼力有了,速度有了,能憑空抓住王畫這種超大鐵臂弓射出的箭,王畫還是第一次看到。當然還是與連誅箭有關,因為要速度快,為下一箭贏下時間,弓沒有張滿,射出的力量并不大,導致箭速也稍稍慢了一點。

可是她的力量卻沒有跟上,身體似乎被這一箭都帶了起來。箭還她的手中向前飛射,后抓是抓住了,但一只雪白嬌嫩的小手,卻抓箭簇上,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哇!”

哭了。

一邊哭一邊說道:“你敢用箭射我。”

說完看到手上的鮮血,再次大叫起來。

她這里還算好一點,那兩邊,兩支箭從那個叫興兒春兒的小姑娘頭上穿過,沒有傷害到她們的,但將她們盤的發簪全部射落,一頭烏黑的頭發披散下來,還落了幾大縷頭發,跟著箭掉地上。

兩個小姑娘嚇得變臉變色,手中長劍一落,張大蛋子與李三河乘機脫身,來到王畫背后。

王畫冷冷道:“一個也不準動,再動,這回不是頭發,就是你們的腦袋。張大蛋子,幫我備箭。“

將箭壺里的箭矢一起交給兩個人手上,他的彎弓上又再次搭上一支箭。

雖然是一群小姑娘,歲數也不大。拿兵器往自己身上招呼也就罷了,可不但用言語,還用行動,再三地侮蔑血字營將士。這觸動了王畫的底線,不要說她們,就是一群師妃喧來了,也不行。

王畫說完了,眼里閃過森冷的殺氣,而且箭尖的方向壓低了三分,因此瞄準的方向不是頭發,而是胸口!

這里雖是人廣地稀,可這也只是與人煙稠密的北城區相比而言的。怎么說,它還城內。還是居住著許多百姓,剛才一番打斗,許多百姓被吸引過來。一開始看到一群小女道士,提刀舞劍,覺得有點好玩。后發覺不對了,真拿劍往王畫身上刺,有人害怕了。有的跑到官府,還有的就近跑到血營,通報。

聽到這個消息,無論官府還是血營,都炸了營了。

雖然臨近傍晚,可這天不是還沒黑嗎?

王畫雖然做事低調,就是現連早朝都不上,以表示自己只是一個單純的武將。可實際的地位,大家心知肚明。況且他要官有官,要爵有爵。官府立即有官員帶著衙役過來。

可他們的速度還沒有血字營快,離得很近,又是騎馬而來。也不知道是幾千匹戰馬,踐起一路灰塵,馬蹄踏地上,發出雷鳴般的聲響。

來到出事的地點,雙方還僵持著,這些小姑娘看著王畫的弓箭,還不知道怎么辦,不知道她們闖下淘天大禍。士兵到來了,一個個舉起手中弓箭,將她們堵起來。

這個小姑娘害怕地問道:“你要干什么?”

王畫連理也沒有理她們。這要交給官府來審問了,明顯這群小姑娘對自己抱有敵意,還派人跟蹤自己。得要看看她們是什么來路。

一會兒官府的人也過來了,看著王畫緊張地問道:“小候爺,沒有傷著你吧。”

“沒,不過這群人跟了我好幾天,還有,”說著他一指盔甲上的斑斑點點,這都是剛才他沖出來,這群小道士們,上面用長劍留下的。有了這一條,刺殺朝廷重將、候爵,就憑借這一點就足可以將這群嬌滴滴的小姑娘處死的。

領頭的一個官員下令道:“立即抓捕。”

“你們敢抓,我們是相王請來的!”這個小姑娘將箭小心地從手上撥下來,現頭腦開始清醒了一點,喝道。

一聽是相王,這群官員與衙役,遲疑下來。

然而王畫心中冷笑一下,現朝中各個勢力中,說起來,沒有敵意的就是張易之,武三思是能利用自己好,不能利用自己,也抱著不必要招惹自己的想法,李顯與韋氏是曖昧不清,真要說起來,對自己有敵意,或者抱著敵視態度第一就是太平公主,第二就是李旦,包括李持盈,都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王畫喝道:“抓,敢反抗者射殺!”

“喏!”血營戰士齊喝一聲。

官員們騎虎難下,可不抓是不行的,只好下令衙役再次抓人。

衙役們一個個逼近,這群小道士現似乎也知道闖下大禍,想反抗又不敢,不反抗心有不甘。正她們左右為難時,遠方聽到兩聲喊叫:“二郎,二郎。”

王畫回過頭來,看到金仙公主與李持盈騎著馬趕了過來,陪她們一道的還有一些侍衛,以及一個近三十歲的道姑。

王畫還是低喝道:“抓!”

李裹兒來了,也不行,主要這群小道士羞侮了整個血字營。

小金仙遠處看到這情景,大叫道:“不能抓啊,二郎,聽我說。”

氣喘吁吁地跑到王畫身前,下了馬,又喘了幾口大氣,說道:“是誤會,誤會了。”

本來聽到相王,就不想抓人了,聽到小郡主這樣說了,衙役們是將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王畫再次喝了一聲:“抓,血營弟兄們聽命,我們親自抓獲,誰敢反抗,殺無赦!”

“喏!”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現離比拼那天都有十天時間,一些消息早就透露出來。特別是血營,也聽說了一些自己的人被人出賣的事,而其中有可能的,就李顯、李旦與武三思中的一個。

李旦的名字也許能嚇著衙役們,可反而卻使血營的人加激憤。

弓箭繼續瞄準,卻有幾十個血營的士兵下了戰馬,沖了過去。

小道士們又舉起手中長劍。

王畫喝道:“弟兄們聽好了,誰敢再手持武器都,格殺勿論!”

看到王畫臉上怒氣時隱時現,那個跟來的道姑連忙道:“全放下劍。”

小道士們一個個放下長劍,被血營的人五花大綁,哭天喊地。

中年道姑來到來到王畫面前,合了一個什,說道:“無量天尊,罪過罪過,可否聽貧道解釋一句。”

“不用,我想待會兒,我會聽她們解釋。”王畫一指這群小道士。

金仙公主聽了后,走過來央求道:“她們都是上清派的第十三代弟子,因為年幼無知,冒犯了二郎,還請二郎不要生氣。”

說著看著小持盈,希望自己這個妹妹說服王畫吧。

王畫低聲對她們兩個人說道:“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剛才這群人我也不想詢問,你們認不認識。可她們歲數小,出言不遜也罷了,跟蹤我很長時間也罷了,可是戲耍我們血營戰士,對我也用兵器進行格殺。”

說著一指身上的盔甲。

“那是你們想要抓我與興兒,我和興兒才動手的。”那個春兒說道。

“這么說你們跟蹤我都有理了,掌嘴。”

“啪啪!”幾個大耳光子扇過去,兩個小丫頭只顧著哭,不敢出言反駁了。

王畫猶不解恨,繼續說道:“血營戰士那一個是好漢!不服,好,等到這件案件了結后,某將你們帶到前線,看你們有沒有本事,與那些突厥人交手。不要看某,某品性好壞,從不自夸,但從來就是言而必行。”

道姑聽了皺了皺眉頭,將這群小師侄往前線一丟,還不是一群綿羊進了虎口。就是自己那個大師侄女,到了前線,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兩者的技藝是兩碼事,血營是戰場之殺技,她們學的是個人防身的技藝。

她再次說道:“王營督,可否聽貧道說幾句,只說幾句。”

王畫沒有理她,命令道:“將她們押往大理寺。”

道姑臉一聽就變了。她不是這些小師侄們,來到京城好幾天,聽到許多事情。現時政看似風平浪靜,然而下面卻是暗流激涌,說不定就來個火山爆發。這當口上,一旦自己這群小師侄送到大理寺,立了案,有可能某些人授意下,演變成滔天大案,不但這群師侄,甚至大師兄與自己,還有整個上清派,都會面臨滅頂之災,就連李旦都有可能會牽連進去。

她知道自己是無法勸解王畫,只好沖金仙公主使眼色。

金仙公主也很為難,自己與這個準妹夫只有幾面之交,就是自己王家住了許多天,他對自己也很生份,沒有說幾句話。當然,她不知道這個原因是李裹兒造成的,王畫為了少事非,避嫌,還有懷疑相王是別居用心,對她態度難免有些冷落。

她只好低聲小持盈耳朵旁說著什么,李持盈抬起一對迷茫的大眼睛,問道:“可是她們為什么刺殺二郎?”

“不是刺殺,她們只想與王營督交流一下身手,”道姑解釋道。如果行刺,也不會用這手段,至少手段不會這么低劣。

“那么這些痕跡是怎么回事?”小持盈指著盔甲上的斑痕問道。有的斑痕因為劍的力量用得大,都刺了進去。這是盔甲質量好,還有一個原因,小持盈不知道了,馬速快,也使得這群小姑娘們力量不能發揮到極致,不然劍尖都刺了進去。

道姑啞口無言,心里也抱怨,這群小師侄們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王畫心里覺得稍稍暖和一點,如果李持盈今天幫助這群女道士,王畫的怒氣將會盛。

王畫留下三百士兵,其他的戰士讓他們回營休息,押著人向大理寺方向走去。

道姑與金仙公主都是一臉的擔心。剛走了一半路,李隆基帶著幾個人將王畫攔了下來。

王畫臉上立即堆滿了陰云,他用低低的聲音問道:“世子殿下,難道這些人,是你主使她們刺殺我的?”

李隆基愕然,半天后才噎了一下氣,說道:“王營督,刺殺?這不可能吧。不過其中原委我都清楚一二,說起來也與你有些關聯。”

“世子殿下,與我有沒有關聯,大理寺公堂一審,立即得知,天色已晚,請世子殿下不要阻住我等去路。”

“不能審,一審事情多,況且過錯也要怪你的一個師父。”

“師父,關孔黑子什么事?”

李隆基搖了搖頭。

“你不會說是國老吧。”

李隆基再次搖了搖頭,這一下子,所有人都奇怪起來。王畫有兩個師父,嚴格說起來,都是半個師父,狄仁杰是掛著正名,可教導的時間很少,孔黑子教導的時間很多,可沒有名義。兩個人一是文一是武。可除了這兩個人,王畫還那來的什么師父?連王畫自己也讓李隆基這句話說得奇怪起來。

李隆基又說道:“其實上清派與王營督無仇無恨,如果說沖突,還是前一段時間,你師父逼迫下,有可能司馬道長門下的一些徒弟,做出對王營督誤會的事。”

“世子,請你將話說清楚一點,我什么時候還有過其他的師父的?”

“王營督,且聽我說完,你再問不遲。司馬道長是上清派第十二代宗師,上清派聽說過嗎?”

“我只聽過這些佛道兩派不耕而獲,就象是一群寄生百姓身上的蠹蟲一樣,什么上清派、三皇派、金丹派,我都沒有聽說過。”王畫說的是反話,司馬道長,他真不知道是誰,可上清派他前世就知道一些歷史,這是唐朝一個輝煌的道家門派,因為開門的都是士大夫弟子,宣傳的思想,都是以維護上層社會為宗旨的,所以容易被統治階級所接受。

后來著名的茅山道士,就是上清派中有名的茅山宗。

李隆基苦笑了一下,不知道這群被五花大綁的司馬道長弟子做了什么事,讓王畫如果激憤。他又說道:“司馬道長一共收了四十六個弟子,其中男弟子共有十人,女弟子共有三十六人。”

“不是一個好東西!”王畫呸了一口唾沫說道。

李隆基再次苦笑,解釋道:“非是王營督所想的那樣,司馬道長生潔,因此女弟子收的數量比男弟子多一點,但司馬道長的品性,你千萬不要懷疑。”

王畫沒有說話,心中是鄙視,不管這個司馬道長是愛潔好,還是一只兔子好,可與相王一家往來,就憑借這份攀龍附鳳的品性,也高潔不起來。

“其中優秀的一個弟子是他的長徒,今年二十歲左右吧,長相國色天香,其姿色不亞于安樂公主殿下,而且她身手很好。本來司馬道長帶著他的徒弟們,天臺山靈霄峰(四川天臺山)隱居修道,可就因為這名女弟子,引來了你的師父。”

這回王畫也愕然了,我那來的師父,看樣子還是一個好色師父。他低聲說道:“世子勿要胡說。”

“我沒有胡說,還為此事納悶,你什么時候有了這樣一個師父。他找到司馬道長后,要與司道長比試道法,三局定勝負,他贏了就要司馬道長,將這個長徒,清幽道長,叫什么名字的?”后面是問這個道姑的。

“法名云秀。”

“對,就是這個云秀姑娘,賜給你就奴婢。”

“呃,”王畫不由地出了一聲,真是一波三折,可是他心中是感到古怪,自己那來的師父。可隱隱感到與那個溫縣遇到的牛鼻子有關了。

“如果輸了,他就將你捉來,為司馬道長門下眾人磨墨寫字。”

聽到這里,大家一起張大嘴巴,好一個古怪的師父。

“司馬道長師法無為自然,當然不同意這樣的兒戲比拼,況且他的長徒清心雅靜,正是修道的一塊好料子。于是沒有同意。但你那個師父本領高強,司馬道長本身也不想爭強賭狠,于是被逼無奈,帶著一群徒弟來到華山,躲避于他。但這件事沒有結束,你那個師父再次找到了華山。云秀姑娘一急之下,與他斗了一場法事,結果云秀姑娘輸了。正好這時候圣上聽說了司馬道長的大名,聽說他又來了華山,下了詔書,召他進宮。現司馬道長正宮中與圣上會談。可沒有想到將他的弟子留外面,與王營督發生了沖突誤會。”

李隆基說到這里,他扭頭問那個手被箭簇弄傷的女道士:“云霞姑娘,你們怎么與王營督發生誤會的?”

王畫只是冷眼相觀,看來這個司馬道長與李旦一家關系莫逆,不然李隆基也不會這樣維護她們的。

這個叫云霞的答道:“是大師姐吩咐的,讓我們看著王營督,她回來后,要與王營督試試武藝。”

王畫聽到這里,大約是明白過來了,那個真正的便宜師父,有可能是想幫助自己,看到云秀身手好,找上了上清派。可這個司馬道長也許看到自己不是這個便宜師父的對手,只好逃避。云秀不信邪,試了一合慘敗。現斗不過自己那個便宜師父,于是找到自己這個徒弟出氣了。

云霞只說了一句沒有再說下去,好象這事與這個王畫無關,自己這些人說起來,是失理的一方。

李隆基已經會意,一定是看著王畫,讓王畫誤會了,加上這群不懂世務的小道士們,又說了什么不好的話,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現王畫心情他是明白的,一怒之下,沖突發生了。他拱手道:“王營督,可否買我一個面子,說到底,她們還是一群小姑娘。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王畫現也是哭笑不得,雖然與自己無關,可這個師父也太牛氣了,直接上門,讓人家愛徒做自己的婢女,連一個小妾都不是。當然人家不樂意了。他搖了搖頭,對手下士兵說道:“放人吧。”

李隆基與那個清幽道長這才抹了一下汗,到底王畫是清流大臣,如果是張易之那群無恥的手下,利用此事,不知道鬧出多大的風波。

清幽對這群小道士們說道:“還不向王營督陪禮道歉。”

王畫搖了搖手說道:“對于此事,我一點不知。但我說一句,那個人也不是我的師父,與我只有一面之緣。就是他與你們什么司馬道長有約定,我也不會讓一個陌生人隨便進我家做一個婢女的。想做我家的婢女,可沒有那么容易!以后不要為此事再來煩我,原諒一次可以,如果再犯,我可不會這么好說話了。特別是下次你們若敢再對血營將士羞侮,無論你們是動嘴還是動手,我一定格殺勿論!”

說得很傲氣。

但也是事實,雖然這個上清派很有名氣,王畫名氣卻大。這不是武俠世界,身手再好也沒有用,除非上沙場殺敵立功。還有這些道派,說明了,大多數只是一群裝神弄鬼之流,王畫一直沒有對佛道兩派攻擊,因為不想惹麻煩,但心里對現佛道兩派很瞧不起。

現唐朝道宮與寺廟有幾千座,占地無數,也不交稅,同時也騙百姓的香火錢,成了唐朝大的寄生蟲,也是唐朝一大弊病之一。特別是道士,弄死了唐朝與明朝好幾個皇帝,真正是害人不淺。

就是一群道士,再有名氣,以自己現的權勢,也不是他們敢得罪的。至于俠客,是一群游俠,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一群持勇斗狠的無賴之輩,就是現的唐朝政府打擊同樣很嚴厲。沒有社會地位可言。

這群小道士們聽了王畫說了這句話,很不服氣,想反駁,被清幽狠狠訓斥了一頓,帶著離開了。

李隆基卻好奇地問道:“你的那個師父,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是什么人?怎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一個若大的上清派,司馬道長本身也是文武雙全的,那個云秀姑娘馬上之技未必如王畫,但下了馬,兩個人交手,絕對王畫之上,他父王手下一名強悍的護衛,好奇地與這個美若天仙的女道士試了一下身手,只是兩合就讓這個云秀姑娘用劍架脖子,輸掉了。可讓一個人逼出天臺山,再逼出華山,可想而知,沒有真章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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