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  第四十三章 太子,走好(五)

類別: 歷史 | 兩晉隋唐 | 玩唐 | 午后方晴   作者:午后方晴  書名:玩唐  更新時間:201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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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二卷花之綻苞第四十三章太子

除夕那個熱氣球掛在高空上,可看上去體積也非常可觀,加上全身上下金光燦燦,就象一個大銅像一樣。最少也得幾萬斤吧,就不是銅,重量也不輕,如何在天上飛的?

這個冷妮子一直苦思不解。

沒想到卻是自己做下的,因此李雪君又嗔又惱地看著王畫。

王畫很開心,特別是她的這副表情,終于與一開始看到她的那種生人莫近的樣子天壤之別了。如果她真修煉什么天道,修到最后走火入魔,那才是王畫最不希望看到的。

拉著李雪君的手說:“雪君,世上最厲害的法術道術是什么?”

“是什么?”

“知識。這是一個大型的孔明燈,但與孔明燈有所不同。如果不在它四周點上油燈,下面吊藍改造一下,都可以帶著人上天,能飛到”王畫看了一下自己腳下的大山,說:“是這座山兩倍的高度。如果知識到了一定地步,甚至可以制造出一種東西,讓它帶著我們到月亮上,或者到大洋洲只有幾個時辰。”

如果是沐孜李或者李紅一定會連著提問了,現在從大洋洲到廣州,一切順利,空船也只兩個月,重船也要三個多月。這還是在王畫提供的航線上進一步摸索改良后才有這樣的結果的,否則還要慢。是什么樣的度,能幾個時辰就趕到了大洋洲?

但李雪君并沒有問,她的心性如此使然。可她看著王畫的眼神又閃過一絲迷離的光彩。其實對王畫的某些手段,雖然佩服,但不是很贊成,因為有些手段過于陰暗了。王畫最讓她佩服的還是如同大海一個寬廣的學問。

王畫注意了她眼中這一絲迷離,調戲性質地在她的小手摸了一下。這才轉過身看著慧范,這個妖僧到現在還沒有死絕。不甘心地看著他。王畫補了一刀,不是毒辣,因為他的身份不能走漏,而且這個慧范也是該死之人。其他的幾人既然與這個慧范走在一起,恐怕也不是善流之輩。一人補了一刀,將小箭撥了出來,這個傷心小箭是不能留下來的。因為是非正常武器,沐放李昨天命人在一家鐵匠鋪里趕做的。一旦留下來,很快就能查出來線索。鐵錐都沒有關系,現在有的兵器上特地鑲制這個鐵錐增加殺傷力,到處都有。

又看了一眼慧范,不管今天晚上能不能實現目標,殺掉這個妖僧,也算值得了。

慧范之死,也合李雪君的心意,這個妖僧,不但與她師門有著恩怨,而且仗著皇后的恩寵,在洛陽胡作非為,招騙錢財,大修寺廟,還侵占百姓民宅田地,民女。沒有想到,他自認為藝高人膽大,葬送在自己與王畫手中。

兩人相視了一眼,王畫說道:“走?”

此地不可久留,馬上追兵就趕過來了,如果知道慧范被殺死估計劉景仁因為不能向韋氏交待,會瘋地將所有休息的士兵趕出營地,對方圓大山進行撥索。而且時候也不早了。一連翻過了幾座大山,依然沒有看到李重俊一行人的蛛絲馬跡,倒是碰到了幾撥入山搜索的隊伍,讓他們小心地躲了過去。

最后王畫在一咋,山頂上站了下來,前面就快到了洛水。看來尋找李重俊是沒有多大希望。或者李重俊忽然聰明起來,帶著手下故意向東,實行上進入大山后轉向西行,想往暗山方向轉移。或者他與手下不怕天氣的寒冷,在知道洛水封鎖后,強行冒著低溫,泅渡洛水,逃到了洛水東邊的大山中。不過后面的可能性不大。洛水雖然沒有黃河寬闊,但也不是小小溝小溪,沒有一定水性是游不過去的。李重俊的手下不可能個個能精通水性。

但王畫必須要撤離了,他的身份不能見光,一見光就死。天一旦亮了起來,讓人看到他在城外面,加上慧范之死,就是李顯都有可能聯想翩艦到時候就不好玩了。

王畫折向了南方。

為了返回,王畫安排了三個路線。不成功撤回洛陽,想再從洛水進入洛陽城也來不及,因為那時候天光開始亮了起來。自己嘩啦一下從洛水里冒出來,都有可能被士兵亂箭射死。不射死,也是萬眾矚目。因此,用了其他的辦法。但不成功,回洛陽時間要稍微早一點,當然也安全一點。有兩條路線,一是從洛水北岸,也就是白馬寺這邊進入洛陽。第二條路線是從洛水南岸進入洛陽。

本來原計劃是打算從北岸進入洛陽的,但沒有想到李重俊也逃到了北岸來。加上慧范之死,現在洛水北邊警衛森嚴,不要說撤回洛陽,就是讓王畫再返過頭向西而行,也不敢冒這個風險。

因此只有從南岸折回,但這耍吃點苦頭。洛水封鎖起來,想渡過洛水,只有泅渡過去。當然,除了會很冷外,到了南岸因為劉景仁將重點放在北岸,反而會很安全。當然,無論自己從那一條路線回去,其他兩條路線等到辰時還看不到自己,也迅撤走。

跨過了一個山頭,王畫看了一下星空,又加快了度。因為他估計都過了四更天了。

但這時候,李雪君將他拉住,說:“二郎,你聽。”

王畫停下傾聽,除了遠處巡邏士兵”小”懷有夜風吹討的濤聲外,偶爾的棲息鳥兒被驚起的出叫滬外,并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但李雪君將他的手牽住,說:“二郎。跟我來。”

帶著王畫折向了東南方向。轉過了一個矮山坡,王畫也聽到了。是兵器碰接的響聲。

兩個人沒有說。但都明白。在這個地方有人動手,很古怪。但王畫覺得更古怪,按理說如果劉景仁的手下找到了李重俊,不但抓捕,也要呼喊其他的隊伍過來支援。為什么只有冰冷兵器的碰響。卻沒有聽到人的喊話?

王畫沒有時間多做思考,與李雪君迅跟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又轉過了一個小山坡,看到山坡下是一條大道。大道旁邊是一個小村莊。王畫在地圖上看到這個小村莊的名字,叫兆家嶺。現在看去,可能因為四周都是山陵地帶,基本只有靠狩獵為生。所以村莊很大約只有七八戶人家。王畫拿出望遠鏡看去,看到村子中間十幾個人圍著一叮,瓦房,也是這個村子中間最好的房屋。在瓦房門口也有幾個人拿著兵器。阻止他們進入屋子中。這些人都是獵戶打扮。

不過王畫還是看出了異常。雖然他們都是獵戶打扮,但使用的兵器都是羽林軍用的兵器。

王畫又低聲說道:“走

兩人躡手躡腳地潛伏過去。

來到村子中,兩人悄悄爬上了一棵大樹。向下俯看。

兩撥人還繼續交手,不過瓦房里一方因為人少,幾個人都受了傷,眼看可危。

這時候守的一方中,一個中年魁梧大漢氣喘吁吁地低喝道:“契何將軍,曹校尉,太子待你不薄,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做?”

雖然李重俊的手下,王畫基本上都不認識,包括那個僥幸也逃出來的李思沖將軍,但天下能有幾個太子。王畫與李雪君相視了一眼,眼中都是一喜,沒有想到李重俊躲藏在這個地方。王畫又看了看村口處的大道。嘴角露出笑容。李重俊這群人也不真是愚不可及。

因為村子挨著大道,成了視野的明角。反而沒有人想起來李重俊膽子這么大,居然躲藏在這里。而且他們都將盔甲卸了下來,換成了獵戶打扮。就算有人進來盤查,羽林軍那么多人,來自五湖四海,就是練也不在一處,不可能每一個士兵都認識的。躲藏在屋子中,讓生面孔接待,其他的人散落在六七戶人家里。總有一些箱子柜子,供他們隱藏。

而且這些人逃到現在,正好能借這幾戶人家補充一下供給,就算有較真的。這些人家中總有一些皮毛脖肉類的東西,“孝敬”一下也就打了。

但原來的村民到了什么地方小三歲小孩也知道他們會有什么下場。

事實也是如此。李重俊躲在這里,雖然胡弄地吃了晚飯,立即故作熄滅燈光休息,還是有三撥隊伍進入巡查。前兩撥讓他們打了。最后一撥看到幾戶人家一個婦女老幼也沒有,動了疑心。但他們人少,只有六七個人,李思沖看到不妙。暴起難。迅將他們擊殺,與獵戶掩埋在一起。

但殺了人,早遲其他軍隊也會知道這支隊伍失蹤的消息,于是李思沖將幾個領集中在一起,商議對策。商議了半天,也沒有什么好辦小法,可這時候游擊將軍契何禮與校尉曹涔、劉得忠突然舉起兵器攻擊李重俊。

幸好李重俊也不是弱不禁風的人,被刺傷后躲了過去。劉得忠被李思沖殺死,契何禮與曹涔殺出瓦屋。然后契何禮與曹涔帶著手下進攻李重俊與李思沖。但還是有人到現在對李重俊忠心耿耿,繼續幫助李重俊反抗。

不過他們也不知道,因為王畫殺死了慧范五人,將劉景仁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幾個巡邏士兵的死亡。只是這幾個士兵死亡。點燃了李重俊手下危機感,使他們開始反水,也將王畫吸引過來。

王畫又看到一個胡人說道:“李將軍,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不是我們反復無常,太子失敗了,我們也被堵截在這里。請問李將軍。有什么辦法。使我們安全地逃出去?”

李思沖低沉的聲音答道:“契何將軍,辦法總會有的,既然我們能殺出城外,現在有茫茫大山的掩護,難道就沒有辦法逃出?”

“李將軍,我不知道你有何辦法逃出。就算我們能逃出去,就算我們能躲過朝廷的追捕,就算我們置家中的親人不顧,但我們身無分文,難道每到一處,就象今天晚上殺掉那么多無辜的百姓,靠做強盜為生?”

“契何將軍,請你不要象鞏縣王畫那樣。婦人之見。這些百姓只是草芥。況且你剛才不同樣也殺了百姓,我也沒有看你手軟。而且我們就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太子平時對我們恩重泰山,你好意思背叛太子?。

聽到李思沖說王畫是婦人之見,李雪君用眼睛斜睞了王畫一眼。

王畫也是啼笑皆非,但在李雪君手心緩緩撓著癢癢。也沒有因為李思沖的話生氣,說起來關愛百姓,不要說這個年代,就是他的前世官員,最少有一半官員將百姓視作了豬狗不如。當然不是中國,歐美的國家掛著民主的口號,也沒有多少政府

契何禮答道:“李將軍,你說太子對我們恩重泰山,如果太子不想我們為他謀反,會不會對我們恩重泰山?說到底,大家互相利用罷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太子仁義,鞏縣王畫對他如何,最后卻將王畫的功勞一大半貪在自己頭上。還有李將軍,你是太子親信,罪無可赦。現在只想拖累我們弟兄一起陪你送死。江校尉,你們不要上他的當

雖然雙方對答,可聲音還是不大。

王畫忽然明白過來,這個契何將軍主要想貪功,因此不想驚動劉景仁手下到來,不然派這些人大聲喊叫起來,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迅將劉景仁的手下引來。到時候李重俊不要呆在這個瓦房,就是呆在王家的府邸里面,也被迅攻破生擒活捉。

王畫又拿出望遠鏡,向屋子里看去,里面黑漆漆的一團,望不清楚,他附在李雪君耳邊悄聲說道:“我們轉到后面。”

李雪君點了一下頭,兩人悄無聲息離開這棵大樹,兜了一個小圈子,來到屋后的一棵撓樹上

屋后是一個小院墻,但院墻后面也有兩個士兵守著,怕李重俊從屋后面逃走。王畫居高臨下。看著院墻里面,正好看著李重俊推開后門,站在門口,看著星空,眼睛里空洞茫然。

王畫對李雪君說道:“這兩個士兵交給我來處理,你將太子從屋中悄悄帶出來

李雪君再次點了一下頭。

兩人同時直接從樹上撲了下來,只是兩個人撲的方向不同。王畫直接撲上了地面。兩咋,士兵的頭頂,同時手起刀落,身體還沒有落地兩個士兵的頭顱就被王畫割了下來。連一聲喊叫都沒來得及。

另一邊李雪君則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將落下的力量卸去,輕巧地站在圍墻上,然后再次飛向了李重俊。李重俊還在驚詫的時候,李雪君已經來到他眼前,用手將他的嘴巴捂上,在他耳邊說:“我是王學士的婢女李雪君

說著將面巾往下一拉,迅掩上,又說:“我與王學士前來救你出去的。不要出聲李重俊大喜,對這兩個人的神出鬼沒,他是很清楚的。

李雪君將他拉到院墻下面。身體在地上蹬了一下,借著這個力量,一下子躍到院墻的墻頂上。伸手將李重俊拉了出來。

李重俊看到王畫站在外面。網要說話,王畫做了一個讓他閉嘴的動作,在他耳邊說:“太子,委屈了。”

說著將他的身體背在背上。沒有辦法,時間越來越緊張了,怕李重俊跑得不快。鴕著李重俊,與李雪君立即向東北方向奔去。得到了李重俊。計劃又要改變了。來到了東北的山頂上,王畫再次用望遠鏡看著那個村莊,看到那兩撥人還在交手,都沒有現李重俊消失。王畫又看了下遠處,也沒有驚動劉景仁的手下趕來,看來他們被慧范的死吸引過去。

這都是一個好消息。

駝著李重俊,王畫與李雪君大步如飛,翻過了兩個山頭,來到洛水邊,在一片河柳處伏了下來,王畫問道:“太子,會不會游泳?”

這本來已經成了一個笑話。一有人問起這一句,就會想起王畫將李承嘉扔到洛水中的事。

但李重俊知道王畫是想泅渡洛水,到洛水的東側。他搖了搖頭

王畫十分苦惱。如果會游泳還好辦一點,不會游泳帶他泅渡洛水,自己都有危險,而且也有可能被對岸監視的士兵現。王畫無奈,只好貓著腰,順著洛水岸邊走了一會兒。走了一里多地停了下來,向李重俊又說道:“待會兒我們游泳過去,你不要動彈,特別是不能用出水花聲,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這是我們的唯一生機

李重俊點了點頭。

王畫又用望遠鏡看了看對岸,然后拉著李重俊下了洛水。但這時候天氣很冷,洛水的河邊都結了薄冰,三個人下去后,都打了一個冷擺兒。

王畫又說:“太子,無論多冷,也要忍住

這位公子哥啊,不要待會兒出一聲尖叫,那什么都完了。

王畫所選擇的地點,正好洛河中間有一個很小的沙洲,可以換一下力。而且也能做掩護。對岸視野很開闊,但在這個夜晚,天知道有沒有士兵伏在對岸,靠望遠鏡也未必能看清楚。如果是白天望遠鏡還能起到決定作用。

王畫深呼了一口氣,成敗就在此一舉了。然后將李重俊拖到深水中,用一只手托著他飄在河面上小與李雪君開始泅渡。到了沙州上息了一口氣,李雪君先向對岸游去,她要過去看一下情況。王畫與李重俊站在沙淵的蘆葦叢中,王畫看著李雪君爬上了岸邊,又消失在夜色中。然后回過頭來看著李重俊,這位公子哥兒凍得嘴唇白,但還好,只聽到他牙齒不停地磕碰。沒有喊出一聲。李重俊也看到著王畫,一肚子疑問。但凍得吃不消,加上泅渡時他是一個旱鴨,雖然王畫用手舉著手,還是灌了一肚子河水,加上傷口讓水淹過后,更加痛疼,又冷又痛,連話也講不出來。

一會兒,李雪君回到岸邊,用手招了招。王畫再次將李重俊拉到,了河,李雪君低聲說道!“南邊有支駐軍,不甘為天氣冷,他們巡邏范圍不大。”

王畫一邊聽著一邊拉著李重俊的手再次奔跑。東方都能看到啟明星出來了,時間緊張。不過沒有駐李重俊,要讓他跑跑,出點熱氣,不然他嬌貴的身體有可能都凍僵了。

一路折向東北,來到一個村莊。王畫對李重俊說道:“你等會兒。”

然后對李雪君說道:“老婆,我們偷幾件衣服。再看看有沒有馬匹。”

聽到王畫喊老婆,李雪君臉上紅了一下。但點點頭。

兩個人來到村莊中,迅轉了一下,找到一戶人家,偷了幾件衣服出來,來到一個暗角,王畫脫下衣服。李雪君卻遲疑沒有動,王畫說道:“脫吧”我們沒有時間了,大不了。我們明晚同房。”

李雪君白了他一眼,還是有些羞澀,但最后將衣服脫了下來,王畫賊笑著看著她曼妙的。因為是混血兒。所以王畫還故意指著她的某些地方說李雪君哪里哪里與中原女子不同。李雪君氣惱地踢了他一腳。但玩笑歸玩笑。都知道耽擱不得。換好了衣服。將脫下的衣服包裹起來。畢竟布料也會有可能讓聰明人分析了來蛛絲馬跡。這要帶到船上后處理。又找到了一個馬廝,王畫從百寶囊中拿出一個馬嚼。塞在馬的嘴里。但都留下了一些飛錢,作為補償。

小心地將耕馬牽了出來,遞了衣服,讓李重俊在一棵樹下面換上。然后三個人擠在一匹馬上。沒有辦法,王畫本來以為李重俊逃向洛水東邊的邸山,所以小舟放在東邊。離這里還有三四十里地,即使三嚇人合乘一匹馬,也比跑路來得快。

上了戰馬,王畫心情大好。因為大男人心理,王畫讓李雪君騎在前面,自己中間,李重俊在后面。

所以王畫輕薄地用大手在李雪君的酥胸上撫摸著,李雪君不停在掐王畫的手,王畫依然沒有停止。

最后李雪君無奈,只好讓他輕薄,一會兒李雪君身體就軟了下去,幾乎躺在王畫懷里。又往東北方向跑了近一個時辰,天光已經微亮起來。王畫騎在馬上辨別了一下方向,不遠處就是青松礬,旁邊是一個廟,旁邊就是黃河。其實到了這里,已經完全屬于偃師縣地界了,離王畫與秋仁杰相遇的地方。也不過二十幾里地。

王畫讓李重俊他們下馬,來到一處灌木叢中,將一個小船放到黃河上。在小船上還有兩個斗笠,原來也沒有想到李雪君會一道來的。王畫想了想,李雪君與自己身份不能暴光,所以戴上了斗笠,給李重俊戴上一個幀頭,又用衣服做圍巾,勉強掩住一些面容。

上了小船。李雪君操舟。王畫對李重俊說:“我們撒網捕魚吧。”

至于會不會捕到魚,恐怕這三個人一個也不在乎。但作為一個打漁家庭的樣子,暫時不引起他人的懷疑。不但如此,李雪君身手好。操舟技術也不好,只是外表看起來,他們在打漁,也不是航行,所以小船航行得扭扭怩怩的,也沒有人在意。

好一會兒,船駛到了河對岸。對岸有兩艘大船拋著鈷,也不是真正的大船。兩艘河船,但比起他們這支小渣船還是大了很多。看到王畫的船只駛了過來,最大的一艘船上的人喊道:“打魚的,船上有什么好魚?”

王畫答道:“全有,真正好魚,還有一條叫不出名字的魚。”

李重俊對王畫古怪的回答甚是不解,但這艘船上已經有水手放下扶梯。王畫說道:“太子。上船吧。”

上了船,王畫出示了令牌

船上幾十個人伏下稱呼掌教小李重俊再次莫名其妙。但他也隱隱知道王畫掌控了一支力量,不然也不可能找到他的。

不過他不知道,王畫找到他,也是因為巧合。如果不是他手下叛變交手。王畫現在有可能都快到了洛陽城門下。

王畫眺望著東邊的天際,已經有了一層紅意,一會兒太陽就要出來了,王畫轉過頭來對李重俊說道:“太子殿下,這一年來你有什么樣的感想?”

李重俊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才答道:“孤想,只是因為生在帝王家吧。”

語氣很苦澀。

王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欣賞。做皇帝很好。但不是每一叮,人都能做上的。而且做一個好皇帝很難。如果你以昨天表現出來的才能,還要想做皇帝。說不定我第一個就會反對你。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我也知道你有許多疑問,以后我會寫信告訴你答案。但最后我要說一句話,昨天你離開我家中時,我心中說了一句話,現在當面說給你聽。一年三百六十日,風霜雨雪嚴相逼。這是我同情你的地方,所以你不當死,這才是我救你的原因。至于什么大義,帝位,那是狗屁。”

聽到王畫如此放肆的粗話。李重俊愕然。不過現在他五味雜陳。也許昨天早上他還是太子,現在也是狗屁不如。

王畫又說道:“太子,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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