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  第一百零七章 九州鼎現

類別: 歷史 | 兩晉隋唐 | 玩唐 | 午后方晴   作者:午后方晴  書名:玩唐  更新時間:2024-06-07
 
第一百零七章九州鼎現

這可是李顯執政以來安靜的一次早朝,整個朝堂鴉雀無聲。是沒有針,如果有針,此時針落到地上,保準有耳朵好的能聽見。

安靜了好一會兒,也不是朝廷無人。既然呆這里,就沒有一個弱夫,比如宗楚客,頭腦差了嗎?恐怕將這些人排一排,分成十等,李顯的頭腦絕對排第九位,有可能只排第十位。主要是讓人怎么辦?如果李顯手上有一個如來佛,還能將王畫降伏五指山下,順便將李紅與沐孜李捉來。可李顯怎么可能請來如來佛?

就這么傻瞪著眼。

但瞪到后,也有人漸漸明白過來。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比如韋氏,看到沒有?想要害死王畫,提前一點風聲都看不出來,照樣答應王畫與李裹兒的婚姻,然后喊王畫前去赴宴,幻術、雜技、舞蹈表演,這是王畫提前得到消息,換誰準得上當,也不用打了,只要一杯酒下去,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但王畫呢?

如果他真想造反,已經有了這個基礎,這樣還沒有基礎什么時候有基礎。但是如此嗎?既然他能預算到糧食漲價,打壓糧價能收獲一些財富,跟從而漲豈不收獲多?一點風險也沒有。那么國家早就亂了。這不說,那有想謀反,將這些力量一一亮出來的?

這不是謀反,而是要脅,一種變向的談判。

咱手上有了這個力量了,也不是王小二了。讓朝廷害了不提,但別將我真當作王小二。王畫逃出去了,有可能家人親人有可能也基本逃出去了,可有族人,朋友,手下,還有兩個妹夫,全唐朝,王畫沒有辦法轉移。確實不能轉移,家人利用到嵩山進香消失,還可能遮掩,張九齡與嚴挺之兩個人都朝中為官,還是達到一定品級的官員,這一下子消失韋氏還不警覺嗎?

為什么要全部將這個力量亮出來?這就是說為了一種恐嚇,王畫有名的不就是護短嗎?

但別懷疑王畫的決心,如果這種情況下朝廷還要決裂,換作自己同樣也會被激怒,況且王畫為唐朝立下了多大功勞?以王畫的智慧,再加上這個龐大的力量,顛覆唐朝未必沒有這個可能。關健還有突厥人與吐蕃人一邊伺機待動,那時候有可能唐朝能成為一場盛宴,為這三大強敵瓜分。

也對也不對。如果李顯這時候腦子還不清醒的話,王畫只好背水一戰了。但正因為吐蕃與突厥人伺機而動,反而王畫加猶豫不決。

可這樣分析下來,對這六千多菊民的處理讓人難辦。

王畫也正是此意,并且他還小視了天下英雄,為了怕意外發生,他還留下一個提示。

一會兒刑部的人又呈上來兩樣東西。

這是查王畫家中得來的,原來準備找一找看能不能發現什么有用的東西。這能找得到么,不是一天兩天,有什么有用的資料要么轉移了,要么燒毀了,但也不是沒有發現,一是看到那個巨型游泳池,第二個王畫書房看到一個很大的卷軸與另一張圖紙夾一起。看到后,嚇得不敢作聲,立即帶到皇宮中來。

李顯打開的是小圖紙,那個卷軸有些大,沒有立即打開,這是人之常情。但一看立即收了起來。

這又是一張銅礦圖,但不是唐朝的銅礦,而是突厥境內。后世中的王畫,外蒙古一開始也沒有人知道有銅礦。主要很深,有的銅礦深達一百多米,但銅礦藏量很大,與智利并立成為世界上大的銅礦國。別看面積小,可是中國的銅藏量數倍。而且集中,只是那么四五個。大的一個銅礦僅離中國邊境幾十公里,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憾事。

王畫就畫出了這兩個銅礦所地,并且標注了它的特點,特別是提起了藏量是唐朝銅礦總和的數倍。這兩個銅礦就是后世有名的額爾登特礦與奧云陶拉蓋銅礦。其他幾個銅礦王畫就記不得了。除了這兩個銅礦,突厥還有什么?好東西很多,外蒙古礦產資源世界上能排前二十位,況且現突厥面積比外蒙古還要大得多。當然有的礦產現開了也沒有人會利用,可有一樣,黃金!蒙古的黃金有幾千噸,這是噸,不是斤,其中中心省扎瑪爾地域是世界上好的沙金產區之一。就憑這條消息,就能讓人發瘋。當然,為了照顧老大哥的反應,一九四五年簽訂的條約不作數了,海參崴割讓了,外立了。這無所謂,主要這些礦產一開采,也是主要流向中國的,但因為沒有多少河流稀釋灰塵,結果對中國的環境破壞卻大。這才是王畫心中傷痛的地方。

但李顯知道王畫這有點不安好心。

前世不是屬于中國的,現也不能說是屬于唐朝的,如果他爺爺手上,突厥還真屬于唐朝的,軍隊都駐扎到了嗢侖河。況且這兩個銅礦呢。但現唐朝還有力量約束突厥嗎?

可這兩個銅礦怎么辦?這個金礦又怎么辦?突厥人本來就很兇悍,可為什么不能成為唐朝的大患處?就是因為太窮了,如果得到這三個礦,結果可想而知。

沒有那么嚴重,王畫手中的那個銅礦還小嗎?藏量同樣也超過了唐朝的銅礦總和,但現也不過一年為王畫帶來幾百萬貫銅錢。其實銅幣一旦發行過多,就貶值了,得不償失。如果按照銅幣價格與后來銅的價格相算,銅幣價值也遠遠低估了。對此王畫同樣也不贊成的。

王畫的心理沒有人明白,李顯已經打算只能找幾個重要大臣商討此事。他是想保密的,可能保住密嗎?與蕭至忠一說,馬上太平公主、李旦等人就知道了。與宗楚客一說,馬上韋氏、李承嘉等人就知道了。越是保密的東西流傳得越快。

但王畫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兩國一開戰,他就好立足了。這是私心,從公心來說,王畫也想將這個地方安定下來,從一開始的匈奴、東胡到后來的鮮卑、柔然、突厥再到后來的回鶻、契丹、女真、蒙古,這成了中國人眼中的一個傷痛,雖然吐蕃唐朝殘忍,但沒有蹦達多遠。而這些民族不是蹦達了。這個地方無論如何也要安定下來,而且還要治理。因此早遲一天也要開戰。

這是王畫玩的第一個小心眼。

第二個也不能說是心眼,因為本來就打算制造的,后來中止下來。

那就是九州之鼎,實物王畫沒有制造,可圖紙特地留了下來。面積太大了,也不是銅礦圖,李顯立即打開,放龍案上是看不見的,只好放大殿中央。一打開后,所有大臣一起站起身來。應當來說,唐朝還要好一點,沒有將大臣當作奴才,規矩也不嚴格。

一看第一眼就是一幅大地圖。世界地圖!

這里,王畫已經清楚地標注出它是一個圓形,但有些無恥。

王畫的九州可不是大禹時的九州,很大,真的很大。第一個大州就是現唐朝,用紅色標注的。但面積遠遠超過唐朝實際控制的面積,包括東北、高麗、交趾、突厥與吐蕃。其實不是這樣的,高麗不說了,后來提到朝鮮,棒子不提,朝鮮與中國真割裂不起來,歷史上一半以上的時間從漢江以北都屬于中國管轄的。這是真正的兄弟。

小越無語了,同樣從中部往北一半以上的時間直接間接屬于中國管轄的。特別是交趾,現是唐朝任命官員與駐軍,王畫劃分進去還可以原諒。但是吐蕃是從元朝以后才真正進入中國版圖的,這個進去真的很勉強。突厥雖然是臣服,可那也叫臣服么?就是西域,也不真正屬于唐朝治轄,包括突騎施內,唐朝連駐軍的權利也沒有。相對來說東北的靺鞨人雖然說是明義上臣服唐朝,可對唐朝并沒有敵意,這種臣服反而可靠一點。

首先這一州就會引起風波。

然后是第二個州,從烏拉爾山開始往東,一直到白令海峽,為什么劃分進去,往西血字營去過了,往東唐朝那支用心不詭的探險隊去過了。所以劃分進去。

這是第二個州,第三個州同樣不小,北美,然后第四個州,南美,這兩個地方也有人去過了。那么接下來第五個大州大洋洲理所當然了。第六個州東南亞群島不用說了。第七個大州東南亞要歸于唐朝版圖了。第八個州是天竺,反正亂蓬蓬的一團,都是一些落后的小國家,為什么不這時候征服呢?省得后來一群阿三讓人心煩。第九個州是非洲,同樣也去過了。

也沒有將世界圈完。首先就是小倭,但王畫不客氣,說了這個地方資源貧乏,所以百姓猥瑣,如果讓他們得勢,對唐朝以后危害不可想像。但也不是沒有好處,如果大開發來臨,這個地方正好可以圈養豬玀。然后是歐洲,王畫同樣也說了,這個地方諸國并立,戰亂不休,因此不腐朽,學習事物能力很快。這也是重要的一方面,如果沉迷過去危害很大的,中國就是因此才有了百年恥辱。所以對這個地方也不能放松。但對現唐朝來說無疑是癡人說夢,連波斯都因為供給困難,無奈守了一年放棄了,歐洲怎么放松?怎么森嚴?

然后就是大食,王畫說了此處儲藏著以后一樣重要的東西,石油,世界一大半石油就集中這個地方,所以一定要將它變成第十個州。

這也是不對的地方,不要說大食,世界上那個地方沒有寶藏。只要技術跟上去,就是青藏高原、北冰洋、南極洲以及海洋,下面都有豐厚的資源,面積越大越有利。能占得完嗎?

所有大臣看了冷汗直冒,別說其他八個州了,就是王畫所畫的中心州,也不是唐朝的。而且就算是唐朝的,面積很大了吧?可放這九個州中間,真的不算什么。

但王畫還真不是癡人說夢。

與歐洲不同,第一歐洲有許多國家與民族,唐朝只是一個國家,又以漢族為主,能加強凝聚力。第二中國人根觀念很重。第三個就是人多,后來說中國人占世界五分之一,六分之一,現都能占到近一半人口,有了龐大的人口基數,就能稀釋血脈。

而且現也是黃金時期,這些地方除了瑪雅人外,可以說都沒有先進的國家,對于武裝到牙齒的唐朝士兵來說,無疑是后來歐洲人到了美洲大陸。有可能只要幾千供給充足的軍隊,就能將一片大州拿下來。

只要船舶技術跟了上去,然后采取王畫的那種移民政策,不會要多少年,甚至都不用一百年,不能說全部,但大半地方就能劃為唐朝治下,不過怎么治理,估計李世民、漢武大帝世,都會頭痛。除非王畫提前發明了電話。

但這只是震撼的一點。

第二點就是王畫九州上標注了,包括中心州也寫明了,沒有完全征服。但大洋洲王畫清楚寫了,已歸我朝,東南亞群島也寫了一半屬于我朝。其他幾個大州王畫沒有厚顏無恥,清楚標注了正探測。

字不多,但代表著什么?

已歸我朝,加上王畫提過有兩百多萬人海外,不用說海外就是大洋洲與呂宋群島。但證明了王畫是準備將它交給唐朝的,這個字不是字跡,已經寫了很長時間。如果他有謀反的心思,能這樣做嗎?

就是李顯也明白這個道理。

他嘴角泛起了濃濃的苦笑,一念之差啊。當然有力量,這是事實。但這個力量的來源有可能是王畫一開始想做些實事,于是暗中培育了一些力量。這些力量使他增加了財富,反過來這些財富也增加了這些力量。結果無形中王畫手中有了一個托馬斯。

但不定用來謀反的,如果謀反王畫不會只洛陽放一朵菊花,早就知道妻子要害他,要放昨夜有可能幾百城市都放了起來。那么現就是不謀反,天下也亂了套。

可這些力量用來做事,用來自保,十分方便,換那個大臣手中有這個力量,就是狄仁杰,也許都不會輕易交出來。只是沒有大臣有本事擁有這份力量,也沒有這個本事還能隱人耳目。

而且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畫交好的大臣沒有多少,比如張嘉貞、大宋、老魏、張說。這些人性格鯁直,如果王畫是那種陰邪想謀反的人小,能喜歡與這些直臣交往嗎?

就是一念之差,失去了一個有用的大臣,并且失去了那么大的疆域。

現王畫不用說,逃向大洋洲做海外王了。

這種想法也只對了一大半,還有許多是不對的。不過現李顯拿王畫無奈了,真怕王畫謀反,所以只想往好處想。

這也是王畫綻放菊花的用意,我就是震攝你,雖然能讓人說圖謀不詭,可力量強到極致,那就成了竅國者候的局面。

第三個令人震驚的地方就是工藝。實物沒有出來,不知道有多大,但圖紙畫得有些清晰了,不只是一個地圖,那叫什么九州之鼎?地圖外圍有八十一幅方框,取九九歸一的用意。

每州王畫都從腦海記憶里取出了九個風景區的圖畫,但王畫只是用鉛筆畫了草圖,這是要集中唐朝所有高明的畫家來作畫的。但不止是畫,還有一半空白的地方,這是請有名的詩人根據這個風景區的特點,作詩,文人作銘。也就是這一點,就集中了唐朝現的詩、文、畫的巔峰。

然后每一州是一個景泰藍鼎,但不僅是一個鼎,每一個鼎身寫了這一州的地形、歷史、人種情況、部族分布、音樂、動植物、舞蹈、礦產等等。而且配制了相關的圖畫。

這本身又集中了歷史地理人文知識。

但鼎肯定不會小,小了就沒有辦法撰寫文字與作畫。

也只有景泰藍,可以著鮮艷的顏色,青銅鼎是沒有辦法完成這個任務的。至于地圖又用什么材料制成實物,大臣就不知道了。

但不得不承認,這才是真正的九鼎,思想的開柘進取精神,遠不是以前的任何鼎器相比。從工藝上,現實物沒有看到,不是以前任何鼎器能相比的。大禹九鼎大家看不到了,不過即使它現世,也不能與這個九鼎相比。

可王畫都存了這樣的心思,能謀反嗎?

就是現宗楚客說王畫想謀反,而對這九州之鼎,都顯得蒼白無力。

這時候李顯是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但這時候一個人跑到大殿上。

李裹兒昨夜被關了起來,可這幾年她得寵無比,也培育了一些力量手中,不過是拿不出手的。立即得知母親擊殺王畫,想出去,可韋氏下了死命令,怎么能讓她出去?氣得想抹脖子,可真抹啊?

原來那是當著李顯夫婦的面做做樣子的。

急得一夜沒有睡著覺。聽到王畫逃出洛陽,心中稍稍安定一點。但也不能放心,因為父皇下詔派了無數軍隊追趕,而且就是逃出去,又能逃到什么地方?早上韋氏放人了。現放無關緊要,要遇上王畫也不知城外幾十里路的地方。

其實到這時候,韋氏已經不抱希望了。想想王畫恐怕的武力,想必須分散,可分散后,散成一百兩百人,就是遇到王畫又怎么樣?不用說他身邊還有一個妖女,就是沒有,都未必夠王畫下菜的。

所以她對軍事不太懂。如果王畫真遇到了追兵不好辦,一動手困住了,其他士兵趕來,還是危險。薛仁貴高麗那么牛,那是打了過后,后面有一個安全的大本營。當真一人對二十萬?那么項羽都不會自刎于烏江了。至少王畫還能清醒,不認為自己武力值比項羽還厲害。不說項羽,薛仁貴他也沒有想望背。

李裹兒放了出來,第一個就帶著一群心腹,跑到了矅儀城,得找昨夜圍剿王畫羽林軍算帳。讓心腹將他們名字寫名單上,原來是想說一句,將他們全部拉出去砍了,但家中想得好,可到了眼前,這九百多人站出來,黑壓壓的一團,還有些恐怖的,不敢說了。估計手下也不會執行。所以只記了名字,慢慢算帳。

這些士兵也后悔了。昨晚折騰了一夜,死傷無數不提,本來想討好韋氏的,結果忘記了一人。想殺王畫,李裹兒還不得與他們拼命?李裹兒同樣得罪不起。這敢情成了風箱里的老鼠,里外不是人。這個名字記下來了,以后等著麻煩上頭吧。

然后來到王畫家中。李裹兒哭了,號淘大哭,本來興高采烈的打算一個來月后大婚的,可現人去樓空。而且門口上貼著大大的封條。這能讓貼么?還好,官員沒有抓人,不敢抓,除了王畫的下人,還有李裹兒的下人,他們不是大頭兵,腦袋靈光得很。李裹兒淚花也不拭,上去就將封條撕開了。本來打算讓下人開門的,結果看到了幾個看守大門的士兵,李裹兒火了,抽出了下人身邊的橫刀,就往他們頭上劈。

士兵們早知道不對勁,一看不妙,立即撥腿就跑。李裹兒發了狠,劈人不說,還下命令不準他們逃跑。這能聽么?一聽準是傻子。跑得飛快,估計劉翔來了也追趕不上。

李裹兒打了門,看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事物,加傷心。

哭了半天,跑到大殿上,父母親是不敢揍的。但能揍一個人,參加的大臣不少,但李裹兒只知道一個,宗楚客。老宗同志還真忘記了李裹兒,他現頭都大了,敢情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仇敵太強大了,疏忽了李裹兒也沒有多大關系。

李裹兒兩手空空,她是帶了手下,可進金鑾殿還是沒有資格的。

于是眨到李顯案桌上,哪里什么東西也沒有,整一塊大玉璽。這個東西好啊,沉手。李裹兒抄了起來,幾大步,反正宗楚客地位重要,排前面,離不完,就將宗楚客衣領揪著,往他腦門上砸。

這玩意兒砸下去也有些狠,只是兩下子,宗楚客腦門上就冒血了。讓老宗郁悶的是李顯發話了,不是阻止,而是說:“裹兒,不能用玉璽砸,是玉璽。”

不用玉璽砸,難道用石頭砸?

李裹兒氣火了,頭也不回,說:“父皇,你昏到這個地步,還要玉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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