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猜測,還沒有證實,所以將軍也只是通知了一下高鶴,并沒有安排他做什么,一切真相,可能都要等到那些綁匪提出要求才可能知道。
有點無聊,將軍他們本來就知道冰煞是個初級的修行者,修行者突然練個功小小突破一下,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這個突破的人還是自己磨下的部隊成員,當然是拼死支持。得知高鶴還要陪同冰煞在這里滯留一段時間,將軍二話不說,一艘小型運輸艦就運來了幾箱戰地伙食,雖然不是多美味的東西,但足夠高鶴在這里生話幾個星期的。
冰煞仍然保持那個端坐五心向天的姿勢,一動不動。高鶴在旁邊看著,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不過,和將軍通完話之后,高鶴還是直接讓運輸艦把兩人身上帶的那個小型定位儀帶到了高鶴指定的方向,等到戰艦離開,高鶴沖著那個方向引發了一次颶風,不知道定位儀會不會損壞,但是至少,現在監控人員面前顯示的高鶴和冰煞的位置,已經不是他們的真實位置了。
其實有更容易的辦法,冰煞隨便弄個什么東西干擾一下兩人周圍的磁場,這個東西就一點用處都沒有,當年冰煞居住的雙子星的冰山可是整個被她給磁化了,這點小事應該不算是什么。不過,高鶴就是氣不忿那些人拿著損壞軍方財產作為理由,索性是大是小損壞個遍。臂套是現在還能拿的出手地武器。也是高鶴曾經的最愛,當然不能隨便動,但其他的可就無法保證了。
當然,高鶴的頭盔因為是實驗型,所以在技術不成熟的情況下,多少在通訊方面會有些閃失。比如那些監控部門責問高鶴的定位儀為什么無法正常工作的時候,高鶴的反應就是讓人覺得他頭上的那個實驗型頭盔穩定性能很差,沒有任何反應。
可是,當將軍那邊派人聯系他地時候。頭盔上的通訊器又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當然,這些監控部門是不知道的,他們還沒有能夠監聽趙奇上將通訊的權力。但是高鶴的失蹤也是件大事,誰都不敢知情不報,發現不對,趕快報告上級。
為此。特別有一艘戰艦被派出,從高鶴兩人失蹤的地點開始,沿著颶風的方向。慢慢搜查。估計高鶴的失蹤。會有不少人彈冠相慶,他們興許巴不得再也找不到高鶴才最好呢。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地心態,那艘特別派出地戰艦,好像也是無精打采般,慢慢的在沙漠上空爬行。趙奇將軍一直冷眼旁觀,除了通知高鶴一聲并確認他的安全外,沒有任何反應。
兩個人呆在沙漠里,冰煞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高鶴卻不敢離開。他們這種修煉的時候最忌有外力外因干涉。一旦有閃失,很可能就是萬劫不復。高鶴當然不會不負責任的離開。只能老老實實的呆著等待。
好像高鶴把騫風收了之后,這個沙漠很少出現颶風了,這幾天一次都沒有,虧得將軍還特意叮囑高鶴要小心颶風。也只有在高鶴之前試用法寶的時候才出現過。
不過,還是不斷有消息傳到高鶴這里。可惜,沒有一個是好消息。第一個消息,仍然是將軍親自通知的,綁架蘿絲小姐地綁匪終于發布了要求。
很隱秘,是特別針對聯合議會地議長閣下發出的,也不知道他們用地是什么方法。反正他們知道蘿絲小姐和議長閣下的關系非比尋常,所以直接把要求提給了議長閣下。其中的要求更是匪夷所思,綁匪們不出將軍的所料,索要的東西是高鶴的項鏈。
可能是知道高鶴根本無法直接聯系上,所以,綁匪們聰明的直接找了議長閣下。蘿絲小姐被綁架的消息,根本就沒有外傳,議長閣下在接到勒索的要求之后,馬上聯系了軍部。既然人家能夠直接把勒索信息發到議長閣下的手邊,普通的警察肯定已經不管用了。
問題是,趙奇將軍已經把監控高鶴的權限放了出來,高鶴卻突然在幾天前失蹤。從上面傳遞下來的層層壓力,讓負責監控高鶴的那個部門叫苦不迭。一切都顯示,高鶴和冰煞是在沙漠當中遇上了颶風,現在不知所蹤。可上面要求馬上聯系到高鶴,這下,許多人也顧不得高興什么,整整派了一個大隊,按照小隊的建制,每個小隊一艘小型的戰艦,分頭搜索。
最嚴重的是,好像綁匪們居然也知道了高鶴失蹤的消息,對此并沒有拿著蘿絲小姐的性命作什么更加緊迫的逼迫手段。而議長閣下包括將軍在內,好像也沒有什么非常著急的樣子,好像已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大家心照不宣,維持了一個平衡而已。
這些是將軍輕描淡寫的告訴高鶴現在案件的進屎之后,高鶴自己猜出來的。或者高鶴根本就猜錯了,而是趙奇將軍不在乎蘿絲小姐的性命?不知道,但高鶴現在還是出于左右為難的境地當中。那些人要的是高鶴的項鏈,而現在高鶴脖子上的,就只有冰煞送給高鶴的那條,不經過冰煞同意的話,高鶴可不敢把項鏈送出去。
可是,蘿絲小姐的性命又在別人的掌握中,這對于高鶴來說,是件要命的事情。如果因為自已的原因讓蘿絲小姐受到傷害,高鶴會內疚一輩子。將軍好像聽出了高鶴的困擾,反過來勸慰他不要著急,現在還不到那些人要求的最后期限。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根本就知道高鶴現在的情況,至少是知道監控部門那里關于高鶴的情報,知道他現在還是失蹤狀態,而且是在沙漠里失蹤的,不然也不會把期限放的那么寬。那些人的目的是高鶴的項鏈,搜尋的隊伍估計大部分是在找高鶴的尸體吧!
高鶴心中安慰一些,不停的祈禱冰煞可以盡快的醒來。
連續的都是一些讓人不開心的內容,之前還繞著冰煞在沙漠練習負重跑步,但將軍的話讓高鶴再沒有了訓練的興致。
高鶴自己都感覺有些奇怪,為什么自己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黃金玖瑰蘿絲小姐是不是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呢?難道是自己不在意她?可是,這個理由高鶴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對蘿絲小姐的迷戀可是從高鶴在學校的時候就開始的。
那是什么?難道高鶴的神秘第六感告訴自己,蘿絲小姐根本不會有危險?高鶴自己也說不清,或者是距離蘿絲小姐太遠,根本不會意識到她那邊是不是有危險?
安心的繼續守候了冰煞幾天,將軍那邊又傳來了一些消息。基于那個臨時成立的監控機構,由于最近一段時間對于高鶴的監控不力,將軍正在向上級反映,要求撤銷這個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機構。
多少是個讓人開心的消息,既然將軍這個時候提出來,估計這個機構的撒銷是不存在什么問題了。將軍的為人,不是那種沒有任何準備就會出手的人。也好,至少以后不用找什么鱉腳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行蹤。
只不過,這一點點好消息卻沖不淡高鶴現在心中的一股沒有來由的煩躁。高鶴現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么煩躁,是因為冰煞閉關未醒?因為蘿絲小姐被綁架?還是因為自己為之效力的軍隊中傳來的不和消的聲音?高鶴自己也說不清楚,就是心里有一股很想特別發泄的心情。
可惜,冰煞在閉關,高鶴也不敢有什么大動作驚擾她。就算高鶴現在沒有這樣的能力,但耳渲目染之下,修行者的這些事情還是很明白的,冰煞在這個層次能夠再次進入這樣的狀態有多難得,高鶴很清楚,因為自己的一時煩躁,要是打猶冰煞地話。就算冰煞不在意,高鶴也不會原諒自己。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高鶴已經把冰煞當成了自已的最親密的朋友,不但自己有什么事情會和冰煞商量。什么私密都和冰煞共享,而且很多時候,自己考慮問題的方向也都會向著冰煞這邊偏移一些。是因為冰煞動輒殺人地脾性?高鶴擔心她會引起公憤?還是其他的原因。現在高鶴自己也說不清楚。
說起來,好像冰煞自己最近的改變也很多吧!正如冰煞自己所言,真地要是欺負那些低級的修行者。冰煞早就把見到的那些人全部消滅了,不會留下一個話口。難道冰煞真地也是因為跟著高鶴有了這樣的轉變?誰知道呢!
沙漠的天氣也實在是很難受,這么熱不說,除了天空中的太陽。硬是沒有一點其他地東西,連朵白云都很少飄過,四周更是一片黃沙,空空蕩蕩,無輪從哪個方向看,都是同樣的景色。放眼望去,什么都沒有,炎熱的天氣連自動調節的內衣都無法抵檔。還好高鶴自己的真元也不弱。補給也充足,還不至于到那種被炎熱擊倒的地步。
但心情的煩躁加上天氣和周圍的環境。讓高鶴地感覺十分地不舒服。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一種需要十分暴虐的發泄欲望,不吐不快,可是還不得不忍。
心情不舒暢,好像時間也慢了許多,心煩地高鶴不得已,只能再次祭起了訓練的大旗,這個時候,好像只有讓自己累的什么都不想,才是最好的辦法吧!冰煞不怕冷,即便晚上的溫度再低,冰煞也沒有什么反應,高鶴現在的功力,真元自動再體內循環,也好像一點都不怕這樣的氣溫。不過這樣的冰諒好像讓高鶴有些輕松,停止了自虐一般的發泄,靜靜的坐在沙子上,一個人呆呆的看著夜空。
沒有什么污染的星空,星星格外的明亮,雖然和地球上的星空完全不同,但是也有一番別樣的美麗。高鶴就這么靜靜的坐到了天亮。
天氣開始轉熱,高鶴的心情也好像隨著溫度再度轉壞。煩躁的跑了一上午,耳機里又傳來了將軍的聲音。
這次將軍很奇怪,問了好幾次冰煞和高鶴目并的狀態,高鶴都一一作答,沒有什么隱瞞。但者將軍的意思,好像事情有什么變化,也不追問,等待將軍自己告訴他。
壞消息,高鶴在地球上的那些同學,在過去的十幾天內,不約而同的失蹤。地方警察接到報案,終于找到其中的關聯之后,發現還有一個漏網的已經參軍的同學高鶴沒有消息,所以把消息發到了軍部。
高鶴是將軍的人,自然這些也轉到了將軍手上。高鶴的那個鏈墜是在畢業的時候同學會當中摸獎摸到的禮物,這點除了和高鶴關系比較近的同學,就只有高鶴的父母知道了。甚至連將軍他們都不知道,高鶴從來沒有和他們說起過。
把高鶴的同學都控制起來,而且還恰好是畢業的那一屆的同學,這些事情說明了什么,已經不言而喻。那些人,肯定是沖著玉髓來的。
最近這段時間,軍方都找不到高鶴,可能那些人就把主意打到了高鶴的同學身上,希望能從那塊玉的來源上想辦法。
一股怒火從高鶴的心頭突地騰起。高鶴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說過這塊玉髓的來歷,就連冰煞都不知道,將軍他們更不用說,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人居然知道了消息,那么可能性只有一個,就是高鶴的父母已經被他們找到,并且從他們口中得到了玉髓的來源。
議長閣下不是保證過,沒有人可以找到高鶴的父母嗎?還有軍事委員會的主席先生,不是也保證過嗎?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將軍在耳機里呼喚了好幾聲,才把高鶴從怒火的頂峰拉下來。高鶴只問了一句“我父母的下落有多少人知道?”,那邊的將軍立刻明白什么意思。
a3級別的安全保護人士,高鶴父母的安全經過了議長閣下和主席先生的拍胸脯保證,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如何還能讓高鶴平靜下來?就連將軍自己,聽明白高鶴地意思,也是立時義憤填鷹。
“你少安毋躁,我現在去證實一下你父母的安全!”將軍幾乎是馬上做出了反應:“對了。你千萬不要現在有什么過激的行為,給我一段時間調查。”
“是,將軍!”高鶴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中發出來一般:“一個小時,將軍!我等你一個小時!”剩下什么多余地話都沒有。高鶴冷靜的掛斷了通訊。
從來沒有一刻,高鶴像現在這般想要殺人。這股沖動連帶著這幾天的煩悶一股腦地發作了起來。就連聽到能源戰爭的結果是被人為操縱的消息之后,高鶴也沒有這樣地憤怒過。
一直以來。高鶴從自己腦子里的那個靈魂清醒后,就好像再也沒有把父母家庭放在一個十分重要的位置上,可能他無數次輪回的經驗中。并沒有這種家庭地確切概念的緣故。上次匆匆的回家一趟,自己的感覺也不過是如同走過場一般,給自己的家人講自己的故事,聽他們講他們的故事。平淡的很,只有心中好像有那么點家庭地溫暖。
自己在軍隊效力,后來因為自己地安全級別,他們也被妥善的保護,以免自己有后顧之憂,自己當時也沒有什么特別地感覺,只是認為這樣的安排天經地義。可是,在兩個大人物的保證下。在那些專門負責保護他們安全的內務部隊的保護下。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恃,高鶴現在才明白。原來在自己的心底的最深處,還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家人!
怒!現在沒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高鶴目前的狀態,只有這一個字。越是心中憤怒,高鶴好像越發的一言不發,還找了個輕松的姿勢坐了下來,甚至還從將軍送來的那些補給當中找了一瓶飲料開始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倒。
只是,身體的平靜卻掩飾不住高鶴內心的滔天巨浪。保持著現在的坐姿,除了喝東西的時候手臂和嘴動之外,高鶴沒有動過一絲。
體內的真元在怒火的激發下,不知道發了什么瘋般瘋狂的沿著經脈運轉。真元風暴更是比那時候被騫風吸引還要過分,飛轉的勢頭甚至帶動了周圍的細小沙礫,也開始慢慢的運動,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一個的小氣旋。
炎熱的沙漠中,不知道是不是高鶴的影響,突然好像有了一股冰冷的勢頭,周圍的空氣陡然間下降了幾度。自從騫風被高鶴控制后,就再也沒有什么大動靜的沙漠,也有了開始翻騰的跡象,沿著高鶴的身邊,沙子形成了一圈一圈的漣游。
好像和高鶴的冷靜中的怒火對應一般,整個天空陡然間風起云涌起來。一道道涼風憑空吹起,百年不得一見云彩的蔚藍色天空中,此刻好像突然間變成了云朵的海洋,飛騰翻卷,剎那間便集中了厚厚一層。剛剛還炎陽高照的天空,立時變成了黑色的鍋底。云層中還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轟隆的雷聲。氣溫也急轉直下,高鶴暴露在外面的手,好像也有些冷。手中的飲料居然已經開始慢慢的結冰,但高鶴好像一直沒有什么感覺一般,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轟隆隆,巨大的雷聲,印著巨大的閃電,在天空中開始肆虐。漫天的黃沙,突然之間伴著天空中緩慢飄下的雪花,形成一副十分怪異的畫面。
又是一聲巨響,高鶴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到,一道手臂粗細的電光,在天空中,直直的劈到了冰煞的頭頂。隨后,又是一道,不同的是,這次是落在高鶴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