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館,初始于明代初期,不過早期會館并非全由商人組建,且與科舉制度有很大關系。明朝每逢“大比之年”,各地文武舉子都會進省城或京城應試,而商人則是長年在省城和京城走動的。舉子們盤纏有限,明朝旅店的住宿費又很高,“雖一榻之屋,賃金卻不下數十錢”。赴考的舉子們大多拿不出這筆開支,就是商人也感到吃力。經濟原因加上鄉土觀念,促使舉子和商人都希望有一個憑借鄉誼相互關照的住處,于是冠以各地名字的會館便出現了,如廣東會館、陜西會館等。
后來演變成了由商人建造,商業氣息非常濃重,商人可以住在會館,也可以把貨物寄存在會館。
這些會館除了給商人提供住所、寄存的服務,始終還是在接待士子,這一現象直到清末才結束。
趙巖他那便宜老子,以前也是山東幫的成員。所謂商幫,其實是一種較為松散的商業組織,以血緣、地域關系而結合在一起商人,抗爭其他地域的商人。后世有個‘中國十大商幫’的說法,這些商幫在明末已經形成了大部分。
山東會館的規模較大,趙巖一行人一到,便有人迎上前來,一行人即刻在會館中安頓了下來。天色漸漸暗淡,趙巖和趙全商量了一下,等明日再去尋找買家,于是便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趙巖便爬了起來。
這古代晚上沒什么娛樂節目,睡得早起得也早,梳洗完畢后,趙巖在會館的院子里鍛煉身體。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在院子里打了一套軍體拳,又做了幾百下俯臥撐,這個看似瘦弱的身體,竟然你蘊含著如此變態的體質,不知道和穿越有沒關系,反正趙巖是找不到其中的緣由了,也不想去研究。
趙全從客房中走出,看到正在鍛煉身體的趙巖,呵呵笑道:“公子您現在的身子可比以前好多了。”
“多鍛煉嘛!”趙巖笑了一聲,問道:“今日行程安排得如何?”
“老奴仔細想過,我們賣鏡子最好是隱蔽一些,因此不適宜接觸太多人,外地商人在山東未必拿得出那么多的銀子,不如去找本地商幫的那些大佬。”趙全說道。
“也行。”趙巖也沒什么意見,畢竟對這時代還是有很多不了解。
……
趙巖坐在會館的客廳內,約來了建造這座會所的山東幫大佬鄭世璉,鄭家乃是濟南府的大地主,資本十分雄厚,以前趙家販賣私鹽時有與之合作的經歷。
雙方寒暄完畢,都坐了下來。
“不知世侄找我有何要事?”鄭世璉切入正題問道,邊打量著趙巖,前些日子他也聽說了,登州的鹽販子趙貴被那孔有德的亂兵給殺了,沒曾想,剛聽說沒幾天,趙貴的兒子就找上門來了。
難道是來商量私鹽的事情?鄭世璉心想。
“不瞞世伯,小侄找您是有批貨想要脫手。”趙巖不緊不慢的說道。
“哦!什么貨?”鄭世璉來了精神,難道是私鹽?
“一批西洋鏡,家父生前從福建買來的,本想販到京城出售,不曾想出了孔有德這禍事,為父不幸死于亂兵之中,小侄也是心灰意冷,打算把那批西洋鏡直接出手,好安心在家為家父守孝,第一個就想到了世伯。”趙巖神色一片黯然,讓人看不出是假。
“世侄節哀,這兵災不是我等可測。”鄭世璉說著邊心中急轉,這西洋鏡乃是奇貨呀!其中必然有利可圖,于是說道:“世侄可否先讓我看看那西洋鏡?”
趙巖點了點頭,邊上的趙全連忙拿出鏡子,放到了中間的桌案上。
鄭世璉拿起那面玻璃銅鏡,仔細一看卻是有些吃驚,西洋鏡他不是沒有見過,但這般樣子的,卻從來未見。
“這批西洋鏡與一般的西洋鏡不同,一般的西洋鏡只有巴掌般大,而小侄手中的這批西洋鏡卻和銅鏡一般大小。再則這些西洋鏡以我漢人之習俗打造,背刻喜慶的漢字,價值與一般的西洋鏡可謂是天差地別。”趙巖在邊上解說著這鏡子的價值,以為一會談價時爭取有利的勢頭,“西洋人與我大明相隔萬里,海貿途中又風險無數,來往一次不甚容易,這批西洋鏡,在近兩年內絕對是大明獨此一份,再無其他。”
鄭世璉點了點頭,繼續看著手中的鏡子,正反兩面反復看了幾遍,就連他自己對這鏡子都甚是喜愛。
“京城達官貴人甚多,若是世伯將這批西洋鏡販至京城,定然可獲巨利。”趙巖不斷的給鄭世璉灌黃湯。
“話雖如此,可能否斬獲巨利,還得看世侄以什么價賣給我了。”鄭世璉不動聲色的說道,“世侄手中有多少這樣的西洋鏡?”
“這種西洋銅鏡一百五十面,這一種梳妝鏡六十面。世侄敢說出此話,必然不會讓世伯吃虧。”趙巖說道。
“那世侄打算多少銀子一面出手?”鄭世璉心中一動,對趙巖問道。
“兩千兩銀子一面,這種梳妝盒一千五百兩一面。”趙巖說道。
鄭世璉面露難色,感慨道:“世侄有所不知啊!這些年我鄭家生意不好做,一時拿不出這么多銀子,你看能否再低一些?”
“那世伯以為多少合適?”趙巖也是不急不躁,聽了這鄭世璉的話卻是嗤之以鼻,這些大財主哪里會拿不出銀子。
這年代的商人,大多做販賣生意,很少把銀子投入實業將財產產業化的,一個個手里都有大把的銀子,拿不出銀子誰信?
“不如這種銅鏡就一千五百兩一面,這梳妝盒一千兩一面,世伯手頭一時也就只能拿出這些銀子了。”鄭世璉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這個……”趙巖沉吟了片刻,然后說道:“小侄家中正缺些糧食,若是世伯能幫忙代購的話……”
“這個沒問題,要糧食的話,我鄭家還是能買到的。”鄭世璉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好,小侄就把這批西洋鏡賣給世伯了。”趙巖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同意了鄭世璉提出的價格。
“好,痛快。”鄭世璉笑著拍手說道,知道自己撿了大便宜。不過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卻不知不對在哪,畢竟這西洋鏡擺在眼前,也做不得假。鄭世璉相信自己的眼光,這些西洋鏡要是販到京城,必然能大賺一筆。
想著也沒什么不對,鄭世璉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是因為講價太容易所致。對于趙巖來說,反正鏡子自己想造多少有多少,沒必要計較那么一點得失,一千五百兩一面的價格,已經是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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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乃是菜鳥的轉型之作,菜鳥其實是很喜歡看歷史文的,對歷史文也很有愛,以前好幾次嘗試著寫,但都不甚滿意,不過寫其他題材又沒激情,經常寫到后面爛尾太監--。
所以這次咬牙寫了,不管怎么樣一定堅持到完本,希望這本軍閥治世能學會寫歷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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