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被曹沖干凈利落的幾招摔了幾個不同樣的跟頭,順帶著被曹沖可勁兒的沾了點便宜,手里的長劍卻連曹沖的衣服都沒碰,一下子被打蒙了。她被李維一招制住時并不覺得自己的水平有多臭,一直覺得是孫顰輕敵上當,自己只是被殃及的池魚而已,現在被曹沖這樣一個看起來比她還小一兩歲的少年空著手扔了自己幾個跟頭,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武技真的不怎么樣,以前打遍會稽無敵手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特別是她看到曹沖提起她的長劍,照著她的樣子舞了個劍花時,她立刻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曹沖的對手了。在圍觀士卒的叫好聲中,她站了起來,接過曹沖囂張的遞過來的劍柄回頭就走,自動走進了俘虜營。那二百女衛也傻了眼,見孫尚香領頭走了,也垂頭喪氣的跟著進了俘虜營,悶著頭坐在那兒一聲不吭,仿佛不是打敗了,而是被人欺負了,那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負責看守的士卒都有些不忍起來,一個個走路也輕了些,說話也和氣了些,遠遠沒有對待關羽的降兵那么粗暴。
曹沖到三國這么長時間,總算有機會在發育完全的美女身上逞了手足之欲,又是在這么個場合下有個合適的對手,充分展現了自己這一年來的勤學苦練的空手入白刃,終于成了小半個武林高手,心中的快意真是抑制不住的向上冒。他干笑了好幾聲,才將心頭地舒暢壓了回去。對鄧展說道:“師傅回來得正好,有件事正要和你商量。”
沒用幾天功夫,孫尚香被人從關羽眼皮子底下劫走的消息就傳到了劉備和孫權的耳中。劉備勃然大怒,他這張老臉實在掛不住了,立刻派張飛為武陵太守,趙云為桂陽太守,麋芳為零陵太守。自己帶著人趕到沙羨,讓關羽回長沙任太守,諸葛亮留下輔助他和江東再次合盟,準備強攻江夏。為了表示誠意,他雖然沒見到孫尚香,還是不顧諸葛亮等人的勸阻,去京口見了孫權一趟。孫權從會稽趕到了京口接待了劉備,然后整頓兵馬,將臧霸的青徐水軍逼了回去。盡起大軍趕赴柴桑。
劉備和孫權在京口會面時很客氣,兩人互相吹捧了一下,都說對方去年在大戰中出力不少,不約而同的將最近的不快暫時放到了腦后。孫權說既然劉備已經得了江夏和江南四郡,我來上個表,你就做荊州牧吧。劉備當然要投桃報李,上表孫權為徐州牧,行車騎將軍。反正所謂上表就是個意思,表送出去了,天子答應不答應都無所謂。這兩人一個荊州牧,一個徐州牧行車騎將軍地就互相稱呼起來,接著開始大封手下,發財未必,空頭的官還要是漲一漲的。
孫權到了柴桑之后,命屯住柴桑的平南將軍呂范立刻向西進發,配合在尋陽逗留了近一個月的賀齊進攻鄂縣,同時讓魯肅到江陵城下傳令。命令周瑜調一萬大軍,沿江入漢水,堵擊文聘駐在漢陽的水師,配合沙羨的劉備部進攻西陵。然后再繞道安陸。截斷曹沖的退路和援兵。
周瑜看著前來傳令的魯肅苦笑不已,將魯肅拉到大帳內坐定,這才沉著臉問道:“子敬,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了,不是說要先取江陵嗎,怎么變成先取江夏了?這江陵城不到手,我怎么能進軍安陸。那豈不是在曹沖和滿寵地夾擊之下。”
魯肅也沒有辦法。他也覺得孫權要集合大軍行取江夏的決策看起來穩妥,卻有些得不償失。劉備把手下的幾員大將全部安排在了江南四郡。只有他自己和諸葛亮在江夏,明顯就是想坐山觀虎斗,形勢不好他就借口實力不濟在一旁看著,形勢一有利他就趁你們打得正緊張的時候上前咬一口,名正言順的奪回江夏,要知道江夏本來就在他的名下。如果真是這樣,江東就等于全給劉備打工了。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當初聯合劉備的意見就是他提出來的,現在雖然知道劉備這個人靠不住,眼下的形勢也只能將錯就錯,先將曹沖趕回襄陽再說。反正劉備就算得了江夏,實力也不如江東,屆時在南郡和廬江的夾擊之下,他日子也不好過。
“主公派蔣欽為廬江太守,護衛賀齊地新都郡,擺明了要賀齊出死力,要不然就……”魯肅示意了一下,周瑜心中明白,當然不用再說。魯肅接著說道:“這次張長史(張)苦勸主公不要出兵,主公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有答應,只是為了耳邊清靜,這才先讓他回廣陵接家屬,等他走了再出兵。手下眾將又調動了不少,為的當然是全取江夏。公瑾,你也太大意了,怎么能讓主公來配合你取江陵?”
周瑜無聲的笑了,臉上全是苦澀。他已經知道了最近在會稽的謠言,知道孫權花了這么長時間,這么多精力,調動這么多大軍,自然是不可能再從全局出發,為他當偏軍吸引曹沖的注意力了。自己本來想以大軍壓境,逼著劉備給自己當偏軍,先取南郡的,哪知道孫權卻玩了這么一招喧賓奪主,轉移了主戰場,把自己變成了偏軍,而劉備卻可以輕松看戲了。
偏偏孫尚香還被人劫走了,劉備和孫權要取江夏的理由還充足得任何人都無法反駁。
周瑜長嘆了一聲:“子敬,你那個愿望還有機會實現嗎?”
魯肅愣了一下,啞然失笑,搖了搖手不想再說。他從華容道上被調回柴桑后,孫權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面子,帶著諸將出門迎接他,親自扶魯肅下馬,然后笑問,我這么做。夠不夠給你面子。魯肅當時心情也不錯,開玩笑說不夠,等主公取了天下,當了皇帝,然后再用安車軟輪來接我,那時候我才更有面子。這句話說中了孫權地心思,當下哈哈大笑。今天周瑜說地就是這個事情。說實在的,魯肅這時候心里也沒底了,他覺得現在的孫權有些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心更狠,更辣,但同時也更浮躁了,不象自己剛見他時那么有城府,天下地事都藏在心里了。
“謠言止于智者,可天下能有幾個智者?”周瑜無奈的笑了一聲。會到琴案前,伸手拂動了琴弦。魯肅低頭聽了片刻,忽然抬起頭來說道:“公瑾,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小心一點好。雖然這個方案沒有你那個好,但卻勝在穩妥,主公年紀已長,確實也需要樹立他的威信,你就讓一步吧。反正先打江陵后打江陵,結果也差不了太多,小心點就是了。”他頓了頓又說道:“虞仲翔在丹揚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被主公知道了,聽說很快就要召回來了。”
周瑜眉梢一跳,臉色變了變,又恢復了平靜,仿佛沒有聽到似地。繼續彈著琴,琴聲忽然一變,鏗鏘有力,如鐵騎奔騰。金鼓交鳴,殺聲震天。魯肅聽了連連點頭,擊節輕嘆,不料片刻之后,琴聲又是一變,幽深緩轉,慵懶無力。正如美人春睡。初起無神,前面的慷慨激昂都成了春夢一場。
“他忘了討逆將軍(孫策)的臨終遺言了。”周瑜伸手按住琴弦。慨然而嘆,長身而起自顧自地入內帳去了。魯肅愕然坐了片刻,也只得起身走了。他本來想告訴周瑜地,呂壹查到周家最近有陌生人出入,孫權已經派人暗中監視了,讓周瑜小心一點自己的言行,不要給人留下可趁之機,沒想到周瑜失望至此,竟是不能再說了。
第二天,周瑜面色平靜地按照孫權的命令安排了分軍的情況,他讓程普、韓當、周泰等人帶著一萬人離開了江陵,順江而下,前往漢陽。他自己拒絕了魯肅地勸告,留在江陵城下,繼續和曹仁對峙,甚至還囂張的將人馬向前移屯,直逼到了江陵城下守城弩的射程范圍邊,同時將大營扎得更大,仿佛不是調走了一萬人,而是增加了一萬人似的。城中的曹仁一時沒摸準他的情況,再加上不久前吃過他的虧,更不敢輕易接戰了,憑著江陵城堅固的城墻,小心的防守著,同時快馬送信給當陽的滿寵和西陵地曹沖,讓他們密切注意江東軍的動向。
曹沖接到了曹仁的信之后,綜合最近的情報,立刻分析出了周瑜的以虛為實的招術,不過他現在也需要曹仁謹慎一些,以免他見周瑜人馬不多了又一時沖動出城決戰,所以也沒有將周瑜有一萬人移屯到了漢陽的事立刻通知曹仁,只是通知了當陽的滿寵,讓他小心戒備。
周瑜一萬人馬到了當陽地時候,賀齊的八千精兵也從尋陽起身,拿下了下雉和蘄春兩縣,跟著與呂范為先鋒的孫權大軍匯合,快速逼近鄂縣,輕松從文聘手中取回了鄂縣和邾縣,不久,孫權帶領水軍進入張公湖。劉備和諸葛亮帶著三千人,從沙羨進軍,逼向西陵。
西陵城一下子陷入了近四萬大軍的三面包圍之中。
曹沖從關羽地降兵中挑了一部分有家屬在襄陽和南陽的人編入了斥候隊,按照荊州正規軍的待遇進行了授田,然后派到四周去打探消息。他們都是荊州人,對這里的地形很熟,原本就是被劉備的仁義之名所誘,現在被曹沖派過去的人一洗腦,再加上關羽和霍峻在西陵城下不仗義的把他們當了棄子,他們很快就認同了自己是荊州人,而且是朝庭治下地荊州人,干勁十足地當起了斥候,不停的奔走了西陵城四周,將四面八方地消息不停的匯總到張松的手中張松充分發揮出了他那善于陰暗中戰斗的本性,將大量的消息整理清楚,及時的交到曹沖的手中。同時還指揮著一只十幾人的第五縱隊,在孫權的大后方特別是會稽象幽靈一樣的游蕩,不停的傳播著真真假假的消息,讓呂壹徹底忙了個四腳朝天。
“永年。你要注意休息,別累垮了。”曹沖將一杯參茶推到張松面前,看著他那兩只熬成兔子眼卻依然賊光四射的眼睛說道。
“公子,沒事,我還撐得住,有事情做就興奮。”張松開心地笑道,接過茶喝了一口。看了看一旁冷眼看著他們、正在打雜的孫尚香說道:“孫小姐還真是做了婢女了?”
“哼,我孫家的人……女人說話說數。”孫尚香哼了一聲,狠狠的盯了曹沖一眼,扭頭走開了。曹沖看著她發育成熟的背影,苦笑道:“她哪是想做婢女啊,她是想偷師再打敗我呢,每天早上我練武的時候,她兩只眼睛就象掛在我身上似的,比情人還情人啊。就是殺氣太盛了點。”
張松收了笑容:“公子雖然寬厚,不過正當大戰之際,公子還是小心為妙,此女不是麋家姐妹,她骨子里有股兇氣地。孫家的人都不是什么易與的人物,你可別再上了當。這女人……”
曹沖知道他想說什么,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不會那么容易再上當了,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這個道理我懂。只是麋氏姐妹還在路上。等他們一到,我就把她送到襄陽去陪著大喬夫人。”
張松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他又呷了一口茶,從懷里掏出剛整理好的情報,剛準備解說,忽然覺得背后一陣發寒,他回過頭一看,孫尚香正死死的盯著他。一見他回頭就惡聲罵道:“死矬子,你放心,本小姐要殺他也要光明正大的殺了他,不會用那些下作手段的。我孫家的人沒你說地那么無恥。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胡說八道,小心我一劍刺殺你這個矬子。”
“住口,滾出去!”張松還沒說話,曹沖忽然勃然大怒,霍的一聲站起身來,指著孫尚香喝道:“來人,把她關起來。今天一天不準給她飯吃。”
孫尚香一下子被暴怒的曹沖嚇得呆住了。短時間之內居然沒有反應過來。曹沖明知道她服軟是想偷師學藝,卻從來沒有說過她。甚至沒有給過她臉色看,有時還跟她開兩句玩笑,對她因孫權一直沒有派人來問她的消息發脾氣也很寬容。除了晚上她必須回到俘虜營和不能接觸到相關情報之外,一直對她比較客氣,沒想到今天卻劈頭劈臉的罵了她一頓,還要餓她一天。這讓她有些轉不過彎來,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可是個俘虜,不由得怒氣上涌,將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砸,轉身就走,眼中委屈的淚卻禁不住的流了下來。
“你罵公子都沒事,就是不能罵張先生。”押送他的虎士有些不忍心的低聲說道。
“為什么?”孫尚香不解地問道,臉上還掛著淚珠。虎士看了更加不忍,就將在烏林大營的時候曹沖為張松去找場子的事情講了一遍。孫尚香聽了,也覺得剛才罵張松矬子有些不妥,可是話已經罵出去了,也不好意思收回去,只得氣鼓鼓的坐在曹沖懲罰手下人的禁閉室內生悶氣。虎士搖了搖頭,將門輕輕的帶上走了。這個孫小姐不知吃了什么藥,這才幾天,一點剛來的女將氣慨也沒有了,是不是被公子打了一頓,把傲氣全打沒了?
“公子不必生氣,我也習慣了。”張松見曹沖依然大怒不已,連忙勸道。
“不行,你習慣我不習慣。”曹沖氣哼哼的坐下,翻看了幾頁情報,招呼剛走進來地龐統坐下,這才氣平了些,將看過的情報遞給龐統說道:“士元,幾路大軍越逼越近,你看看我們先打哪一路。”
龐統沒有立刻應他,而是細細的看著情報,又問了張松幾個問題,想了好一刻才說道:“將軍,你說賀公苗為什么會脫離孫權大隊,移屯我軍東北的龜山峰?”
曹沖頭也不抬,一邊看著手中地情報一邊說道:“還能有什么意思,無非是想截斷我的后路,或者在我棄城的時候打我一個伏擊罷了。不過龜山峰離西陵有點遠,他要想打我的伏擊只怕腿不夠長,未必跑得過我。”
張松卻說道:“公子,我看未必,龜山峰離西陵近百里,他得到我們撤退的消息時再跟上來。根本來不及堵截我們,而且龜山峰是廬江與江夏相通地八尺谷的西首要道,由龜山峰入八尺谷急行兩日即可到達丹揚郡。”
曹沖還有些不解,他在江夏打仗,怎么會天天惦記著撤兵回丹揚郡。龐統見了,放下手中地情報解釋道:“去年賀公苗奉命攻擊丹揚地黟縣和歙縣,武、葉鄉、東陽、豐浦四鄉先降。他上表以葉鄉為始新縣,后來攻克歙、黟,又分歙為新定、黎陽、休陽三縣,加上歙、黟和始新共六縣,為新都郡,以賀公苗為太守,加偏將軍,開府于始新……”
隨著龐統的講解,他慢慢有些明白了。感情賀齊地根本沒什么心思來打什么江夏,江夏打下來跟他也沒什么關系,而這個新都郡卻實實在在的是他地地盤,賦稅都是他的,相當于他的私人小王國。去年孫權要攻打合肥,調他和蔣欽駐守廬江,只是做個后備隊,他還算愿意,現在孫權調他來打江夏,卻是讓他當先鋒。又在他的新都郡附近安排了不少人手,不免讓他有些生疑。再加上原本做副將的蔣欽領了廬江太守,現在正駐守在廬江郡,實在讓他有些放心不下,要知道蔣欽可是孫權的親信。
“孫權手下的人這么有油水?”曹沖愕然,打下一個地方就割一塊給大將,太大方了吧。
“是啊,所以江東諸將對征服山越都很熱心。因為一旦打贏了,強者補兵,弱者為民,其中有一大半好處要落入這些大將的手中。地盤又大了,手中的兵又多了,好處頗多,自然人人熱心,特別那些本來就是江東地大族,對此更是熱心,所以他們才愿意支持孫家。而周瑜等江淮的人馬。則沒有這樣的好處。他們更熱心于北征,一來他們的家鄉大部分都在江淮一帶。二來他們也希望因此建功立業,與江東大族平分秋色。”
“呵呵呵……”曹沖搖著頭笑了,他沉默了片刻道:“孫權不怕最后尾大不掉嗎,這些大族本來根基就厚,非孫家可比,一旦地盤分完了,那些人豈會再聽他的調遣,難不成要當天下共主嗎?”
龐統撫掌而笑:“將軍說得是,這的確是個慢性毒藥,只是目前的情況來看,孫權也只能如此,否則那些大族現在就可以翻臉,他明知有毒也只得咽下去,希望不動聲色的鏟除這些大族的危險。他急于立功,急于建立的威信,也是出于這個原因,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嫂子和兄弟都送過來做人質,也不會把妹妹送給劉備,他如果沒有顯赫地武功,如何能鎮住那些大族,如何能讓那些大族俯首稱臣。”
曹沖細想了想,還真是這個理,現在孫權能夠調得動的人基本上是以非江東的人為主,張昭、周瑜等重臣都不是江東人,而那個后來聞名天下的陸遜現在還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眼中,想來還沒有掌權,或者說權還小得很,不值一提。他這時才明白當初為什么劉巴說即使大戰打贏了,天下平定還需要很長時間,原來不僅是江東的地形所限,還有那些根深葉茂的大族。
“那士元以為先打這個賀公苗部?”曹沖心中暗自有了主意,不過那些都是以后的事,現在最急地還是如何應付這很快就在將西陵城圍住的四萬大軍。
“不僅要打賀公苗,而且要讓賀公苗覺得他是在孤軍奮戰,是孫權在借刀殺人。”龐統撫著胡須微微一笑。剎那間,曹沖覺得這個相貌古拙的家伙笑得特別陰險。
“士元有何妙計?”曹沖淡淡的笑著,看著輕聲奸笑地龐統和張松二人,看他們那樣子,似乎根本沒有把將要合圍過來的四萬大軍放在眼里,不禁心中大定,對打贏這一仗也有了充分的信心。
“首先當然要由永年去傳一些似真似假的消息,讓雙方都心生疑慮,就跟在會稽傳的消息一樣,不管有用沒用,反正讓他們心里有疙瘩就算達到目的。”龐統收起了笑容,拖過地圖指畫著說道:“賀公苗久經沙場,作戰謹慎,很不容易上當。他手中又有八千大軍,占據了有利地形,沒有足夠的兵力和適當地時機,想要打得他肉疼可不容易。將軍請看,橫海將軍朱文博(朱靈)已經進入江夏地界,前鋒虎威將軍李文達已過雞公山一百五十里,如果現在我們派快馬通知他,可以讓他從此轉而進山,繞道進入賀齊右側野駝嶺埋伏,朱文博分兵一千偽裝成六千人馬,進援西陵城,將軍從這里帶黃漢升部鐵甲軍、許儀部荊山軍、魏延部降卒、劉磐部以及文聘部,共一萬五千人馬,將賀公苗合圍在此,定能斬殺其大部,先斷孫權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