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臭味相投
卓振輝也在考慮著，如果要是和劉達凱合作的話就應該現在表明，那么自己的現狀就得有所改善，也許就真的走出了與自己原來意愿相違背的路；如果不想合作的話，可以就次迷糊過去，就像是自己第一次主動找劉達凱時一樣，反正對于二人現在的關系都是無所謂的事情，想了想還是決定走出這一步。
“凱達副市長，我的誠意你應該也是明白的，我也不是傻子，所以你說的這些我知道真假，有時候借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編出來的，更不可能編的那么的完美，我也不想繞圈子，既然你今天是來尋求合作，我看，還是開誠布公的好，找回我上次所沒有達到的合作結果的話，你還你的誠意吧。”卓振輝已經明白劉達凱今日前來確實想要將自己拉入他們的一邊，只是卓振輝還不知道劉衛青出事，所以也就沒有去多想什么，但是卓振輝不是別人，對于自己的利益會看著，對于權利也不會輕易放開，所以劉達凱想要獲得主導的話，必須要有能夠說服卓振輝的實在的理由才行。
“好，卓書記爽快，我就直說了，我們的各自目的就不用說了，各有各的想法，也不便告知于人，但是有一點我們是有共同目標的，那就是對于市委書記姚凱的事情，我們都不想他繼續留在這個位子上，這點我說的對不對？”劉達凱想要進行確認，因為確認了下面的事情才好講。
卓振輝默默地看著劉達凱，對于姚凱自己也說不上什么，因為姚凱確實是一個好官，只是這樣一個人擋在了卓振輝的上面，讓卓振輝很壓抑，感覺什么事情都是別人的，自己根本就像是一尊擱置在那里的雕塑一樣，權利，有，但是沒有用，好像沒有什么讓自己拿主意的，利益，好像大多都是上面人的，自己也就是過生日分蛋糕一樣，隨便分一點罷了，而讓卓振輝下定決心不再屈居于姚凱之下的也許就是因為姚凱和南宮家的爭斗和關于大榮縣的事情上面的問題，這些不管是外界還是中央，看到的都只有姚凱的功勞，而作為市委副書記的卓振輝卻是什么都沒有，好像每件事情都與他無關一樣，可是偌大一個渝州市，怎么能把所有功勞都歸于姚凱呢，所以也就讓卓振輝心底對姚凱產生了芥蒂，也就變得想要脫離與姚凱的合作關系。劉達凱的出現給了卓振輝機會，因為當時按照宴會上的表現來看，尹行和劉達凱好像關系很好的樣子，那么要是將劉達凱拉過來自己這邊的話，就相當于市長尹行也成了和自己一邊的人了，那樣的話加上自己的黨羽就完全可以和姚凱匹敵了，也就可以更好地期待以后的執政生涯了，那樣的話常委會上也就可以有自己的言論和支持者了。所以卓振輝才在第一天就去找了劉達凱，可是遭到了拒絕。
“對于這一點，我想我說不說都沒有意義了，憑劉副市長的銳利，如果要是不確定這一點的話，恐怕現在都不踏入我的辦公室的門了。”卓振輝的話就直接告訴了劉達凱所說的是對的，示意繼續下去。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有了共同的目標，就有了合作的基礎，先對于第一次見面我的態度向卓歉。”劉達凱說著看了看卓振輝。
“沒有這個必要，既然要合作，我們就是合作伙伴就不需要有那么多的矯情了。你繼續吧。”卓振輝抿了口茶示意劉達凱繼續。
“沒錯，我今天來找卓書記就是要尋求合作的，你也看到了，在常委會上我們不占任何的優勢，而要把姚凱趕下臺就必須要做到對他的排擠，這個目前為止很有難度，所以我們要合作才行，必須找到更多的合作伙伴才行。”劉達凱頓了頓，看到卓振輝點頭才又繼續道：“而且我知道卓書記向來不喜歡把自己的權利滯空，估計現在也就是有這方面的原因對姚書記不滿吧。但是我們合作之后有些事情必須聽我的。”
劉達凱說完之后看著卓振輝，卓振輝也看著劉達凱，卓振輝的表情很明顯，就是在問，“憑什么？”
“我剛才說過了，憑我們現在的能力很難將姚書記趕下去，離開渝州市，那么我們就不得不借助一些外力，說白了就是借助下面和上面的力量，至于下面的力量，姚凱的人緣很好，除了幾個區的官員之外，恐怕別的我們都是無能為力的，那就必須要將上面的力量作為中堅力量。而卓書記在官場混跡這么多年，在渝州市又是如此的憋屈，說明卓書記上面沒有什么很重頭的人，或者說是即使有重頭的人也不想和姚書記為敵，或者不想跟姚書記后面的中央的人為敵，不知道我的猜測和分析是不是正確。”劉達凱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著卓振輝。
劉達凱說的沒錯，要是卓振輝上面的人足夠有力量的話就不會這樣了，如果要是卓振輝上面能有一個像是原來的劉家一樣的后臺就已經能夠讓他飛黃騰達了，因為他卓振輝的野心并沒有劉鎮東的野心大，也就是想要平平穩穩做官，想要為百姓謀福利罷了，只不過是還想要在這個過程當中得到一些的利益罷了。
所以對于卓振輝而言有一個的靠山就足夠他在官場上面衣食無憂，坦然處之了。也就是說劉達凱猜測的確實沒錯。姚凱現在在中央的后臺，明眼人都知道是周家，依附于周家的，就連有一號的李家對姚凱都是忽近忽遠的樣子，讓人很難琢磨得透，也就是說一般人還真的是不愿意與有一號二號看好的姚凱做對，更何況姚凱本人的所為是為人民所稱頌的，幾乎做什么事情都是在為人民謀福利，是為渝州市的展做考慮，為整個華國zf的前景做考慮的，而姚凱的火的時候一般都是由于百姓的遭災受難，也正是因為這樣而使得很多上面的人即使看姚凱不爽也盡量避免了和姚凱的正面沖突，可以說除非是真的有利益上的沖突和仇恨之外，是不可能與他做對的。
“劉副市長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堅實靠山，這個也是我現在依然無動于衷的原因所在，我不知道一個安于現狀的人，所以我才會在劉副市長來的時候主動上去找你，也是因為我看到了你和尹市長似乎挺熟，也看到了你既然可以來渝州市，而且是在經過那么長的時間之后敲定的，那么上面一定是有人的，不然就不會有你坐在這里了。”卓振輝拿出兩支煙，扔給劉達凱一支，看到劉達凱放到了一邊，然后就自己點燃一支抽了起來，吐出一股煙圈，“劉副市長的意思是你的上面的人有這個把握將姚凱從現在渝州市的市委書記的位子上趕下去嗎？”
“卓書記說笑了在事情看到結果之前，我想我們誰也不敢去保證什么，這個原因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官場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那么一瞬間的差別就會致使結果的勝利一方換了主人，而我們在官場混跡這么多年，更是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卓書記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上面的人只能作為我們的靠山，而真正的事情還需要我們自己去做，只有我們自己才是我們應該信任的，此外的任何人都不足以我們臺過信任。我的上面的人不一定有把握將姚凱從渝州市市委書記的位子上拖下去，但是他有膽量也有能力與姚凱做對，這點就足夠了，有了這個我們就有了基本的保護傘了，我們現在需要的也就是這個了，不知道卓書記的意思是？”劉達凱將自己的立場以及他和卓振輝兩個人的切身利益的立場都分析了一遍，想要用這些去引導卓振輝想一些事情。
“劉副市長說的沒錯，也就是說我們只需要大概的照著你上面的人意思去做，至于實際上如何操作都要看我們自己的。”卓振輝一邊抽煙一邊看著劉達凱。
“是是，就是這樣，因為上面永遠不知道我們自己的處境，有些時候只有我們切身體會到的才是真的，所以上面也就只能是掌握一下達到方向，然后在我買你的信息傳達上去之后他們能夠做出相應的配合就是了，將在外，軍令姑且可服從也可不服從，何況是我們呢，所以一切要讓我們自己占主導的地位才行。”
“好，就這么辦，關于你的上面說的話一切我都聽你的就是，關于這里的行事我們就要商量著來了，這一點我希望劉副市長能夠真誠一點，我們既然要合作就要雙方的真誠和信任，不然總有一天會出事的，而出事了也總是任何一個人都跑不掉的。”卓振輝吐著煙圈看著劉達凱，想要得到劉達凱的肯定。
“嗯，卓書記說的不錯，這個是肯定的，現在為表達我的誠意，也將現在的一些事情告訴你。”劉達凱說著就將昨天晚上本來打算的人啊能夠劉衛青和李石世夫婦將孫德興搞定的事情說了出來，而現在劉衛青依舊下落不明的事情都告訴了卓振輝。
卓振輝笑了笑吐出幾個煙圈兒，“劉副市長是現在劉衛青下落不明了，感覺可能是出事了，然后怕只留下你一個人孤軍奮戰了，然后就沒辦法堅持下去了，或者說行事起來就會很難了，所以才來找我合作的是嗎？”
看著卓振輝的笑容，劉達凱沒有否認，“關于這個，我不能否認，今天確實是在劉衛青的下落不明，心里很煩躁，而且有好多的事情開始變得很迷茫的情況下，想到了你的，但是我覺得我們的合作只是遲早的事情，即使今天我不來找你，也總會有一天我們走上合作的路線的，遲一天不如早一天，而且對于現在而言，也許還是我們的機會呢，這又何嘗不好呢。”
卓振輝看著劉達凱真誠的笑容，相比那天自己去主動拜訪他有了很大的改觀，這一點讓卓振輝心里坦然不少，吐出一個煙圈之后說道：“你說的不錯，也許我們的合作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對于劉衛青的事情，我也覺得應該是出事情了，你們也有點太不謹慎了，藍月亮哪里幾乎每天都會有zf官員在哪里吃飯的，即使沒有zf官員也會有很多的闊少和公子哥去的，這些人對于一般的zf部門的領導都是認識的。所以你們考慮的東西太少了，據我估計，現在他們不讓你知道劉衛青被抓的事情無非是想讓你著急，想讓你露出馬腳，抓住一點證據罷了，雖然懷疑你，但是沒有證據是沒有用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劉達凱說道：“那我們現在對于劉衛青如何處理呢？”劉達凱想要聽一下卓振輝的建議。
“關于這個，我覺得你應該是和你上面的人說過了，你和我說下他們的意思吧。”卓振輝將一條腿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邊說著，為了讓自己輕松吧。
“額，好吧，上面的人的意思是給劉衛青的嫁人送去一些錢，想辦法和劉衛青見面，讓他知道只要他什么都不說的話，他的嫁人會衣食無憂的，而劉衛青現在頂多也就是一個陷害同僚的罪名，而且還是沒有落實的，也就是只能告他一個未遂和意圖陷害同僚的罪名，頂多就是幾年的牢，如果找準了機會，上面還可以幫他免去不少，而如果他要是將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的話，他在外面的家人的好壞就不知道結果如何了，當然這個不需要說劉衛青自己也是知道的。還有就是讓我不要慌，現在一切都還是剛剛開始而已。”劉達凱將上面的意思也轉達給了卓振輝。
看著卓振輝依舊吐著煙圈沉默，劉達凱又說道：“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會給你的戶頭上打入二十萬，這個當然不是我的錢，是上面的，至于以后上面的目的是什么，就不是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事情了。”
劉達凱看卓振輝依舊沉默著，就當他是答應了吧，也算是默認吧，這個比尹行那個老頑固好解決多了。
“不管以后會做什么，或者說目的是什么，我都有選擇不干的權利，你也是一樣的，我們不能永遠做奴隸，我們要能上賊船也能下賊船才行。”卓振輝嘆了口氣又說，“在官場上混，上面沒有人的話寸步難行，但是上面的人想要的有時候并不多，他們權利已經有了，再去貪戀的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的羽翼豐滿點，想讓自己的利益能夠在一定的程度上擴大，想要自己在有時候可以有決策的權利，不至于就像是一顆樹苗一樣，有陽光和雨露，它可茁壯成長，就像是上面的人的盛行期一樣，但是要是一有狂風暴雨，這顆樹苗就有可能會就此夭折，而上面的人怕的就是這個，他們就是怕萬一要是自己的家族或者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自己的黨羽不夠多，支持者不夠強大。相反，如果要是足夠強大，而且人數眾多的話，那么當權者就不得不去考慮輿論以及影響，還有一個關鍵的就是政局的動蕩，以及平衡，其實上位者就是一個權衡者而已。”
“你說的沒錯啊，所以我們才是步履維艱啊，百姓們羨慕做官的，做好了百姓們會夸你是個好官，但是你能得到什么好處，屁都沒有。你做的不好了，百姓們會罵你的個貪官，但是罵人的人多了，挨罵的人也多了，也沒見少點什么，人家該吃什么照樣吃什么，吃的就是比你的好，就是比你的香，口袋里的錢也就是比較的充裕。而且還會有那么多的人去爭先恐后加入挨罵的行列，社會本身就是這么的賤，我們這些當官的又何必非要找純潔呢，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明天噩夢擾啊，啊哈哈。”劉達凱突然感覺好像想通了很多，貪官就貪官吧，就這樣也挺爽的。
“哈哈，你個老狐貍，當貪官想要上癮了是吧，那我就陪你好了，你說的對，不去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明天噩夢擾啊，哈哈。好了，說說劉衛青吧，他是個聰明人，不會亂說什么的，不過有一點，就是我們不能自亂陣腳，既然上面都說的那么明白了，即使真的是姚凱抓住了劉衛青，也頂多就是讓他下臺罷了，也只是讓我們少了一個現在的公安局局長而已，不是只是一個掛名嘛，正職的來了我們再去拉入伙也行啊，我們要在別的方面下下功夫。”
卓振輝將關于劉衛青的得失進行了一點自己的闡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