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人帶路,藍領著大家往那個房間走去,他衷心的希望一會看到那兩個小女孩的情況蘇晴小姐不要發飆。
房間門口有四個人在守著,看到來人先是警戒,看清楚后馬上放松下來,恭敬的垂手低頭,“大少。”
閻覺爾點點頭,藍上去把門推開,里面的幾人同樣的反應,先警戒然后放松,再叫人。
蘇晴看著縮成一團精神萎靡的兩人,疾步走過去,“陳潔倪虹,你們兩個怎么樣?”近了看到兩人臉上脖子上都有的淤青,眼里都冒火了,她就知道會這樣。
兩人看到蘇晴,心里的委屈再也藏不住,抱著她眼淚大顆的往下掉,因為知道房間里還有其他人,死命的咬著唇不出聲。
蘇晴抱著兩人,這是因為她的重生嗎?讓她的朋友受到這樣的傷害,心里好難受。
閻覺爾知道晴晴心里肯定不好過,走過去在她耳邊輕聲說:“人家父母在呢,你是不是讓他們見見面。”
蘇晴連忙拍拍兩人的后背,隨即聽到嘶嘶的抽氣聲,是了是了,臉上都傷成這樣,背上肯定也傷得更重,那里應該是挨打最多的地方。
兩家家長看著女兒的慘樣,男人還好,忍得住,只是紅了眼眶,當媽的已經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他們都沒舍得動過一根頭發的女兒被別人打成這樣,要不是蘇晴來了,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看外面守著門的那些人他們明白肯定是蘇晴身邊那個男人派來的,那她們身上這些傷就是在那之前造成的,要是蘇晴沒來,他們是不是就要莫名其妙的失去女兒了?
兩個人撲到各自媽媽的懷里痛哭失聲,在媽媽面前,無論她們多大永遠都是孩子,可以任性可以哭泣。
閻覺爾把蘇晴拉到懷里,要是晴晴能像她們一樣哭出來多好,可是他的晴晴啊,不管內心多脆弱,表現出來的永遠都是堅強。
蘇晴緊緊抱住那個男人的腰身,心里酸酸的感覺一直往上冒,好難受!冷靜,一定要冷靜。探出頭對還在哭的兩人道:“時間有限,陳潔,倪虹,我來這里是讓你們安心,不會再讓你們受到不公平對待,這事具體怎么進行我不懂,律師會交待你們的。”
蕭書陽上前一步作了自我介紹,“事情我已經從藍那里了解了,但是我希望你們再仔細和我說一遍,不要摻雜一句不真實的話,放心,這官司我們絕對會贏的。”
倪虹擦干眼淚,哽咽著把事情經過細細的說了一遍。蘇晴勾住閻覺爾的脖子,示意他低頭,完全不知道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有多親昵,在他耳邊細聲說道:“她們傷成這樣應該是可以去驗傷的吧,那可不可以安排幾個記者拍照?”
閻覺爾攬住她的腰,對晴晴這樣的親昵行為欣喜不已,“我會安排好的。”
果然,蕭書陽了解完情況后,馬上去交涉申請驗傷,警局死咬著不同意,他們當然不會同意,這是他們打出來的,腦子進水了才會點頭。
蘇晴怒了,不肯?沒關系,總能治得了你們的,把藍拉過來吩咐道:“你去悄悄帶幾個記者進來,提醒他們只要帶個微型照相機就好。”
藍理解的點頭,沒有征得大少的同意便馬上去辦了,以他的眼光來看,大少會是個最合格的妻奴,只要蘇晴小姐說的事,他們執行就錯不了。
蕭書陽在一旁說道:“我去申請保釋,估計他們不會馬上放人,所以可能還要在這呆幾天,不過她們完全符合保釋的條件,最多他們也不能拖過七天。”
原來可以保釋的嗎?蘇睛聞言,看向身邊的男人。
閻覺爾了解的點頭,“我會讓她們盡快出去的。”他不是律師,這里面的條條框框也不是那么懂,所以他也才知道可以保釋。
兩家家長這下終于放心了點,陳潔和倪虹也停止了哭泣,沒多久藍帶著兩男一女進來,穿著簡單,沒有那些工具的襯托,誰也不會知道他們會是記者。
看到蘇晴,他們眼里都冉過一抹狂喜,新聞啊,大新聞,今天真是他們的幸運日。
“想知道我為什么在這?”蘇晴漫不經心的問。
三人對看一眼,同時點頭,她這樣的身份不顧北京那一攤子事跑到洛水市來,肯定是件大事。
“很簡單,我的朋友做了好事卻被人威脅了,我來處理這事,這個新聞我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們得答應,我的朋友不能以真名出現在報紙上,那會影響到她們的學習。”
三人中的女人說道:“這個沒問題,不知道蘇晴小姐需要我們怎么配合。”
聰明的女人,蘇晴贊賞的看她一眼,“公安局不肯同意驗傷,我需要你們把她們的照片拍下來,出現在明天的報紙上,當然,臉不能出現。”
如果早知道可以保釋,蘇晴是不會這么麻煩的把記者帶進來的,不過她也沒打算一直拖下去,事情早了早好,北京還一大堆事等著她呢!
“可以,不過這事完了之后,我希望蘇晴小姐能接受我一次專訪。”
一屋子人都望著這個膽大的女人,在這種時候還談條件啊,沒發現那個男人眼里都甩刀子了嗎?
女人表現得很鎮定,做為一個新聞人,她知道這是個難得能和蘇晴說上話的機會,平時她滑溜得很。
蘇晴一挑眉,“這是交換?我隨時可以把這事交給其他報社來做,外面好像還有不少記者,你身邊就站著兩位。”
女人搖頭,“不是交換,只是太難和你正面碰上了,平時你比誰都會躲,要做你的專訪非常難,我希望蘇晴小姐能給我這個機會。”
蘇晴把玩著手里的眼鏡,這個女人,眼里那股執拗勁她很喜歡呢!
“我沒法答應你,可是如果我真的做專訪的話你是一選擇,這個答案……你滿意嗎?”這時候的蘇晴,身上那種女王樣的氣場讓周圍的人情不自禁的把目光鎖在她身上,閻覺爾更不用說了,眼睛就沒挪開過。
女人手癢癢的,她好想把這個樣子的蘇晴拍下來,但是在那個男人的眼皮底下,她不敢,提出那個要求已經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氣。
“很滿意,我原本沒抱什么期望的,這已經是個意外的驚喜了,我叫蔣顏,希望你記住我。”
蘇晴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你是個很棒的新聞人。”
交握的雙手,莫名其妙的有了種欣賞的味道,蘇晴喜歡認真對待自己工作的人。
這個屋子平時不知道是不是用來關禁閉的,什么都沒有,包括攝像頭,不過這倒方便了他們辦事,把門關上,蔣顏和另外兩個記者拿出微型相機,示意陳潔和倪虹把能露的地方都露出來,咔嚓咔嚓的拍著,蘇晴轉過頭不再看那已經看不出原色的皮膚,太刺眼了。
兩家家長看得鼻子直發酸,他們的女兒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沒一會,幾人重新收好相機,蔣顏說道:“可以了,真是夠狠的,對女孩子能下這種黑手,我會好好報道的。”
蘇晴好心的說一句:“這事牽扯的人官不小,你們注意著點寫別惹禍上身,藍,送他們出去吧,順便把能說的說一點。”
蔣顏神情中有著高傲與不屑,“要是我連這種程度的實話都不敢說,那也就愧為新聞人,會被我的老師趕出師門的,不過我領了你的好意,蘇晴,其實你是個內心再柔軟不過的人,雖然你表現得難以接近。”
蘇晴把臉扭向一邊,“藍,送他們離開。”
虧得她還想贊美幾句的,不說了。
閻覺爾寵溺的看向不自在的蘇晴,是啊,他的晴晴其實是個無比溫柔的人,只是沒什么人看得出而已,這個叫蔣顏的女人眼光不錯,晴晴對她的感覺好像挺好的,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拉一把。
逗留的時間已經太久了,閻覺爾提醒道:“我們得離開了,晴晴。”
蘇晴看了陳潔倪虹一眼,重新戴上眼鏡,“你們按照律師交待的做就行了,什么都不用擔心,很快就能出去了,我們先離開。”
兩家家長雖然不舍,但也知道這時候一定要聽蘇晴的才行,女兒的事就全靠她了。
在大廳蘇晴拿下眼鏡后,已經有不少人認出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這個應該在北京的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上面的人,原本牛氣哄哄的人掂量了下自己后臺的份量后都親自出來要求見面,許將軍的外孫,他們不敢得罪。只是他們想不明白,那兩個小女孩和蘇晴有什么關系嗎?要是能放就放了,可是那是市長關照不能放的人啊。
可惜他們想錯了,蘇晴壓根忘了她還有一門貴親……許家,想都沒想過要讓他們幫忙,看閻大哥輕松的樣子解決這事應該不成問題,那就不用去麻煩其他人了。
幾人出了房間,外面已經站了不少人,閻覺爾摟住蘇晴,示意藍開路,晴晴不想見的人,那就不需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