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和以前一樣
大個子回道:“不讓!”老瘋子笑道:“不讓我坐,可就要打架了。”大個子瞪眼道:“打就打,老子懼你?”敢威脅他,大個子當然要怒。
大個子發脾氣,張怕卻是冷靜,聽老瘋子說不是來打架的,趕忙拽住大個子,低聲說道:“道友有事不妨直說。”沒有一句客套話,短短八個字表明態度,我們不歡迎你,不想和你喝酒,卻也不想和你打架,所以,你還是痛快說事情吧。
老瘋子跑來星源,當然是有事情,聽到張怕如此說話,便是輕輕點下頭說道:“還是上次那事兒,我想問問,怎么才能快速得到神之心的承認?”
張怕來到神界沒多久就能得到神之心承認,其中當然有技巧。
聽到是這個事,大個子冷聲說道:“你把人抓去那么久,那時候干嘛不問?現在想起來了?”老瘋子笑道:“那個時候,我能問出來么?”
那時候,老瘋子的目的是搶奪神之心,和張怕結仇,無論問什么,張怕都不會說。而老瘋子又不想殺張怕,對于他來說,得到一個活的神之心,比殺死無數個張怕都重要。所以在最后關頭,他放張怕離開,然后又多等一些日子,等張怕消氣后,再來詢問。
聽老瘋子略帶些自嘲味道的回話,張怕輕笑一聲,既然是這事,就告訴他也無妨,當時隨口說道:“坐吧。”當老瘋子是普通人一樣,張怕全不在意的坐到地上。
見張怕坐下,大個子瞪他一眼,又瞪老瘋子一眼,跟著臥下身子,青音自也坐下。老瘋子呵呵一笑,坐到張怕對面,拿起一瓶酒,跟著伸手一招,手中出現一個杯子,自斟自飲起來。喝了兩杯之后說道:“還算不錯,好吧,說正事,告訴我,你是怎么在短時間內得到神之心的認可的。”
張怕略微想想,隨口回道:“給他喝酒,很多很多酒,就你手里拿的這些酒。”他懶得說謊,而事實上,自然不只是喝酒這么簡單,在瘋狂喝仙酒的同時,張怕一直分出一道元神送在神之心里面,一直陪伴神之心。可是即便這樣,神之心也不同意被煉制。
張怕之所以能夠得到神之心的承認,除去前面那些努力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快被老瘋子欺負死了,張怕面臨生死危險,神之心想幫他,很自然的、也是運氣極好的和他的元神融合到一處,然后才能夠煉制神之心。
只是這些事情,張怕不想說,他沒必要什么都告訴老瘋子,更何況,即便全都告訴老瘋子,以老瘋子的修為,又去哪里尋找生死危難之時?
聽張怕說喂神之心喝酒,老瘋子愣了一下,問道:“就這么簡單?”他甚至沒問神之心是否能喝酒,可見很相信張怕。
張怕搖頭道:“不簡單,需要非常非常多的酒,你有多少?”老瘋子想想問道:“大概需要多少?”張怕回話道:“不知道,沒數過,反正很多,喝完的酒瓶可以堆成山,而且不是小山。”
老瘋子聽后,又是思考片刻,再問道:“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張怕笑道:“溫養么,顧名思義,天天和他在一起,一刻不分離。”這是句廢話,可是這句廢話是真理,曾有人成功煉制神之心,秘訣就是如此,成千上萬年如一日的和神之心待在一起,然后才能成功。
老瘋子聽后點點頭說道:“只要一直在一起,只要一直給他仙酒喝,是不是就能成功?”張怕搖頭道:“不能,一切看機緣。”
老瘋子笑了笑:“知道了,我去準備酒。”他知道張怕沒有全部說出實情,但是他很驕傲,很狂,對自己有信心,而且最主要的是張怕坦白說出要如何溫養,只有全力付出才會有收獲。
在遇到這小子之前,誰能想到鐵塊會喝酒?知道這一點,對成功溫養出神之心多了許多把握,剩下的事情就是尋找大鐵塊和收集仙酒。
所以老瘋子說了話之后,起身告辭,張怕等人自不會留他,作為禮貌,起身送別,片刻后,老瘋子消失不見。
等那個白衣白發的家伙離去,大個子冷哼一聲,不滿道:“說那么多廢話干嘛?看他就不順眼,多余。”大個子的思維絕對異于常人,不去問張怕為什么告訴老瘋子如何溫養神之心,反是問他為什么和那家伙說話。
張怕笑道:“說幾句話而已,免得打架,再則說,早過夠了山上那種日子,不想再嘗試。”大個子鄙視道:“瞧你那點出息。”說過這話,轉頭問青音:“給你的酒,都糟蹋了?”
他在尋找張怕之前,為避免小麒麟獸鬧事,把大部分仙酒留給青音,讓他用來安撫兩個小家伙。剛才聽老瘋子詢問仙酒事情,他這才想起來。
聽大個子問話,青音拿出個儲物袋擱到大個子面前,回話道:“用去一少半,別說,這兩個小家伙還真能喝。”
“是挺能喝。”大個子知道自己有多少酒,這才離開十幾天就喝去一小半,簡直不能用能喝來形容,分明是酒池,不停往里倒酒。
張怕笑道:“有這么多酒灌醉它們,難怪能老實呆在地窖里。”青音也是嘿嘿一笑。
大個子看看兩個小家伙,隨口道:“你留著吧,等著喂它們,我節省點吧,唉,碰見這么兩個祖宗。”
青音聞言收起那些酒,張怕卻是哈哈大笑,大個子瞪眼道:“很好笑?”張怕搖頭道:“不好笑。”大個子繼續瞪眼道:“那你笑個屁。”
在說說笑笑中,時間快速流逝,待晚間,張怕跟大個子和青音說一聲,下界,回去天雷山呆兩天。他離開,小獸繼續由青音照看,小獸當然不高興,張怕說給他們帶好吃的,兩個小獸才算是安靜下來。
如此,張怕回到天雷山,和四女在一起呆了三天。然后去見林森、瑞元等人,見林森是喝酒,見瑞元是說話。還好,如今的天雷山越來越牛,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大幫派,沒有人敢與之作對,也一直沒發生什么大事。
天雷山改走精兵路線,以前入門的弟子重新考試,合格者留在天雷山主峰,不合格者去別峰修煉。以后再收弟子,要嚴中更嚴,優中選優。
張怕對選優秀弟子沒意見,只是覺得把已經入門的弟子區分對待并不太好,既然拜在天雷山門下,便應該受到天雷山的保護和照顧,區別對待算怎么回事?
瑞元給他解釋,說是如此可以更好的激勵那些修為低的弟子。一方面是顯示出差別,讓他們有羞恥心,知道奮發向上。另一方面配備最好的老師,最好的照顧,督促他們早日修行有成。
張怕聽后點點頭,他根本不想理會門派事務,之所以會問那么一句,完全是爛好人的天性做怪。現在的天雷山老大是瑞元,既然老大做出決定,總是有益于宗門發展的,沒必要胡亂干涉。所以在聽了這個解釋之后,問道:“這些日子,張天放還惹麻煩么?”
瑞元回道:“已經很久沒見天放師叔,最近他在忙著種地,說是要讓天下人都能吃飽飯,沒有餓死之人,也不能有乞丐,不過還好,沒有人找師叔麻煩。”
沒人找麻煩的意思就是說張天放最近沒有惹事,張怕點頭說好,離開天雷殿,改去見方漸。
曾經的四人小組,如今只剩一人,只剩下方漸呆在天雷山上,他習慣了呆在這里修煉。前次也曾入世歷練,可是對于他此時修為來說,入世歷練沒有必要,所以很快回來,繼續在山上打坐悟道。
至于不空,則是陪在張天放身邊,陪他一起瞎折騰。不空想明白了,所謂修行,就是不間斷的付出,無論傷害還是歡笑,總之是要真秉性。
張怕和方漸說會兒話,而后告辭,出門離開天雷山,去尋找張天放,。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個笨蛋,不知道最近咋樣,是不是還喜歡沖動。
如瑞元說的那樣,張天放在一處廣袤無邊的稻田中干活。其實,莊稼種下地之后,基本就算無事,下一次忙碌是收成之時。可是張天放依然站在稻田里,好象獅子巡視自己的底盤一樣,他在巡視稻田。
張怕來時,張天放就帶著大草帽站在烈陽下,一見到他,滿是喜悅表情迎上來上說道:“看我做的,不錯吧。”
當然不錯,如今這家伙考慮事情越來越全面,越來越為窮苦人考慮,正是正直的一塌糊涂的時候。張怕點頭說不錯,跟著問道:“不空呢?”
張天放隨口說道:“小和尚和另一個和尚不知道跑去哪里,這樣也好,我會自由一些。”
張怕笑道:“怎么好象說的你在坐監一樣?”張天放搖頭道:“不是坐監,你呢?在天上可好?”張怕笑道:“知道你不是坐監,你怎么了?做好事做傻了?這個問題也要回答?”張天放沒回答他問的廢話,輕笑一下說道:“你怎么上天了,還是這個德行?”
這哥倆的談話,無數年如一日的不會發生改變,只隨口幾言,張怕又想起初識他的那些日子,時間一晃過去許多年,如今的二人都有了變化。不過還好,性格沒變,二人間的關系也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