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的對,能夠好好活,為什么要去尋死?男女二人對望一眼,男問道:“不知道大人名諱,可否告知在下?”
他們三人說話說到現在,張怕從沒想過要問二人姓名,可見有多不在意他們。男女二人都是極聰明的人物,知道對方是絕對的不看重自己。本來,他倆也不想詢問張怕姓名,可是在人屋檐下,知道張怕名字總不會是件壞事。
張怕淡聲回道:“我叫張怕,你倆么……”他在思考如何安排二人,話說一半,被男打斷,見縫插針說道:“我叫真正,她叫何女。”
聽這家伙說自己叫真正,張怕有點小意外,心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還有叫真正的,是不是該有人起名叫假裝?當下撓撓頭說道:“和你倆商量件事,為了安全考慮,我會把你倆腦海里有關于逆天術的功法抹去,然后不殺你們,送你們到一個風景如畫的地方住下,你們感覺怎么樣?”
真正很干脆,馬上回話道:“全憑大人做主。”張怕能輕易將他帶離自己的星空,又口出狂言,總不會是假裝的。更何況這個所謂神界盡是高手,想殺自己二人易如反掌,沒必要大費周折,他便是很痛快的應下此事。
何女也不笨,真正能想到的事情,她同樣想的到,當下沉默不語表示同意。
既如此,張怕道:“第一次來神界。若是高興。可以多留些日,轉轉看看,就是你倆太矮,有些不方便。”說著話點手一指,真正和何女馬上變大身體,變成神人身高。張怕跟著變大,繼續說道:“是去是留,完全隨你倆,我倒是覺得,難得來神界一次。就當開開眼界也好,另外……”說到這里,話語微微一頓,神念送入二人腦海。在元神輕易找到有關于逆天術功法的所有記憶,意念一動,將之全部抹去,而后繼續說道:“…….我已經抹去些什么東西,在這片廣場附近,你倆可以隨意走動,我的建議是別走太遠,也別上山,山多兇獸。”
說完話,轉身走向果園。方走兩步,又停下叮囑道:“這里的東西最好別吃,不知道和你們身體是否相沖,若想找我,捏碎它便是。)”說完這句話,身影隱入林。而在真正手,則是出現一個透明珠球。
真正端量一會兒小珠球,問何女:“轉一轉?”何女點頭道:“難得有段輕松日,看看神界也好。”二人打小努力修煉,身負重責。日盡在無窮艱苦磨練度過,后來修行有成,又是替各自勢力滅殺對手,到得后來,二人相識。再被各自勢力追殺,可以說一生難有輕松日。難有那種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的輕松日,此時有機會,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于是,二人往星源外走去,去看看青草,去看看果林,找個美麗地方安歇,真真的過了幾天舒服日。
這幾天,張怕再查看一遍出事星空,確認一切安好,其余時間便是躲在小院里享福。連續三天,躺在躺椅上沒動過地方。到最后,連大個都看不下眼了,怒聲問道:“你要懶死?能不能動一動?上山給我挖菜去!”
張怕嘿嘿一笑,依舊躺著不動,腦在琢磨逆天術。他在抹去真正和何女記憶的時候,順便記住這門法術,這幾天就在思考逆天術是怎么回事。可惜三天時間輕易過去,又不能真正修煉這門法術,依舊是什么都沒想到。
見他還是不說話,大個上前輕輕一撞,頂翻躺椅,張怕只好起身問道:“您老人家又想干嘛?”大個認真說道:“咱不能這樣浪費時間,上次說的,解決這次事情之后,我陪你去下界轉轉,雖說沒什么意思,就當是陪你散心了。”
張怕回道:“我不悶啊,散什么心?”大個瞪眼道:“怎么可能不悶,你躺三天了,活人都躺成蛆了,走吧,下去轉轉。”
張怕聽的輕笑著搖搖頭,回道:“好,過幾天就下去。”神界不適合真正和何女居住,他倆只能回去下界,等送他倆下去的時候,帶上大個就是。
大個問道:“幾天?”張怕隨口道:“反正就這幾天,你急什么?”大個道:“為什么不急?小齊走了,青音也和他一起走的,說是在那個破爛小城呆的挺快樂,還鼓動我去,我去干什么?”
小齊居住的小城,最高修為也就是小齊和張大漢那種境界,城里沒多少人,大家都是閑過日,青音過去,倒是比在星源要快樂許多。
張怕笑道:“去小齊那,你覺得沒意思,和我下界就有意思?”
大個點頭道:“當然,我要下界解救苦難民眾,去做好事。”
“你又發瘋了。”張怕搖頭道。就在這時候,他元神連續動了兩動,張怕面色一變,心道,不是這么巧吧?
元神跳動,是接到自己的元神珠球傳來的消息,一個是真正捏碎的,顯然,只能在星源附近轉,三天時間已經有些太多,他倆想要下界。另一個珠球是青音捏碎,卻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
他面色發生變化,大個瞧個清楚,問道:“出什么事了?”張怕回道:“不知道,你去找真正,告訴他先等一下,我有事處理,回來后再帶他下界。”說完這話,身影飄散不見,下一刻便是來到小齊居住的小城。
在小齊的酒肆外面,站著一名冷面修者,面目冰冷看向青音。青音蹲在地上,身邊躺著小齊和張大漢,在他倆身后還有五個人昏倒在地,只憑眼睛看,看不出生死。在他們周圍又有幾名小城修者,正是憤怒望向冰冷修者。
見是這種情況,張怕問道:“怎么了?”神念送出,掃過躺在地上的七個人,還好,后面五個人傷的比較重,都是元神被封住,身受重傷不能動,小齊和張大漢的傷勢比他們稍輕一點兒,元神和身體都是受到重傷害,神智倒是清醒的很。
看見張怕出現,青音松下一口氣,急忙說道:“快救人。”張怕早以法術護住七個人,雖不是療傷,起碼可以保證不死,當時回話道:“放心,沒事。”
這時候,傲然站立的冰冷神人冷聲問道:“你是誰?”在說話同時,以神念掃查張怕身體,卻是什么都沒查到,好象掃過空氣一般。
張怕再檢查檢查七人傷勢,順便掃那人一眼,沒理會他,問青音:“怎么回事?”青音道:“他和那兩個人有仇,把人打傷,卻不殺死,那三個人帶他倆來找小齊治療,小齊還沒開始幫二人療傷,他又來了,威脅小齊不許治療,小齊回問為什么,他就把小齊也打傷,張大漢幫小齊,便也是受傷,我見勢不好,才捏碎珠球叫你來。”青音邊說話邊蹲著身體抬手點指,詳細說明情況,可是剛說完話,便聽得呼的一聲,他從蹲著變成跌坐在地,而后往后一趟,摔倒了。
張怕這才發現青音也受傷了,只是憑借天賦本領勉強控制住傷勢,稍微多堅持片刻時間而已。當下趕忙再護住青音,轉頭看向那冰冷修者,問道:“貴姓?”
那人面色不變,冰冷看向張怕,眼卻有絲絲猶豫,第一,這人可以無聲無息悄然出現面前,說明修為很高;第二,元神查不到這人,同樣說明修為很高,兩點綜合到一處,說明對方有八成可能是高手,而自己則是踢到鐵板上,不想個好辦法,興許不能全身而退。當下拱手道:“我叫卜平,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先生?”
“我?你沒見過我?不認識我?”說完這話,張怕接著說道:“恩,你應該是聽過我的名字,卻沒見過我。”
他來神界雖只有短短三十五年,卻是名聲遠傳,很多人聽過他的大名,親眼得見的也不在少數,勉強算是風云人物。可惜卜平沒見過他,聽了他的自夸后,冷聲說道:“你很有名?”張怕笑著搖搖頭,看看青音,輕聲說道:“他是我朋友,你把他打傷,得給個交代。”
卜平眼神一凝,雖說吃不準對方這人來歷,也吃不準到底厲不厲害,但是當著一堆神人的面不能輕易認輸,當下說道:“可否告知你的姓名?”
此時,地上是八個傷號,張怕搖搖頭說道:“我沒耐心,要么趕緊給個交代,要么等我去找你。”這話太狂了,卜平面色變得極難看,沉聲說道:“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張怕又是搖頭道:“我沒想過,現在是你打傷我朋友,先道歉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說。”雖說控制住八人傷勢,沒有生命問題,可畢竟是救人最重要,他不想繼續廢話下去。
可惜卜平不理解他的苦心,反是繼續磨蹭問話道:“為什么要道歉。”
聽到這話,張怕嘆口氣說道:“等我去找你。”隨手一抖,地上的八個傷號懸空浮起來,平躺在眾人面前。接著身影一晃,八個傷號連帶張怕一起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