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也不瞞他,嘆息道:“我是圣都副都主。”
張怕張天放有點不明白,宋云翳出身高貴見慣這些把戲,給他們解釋道:“你倆若是元嬰高階修士,他肯定叫人幫忙;可你倆一個筑基一個結丹,以他身份……”
張怕恍然大悟,原來是面子問題,拉住張天放:“就這么定了!先跟我走,哪怕你想回來也得等我們倆安全了再說吧,你還欠我一條命呢。”
“我怎么又欠你條命?有沒有你這樣不講理的?”張天放對誰欠誰的偏執大過對傲天的仇恨;“剛才你說我替你擋住傲天,咱倆兩清,我擋住了,也就兩清了!”
“說的是你幫我擋住,現在可是咱倆一起對付他,是吧傲老大?”張怕把矛頭轉向傲天,完全不顧忌傲老大的尊貴身份能否承受他這般戲弄。
傲天很在乎顏面,不得已放他們走已經掉了好大面子,張怕還敢拿他逗趣,眉毛一立,手中黑點再次騰空而起。
張天放十分配合他:“想打啊?那就打,這次我自己對付你。”轉頭跟張怕吼道:“看好了,我自己上,擋住傲天咱倆兩清。”
魔門功法太怪異了,居然修出這么個怪物,張怕連聲嘆氣,一把抓住他胳膊說道:“他要把你殺了,你以為還能讓我走?”
“他能殺我?開玩笑,他能殺我?”說著就想沖上去。
張怕修為比他高,雙手一使力扯住他繼續道:“穩重穩重,這樣吧,只要你陪我走出圣國,咱倆就兩清。”他打算換方式慫恿鼓動張天放。
“恩,這樣的話,我也沒必要和他打架,好吧,再聽你一次,記住,這次過后咱倆兩清!”張天放終于被成功騙上賊船。
傲天站在對面聽這倆神經病對話,突然感覺很僥幸,幸虧把神經病騙走了,否則就他倆這性格,一般人殺不死他們,不一般的人抓不住他們,萬一再像上次一樣走一路殺一路,在圣國內溜達一圈,有幾個人能在鬼刀下逃命?何況還是兩把鬼刀!趕忙接口道:“快走吧,不過一定要低調,悄悄的走,我可不想再看見你倆了。”
“悄悄的走和看見我們有什么關系?”張天放思想單純,缺少與人們的交往,聽這話有些不明白。
宋云翳充當翻譯:“現在滿天下都在找咱們三個人,只要被人發現行蹤肯定報回圣都,傲前輩是城主,知道鬼刀的可怕,不會讓普通修士來送死,自然又是他帶隊出發。”
還是這丫頭懂事會講話,傲天贊賞的看看宋云翳。
“這樣啊,放心,既然要走就不會給你找麻煩,那咱們走吧?”后面那句是跟張怕說的。張怕簡直哭笑不得,這家伙和妖魔鬼怪生活幾十年,除了兇狠殘忍居然啥都沒學會,跟傲天抱拳道:“盡量吧,你們八大營又不是假人,希望能躲過追捕。”
“這點不用擔心,我知道你進入鬼洞,早下令停止搜尋。”
張天放等不及催道:“羅嗦什么,走吧。”張怕沖傲天再一抱拳:“還請前輩退后幾步。”雙方不打架了,好聽的話也出現了,傲天微微一笑,知道對自己不放心,手掌一捏,那顆很威猛的黑色小圓點消失在皮膚中,而后瀟灑退步,讓出里許空間。
張怕放出飛咫,與宋云翳跳入后招呼張天放:“進來!”張天放看著飛咫發愣:“這玩意你都有?行啊,夠敗家的。”想起他隨便就送給自己兩瓶靈酒,跳進飛咫問道:“你是世家子弟?”
張怕將靈力送入飛咫,隨口說道:“你殺了好幾百人,別告訴我一個儲物袋都沒拿過。”四百多名結丹修士、數名元嬰修士,全死在他鬼刀之下,這些人儲物袋內的東西加到一起絕對是筆巨額財富。張天放怪叫一聲:“我倒忘了。”從懷里摸出個儲物袋說道:“得到的東西都往里放,可是在外面被圣徒追殺,在鬼洞有怪魚撕殺,一直殺殺殺的也沒時間細看。”說著話倒出一大堆儲物袋,證實他果然沒少殺人。
“收起來,以后再看。”一道法訣打出,飛咫升空,跟傲天揮手告別,快速飛向東方。
“咱這是去哪?”張天放收起儲物袋問話。
“接人。”遙遠的城市,有三十五個姑娘在等他。
“不管你接誰,出了圣國咱就互不相欠!”張天放對這個問題耿耿于懷。
八大營停止搜尋是件好事,三人飛行二十多天沒有碰到任何攔截詢問,一路暢通無阻,倒是張天放問個不停:“出圣國沒?”
下品飛咫速度慢,多花許多時間才回到原來城市。第一時間趕到驛站內客棧,成喜兒和一干丫頭都在,老實躲在房內修煉。見到張怕宋云翳回來非常興奮,跳著笑著鬧在一起,有丫頭喜極而泣:“這么長時間沒消息,還以為你們不要我們了。”
張怕忙勸道:“不會的,這不是回來了么。”他們說話,張天放不耐煩道:“走不走了?”
這時門外傳來咚咚敲門聲,成喜兒去開門,是個眉毛很細的英俊青年,張怕一眼瞥見:“永三?”
永三笑嘻嘻抱拳道:“果然是道兄回來,永三在樓下略備薄酒給道兄洗塵接風。”
“你怎么知道我回來?”有些問題必須要問清楚,張怕不得不小心。
“道兄宅心仁厚,肯定不會舍棄同伴獨自離去;而道兄在圣都如杳鶴難尋,欲見一面實屬難事;在下想想,還是回來等道兄為好,所以在隔壁住下,適才聽聞屋內喧鬧,猜測是道兄回來,特上門拜見,果然再次得見道兄風骨如常。”
他文縐縐說話,讓張天放更加不耐煩:“你誰啊?累不累?”
“這位仁兄是?”永三繼續文縐縐。
張天放高大魁梧,比張怕大一號,手中拎著一條很寬的寬扁擔,是由張怕使用鬼刀加工而成,起到掩飾作用。
不知道為什么,永三越有禮貌,張怕越不想理他,板著面問他:“道友有事?”
永三終于感覺那樣說話太累,雙手一攤大咧咧道:“沒事不能找你?趕緊點兒,還欠我頓酒呢。”
張怕迷糊:“我什么時候欠你頓酒?在圣都可是我付的帳。”
“是你付的么?那應該回請你,走,樓下坐。”
張怕聞言眉頭一皺,面上神情變得嚴肅,正色道:“告訴我,你纏著我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