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掃過,十人修為各異,為首者元嬰初階修為,其余人是結丹高階或頂階修為。張怕本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殺戮,可是魔門人找上門來,總不能平白放過,睜開眼坐起身囂張問話:“你們誰去過天雷山?”
近來大陸上風頭最勁的人物是天雷山遺徒,獨身北上金家報仇,殺死許多高手,在甲堂修士圍殺下全身而退。負大旗西往,引殺數十魔門修士。至魯國藥家,以一己之力攪得整個藥家雞犬不寧,滅殺鎮山妖獸,藥家無人能擋。同時引得天下無數元嬰修士為他瘋狂,他去哪兒,這些人便追逐到哪。就在這等關鍵時候,天雷山遺徒失蹤了,群雄幾乎將宋、魯兩國翻個底朝天,也沒發現其蹤影。
這些事情當然逃不過四大魔門的耳目,何況他們直接參與天雷山滅門行動,又有許多弟子被張怕殺死,當然更加關心與天雷山有關的人和事。
魔門人聽到天雷山三個字,原本陰沉冷郁的臉變得更加陰沉,為首者低喝聲:“殺。”憑空出現兩個大鬼頭咬向張怕,其后跟著數道黑煙,又有兩柄黑劍疾刺過來,一時間十名魔門修士各展法術攻擊張怕。
為首者想的很清楚,不論眼前人是否天雷山遺徒,不過一個元嬰初階修士而已,和自己修為一樣,而自己還有九名高手幫忙,應該能搞定對方。再加上生死不明的四名同伴,對眼前人是寧殺錯不放過,先宰了再說。
強敵突襲,張怕淡淡一笑,這些家伙比自己還著急,隨手劃個圈,從河水中跳出塊薄冰擋在身前,頂住魔門所有攻擊。接著連彈手指,薄冰一塊塊從空氣中接連出現,如同蓋房子一樣形成冰屋,魔門弟子就在冰屋之中。
薄冰做的牢籠有個出口,正對河面,張怕沖在水里游玩的小豬喊道:“幫忙燒一下。”小豬就對準出口向冰屋內噴火,一陣煙霧繚繞火燒炙烤過后,冰屋沒有變化,冰屋里的十名魔門弟子被燒成焦碳。張怕再彈個響指,冰屋消融。天藍水清草綠,世界還是那樣美麗,好象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魔門人也沒有來過。
也是該著這些人倒霉,自從張怕和胡家打過,又挑上藥家,整個魯國修真者都知道天雷山遺徒有倆恐怖妖獸,一個貓一個豬,見到貓豬就知道是天雷山遺徒來了。魔門派去追殺張怕的八名高手當然也知道,可是太過大意,沒想到張怕會再回越國,所以沒有急著傳回消息。
假如這些倒霉蛋及時得到消息,知道河邊躺著睡覺的家伙是天雷山遺徒,也知道河里倆小家伙很恐怖可怕,斷然不會莽撞行動白白送死。
一會兒工夫又葬送十幾條性命,殺人太多,心都麻木了,張怕仰頭跟老天解釋:“是豬燒死的,我只是自衛,沒殺人。”惹來小貓小豬齊鄙視,一口火一口水向張怕射來,張怕慌忙飛高躲過,指著貓和豬跳腳喊道:“斷你們伙食!”
小貓小豬渾然不懼,惡狠狠鄙視張怕一眼,鉆水里嚇唬魚蝦。張怕氣不過,想個壞主意,退遠幾十米挖洞,工夫不大挖出個三米深的大坑,設結界將大坑罩住隔絕靈氣外泄,拿出一只萬年靈參,折下只須子丟進坑里,用大石頭壓上,覆蓋沙土;再折一小段須子放上,又鋪上一層大石頭,再蓋上沙土,如此十幾層將大坑填平,然后滿意地拍拍手撤掉結界,他要騙小貓小豬來挖坑。一回頭發現小貓小豬浮在半空極盡鄙視之態瞅著他。
張怕氣得大罵:“倆畜生就知道吃,看見好東西聞著味就來了。”收起手中萬年靈參,跟兩畜生斗氣:“就不給你們吃,就不給你們吃。”心里安慰自己:“原本打算遁地把靈參放更深些,幸虧沒這么做,否則還不被倆畜生鄙視死。”
萬年靈參的須子也是寶,結界撤掉,靈氣透過幾米土石傳到外面,引來十二個人。
張怕正較盡腦汁和倆畜生斗智斗勇,忽然覺察到身后有許多氣息飛來,大怒道:“有完沒完?”執伏神劍飛上半空,他將對小貓小豬的憤怒轉移到這些人身上。
這十二個人是馭靈門弟子,丁箭三人被十名魔門弟子剿殺時,臨死前傳出警訊,馭靈門接到消息,派出四個戰斗小組共十二人出來接應。沒曾想飛到一半前面沒消息了,估計三人戰死,正考慮要不要繼續搜索的時候,馭獸提醒主人有靈草出世,于是十二個人轉方向飛來。
妖獸對靈草有天生的感知力,發現靈須后躁動不安,全速前進。再飛些距離,十二名馭靈門弟子也能感知到那股豐盈靈力,大喜過望,以為必有收獲。可是飛到近前,發現有一人兩獸早早來到,難道是搶寶的?十二人中頭領做個手勢,十二個人忽地分開,形成四個小組圍向張怕。馭靈門弟子都有馭獸,少的有一只,多的五只十只不等,最可怕的是馭使飛蟲的,漫天黑糊糊一片,帶聲嗡嗡聲響撲向敵人。
所以這十二個人可以說是大張聲勢,足足五、六十道身影停在張怕周圍。
張怕不怕妖獸,有小豬小貓還有伏神蛇在,眼前的所謂妖獸跟廢物點心一樣;他琢磨的是這些家伙是馭靈門的,沒殺過天雷山的人,和自己沒仇,不好意思說殺就殺。
馭靈門弟子為首者飛到近前仔細打量張怕,看半天看不出個所以然,一點印象都沒,又去看小貓小豬,腦中忽然想起一個人,天雷山遺徒。
宋國與魯國接壤,張怕路過宋國時也是一陣好折騰,馭靈門作為地頭蛇當然知道一人兩獸是誰。剛才沒想到是因為滿腦子被靈草占據,被貪欲左右昏了頭腦,而且傳說天雷山遺徒正在魯國跟藥家藏貓貓,不會在此地出現,所以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待看到倆獸深不可測的恐怖實力悚然驚醒,眼前這人好象是傳說中的天雷山遺徒。他能想到,其余人當然也能想到,身后有人小聲提醒:“師兄,他好象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