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無翼這才記起是方漸給的進階丹,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愿墜了面子說謝謝,尷尬退到一旁不出聲。
清無憂對方漸說話:“你好賴也算我清門子弟,過往種種不須再提,我只問一句,回門么?”
方漸回想過去歲月,十九歲以前盡被欺負,認識張怕后,幾個伙伴真心相交,不需看別人臉色,天大地大四海遨游,自由逍遙何其快樂;而我回門又能做什么?與他們為敵?緩慢搖頭堅定說道:“不回。”
清無憂面色未變,清聲道:“既如此,本掌門代執宗法令,逆徒方漸目無尊長,同門械斗,叛門而出,今除名于清門之列,望方道友日后好自為之。”
轉身又沖狼無翼說道:“掌門令,清門弟子不得外出,狼無翼違之,罰刑堂面壁三年。”不再看方漸等人,下令道:“走。”帶眾人回往清門。
張天放問道:“不宰幾個?”張怕道:“我宰了你好不好?”摸出瓶酒丟給方漸:“喝點兒?”方漸低頭看玉瓶,沉吟良久將之拋回:“不喝。”
張天放橫加攔手搶過瓶子:“你不喝我喝,真是個傻蛋。”
再相見便是敵人,方漸走到河邊坐下,看河水東流,雖然對清門毫無感情可言,卻隱有些感傷,當真奇怪的很。
此后幾日,張怕等人無所事事,遙對清門鎮懶懶躺著。丫頭們會找樂子,高挽褲腿赤著腳在水中玩耍,明明是修士會法術,偏像小姑娘一樣掬水捉魚。
張怕瞧著暗樂:“也算天真爛漫。”
丫頭們吃好的穿好的,衣食無憂,又大量丹藥補充,習練養容法術,一個個不說美若天仙,起碼中上之姿,任一個放到哪里都算得上美女。
張天放捏著酒瓶大聲道:“宋云翳是大老婆,成喜兒是二老婆,這些丫頭是幾老婆?”
張怕面一紅:“酒堵不住嘴?不喝給我。”丫頭們大了,讓她們走她們不肯,不讓她們走,不知道如何安置,一個成喜兒已經讓張怕頭大的很,再加上這堆美女,算了,不去想,愛怎樣怎樣吧。
成喜兒聽見二人說話,看看丫頭們在河中胡鬧,和宋云翳商議:“她們不喜修煉,不若學點什么,比如樂器。”宋云翳一想也對,只是沒有樂器,跟張怕提了這事,張怕道:“先放著,等殺了那倆混蛋再說。”
可問題是那倆混蛋閉門不出不說,連五大高手也不肯離開清門鎮,老大一個陰陽八卦陣整日閃著七彩光華,讓人摸不透虛實。
“闖陣?”張天放建議道。
“這么呆著挺好,丟人的是清門,我們急什么。”張怕拒絕道。
茫茫大地,一處是方圓十里的鎮子,一處是十幾頂篷屋,一處是巨大八卦陣,一處是小小五行陣,大家都在陣里呆著,無人出陣。數十日過去,兩處相安無事。
“再這么靠下去,那倆家伙肯定熬不過咱,老死了。”張天放放出一大堆鬼獸胡亂擺弄,讓它們列隊,這些東西在圣國殺死鬼徒搶來后一直沒拿出來用過,百多只高大骷髏,黝黑閃著邪惡光芒。張天放折騰會兒又道:“要不試試這些黑家伙?”
不空見到鬼獸愣在當場,好半天說出句話:“你是佛殺還是魔殺?這等邪惡之物也有?”
“是挺邪惡,小和尚你認識?”張天放跳到一只鬼獸身上,胡亂舞著鬼刀問道:“威風不?”
不空低喧佛號說道:“打個商量,凈化鬼獸,解脫受怨魂魄可否?”
張天放強烈搖頭:“不干,好容易得到的。”不空只得嘆氣走開,眼不見心為凈。
說到凈化魂魄,張怕想起件事,將定神珠從額頭分離,舉著它叫住不空:“這里有無數魂魄,是要凈化還是怎么的?”不練鬼功,魂魄再多也是無用。
不空端詳會定神珠說道:“珠子內是無盡平和空間,再多鬼魂也能盡裝,不用額外凈化。”換句話說這珠子是所有鬼魂最好的家,能收就多收點兒,也算行善事安置它們。
張怕收起珠子又問:“你知道鬼獸?要不要勸天放毀滅鬼獸?”
不空猶豫下搖頭道:“盡是緣是命,強求不得,由他吧。”還是沒說鬼獸有多厲害。
張天放藐視不空:“沒事就裝神秘,答應我的佛功什么時候教我?”
張怕過去踹他:“教你個大頭鬼,趕緊收起來,讓丫頭們看見不好。”丫頭們就是因為鬼獸被抓,后為張怕所救的。
張天放嘟囔道:“收就收,誒,你說咱用這玩意去清門搗亂咋樣,嚇死他們。”
張怕白他一眼,如果可以的話,他是十分想胖揍這家伙一頓。正這時方漸喊道:“清門出來人了。”幾人轉頭去看,清門鎮口分兩列走出數十名修士,面對他們一字排開。
張怕搞不明白對方想干什么,疑問道:“憋的不耐煩,想打架了?”張天放收起鬼獸說道:“管那么多,敢過來就宰了。”
“奇怪,好強大的靈力波動。”張怕心生警覺,突喝道:“不好。”
不空也在這時喊話:“讓丫頭們集合,隨時準備逃跑。”
對方兩排修士身后有靈力聚集,越集越厚,強大的有些恐怖。張怕躍起查看,兩尊巨大的靈力炮正在儲能,張怕面色大變,怒道:“好一群混蛋。”時間緊迫來不及想別的,落到地面丟出飛咫,沖丫頭們喊道:“上來。”
片刻間丫頭們坐上飛咫,張怕無暇顧及篷屋和五行陣,全力催動飛咫逃遠。這時靈力炮吸收萬多靈石上的靈力,儲能完畢,前面數十人轟地閃開,露出兩尊黑黝黝的巨大炮口,只聽嗡嗡兩聲巨響,大地為之顫動,兩道巨大白色光球射向五行陣。
剎那間光球打到五行幻陣上,轟地炸開,耀眼光芒向四方迸射,石土翻飛,附近河水瞬間蒸干,五行大陣及陣內篷屋被炸成虛無,地面裂出數里長的大洞。一炮之下,萬物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