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惠,賢惠,賢惠!
——這是董學斌對瞿蕓萱一直以來的評價。
萱姨這個溫柔到骨子里的女人在董學斌看來簡直沒有一絲一毫的缺點,她臉蛋漂亮得可怕,身材標志得嚇人,有品位,有素養,有氣質,為人善良,對人溫柔,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根本就是個完美到極致的女人。所以,在看到那心目中一直溫溫婉婉的瞿蕓萱正蹲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那啥,董學斌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萱姨?這怎么可能是萱姨!?
太那啥了!
董學斌頓時屏住了呼吸,大氣都沒敢喘一下,生怕萱姨發現自己。
門縫后面的椅子上,半蹲著的瞿蕓萱腦袋微微仰著,波浪卷的黑發凌亂地散在后背肩膀,她呼吸頻率極快,片刻后喉嚨中發出一聲輕嗯,飛快將嘴里的手拿出來放到下面,另只手交換著拿了上來并將指頭塞進嘴里,隱約能被董學斌看到的豐腴白皙的大腿泛著微微紅暈,仿佛被涂了一層嫵媚的顏色。
我個乖乖!萱姨不會每天都這樣吧?
這也太那啥啥啥了!
董學斌心頭躁動得不行,嗓子干干的,瞪著眼珠子使勁望著屋里,可惜萱姨是背對著自己的,大部分部位都看不見呀。呸呸,董學斌啊董學斌啊,你看個屁呀看,趕緊想想怎么離開吧,等待會兒萱姨弄完了要是看你也在屋里,那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說你一直跟廚房睡覺什么也沒瞧見?誰信吶!到時候萱姨心里肯定生出芥蒂,再想追她就希望渺茫啦!
想到問題的嚴重性,董學斌驚出了一身冷汗,現在可不是過眼癮的時候,得趕緊走!
他最后朝椅子邊上那若隱若現的豐腴美臀瞄了一眸子,隨即戀戀不舍地抽回目光,轉身,躡手躡腳地走過門廳站到大門口。門鎖是老式的那種,一開肯定得出聲兒,暈,就算萱姨正干那事兒呢,這聲兒也會聽到啊。聽著耳邊的喘息越來越快,董學斌知道萱姨快完了,心中一著急,還真想出了一個主意。
他伸手摸上門鎖,咔嚓一聲擰開了門,接著腳下原地踏了幾步,再拉了防盜門一把,讓防盜門發出聲響,末了從褲子兜口取出一串鑰匙,嘩啦啦啦,將它晃蕩了兩下,最后又將剛打開的門碰的一聲關了上去,轉身朝向門廳,做出一副自己是剛從外面拿鑰匙開門進屋的假象。
董學斌是姑且糊弄過去了,可他這兒一出聲,臥室里一下就亂騰了起來!
哐當!椅子似乎倒了!
咚啦!高跟鞋好像掉了!
“誰?小斌?”
董學斌裝傻道:“啊,萱姨你在家呀,我還以為你沒回來呢。”
“你先別進來,外面等下,等下。”屋里的瞿蕓萱可能是從椅子上摔下來了,嗓音有些吃痛和慌亂,篤篤篤,高跟鞋拖拖拉拉的聲響和皮帶扣叮叮當當的碰撞聲過后,臥室門咚地關了上,“姨也剛回來,呼,正換衣服呢。”
“呃,抱歉抱歉,我不知道,那我先回去了?”
“……你,嗯,你等等吧,馬上就好。”
董學斌一呼氣,用力拍拍臉蛋強行讓自己冷靜,可別叫萱姨看出破綻。
等了大概五六分鐘,脖子微熱的瞿蕓萱才從屋里走出來,牛仔褲還是之前董學斌看到的那條,襯衫換了,換了件居家的淺色小棉衫,“衣服太多,呵呵,都不知道該穿哪個了。”萱姨又恢復了端莊賢惠的表情,與方才的放蕩模樣判若兩人。
董學斌咳嗽了咳嗽,“你還沒吃飯呢?”
“剛進門,還沒呢。”
“正好我也沒吃,那我去做飯。”
“不是不讓你等姨嗎?怎那么不聽話?”瞿蕓萱唬起臉瞪瞪他,“你別管了,姨去洗菜。”
董學斌道:“菜早切好了,下鍋一炒就行,你剛回來先去歇口氣,我來我來。”
“你啊。”瞿蕓萱沒好氣地笑了一下,揚起手指頭習慣性地刮了董學斌鼻子頭一把。
萱姨拿手那啥的畫面登時浮現在腦袋,董學斌胸口一熱,條件反射地使勁聞了一口她的手指,呃,手指潮乎乎的,有點濕,上面還有股濃濃的怪味兒。
瞿蕓萱可能想起了什么,手急忙一頓,趕緊捏起左手的袖子給董學斌擦鼻子,邊擦邊臉紅地解釋,“瞧姨這腦子,剛換衣服時姨看柜子里太臟了,就拿抹布沾了水抹了抹柜子,瞧瞧,連手都沒顧上洗,還潮著呢,小斌,你……你去洗洗臉吧,快去,姨手臟。”汗,原來萱姨也會說瞎話呀。
董學斌怦怦心跳,摸著鼻子,“咳咳,不用了,不用了。”
瞿蕓萱瞅瞅他鼻子,脖子根浮起酡紅,“嗯,那……姨先去洗手,今兒個就等著嘗嘗你的手藝?”
“好,你瞧好吧。”
等萱姨快步進了衛生間,董學斌就心不在焉地進到廚房開火炒菜。
剛把油倒上燒熱,放進蔥姜驅鍋,瞿蕓萱便拿著一塊濕毛巾進了廚房,她溫婉地抬起白嫩嫩的手,用毛巾給董學斌沾了沾鼻子,笑盈盈道:“還是擦擦臉吧,姨擦柜子的那塊抹布什么都擦,臟著呢,味道也不好聞,沾鼻子上難受。”
董學斌干笑著道了謝。
瞿蕓萱給他擦了十幾遍才算作罷,“那你炒菜吧,姨去洗衣服,上回從你那兒拿的兩雙臟襪子還沒給你洗呢,呵呵,你那個臭襪子呀,以后不許穿得這么臟再給姨了啊,稍微臟點就給姨拿來,不然不好洗,要打上肥皂泡很久的。”
“嗯嗯。”董學斌尷尬道:“那個,咳,飯熟了我叫你。”
見萱姨背身往外走,董學斌眼神就追了上去,盯住他牛仔褲繃住的豐滿臀部咽咽吐沫。今天他可是見識了瞿蕓萱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心情別提多復雜了,有點眼饞,有點砰然,有點錯愕,有點恍然,難道萱姨就是那種進了廚房是主婦、帶出門去是貴婦、上了床頭變蕩婦……的女人!?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