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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董學斌捂著夾克領口哼著小曲兒興奮地回到了和平街北口,他剛從瀚海拍賣行出來,之所以回來的這么晚,是因為那個叫什么魏楠的家伙中午就刷卡付錢將那條金珍珠項鏈給拿走了,按照規矩,拍賣公司一般是會在一周左右的時間之內將款打到董學斌的賬戶上,但董學斌想給萱姨驚喜實在等不及了,就跟瀚海那邊磨了一下午,最后對方終于將一百三十二萬元打進了董學斌的存折。
瞿家。
瞿母和瞿蕓萱正在往桌上端菜。
進屋的董學斌呵呵笑道:“萱姨,阿姨,我又來蹭飯了。”
“小斌你來得正好,嘿,幾天不見你人又精神了啊,是不是談對象了?”瞿母道。
董學斌偷偷瞥了眼瞿蕓萱,咳咳一聲,“沒有,我這條件誰看得上我呀?”
瞿蕓萱把三雙筷子碼放整齊,聞言,側頭伸了董學斌腦袋瓜子一把,好氣道:“除了這句話你不會說別的了?你條件怎么了?工資雖然不高,但你現在可是副科級待遇,你才多年輕呢,喏,昨天姨跟同事吃散伙飯的時候,還有個跟姨關系不錯的大姐問你的家庭情況呢,說想把她外甥女介紹給你。”
瞿母一樂,“好事兒啊,蕓萱你幫小斌張羅張羅。”
瞿蕓萱笑笑,“看小斌的意思了,他要說行我就幫忙介紹一下。”
“咳咳,還是算了,不急呢。”董學斌翻翻白眼,心說萱姨你可真夠能裝的。
吃飯的時候,瞿母一個勁兒地給董學斌夾菜,“小斌,報社的事兒阿姨聽說了,你看你,當初蕓萱的命就是你救的,現在又幫她這個幫她那個,要是沒有你,這回我女兒可就吃了大虧了,唉,阿姨謝謝你了,來來,吃菜吃菜。”瞿母就愛說漂亮話,嘰里呱啦地猛夸了董學斌幾句后,她突然問了一句,“小斌,阿姨聽說你還認識中宣部的大領導?”
董學斌咽下這口飯,道:“認識是認識,不太熟。”
瞿母看看他,放下筷子道:“那你看看能不能托她給你萱姨找份工作?”
“媽”瞿蕓萱皺了下眉,“小斌幫了我太多了,不能再麻煩他了。”
董學斌苦笑著摸摸鼻子,“這個,應該是沒問題的,萱姨你要是真想在媒體這塊干,那我就幫你問問,不過,你不是一直想開個公司當經理嗎?”
一聽董學斌肯幫忙,瞿母笑容更濃了,“來,吃塊阿姨燉的紅燒肉,呵呵,別聽你萱姨的,就她那點本事還當什么經理啊,誰要她?最近一個月股市不是大跌了嗎?她這些年賺的那點錢也全套進去了,沒有個一年半載估計解不了套,一分錢沒有還開什么公司?連租個攤兒干點小買賣的錢都不夠。”
董學斌愣愣,“啊?錢賠股市里了?怎么沒和我說過?”
瞿蕓萱苦笑道:“也沒多少錢。”
“哎呦,你要手頭不富裕的話先從我這兒拿點?”積蓄沒了,工作沒了,現在萱姨的經濟狀況肯定很緊張。
瞿蕓萱白他一眼,“得了吧,你工資也不高,姨這兒還過得下去。”
“噢,那就行。”
董學斌注意到,萱姨白天可能洗澡了,此時的裝扮跟早上時的不一樣,白綿綿的針織毛衣很有居家的味道,黑灰色的緊身褲嚴絲合縫地貼住她的下半身,很多部位的形狀和輪廓都清晰可見。董學斌還是頭一次見萱姨穿緊身褲,別有一番風情,讓他忍不住食指大動,上面拖著飯碗吭哧吭哧地吃,下面卻將鞋子脫掉,偷偷摸摸地用腳趾頭和腳心在萱姨小腿上蹭著。
瞿蕓萱臉蛋一燙,也沒看董學斌,什么事兒也沒有似的繼續吃飯。
瞿母未能發覺什么,還在絮絮叨叨著,“現在北口這邊的幾個孩子就小斌有出息了,下午我出去跟鄰居聊天大家還都談許科長那件事呢,唉,再看我們蕓萱,是越來越不行了,大學畢業跟人合伙開公司,結果倒閉了,現在呢?工作沒了,積蓄也賠了,照這么下去我啥時候能抱上孫子?小斌,你也勸勸你萱姨,開什么公司啊,一點都不現實,踏踏實實找個對象不是挺好嗎?怎就那么……唉……”
董學斌尷尬一笑,“行,我勸她。”腳丫子一抬,往萱姨大腿上伸去。
瞿蕓萱不自然地扭扭身子,手微微一放,下到桌子底下將小斌頂在她兩腿間的腳用力按住,“誰也別勸我了,公司什么的我不想了還不成?其實我當初也沒說必須要跟人合伙開公司,只是個強烈的希望,既然現在這樣了,呵,我想開也開不成了啊,入股的錢都沒有,誰愿意跟我合伙?”
董學斌腳腕子被萱姨捏住了,但腳趾頭還能動,就上上下下在她緊身褲上撓著。
瞿母顯然不知道他倆在桌子底下的勾當,一聽,嘴角就笑開了,“這就對了,這就對了,趕緊找對象,趕緊讓媽抱孫子”
瞿蕓萱呼吸有些亂,垂著眼皮道:“先把……工作的事弄好再說,不用小斌幫忙,我自己找吧。”
瞿母撇撇嘴,“還是公家的地方踏實,你自已找能去哪兒?私企?外企?”
“您就別管了。”瞿蕓萱緊緊并攏著雙腿,在底下推著董學斌的腳,“這事兒我自己辦。”
“咦,你臉怎么紅了?”瞿母皺皺眉:“發燒了?過來我看看。”
“……沒事,吃得有點熱了。”
董學斌就不敢再胡鬧了,趕快把腳從她倆腿中間抽回來,穿上鞋子,然后一邊扒拉著最后一口飯一邊回味著那軟乎乎的味道,緊身褲不錯嘛,軟軟綿綿彈力十足,碰上去的感覺好像是直接碰到了萱姨的小肉兒,沒有什么隔閡感。
吃過飯,瞿蕓萱道:“媽,你早點回去吧,碗我刷。”
瞿母一嗯,“那工作上的事兒你自己抓緊,小斌,阿姨走了,有空去阿姨家坐坐。”
“行,那您慢點。”
董學斌和瞿蕓萱走到門廳那里打開門,送著瞿母到了樓道,等她一下樓,瞿蕓萱就快速關上門,兇巴巴地給了董學斌手臂掌,“小色胚就會沒大沒小就會跟姨動手動腳我母親在那兒你還敢弄我你……我看你是真找揍了”啪啪啪,“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看你以后還敢不敢”
弄你?
董學斌“弄”這個字眼激起了,“萱萱,現在弄你行不?”
“說什么呢”瞿蕓萱條件反射地后退一步,“沒羞沒臊今天不行”
董學斌哪兒答應呀,向前一步就把萱姨的兩只手都按到了門上。
瞿蕓萱背靠著門,也沒有退路了,頓時氣得跟什么似的,“你個小混蛋別鬧姨還沒刷碗……哎呦別摸那兒啊……不行不行……現在天還亮著呢,等天黑了,至少得等天黑了……啊……白天不行……別脫別脫……你……你別……哎喲喂,你想氣死姨是不是……你……去屋里做,去屋里……跟這兒外面人能聽見”
董學斌把嘴從她脖子上拿下來,眨眨眼,攔腰橫身抱起了她。
瞿蕓萱不得已地勾住他的脖子,滿面紅暈地瞪著他,“昨天就不應該答應你,姨早知道你做過姨一次后就會沒完沒了了我……我怎么攤上你這么個臭東西死鬼小流氓小混球小白眼狼”
董學斌抱著她快步進了小屋,將她往床上一扔,“汗,我有那么壞嗎?”
“你說呢?”瞿蕓萱把被扒到膝蓋的緊身褲快速往上提了提,“除了欺負姨你還會干啥?你就是個小壞蛋壞的都流油了”雖然是在罵董學斌,但這話從萱姨這個溫柔到骨子里的女人嘴里說出來,那蕩漾的風情跟夸他沒什么兩樣,可愛的很。
“那我就壞了”董學斌三下兩下地脫掉衣服撲上了床,“你怎么著”
瞿蕓萱氣呼呼地瞪瞪他,沉吟了幾秒鐘后,還是不情不愿地慢慢抓住毛衣下擺往上褪,“把燈關了,把窗簾掛上。”等她脫得差不多了,瞿蕓萱趴在床上一欠身,扯著胳膊拉開床頭柜最底下的柜門,從里面取出一盒東西來,嗖地一下丟給董學斌,也沒看他的眼睛,“戴上這個。”
董學斌迷茫地抓過滿是英文的小長盒,“這是啥?”
瞿蕓萱臉蛋紅了紅,“……姨也不知道。”
“暈,不知道你給我?什么玩意兒啊就讓我戴?”董學斌翻開盒子反面一看,呃,這才恍然大悟,是傳說中的避孕套啊,“汗,你白天去成人保健店買的?”
瞿蕓萱可能是想起了什么,羞憤地一打他,“還說呢就因為你個小壞蛋姨今天丟人丟大發了你是沒看見那店員看姨的眼神簡直……”
董學斌失笑道:“是你心里有鬼,所以才覺得人家看你眼神不對。”
“你才有鬼還不是你個小東西害的”
“行行行,賴我,賴我還不成?”董學斌打開盒子將兩排連在一起的套子揪出來,撕掉一個拆開,毫無頭緒地左看看右看看,“咳咳,萱姨,那個啥,咳咳咳,這個咋弄啊?你會用嗎?”
“……姨怎么會用?找揍”
“我也不會啊,呃,瞅瞅說明書吧,你稍等一下。”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研究了好半天,廢掉了兩個杜蕾絲,董學斌才是學會了戴法,見脫得差不多了的瞿蕓萱靠著床頭看著自己,董學斌認為自己被小看了,這叫一個丟人呀,“他說明書寫的不好,太模糊,我這個……”見萱姨白了自己一眼,董學斌郁悶啊,干脆也不解釋了,一下就撲到了她肉呼呼的身上,開始反反復復地折騰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
天黑了,月光被窗簾遮住了大部分,臥室里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喘息聲漸漸平穩,不多時,黑暗里傳出瞿蕓萱疲憊沙啞的嗓音,“現在做了,晚上就不許了,姨快給你弄散架了,聽話哦。”
“呼,晚上再說晚上吧。”
啪,董學斌胳膊被打了一巴掌,“別沒完沒了,姨還沒答應跟你談對象呢,現在這樣叫什么事兒啊?”聲兒一頓,董學斌感覺到自己的腰人從后面抱住了,“……要是讓你母親和我母親知道咱倆成這樣了,家里還不亂了套?”
董學斌摸住了萱姨摟著自己的手,“是你老往壞的方面想,亂什么套?這不是挺好的嘛,我媽巴不得有你這么個賢惠漂亮的兒媳婦呢,你母親不是也挺中意我的嗎?我看這事兒不離十。”
“我媽她是……”萱姨不說了。
董學斌明白她要說什么,瞿母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不說這個了,萱萱,問你個事兒。”
“……叫姨”
“萱姨,問你個事兒。”
“說。”
“你真不想開公司了?”
“……不想了。”
“真的?”
“…………真的。”
董學斌笑了一下,“我還說給你個驚喜送你點東西呢,得,這下用不上了。”
“驚喜?什么驚喜?”
“算了算了,當我沒說。”
董學斌肚子上被人一掐,“沒你這樣的啊,快說什么驚喜”
“那你叫我聲老公哥哥我就告訴你。”
“你你個小混蛋羞人不?不叫絕對不叫”
“不叫就算了。”
一分鐘后,“……哥哥倆字不行,要不然,姨就叫前面兩個字?”
“不行。”
“你……你愛說不說,反正又是給姨買了什么化妝品之類的了吧?”沉默了一會兒,萱姨道:“小斌,是化妝品嗎?還是……香水?是香水吧?什么牌子的?”見他不言聲,瞿蕓萱有點生氣,啪啪打了他后背兩下子,末了猶豫了許久,終于趴在董學斌耳朵邊上咬了他耳朵一口,氣呼呼道:“……老公老公哥哥好老公好哥哥親哥哥大哥哥董哥哥小斌哥哥死東西這下你滿意了?”
董學斌聽得身子都快酥了,“嗯嗯嗯嗯嗯,小斌哥哥好聽,以后就這么叫吧。”
“你怎么不去死?”讓她管一個比她小很多的人叫哥哥,這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瞿蕓萱臉都快紅透了,“快說,啥驚喜?要是又瞎花錢買了太貴的東西,姨可拿笤帚疙瘩揍你了啊”
董學斌清清嗓子,從被倆人汗水打透了的濕乎乎的被窩里爬出來下床,穿上拖鞋一拉燈繩,將屋子里點亮,見萱姨匆忙去拿被子捂住身子,董學斌呵呵一笑,光著膀子抓起脫在椅子上的衣服,從里面取出一張存折來。這張工商銀行的存折和錢包里那張銀行卡是折卡一體的,幾年前工商銀行有這個業務,后來因為不安全還是什么其他原因給取消了,現在有工商銀行折卡一體的人倒不是很多。
“存折?”瞿蕓萱登時一瞪眼珠子,許是年紀大的關系,她自尊心還是比較強的,“不是說姨有錢嗎?過日子還是足夠的不用你的錢”
董學斌把存折遞過去,“哎呀,我也沒說借你錢,你先看看,先看看。”
瞿蕓萱抓過存折來往床上一扔,“姨不要,也不看。”
“你就看一眼,就一眼。”董學斌翻開存折給她在眼前打開,得瑟道:“喏,喏。”
瞿蕓萱瞅瞅他,低頭往存折上面瞄了一眼,又是收回目光,“看完了,咋了?”話音剛落,瞿蕓萱自己就愣住了,不可思議地刷地一下又瞪著眼睛重新看了一遍,“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個零?一百三十二萬?”
董學斌嗯了一聲,眼巴巴地等著萱姨贊嘆自己幾句,有多少人能在三個月時間賺夠一百多萬?沒幾個,所以董學斌挺有成就感的。
誰想,瞿蕓萱非但沒有夸他,反正臉色驟然沉了下去,指著董學斌的鼻子憤怒地喘著氣,末了,萱姨竟回手抓起枕頭,沒了命地往董學斌身上招呼,一下下地打著他,“你個小混蛋你進機關前姨怎么和你說的?絕對不能收別人的錢你你你怎么就不聽姨的話啊一百多萬?你瘋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董學斌哭笑不得地抬手擋著她,“萱姨,萱萱,你聽我說完”
“你還說什么說啊快去把錢還回去你想坐牢啊你”
“我暈,這是我自己掙的錢,不是受賄來的。”董學斌無語地抓住萱姨的手給她解釋道:“你也不想想,我一綜合辦的副主任,權利就那么大一點,誰沒事賄賂我這么多錢?人家有病啊?”見萱姨怔怔,董學斌就道:“這錢正經路子來的,我炒過一次股票,撿漏過一次錢幣,還有賭石啊,賭珍珠啊,喏,有張合同還在我口袋里呢,是我早上剛跟瀚海拍賣拍了一串金珍珠項鏈,那項鏈就值一百三十二萬。”
瞿蕓萱默然,“……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呀。”
瞿蕓萱翻開存折再看了幾眼,“這錢一筆一筆的怎么回事,你再跟姨仔細說一遍,快。”
董學斌就含糊解釋了一通,當然,所有的撿漏都歸結為了運氣。
聽完,瞿蕓萱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可真行,你可真行,一百三十多萬啊,就這么掙來了?”說罷,瞿蕓萱也真心替他高興,轉怒為喜地擰了他鼻子頭一下子,“小東西你可真有本事行了行了,這下你也不用再跟這邊租房子了,趕緊買個兩居室吧,租房總不是個事兒,嗯,一百三十萬的話能跟四環外面買個小一點的兩居室,什么時候去看房?姨幫你參謀參謀?”
董學斌笑了笑,拿起存折,輕輕塞進了瞿蕓萱手里。
萱姨呆了呆,“……干啥?”
“你說干啥呀?”董學斌樂道:“給你開公司的啊。”
瞿蕓萱噗嗤一笑,橫他一眼道:“別開玩笑,信不信姨真把存折拿走?”
董學斌呃了一聲,“我說正經的呢,這錢本來就是給你的,剛不是說要給你個驚喜嗎?喏,就這個。”
“給姨的?”聞言,瞿蕓萱一怔,嗖地就把存折扔了回來,“姨可不能拿這個錢。”
董學斌又把存折塞給她,“怎么不能拿?你不是一直想開一家公司嗎?一百三十萬應該夠了。”
瞿蕓萱眼睛感動得有些紅,但還是道:“姨要你的錢算怎么回事?不行”
“哎呀呀,咱倆還分什么你我啊,我都想好了,房子不急著買,等有了公司多賺點錢,一套房子還在話下?所以這錢……算咱倆一人一半吧,你當法人代表注冊公司,經營管理,一切事情都歸你,我就拿一半股份,在后面等著分紅,這樣成不?”
“當然不成了,錢都是你的,怎么你就一半股份?”
“那我百分之六十。”
瞿蕓萱想了很久,“……小斌,姨……姨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姨是想開一家公司,做夢都想,但姨不能拿你的錢,如果你真為了姨著想,又真打算開一家公司,那這樣吧,用姨的名字做法人,但實際所有股份都是你的,姨只算幫你打理公司,如果公司發展起來了,你每年給姨開工資就行了,如果發展不起來……算了,還是算了吧,我對自己經商頭腦沒什么信心,你的錢我怕……”
“是咱們的錢。”
“是你的。”
“是咱們的。”
董學斌道:“別想著賺了賠了的,只要你高興就行,公司也是,你喜歡啥行業咱們就干啥行業,無所謂虧不虧的,別壓力太大。”董學斌伸手摟住她,在萱姨腦門上吻了一口,“只要你高興,我也高興。”
瞿蕓萱眼眶有些潮濕,也慢慢擁住他,“為啥對姨這么好?”
“喜歡你唄。”
“這是一百多萬啊,你就這么隨便給了姨,干什么行業也不管?賠了賺了也不在乎?”
“呵呵,我就在乎你,既然你想自己干事業的話,咱們就自己干。”
瞿蕓萱摟他摟得更緊了,“謝謝,謝謝,這個驚喜實在太大了,我都……”
董學斌道:“說真的,你給我的驚喜才大呢,我是做夢都沒想到也能有和你上床的一天。”
“三句話就沒了正形”瞿蕓萱白他一眼,“姨正激動呢,你咋突然冒出這么句低俗話?又找揍了是不?”
董學斌一汗,“上床低俗?”
“低俗極了。”
“呃,那說點不低俗的事情。”
董學斌就和瞿蕓萱手拉手靠在床頭上,手里拿著存折說說笑笑地展望著未來,還真像極了小兒口。最后,公司的事情瞿蕓萱決定謹慎地考察一番再抉擇,比如做什么行業啊,在不在京城做啊,這些都沒定好,股份方面也是,不管董學斌怎么說萱姨都不要,后來實在沒辦法,董學斌也就不再提了,反正他倆現在已經不分彼此了,還分什么誰的股份誰的錢啊,小兩口兒合起力來把公司越做越大才是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