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董學斌正在和徐燕通話。
“要飛機票?出國?去哪兒?”徐燕奇怪道。
董學斌道:“去m國,最好是明天的機票,有點急。”
徐燕遲疑了片刻,“到底是什么事,你先跟大姐說一說。”
董學斌無奈道:“這事兒我不能說,電話里也沒法說,我做事您還不知道?我有分寸,您就給我辦一張吧。”
“你有個屁分寸。”徐燕笑罵道:“每次都得弄出點兒事兒出來,你還口口聲聲有分寸?嗯?”
“哎呀,這次不會的。”
“行了,機票還有什么要求?”
“咳咳,最好是假名假簽證的那種,別讓人知道是我。”
“怎么個意思我聽聽?你還要假名字的?你到底要干什么去?”
“徐大姐,您就別問了,我真沒法說,反正是正經事兒,真的。”
徐燕蹙了下眉,道:“聽你這么說大姐都有些心驚肉跳,你不會去那邊搞事情吧?學斌,你前幾次已經在國外弄出不少熱鬧了,上面肯定有不少機構盯上了你,軍方就給你備案了吧?”
董學斌一嗯,“我明白。”
“你別嫌大姐話多,你確定你真要去?”
“我確定,肯定是要去的,有急事。”
“好吧,你既然這么說了,大姐也不多問了,普通的機票還是好辦的。旅游簽證過一下就行了,我托托人明天早上還是能給你的,不過你要假身份的簽證和機票,這個不太好弄。”頓了頓。徐燕慢慢道:“這樣吧,我打幾個電話找找關系,大姐家里人也有在國安工作的,只能找他們了。”
“明天行嗎?”
“大姐爭取吧,你要往返機票?”
“嗯,往返的,最好明天起飛,返程……兩天后吧。”
“好。大姐盡量幫你搞下來。”
“徐大姐,這次真謝謝您了。”
“咱們都這個關系了,也用不著說虛的,不過大姐就一個吩咐。你小子凡事給我注意點兒,平平安安地回來。”
“一定,您放心吧!”
“那就好,掛了吧,大姐幫你聯系去了。有消息給你打電話。”
假身份的機票,還不是因為工作等特殊原因外出,可以想象這個實在不好弄,折騰不好徐燕也是要擔責任的。可徐大姐還是連事情都沒有問就給自己辦了,董學斌心里也有點感動。他其實也不想麻煩徐燕,不過沒辦法。徐大姐是國安的,家里也有這方面的關系,除了她董學斌也不認識誰了,雖然他要是跟謝國建說一句,機票問題自然可以搞定,但董學斌可不想這次出行讓謝家人和慧蘭知道,甚至任何人都不能告訴,董學斌只能偷偷摸摸地去。
這邊等著徐燕的消息,董學斌也沒閑著,舀上包就下了樓,開始做了出國的準備了。
他并沒有帶行李箱,也沒打算那么拖拖拉拉的,一切精簡為主,所以主要還是托人提了些m元戴在了身上。
至于武器?
當然不會帶。
一來是沒法帶上飛機過安檢,二來,董學斌最大的武器就是他自己,其他的什么都意義不大,也沒必要帶。
嗯,準備的差不多了。
董學斌回了酒店,進屋將一份地圖鋪開,在上面憑著記憶將謝國建給他看過的位置標記出來,打了幾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情況,又在地圖上圈圈點點的一下,時而皺眉,時而沉思,最后還是沒策劃出一套具體的方案,因為當地的情況他是一點兒也不了解,完全沒辦法下手。
路線差不多定了,其他的到了再說吧。
董學斌合上地圖收起來,想了想,又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鐘麗珍幾個字。
讓董學斌沒想到的是,網絡上居然有鐘麗珍的個人資料,雖然是一個很小的科技論壇里,但應該不會有誤的。也是,以前鐘麗珍可是那個陳學楷陳院士的徒弟,甚至可以說是陳院士最得意的徒弟,在圈子里,鐘麗珍的知名度應該不小的,只不過董學斌不是他們圈子里的人,所以沒聽過而已。
鐘麗珍。
性別女。
畢業于國防大學。
祖籍……等等等等。
最后,董學斌也找到了鐘麗珍的照片,應該是這幾年的,照片上的她戴著一個金絲邊的眼鏡,眼鏡尾端還有一條金絲鏈搭在眼角上,看上去十分的清雅文靜,有股女學士的范兒,而且相貌上……竟然是一個十分漂亮的中年婦女,眼角帶著些古板,但不顯老,讓人看著也特別的舒服。
這就是鐘麗珍?慧蘭的小表姨?
看著她的照片,董學斌把這個相貌也記在了心里,不能去救人了連對方的長相也不知道啊。
一切就緒。
董學斌深呼了一口氣,靜靜閉上眼睛,然后默念了一聲menu,調出了自己剩余時間的情況。
一小時三十二分鐘!
——這就是他這么多月都很少使用能力后積攢出來的時間。
一個半小時左右,如果情況如預期的那般,應該是勉強夠了的。
董學斌心頭一定,站起來活動了活動胳膊,這次去肯定是一場硬仗,好久沒有跟人動手了,他得保證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大約凌晨一點的時候。
鈴鈴鈴,董學斌手機響了。
徐燕的聲音響了起來,“已經托人給你聯系好了,正在連夜給你辦護照和做相關的協調,明天早上吧,明天早上我讓那邊的人去找你,護照名字我隨便起了一個,到時候你自己記一下,不要弄錯了。”
“好,多謝了徐大姐。”
“我再給你一個電話號碼,她是大姐上學時最好的一個朋友,在m國工作,聯系也一直沒斷,我已經跟她打招呼了,你去了以后直接找她就行了,她會接你給你安排住宿的,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她說,她在那邊做小生意,還是有一些關系和人脈的。”
“她是國安的?”
“顯然不是,所以你要辦什么事情,最好也不要告訴她,我可不想你把我這個好朋友給連累了。”
“我知道,一定不會的。”
“那就這么著?”
“嗯,勞您費心了,咳咳,回來以后我好好感謝您。”感謝倆字咬得很重,董學斌總覺得調戲一個比自己歲數大的女性,挺有成就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