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永不言敗的菲里.泰勒元帥和他的九場戰爭》（11）
一百四十二、《永不言敗的菲里.泰勒元帥和他的九場戰爭》（11）
九、抗擊圖坎汗國游牧潮之戰——決定世界命運的戰爭
DR1995年12月18日的帝都新耐色瑞爾城，受到40萬北軍的一致擁戴，銀月女士艾拉斯卓全票當選新一屆耐色瑞爾帝國首席執政官。
當她身穿最華貴的禮服，出現在國會大廈門口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在冬日的暖陽之下，歡呼著和平與統一的到來，期待著之后那場精彩的盛大慶典。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到，接下來會有何等令人震怖的事情發生。更沒有人會知道，整個西方文明世界將會遭遇何等殘酷的生死考驗。
——那是一段最血腥，最混亂，也是最跌宕起伏，最波瀾壯闊的歷史！
1.耐色瑞爾帝國的第二次隕滅
DR1995年12月4日，北軍各路兵馬合計約40萬人，沿著不同的道路，從不同的方向穿過立石平原，在完全沒有遭遇抵抗的情況下，于帝都郊外順利會師。守城的2萬南軍頓時士氣崩潰，不戰而退。
12月18日，銀月女士艾拉斯卓在帝都宣誓就任新一屆耐色瑞爾帝國首席執政官。
但是，在誰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之下，耐色瑞爾帝國從建立以來的頑固宿敵，龍巫教之主，墮落選民薩馬斯特，此時已經潛伏在了帝國首席執政官的官邸——人民宮，并且對前來就任的艾拉斯卓進行了伏擊。
雖然這一變故爆發得十分倉促，但是銀月女士艾拉斯卓依然在對決之中絲毫不落下風。在幾個回合的交手之后，便將薩馬斯特擊倒在地。而被他帶來的龍巫教恐怖分子。也都先后伏法……
然而，這場襲擊本身就不過是一個障眼法。真正的殺招，是薩馬斯特勾結帝國內奸，控制了前任首席執政官巴魯特，用執政官信物“泰拉曼特之斧”發動的全國性密瑟能核起爆令！
——當泰拉曼特之斧上的自毀程序發動之后。全國密瑟能核的遠程控制系統就會被瞬間激活。在整個耐色瑞爾帝國的本土范圍內，所有處于監控之中的密瑟能核，都會被一個可怕的指令轟然引爆。
一瞬間，天崩地裂、地動山搖，耐色瑞爾帝國的浮空城、煉金工廠、奧術要塞……等等象征當代最偉大魔法文明的一切產物，都統統變成狂暴能量洗禮之下的飛灰！而無數的繁華城市、田園鄉村，還有生活在這片廣袤富庶的土地上。享受奧術文明種種便利的億萬名耐色瑞爾人，也將隨之殉葬——大半個費倫大陸的文明世界，也都在這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發出了絕望的悲鳴。
從新帝都耐色瑞爾城開始。一朵接著一朵的恐怖蘑菇云遍地開花，迅速掀起了一片代表著死亡與毀滅的滔天巨浪。宛如一顆點燃的煙屁股，被丟進了干燥的火藥桶，頃刻間就引發了史上空前絕后的大爆炸！
山峰被氣浪推翻削平，原野被落石砸成大坑，河流在火海與熔巖中沸騰，城市被摧毀成一片白地……數以千萬計的生命，成百上千個著名的城鎮與國度。無數赫赫有名的傳奇人物，多少個世紀積累下來的物質財富。都在這一瞬間內化為烏有！凡是被這場空前爆炸所波及到的每一片土地，都仿佛被上千個熱帶颶風輪番犁過一般。再也不可能幸存下一絲生機。
就連在深厚巖層覆蓋之下的幽暗地域，也未能從此次浩劫之中幸免——在耐色瑞爾帝國建設的礦場和新型地下城內，幾十座密瑟能核的同時引爆，不僅在一瞬間就將數十座礦業發達的地下城夷為平地，并且還破壞了城市所在洞窟的承重結構，誘發了一場史上最大規模的可怕塌方……
而爆炸氣浪沖擊洞壁的余波，更是沿著巖層和泥土，向四面八方擴展開來，讓費倫大陸的整個地下世界，都因為劇烈的地震和伴隨著噴發的火山，而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雖然在南北分裂之前，艾拉斯卓女士已經對此事作了一定防范，在西境、北地和北軍陣營之內的大部分國度，其浮空城和密瑟能核都未被引爆。真正遭遇隕滅浩劫的地方，主要是分裂時期的中立派轄地，還有被南軍拋棄的同盟者。但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這依然是一場空前絕后的末日浩劫。
更糟糕的是，隨著帝國的自我隕滅，早已蓄勢待發的東方入侵者，也隨之闖入了這片土地。
2.游牧潮的入侵
事實上，早在此事之前的兩個多月，一張象征著毀滅與殺戮的陰霾之網，就已經從東方升起了。
——DR1995年9月9日，蟄伏多年的紅袍法師協會，秘密聯合龍巫教與圖坎汗國，于近東第一大國塞爾聯邦的首都艾爾塔柏城發動軍事政變，僅用半日時間就擊敗了聯邦元老院，控制了首都及其周邊地區。
次日，原塞爾聯邦元首，紅袍法師亡靈系首席導師韓達爾召集各國大使，宣布從此廢除聯邦體制，在塞爾恢復昔日的紅袍法師統治，由八大學派首席組成的最高委員會集體領導，自任臨時委員長。
然后，塞爾還會與草原霸主圖坎汗國締結“戰略合作伙伴關系”，以應對原聯邦其他成員的反撲。
9月15日，于戰亂中逃出首都，乘船向北避難至萊瑟曼的二百多位聯邦元老院議員，在山國萊瑟曼的南部都市莫杉提爾城集會，宣布成立聯邦流亡政府，并且發布平叛討伐令，號召各省總督、將軍、司令官火速發兵，聯手討伐艾爾塔柏城的“偽政府”，以恢復聯邦的神圣法統。
但紅袍法師們的行動速度明顯更快。在政變之后的第三天，一支10萬人的龐大軍隊。就踏入了山國萊瑟曼的境內。而與此同時，塞爾聯邦面對著圖坎草原游牧民的東部邊界。也在紅袍法師的倒戈之下瞬間洞開。早已準備多時的帖木兒可汗，趁機在掌握東部邊防軍的紅袍法師們的引領之下，親自揮師殺入聯邦境內，輕易奪占日出山脈東麓的邊防要塞萊瑟曼堡。翻山插入萊瑟曼的中部腹地。而另一路圖坎鐵騎，則是潛行通過了萊瑟曼北方的空曠草原，在大批內奸的引導之下，直搗萊瑟曼的首府依米爾瑪城。
至此，總兵力足有50萬的龐大軍隊，從東、北、南三個方向同時涌入了土地狹小的萊瑟曼，并且將這個還沒來得及進行戰爭動員。也沒有爭取到各地軍閥支持的國度，在一瞬間就切割得支離破碎。
11月初，莫杉提爾城陷落，舊聯邦殘黨覆滅。而為之撐腰的萊瑟曼，也基本陷入亡國邊緣。
——DR1995年11月11日，帖木兒可汗率領三十萬草原鐵騎翻越日出山脈，在紅袍法師的接應之下，踏入費倫大陸文明世界的邊緣。隨后立即分兵四出，在紅袍法師與起義奴工的配合之下，迅速粉碎了萊瑟曼人的絕望抵抗，進而攻略周邊的塞斯克、納菲爾等國。讓蒼狼旌旗席卷向整個近東地區。
數日之后，另一支規模更大的圖坎汗隊。也從南方繞過日出山脈，直接進入塞爾高原的南部各省。并且在紅袍法師們的協助之下，開始進一步南下入侵在事實上已經脫離聯邦多年的穆罕瑞德和恩瑟兩國。
面對號稱百萬兵馬，實際總兵力也高達70萬，還有紅袍法師和龍巫教這兩大老牌邪道組織充當帶路黨，鞍前馬后鼎力相助的圖坎大軍，早已內斗多年、一盤散沙的近東各地軍閥藩鎮，在這樣暴風驟雨一樣的閃電戰打擊之下根本無力抵抗，很快就被各個擊破，或是索性望風而降。
截止到11月底，圖坎汗國的先鋒斥騎，已經穿越了分崩離析的近東諸國，直抵月之海的東岸，與駐扎散蒂爾堡的第二軍團“角斗士”遙遙相望，從而叩響了費倫霸主耐色瑞爾帝國的東方大門。
到了這個時刻，費倫大陸有史以來入侵規模最大，波及范圍最廣的一次游牧潮，終于全面爆發。
再接下來，一場有史以來最慘烈的殺戮，便降臨在了近代以來多災多難的近東諸國頭上。
——按照龍巫教徒和豎琴手同盟給帖木兒可汗灌輸的恐怖神論，這個世界上之所以會有這么多的動亂與痛苦，主要原因就是人太多了。只要把人都殺了，把大陸重新變成荒野，這個世界也就能安靜下來，永遠地保持美妙的和平與寧靜，再也沒有戰亂與流血了——人都死完了還怎么打仗啊？！
在帖木兒可汗的統治之下，整個圖坎汗國的政治理念，都是建立在以殺人為主要工作的這一基礎上，國家的工作重點就是研究怎么樣才能更有效率、更多更好地殺人——凡是圖坎鐵騎踏過的地方，留下的都只有廢墟和尸骸。縱然有些人被留下來沒殺，也是要讓他們做牛做馬，為圖坎大軍繼續殺人而服務。
因此，圖坎汗國相當于耐色瑞爾帝國本土面積的3倍，但總人口卻只有不到5000萬。這個國家根本沒有多少自身造血的能力，必須依靠不斷的戰爭和掠奪，才能把龐大的戰爭機器勉強維持下去。
所以，即使僅僅是為了以戰養戰，帖木兒可汗也必須要沿途燒殺擄掠，以維持軍隊的戰斗力。
3.初戰幽影海
在帝國隕滅的末日浩劫之中，聚集在帝都和帝都北方立石平原上的約40萬北軍，還有上千名大奧術師，都隨著浮空城的墜落而灰飛煙滅。在帝都附近，只剩下之前在幽影海南岸拋錨扎營，監督殘余南軍動向的菲里.泰勒元帥，他麾下的祥瑞號和銀色木馬號浮空戰列艦，以及近3萬軍隊，勉強還能保持完好。
而在他對面的沙漠之中，則是3萬圖坎汗國和科米爾王國的聯軍，雙方隔著一片沙丘遙遙對峙。
——早在浩劫爆發之前。由于南軍高層的引狼入室，一支總人數約為57萬人的圖坎騎兵。已經渡海登陸桑比亞，并且在內奸（科米爾王國）的配合之下。輕易地鎮壓了這個同樣屬于南軍陣營的國度。
接下來，這支兇殘的蠻族騎兵，在蹂躪了整個桑比亞和大半個谷地，制造出無數場血腥的屠殺和慘案。在每一座村鎮和城市的門外樹立起骷髏柱之后，又分出大約15000人越過谷地繼續北上，于幽影海南岸的荒漠之中，與科米爾王國的殘余軍隊會合。
在浩劫爆發之前，他們已經與菲里的巨熊軍團對峙多日，不時發生小規模沖突，但始終未爆發決戰。
直到12月18日。在確認了帝都方面遭遇的浩劫之后，這支聯軍才開始了行動。
幽影海之戰的具體經過，從戰術上來說乏善可陳。無非是頭腦簡單的圖坎人，一看到有機可乘。就立即馳馬沖殺上去。而保守持重的科米爾人，則遲遲沒有參戰，一直在后方按兵不動，坐觀戰局發展變化。
此時，位于幽影海畔的巨熊軍團營地，剛剛遭到浩劫伴生的地震和海嘯襲擊，士兵和軍械輜重都損失頗多。而作為火力支援平臺的兩艘浮空戰列艦，一艘處于癱瘓狀態。一艘被菲里下令開到北方去觀察帝都動向了。因此在戰役的初期，巨熊軍團一時間被圖坎騎兵打得很是狼狽。但好歹還是撐了下來。
然后，菲里帶著祥瑞號浮空戰列艦。以及從帝都廢墟附近救出的第三和第十二軍團殘部大約11000人，匆忙趕回戰場，擊破了已是強弩之末的圖坎騎兵。而縮在后方的科米爾王隊則不敢應戰，徐徐退去。
整場戰役之中唯一值得稱道的，是前來助戰的“觸手姬”安吉拉大奧術師，對圖坎騎兵投擲的某種粉紅煙霧——這讓缺乏奧術抵抗能力的圖坎蠻族們，在戰場上就迷迷糊糊地脫掉了褲子，陷入了“無限搞基”的可怕地獄之中，也讓每一個看到這等場面的健康男性，都感到屁股發冷，以及無限的蛋疼……
4.血戰散蒂爾堡
幾乎就在幽影海會戰爆發的同時，已經侵入耐色瑞爾帝國邊境的帖木兒可汗，也率領他麾下的主力部隊，對帝國的東大門——月之海畔的散蒂爾堡發動了總攻。
在此次戰役爆發之前，“風暴女王”欣布正率領第二軍團“角斗士”的15000名正規軍和30000輔助部隊，駐守在散蒂爾堡，并且修復和加固了此地的要塞工事，號稱是固若金湯。
但是，在浩劫爆發的時候，欣布女王的浮空城雖然本身未曾被引爆，卻受了附近兩位谷地大奧術師的浮空城的牽連，導致她的浮空城也在激蕩的氣浪中不幸墜毀。只有欣布本人僥幸逃出，還負了重傷，而她麾下最精銳的護衛戰士和法師，還有整個幕僚班子，卻都隨著她的浮空城被毀于一旦了。
而且，就連散蒂爾堡本身的防御工事，也在這場天降橫禍之中受到了相當嚴重的損壞。
更糟糕的是，為了奪取這座自古就赫赫有名的堅固要塞，帖木兒可汗不僅投入了30萬本族兵馬，還從剛剛征服的近東諸國，征發了180萬200萬的附庸軍隊和填壕溝的壯丁，以便于展開人海戰術。
自從游牧潮侵入費倫大陸腹地之后，在圖坎大軍的進軍路線上，幾乎每一座經過的村落和城鎮都被焚毀，而那里的百姓則全部被驅趕到了軍中。壯實男子被強征到前沿戰地充當炮灰，婦孺家屬則如同人質一般被押在后陣，為圖坎聯軍縫補衣服，洗刷物品。
散蒂爾堡雖然防御堅固，并且被帝國政府斥巨資翻修成了一座更加適應近代戰爭的新式棱堡，但卻反過來不太適應古老的人海戰術——如果敵人愿意為這座堡壘付出100萬條人命，外加10萬條骨龍，而只是為了耗盡守軍彈藥庫存的話。
因此，從12月18日到1月5日，連續23天不眠不休的苦戰，不僅使得散蒂爾堡庫存的彈藥逐漸耗盡，而45000守軍也已經損失過半。而理應盡快替補上來的生力軍和搶運過來的作戰物資，由于后方尚未從浩劫之中恢復過來，卻是怎么都不見蹤影。
此外，在正面的瘋狂進攻之余，圖坎人還派遣部隊前往泰斯河上游尋找渡口。一旦讓他們成功渡過泰斯河，迂回到散蒂爾堡的后方，那么所剩無幾的角斗士軍團殘部，就真的要陷入絕境了。
因此，在1月5日深夜，按照欣布女王的命令，精疲力盡的角斗士軍團殘部及隨軍家眷開始收拾行裝，準備放棄堅守多日的散蒂爾堡，渡過堡壘背后的泰斯河，沿著月海公路到南方的陰影谷休整。
但是，這支已經被連日苦戰給幾乎打散了架的軍團，內部秩序極端紊亂，根本做不到令行禁止，撤離時鬧出的各種響動，很快就被圖坎人的哨兵發現，從而走漏了情報。
得到情報的帖木兒可汗，立即派遣最精銳的12000薛衛隊，星夜策馬奔襲散蒂爾堡。并且在散蒂爾堡郊外的渡口附近，成功截住了拖家帶口的角斗士軍團，大肆砍殺。而更可怕的是，在倉促抵御圖坎騎兵突襲的時候，早已體力透支的欣布女王，不幸傷勢發作，頓時昏迷不醒。整個角斗士軍團。也隨即迅速陷入了指揮癱瘓之中——先是從撤退變成了一場潰敗，然后又從潰敗變成了一場屠殺……
更糟糕的是，另一支先前出發的圖坎騎兵，已經在事前從上游渡過了泰斯河，繞到了南岸對撤退中的要塞守軍進行阻擊，所以最后第二軍團只有極少數人逃出了戰場，而欣布女王也是不知所蹤。
DR1996年1月6日清晨，持續24天的散蒂爾堡戰役宣告結束，45000耐色瑞爾守軍基本覆滅，而帖木兒可汗則為此付出了150萬180萬人戰死的代價——至于具體有多少，連圖坎人自己都懶得統計，因為在這場攻堅戰之中，消耗掉的基本都是近東各國的附庸軍和壯丁，死得再多也沒人心疼。
不過，這種把同盟者視為消耗品和累贅，成百萬地推出去填壕溝的做法，也實在是刻薄得過于令人齒冷。原本屈膝跪倒在圖坎汗國鐵騎面前的近東各大勢力，在得知了如此慘烈的死傷之后，全都后悔不迭，紛紛打消了趁亂牟利，跟著圖坎人分一杯羹的想法——像這樣傷亡巨大的慘烈戰役，若是再來上這么兩次，這些本來就土地貧瘠、人口不多的小國，只怕就真的要亡國滅種了。
——對于小國而言，混亂的年代雖然意味著機會，然當自身實力達不到左右命運的時候，機會也意味著風險和災難。
依靠附庸隊和民夫的累累尸骨，帖木兒可汗在基本沒有損耗本族精銳的情況下，就取得了散蒂爾堡戰役的勝利。但也導致了近東各同盟國的離心離德，為之后的大面積背叛與倒戈，埋下了伏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