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這樣一說。野獸當時就張大了嘴巴,他看著葉凌飛,說道:“老大,這怎么可能?”
“野獸,我想過了,這件事情看起來很簡單,但里面的事情卻很多!”葉凌飛說道,“首先就從那個白翠柏的老婆說起………!”
葉凌飛和野獸說了他的想法,野獸聽完后,沉默不語。過了好半天,野獸才說道:“老大,那怎么辦?”
“走一步看一步!”葉凌飛說道,“現在我們要去查查這幾天有什么人進出澳門,或許能看見我們的老朋友!”
等安琪來到葉凌飛房間時,看見彭曉露時,安琪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彭曉露會出現在這里,葉凌飛跟安琪解釋了一番,說彭曉露這次來澳門是為了幫自己的。安琪擺出一副不相信的架勢來,野獸本想把自己早上看見的情景告訴安琪,但他又擔心葉凌飛會生氣,沒有敢說出來。
“葉凌飛。我已經聯系好了,袁爺爺說我們上午直接找人就行了!”彭曉露說道。
“恩,那樣最好!”葉凌飛站在房間的窗戶前,向外面看了幾眼,又轉過身來,說道:“安琪,你今天就留在酒店里面,野狼、野獸你們倆人跟我出去!”
“為什么要把我留在酒店里面?”安琪一聽,立刻反對道:“我才不在酒店里面待著呢!”
“安琪,這是為了你好!”葉凌飛說道,“現在還不清楚到底那晚上動手的是誰,如果你這個時候貿然出去,很危險的!”
“那些人想殺的是米雪,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安琪嘴里說道,“讓米雪一個人待著好了,我才不管她呢!”
“我說你們這是怎么了?”葉凌飛瞧安琪的口吻,似乎和米雪之間有什么矛盾。安琪也沒有告訴葉凌飛她和米雪之間到底出了什么問題,野獸這時候擦嘴道:“安琪,是不是你們之間的性生活不和諧啊!”
“去,沒有你的事情,你別在這里摻和!”安琪瞪了野獸一眼,又轉向葉凌飛,嘴里說道:“我感覺米雪這個女人很難相處,不喜歡和女人在一起,她當自己是誰啊,難道以為我喜歡跟她一起嗎?”
葉凌飛聽得出來。想必是米雪對安琪說了什么話,惹得安琪有些不悅。不過這樣也好,安琪和米雪之間關系不好,對葉凌飛來說倒是一個不錯的事情。本來葉凌飛對米雪就沒有什么感情,更談不上保護了,就算米雪死了,也和葉凌飛無關。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跟我們出去吧!”葉凌飛說道,“咱們先吃完飯再出去!”
等吃完飯后,幾個人離開了新葡京酒店,他們直接找澳門相關的部門,調出了最近一段時間進入澳門旅客的情況。
幾個人一連忙到下午,當一段機場的監控錄像出現在葉凌飛的眼前時,葉凌飛終于找到了他希望找的資料。
就是他!
葉凌飛一眼就認了出來,葉凌飛有年頭沒有和這個男人見過面了,沒有想到會在澳門見到。
就在葉凌飛剛剛看到這段監控錄像不久,就接到了金廣的電話。
“葉先生,有一個好消息!”電話里面的金廣聲音顯得很高興,他笑道:“我已經找到了那個混蛋!”
“是嗎,金老板,那真的要謝謝你!”葉凌飛聽完不動聲色地問道:“那我朋友怎么樣?”
“你的那名朋友現在很好!”金廣說道。“葉先生,不知道你合不合適來我這邊,我想讓你把你的朋友帶走,順便我想要當面和你道歉!”
“什么時候,什么地方?”葉凌飛問道。
“今天晚上吧,我今天晚上剛好要處理那個混蛋,如果葉先生有興趣的話,可以來看看!”金廣說道,“這件事情我感覺很對不起葉先生,我一定會給葉先生一個交代,具體的地點在塘石山………!”
葉凌飛和金廣約定好地點后,他把電話放了下來。野狼走過來,葉凌飛看了眼野狼,把野狼叫到一邊,吩咐了幾句,野狼點了下頭,答應道:“我知道了!”
葉凌飛拍了拍野狼的肩膀,嘴里說道:“去吧,辦完事后回酒店,知道嗎?”
“我知道!”野狼說完,邁步就走。野獸一看野狼要走,趕忙湊到葉凌飛面前,問道:“老大,野狼干什么去?”
葉凌飛沒有告訴野獸,只是說道:“我們回酒店再說!”
等幾個人回到酒店時,安琪發現米雪竟然沒有在房間里面。米雪的行李還在房間里面放著,并不像是搬走的樣子。
安琪來到葉凌飛的房間,把米雪不在房間的事情告訴葉凌飛。葉凌飛招呼安琪先坐下來,米雪的事情他并不關心。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我相信大家已經看見了那個人,我沒有想到這個混蛋竟然跑到澳門來了!”葉凌飛手里夾著煙,說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有回避彭曉露,“野獸,這次不能讓那個混蛋再跑了,我們要想辦法把這個混蛋找出來!”
“老大,你打算怎么把他找出來?”野獸問道。
葉凌飛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臉上帶著笑容,嘴里說道:“這也是我要和你們說的重點…….!”……
在金廣賭場的貴賓包房里,霍斯金手里拿著紅酒,臉上一直浮現著得意的笑容。戴維斯手里摟著一個艷妝美女,沖著霍斯金笑道:“難道事情真的這樣容易?”
“當然,今天晚上你會看見一出精彩的好戲!”霍斯金喝了一口紅酒,把目光望向金廣,說道:“這次多虧了你,如果我能報仇,我保證你會得到豐厚的報酬!”
金廣松開摟著瑪麗的手,他的身子向前微微傾下,嘴里說道:“霍斯金先生,我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介紹。我怎么會和戴維斯先生認識,這一切都應該感謝你,我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今天晚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霍斯金問道,“你確定那里沒有人會干涉我們嗎?”
“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那里是最安全的一個地方,沒有人會去哪里的!”金廣說道,“等你報了仇之后,我會處理掉尸體,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對了,撒旦有沒有提他帶多少人過來?”霍斯金問道。
金廣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沒有!”
“狼牙的那些人都不好對付。我希望到時候能單獨面對撒旦!”霍斯金說道,“你幫我一個忙,撒旦身邊那個叫野獸的家伙很好色,想辦法把野獸支開,最好能干掉他!”
“這個好辦!”金廣說道,“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這里可是我的地盤,不要說幾個人,就算是人再多,我也能輕松得處理掉!”
金廣說完,在瑪麗耳邊低語幾句,瑪麗站起身來,走了出去。這個時候,戴維斯的電話響了起來,戴維斯松開摟著那名艷妝美女的手,拿出電話來。
“喂,是誰?”戴維斯問道。
電話里面傳來一個女人悅耳的聲音,道:“戴維斯先生是嗎?”
“你是誰?”當戴維斯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后,他立刻變得警覺起來。戴維斯收起笑容,他站起身來,拿著手機走出了貴賓室。
“戴維斯先生,難道你的記性這樣差,連我都不記得了?”
戴維斯在貴賓室外面,找個沒人的地方,拿著手機,低聲說道:“這位小姐,實在對不起,我實在不記得我認識你!”
“那我給你一點提示好了!”電話那頭的女人笑道,“你記得你曾經派人想干掉的那個女人嗎?”
“你是…!”
“對,我就是米雪,也就是周雄身邊的女人!”
戴維斯沒有想到這個叫米雪的女人膽子如此得大,竟然主動打電話給自己。戴維斯再干掉周雄后,曾經派人想干掉米雪。周雄曾經說過,一旦他出事,就會有人把一些東西交給國際刑警組織。戴維斯不管周雄這句話是真是假,他都會干掉周雄,再把周雄身邊的人干掉。只有死人才是最讓人放心的。
只是戴維斯派出去的人卻失手了,并沒有干掉米雪。戴維斯不是傻瓜,既然第一次已經失手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再派人繼續追殺米雪,結果只能是失手。米雪一定會提高警惕,戴維斯的想法是等等再說,他是不會放過周雄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但戴維斯怎么也沒有想到,周雄的女人米雪竟然會給自己打電話,這很出乎他的意料。戴維斯摸不透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戴維斯陰森得笑道:“你的膽子好大啊,既然知道我要殺你,那你為什么還會打我電話?”
“戴維斯先生,難道你不奇怪我怎么知道你的電話嗎?”米雪笑著問道。
“沒有這個必要,你既然是周雄的女人,那你一定會從周雄那邊知道我的手機號碼!”戴維斯說道,“我剛才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是我要殺你?”
“這個很簡單,因為周雄死了,而我也被人襲擊了!”米雪說道,“周雄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做事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而有膽子干掉周雄的人,除了你之外,在澳門我實在找不到第二個人,所以,我知道一定是你到了澳門!”
“厲害,看起來你這個女人很厲害!”戴維斯笑道,“可惜了,你跟了周雄,你知道的秘密太多,我不得不殺了你!”
“戴維斯先生,你這句話很容易嚇到我的!”米雪聽到戴維斯要殺她的話后,并沒有流露出一點害怕的語氣,相反,倒顯得十分輕松,她笑道:“我既然敢給你打電話,我就不害怕你殺我。我相信我手里有些東西你會感興趣的,如果你不殺我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你和我做交易,米雪,你有沒有搞錯,你憑什么和我做交易!”戴維斯冷笑道,“周雄知道得很少,他所謂的那些證據之類的東西就算交到警方那邊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警方根本就沒有辦法查到我們的組織!”
“戴維斯先生,你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就是說你一定要殺我了!”米雪語氣并沒有任何的改變,她笑道:“戴維斯先生,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把人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嗎,你現在的態度讓我感覺我不管怎么做,一定會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會選擇和警方合作,既然我知道了戴維斯先生在澳門,如果我告訴警方的話,我相信戴維斯先生也很難離開澳門吧!”
戴維斯忽然笑了起來,嘴里笑道:“恩,有意思,說得很好。好吧,我認為我剛才說的確實不對,但是你既然和周雄待了這樣久,就應該知道我們組織的勢力,就算你和警方合作,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威脅。”
戴維斯之所以要這樣說,其目的也是要給米雪強大的心里壓力。他并不像嘴上說得那樣,一點都不擔心米雪這個女人,恰恰相反,他很擔心這個女人手里真的掌握著周雄留下來的證據。或許周雄對WIDE組織不是很了解,但戴維斯卻是周雄的直接聯系人,周雄對戴維斯足夠得了解。戴維斯擔心的是周雄留下來一些能證明自己犯罪的證據,那樣的話,他自己本人就危險了。但是,戴維斯卻不能在語氣上表現出任何的示弱,讓米雪感覺抓住了他的把柄。他要變被動為主動,讓米雪感覺沒有東西能威脅自己。
米雪并不為所動,米雪依舊笑道:“戴維斯先生,我們之間的談話能否更坦白一些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戴維斯說道。
“戴維斯先生,那我直接說好了!”米雪說道,“一直以來,周雄都是我的老板,他的事情我并不知曉,只是在來香港之前,他曾經和我提過一些你的事情,至于這個電話的由來,我想我說出來,你不會相信!”
“那倒未必,你沒有說出來,又怎么知道我不相信呢!”戴維斯說道。
“這個電話號碼是我無意之中在周雄的行李中發現的,除了這個電話號碼外,周雄還留下一些資料和記事本,當然,那些東西對我來說沒有太多的意義,我只是一個女人,我想要的是錢!”米雪說道,“如果你肯放過我,再給我一些錢的話,我不介意把這些東西交還給你,戴維斯先生,不知道我這個交易條件是否可行呢!”
“就這樣簡單?”戴維斯問道。
“當然!”米雪說道,“就這樣簡單!”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把周雄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帶給我,我就不會殺你,而且還會給你五百萬美金,不知道你是否滿意呢!”
米雪聽完之后,笑道:“滿意是滿意,但是,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你讓我如何才能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呢?”
“我剛才說過了,你手里所擁有的那些證據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用處,我之所以會考慮給你這樣一個機會,只是想把這件事情了解了!”戴維斯說道,“我不想再這樣下去!”
“戴維斯先生,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對不起了,我不會再和你說了!”米雪冷笑道,“你的話讓我沒有一點的安全感,我現在是在賭博,拿我的命賭博。我會認真考慮我的每一步,既然你讓我感覺在這場賭博里面,我一定會是一個輸家,那我會選擇一個兩敗俱傷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周雄的尸體現在就在澳門警方那邊,只要我來指控是你殺的,我相信澳門警方馬上就會來逮捕你。我順便提醒你一句,那名香港女警察并沒有死,她已經回到澳門代表香港警方和澳門警方合作,其目的就是為了抓你,戴維斯先生,我就說這樣多了!”
戴維斯感覺到米雪要掛電話,他剛才那也是強撐的,現在又聽到那名香港女警察又回到澳門,而且還是為了抓捕自己。戴維斯趕忙說道:“這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我剛才可能說話的語氣有些重了,我向你道歉,我可以給你保證,如果你把周雄留下來的東西給我,我保證不會殺你,而且還會給你錢!”
“戴維斯先生,我剛才說過了,我只想要一個理由讓我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米雪又重復道,“而不是聽到你說的這些話!”
戴維斯皺了皺眉頭,他實在搞不清楚到底這個女人想要聽到自己說什么話。戴維斯試探地問道:“不知道你想聽到我說什么話呢?”
“你的真心話,戴維斯先生,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之間的談話最好是坦誠的,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你對我的坦誠!”米雪說道,“你說你如何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呢!”
戴維斯緊鎖眉頭,沉默片刻后,終于嘆口氣,嘴里緩緩說道:“好吧,我承認我很想要你手里的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對我很重要。周雄一直以來,都是我領導的,他的東西或許對組織沒有任何的用處,但對我卻很有用處,不知道我這個回答你是否滿意呢?”
“很滿意,哦,不,應該說非常滿意!”米雪笑道,“有了你這句話,我認為我有必要冒這個風險了,這樣吧,今天晚上八點鐘你到浴山酒店的508房間,我會在那里等你。戴維斯先生,我希望我能看見的是你,而不是你派過來殺我的手下,你應該知道,既然我敢打電話給你,那我就一定有所防范,我希望我們有一場愉快的合作!”
“好,我答應你!”戴維斯說道,“我保證我會親自去見你!”
“戴維斯,那樣最好了!”米雪說道,“我剛才說過了,我這是在賭博,而我的命就是這賭博的籌碼,我要是賭輸了的話,我只能死,所以,我希望我在賭之前,我的獲勝幾率會很大很大!”
“這個你放心吧,這次,贏家一定是你!”戴維斯說道。
戴維斯掛上電話后,他并沒有立刻回貴賓包間,而是拿出煙來,抽起煙來。一根煙抽完之后,戴維斯把煙扔在鋪著紅毯的地上,煙頭燒著紅毯發出異樣的氣味來。戴維斯抬腳,踩滅煙頭,一絲冷笑浮現在他的嘴角上。
當戴維斯回到貴賓包間時,就看見霍斯金正和金廣聊得正高興,面前的那瓶洋酒早已經喝光,又換上一瓶洋酒。
“我的老朋友,你這個電話可是接得夠長了!”霍斯金看見戴維斯走回來,笑道:“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確實有點棘手的事情!”戴維斯坐下來,把身邊的那名艷妝美女摟在懷里,在那嬌嫩的臉蛋上大力親了一口,緊跟著轉向霍斯金,說道:“我可以處理,不過,老朋友,今天晚上我可能不能去看那出精彩的表演了,我要去見一個人!”
霍斯金一聽,笑道:“老朋友,那實在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我很希望讓你看看狼牙軍火組織的頭子撒旦是如何被我折磨而死!”
金廣也笑道:“戴維斯先生,我現在可是很期待這出好戲,我相信這將是我看過的最精彩的一出戲了!”
“我也想去看,只可惜,我剛才接到了周雄的女人打過來的電話,她要和我做一筆交易,我這次必須要去處理!”戴維斯說著拿過來放在面前的那杯紅酒,喝了一小口,嘴里說道:“我的人已經失手過一次了,我不能再失手,這次,我要親自去處理掉這件事情!”
霍斯金聽戴維斯這樣一說,他笑道:“老朋友,既然你有事情,那你就去辦吧,你放心,我會把整個過程都錄下來,我要在我有生之年,天天看見撒旦被我折磨至死的錄像,那樣就算我死了,我也會死而無憾!”
戴維斯舉著酒杯,說道:“那我就祝愿你今天晚上一切順利!”
“好!”霍斯金說道。
三個酒杯碰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