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情來得非常快,一個個的消息傳來了,渠水縣媒炭局兒刁,小明被紀委請去喝茶。
得知這一消息,聯想到渠水縣的爛泥山煤業公司。王澤榮感到了一股官場的風暴就將到來。
別看李洪明僅僅只是一個煤炭局長,但是,他的被調查,也慢慢拉開了對渠水縣進行查處的行動。
不僅是王澤榮在關注著這事,凡是眼亮的人都感到了一種震驚。
一些知道一點情況的人都在心中暗呼,要出事了!
對李洪明的調查并不是由貫河紀委做出。而是由省紀委工作組直接進行,這事只走向貫河的市委進行了通報之后就展開。
也就在李洪明被請走的第二天,渠水縣縣長崔恩強被雙規了。
王澤榮在聽到崔恩強被雙規的消息之后發明市長俞林昌的臉色有了很大變化,再看看他的官氣時,發現他的官氣也在散失。
市政府的氣氛顯得詭異。不少干部都在暗中觀察著領導們的動向。一些對于中外合作之事有所了解的人更是聯想很多。
王澤榮并沒有去過問這事,但是,打來電話向他報告的人仍然是有的。對于整個的情況也走了然于心。
坐在辦公室里面研究著雨林縣報來的土地流轉報表,這是一月來該縣的工作情況。看到土地流轉與招商引資工作同步在進行,王澤榮對于雨林縣的工作還是肯定的。
“澤榮,晚上去喝茶。”張松的心情不錯,竟然約王澤榮去喝茶。電話中可以聽出張松很想跟王澤榮談點事情。
雖然在常委會上張松是棄權。但是。他不管怎么樣也沒有站在俞林昌一方,在這事上,王澤榮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向其背后的人進行交待。
聽到張松相邀,王澤鼻當然要答應了。
坐在茶室里的是張松和肖書天。
看到張松時。王澤榮才發現。張松并不是象通話時的那種好心情。他的臉上同樣現出一種難看的表情。
“書記,怎么今天想起叫我吃飯?”王澤榮笑著問道。
張松看向王澤榮道:“崔恩強被雙規了!”
王澤榮道:“聽說了。”這事政府里面的人都知道,聽到張松提起這人,王澤榮知道他有話要說。
“澤榮啊,這次的來頭很大,據說摘到了天上了!”果然的,張松的話語中還是談到了爛泥山煤業公司與美國阿克拉公司合作之事。
王澤榮聽到他談起這事,說道:“這事我認為是一種對國有資源的賤買。無論什么場合,我都堅持這個觀點,現在崔恩強的雙規,估計是上級也看到了一些問題。”
苦笑著看向王澤榮道:“老哥我真是背運啊!自從到了貫卑之后就沒有安寧過,一件件的事情發生,如果這次的事情鬧得大了,老哥估計也要倒霉了!”
聽到張松這樣說,王澤榮對他也有些同情,貫河在這一年來真是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作為市委書記,就算他沒有違紀之事,領導責任肯定是有的。
“渠水縣有事情跟這事聯系很大?”王澤榮問道。
張松道:“認真說起來是煤業公司的事情大,你應該想得到。崔恩強被雙規之后,一場大的風暴就要到來。”作為市委書記。張松不可能沒有感覺,其實。在事前他就有所查覺為了自保,倫可以說是違背了后面人的意愿意投了棄權票,可是,當事情發生之后,張松感到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事,這事現在已脫離了貫河的范疇,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陷到了一場大人物之間的搏弈當中。
肖書天倒了一杯酒給王澤榮道:“澤榮,你這次堅定地反對合作之事做得很對,也很有氣魄。”肖書天的心中比張松還要急,他投到張松這方是看到了張松背后的力量,但是,現在的事情已有些脫離原來的想象。稍不注意,估計就會把自己也撞下位去,靠山不硬之人在這官場當中有時也很無奈。
張松臉上的表情更加特別,對王澤榮道:“老哥這次并不是不想跟你站在一起,關鍵的是有些事情你應該明白。我只好棄權了。”
從張松的話語中,王澤榮也知道他的痛苦,他這樣一做,估計已失去了上級的歡心,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不過,張松是聰明人,他棄權的辦法最少是能夠自保。
看向肖書天,張松道:“老肖看來還是被我帶害了,澤榮啊。往后老肖的事情你要多多關照一些。”
聽到張松這樣說,王澤榮道:“張哥今天怎么了,上級又沒有追究你的責任,你怎么現在說這些話了?”
“澤榮啊,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認為省里會隨便搞渠水縣?你看著吧。要不了多長時間,整個的貫河都要處于風暴當中,真不知道這場風暴過后,還會有幾個人能夠留存下來!”
從張松的話語中露出一種悲情。看來他早已是想好了。今天的說話也不象往日那樣的躲閃。
回到家中,王澤榮還在想著張松拉自己去喝茶的用意。雖然沒有說其它的事情,但是,從當時的情況可以看出,張松大有讓自己關照肖書天的意思,更多的是有一種他走了之后。讓自己對他的舊部照顧一下的意思。
難道張松有可能變動?王澤榮越想越有這可能。
有時候王澤榮都不敢再想下去。俞林昌如果真的卷入到了里面。他肯定脫不了手,副書記田興國百分之百是卷進去了,這事只要認真一辦。他逃都逃不掉。再想到李書雨時,王澤榮為她嘆息一聲,這女人看來并不是一個能夠自己作主的人。她后面的人才是真正掌舵之人。
雙規仍然在進行中,市招商局長莊志勇又被雙規了。
就在莊志勇被雙規的第二天。他在住的地方突然死了。一切都變的復雜,一切都讓人看得云里霧里的。
“王市長,省公安局與省紀委聯合進行了對爛泥山煤業公司的調查。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于洋打來電話對事情的進展進行了報告,幾句話之后就掛了電話。
于洋的意思很明白。帷走告訴王澤榮,那事已經沒有什么懸念。
有了上級的行動。王澤榮知道自己就是想插手進去也插不進去,只能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事情的進展。
接著又傳來了消息,爛泥山煤業公司的董事長齊愛國在逃往飛機場的路上被抓了回來。
就在齊愛國被抓之后,一切仿佛又靜了下來,連續兩個星期都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唯一出現的變化就是俞林昌和張松等人往省城跑去的次數多了起來。
往往沒事就是有大事要發生。王澤榮看到貫河平靜了下來,想到的就是一場更在的風暴就將產生。
“澤榮,從來沒有到過你家,今天特來拜訪。”隋瑜笑著從門外走了進來。
自從兩人在常委會上站在了一起之后。早已一改往日不相往來的情形不時會約著出去吃上一臺飯。
“老隋,快進來坐。”王澤榮把他讓了進來。
隋瑜坐下之后說道:“還是澤榮有辦法,能夠阻止那事,這對國家是有好處的。”
王澤榮笑了笑。遞了一支煙給隋瑜。這事雖然自己沒有參與。但是。隋瑜還是感到了自己在其中的作用。
“老隋,事情不太明朗,最終會如何發展,誰也說不清楚。”
隋瑜贊同道:“現在已不是局限于貫河了,我估計上面的人現在斗得正激烈,就要看最終的結局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況。”
“澤榮,說實話,當初跟你說起這事時,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小只是希望你能夠向上捅一下。沒想到。這事還真有了成功的可能,敢于頂住誘惑進行反對。我老隋交你這朋友了。”
王澤榮道:“你老隋還不是一樣。面對正義之事勇于站出來,這值得我學習。”
隋瑜笑道:“算了吧,我們兩個都不必自夸,事情正在發展,我可不希望看到那事最終還是發生了變化。”
王澤榮知道他的擔心,說道:“我也有這樣的擔心。”
隋瑜道:“澤榮啊,這事你要多操心一些。”
王澤榮道:“不瞞你說,現在上面有兩批人在查,一批人是省公安廳的人,另外一批是省紀委的人。相信在這兩批人的調查之下,事情很快就有結果。”
隋瑜聽到竟然有兩批人在查,心情一松道:“這就好,我本來還擔心力量不夠,看來上級也很重視這事。”
貫河市常委會正在進行。今天開會的內容就是研究渠水縣縣長和市招商局局長的人事問題。
自從兩人被雙規之后,那位子就空了出來,為了不影響到工作的開展。必須盡快把新領導定下來。
雙方之人在會上爭得很是激烈。俞林昌現在感到手下的力量強了許多。特別是他這次到了省里之后。從靠山那里聽到了一些消息,認為暫時還不會出現什么情況時,他又把權力的爭奪放到了首位。
會議之上田興國正在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就在這時,張松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聽著電話中的內容,他掛了電話之后急忙走了出去,過了一會。他的身后跟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看到這些人的服裝,王澤榮知道事情來了。
不僅是他,開會的人都頭上冒汗,當了領導之人。誰不怕紀委的人。看到這些人全都是紀委人員時。不少人的臉上都變了顏色。
幾個人走到了副書記田興國的面前道:“田興國,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話的聲音并不大,但是。眾人就看到田興國已癱坐在了椅子上,臉色變白了起來。一改剛才那威風的樣子。
田興國知道自己的情況,他陷入進去的太深了,僅是收到的好處就足以讓自己在牢里渡過余生,本來還有一種僥幸心理,希望上面的人能夠擋住。現在看來一切都沒有了可能。
紀委人員一邊一個挾著田興國向外走去,市委常委會上的常委們互相看看。開會的心思早已失去。
張松看了看會場情況,嘆了一口氣道:“剛有來的是省紀委的同志。田興國是去協助調查的。”
雖然張松說是協助調查,但是。沒有會認為田興國還能夠走得出來。先不談媒業公司的事情,其他分管的項目上,他得到的好處就少不了。
王澤榮向俞林昌看了過去。只見俞林昌的臉色很是恢敗,再看看他的官氣,王澤榮有些感慨,俞林昌看來是完了!
“今天就到這里吧,人事研究之事下次常委會再議。”張松也失去了繼續開會的心思,田興國被帶走了,下一步到來的將是更大的風浪。自己這個書記到底會擔多大的責任呢。萬一上面的人看自己不順眼。發配到什么地方去也難說。
回到辦公室時,郝銳斌進來對王澤榮說道:“王市長,今天上級紀委來帶走了不少的人,現在市委、政府全都亂套了!”他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一種興奮之情,對于都銳斌來說。如果王澤榮進步了,他肯定也進步,現在市面上里的那么多人被雙規。特別是看到了田興國被帶走之事,他的心中明鏡似的,自己的領導看來在這事中會有一個大的進步了。
“哦!”
王澤榮走過去坐了下來,省里的行動看來很迅速,決心也非常大,最令王澤榮感到驚詫的還是省里的這些領導竟然敢于向馮日樺叫板。這種事情,他們肯定是針對馮日樺進行的。
揮了揮手,王澤榮讓郝銳斌出了辦公室,對于貫河發生的事情小王澤榮知道自己插不上手去。
俞林昌什么時候被雙規呢?王澤榮的心中突然冒出一個。這樣的想法。在王澤榮的心目中。他一直把俞林昌看成是自己最大的對手,現在突然發現那對手就要到下時,他的心情格外的復雜。
從桌子上拿起香煙,王澤榮的心中有些激動地把煙點燃之后吸了起去貫河又要變天了。自己在這次的變化中能夠獲得一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