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想到這次回家過年竟然還搞出那么一件事情來,與劉建分手之后,兩人也沒有在林石縣停留,直接就向家中趕去,眼看就大年三十,過年肯定是要回去過的。當然了,他們也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情,許多人估計是無法過一個好年了。
劉建和王澤榮估計得都不錯。不少人因為他們的這事,過年的心思都沒有了。如果是一個一般的副市長也就算了,這次林石縣捅出的漏子可不小,抓了兩個市長關起來。這事放在哪里都顯得大條,最要命的還是其中有王澤榮這樣的一個人。他可不是一般的副市長啊!
最痛苦的估計也就是雷木市的市委副書記顧正濤了。
自從知道抓王澤榮是自己的兒子顧前示意的以后,顧正濤真的是無法安靜下來,他一直在關注著事情的進展情況,雖然王澤榮沒有說什么就離開了,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這事應該還沒有完。特別是通過消息知道了省委書記都在關注這事時,他的心中就跳動不已。
王澤榮才是一個副市長,憑什么會引起省委書記的關注?顧正濤有些郁悶,如果省委書記對自己有了看法,他都可以想象自己會是什么樣的一個結局。
顧正濤在這里頭痛之時,省委宣傳部的副部長宮祿福同樣坐不住了。他雖然是副部長,但排名卻是靠后的副部長。他這樣的副部長,在縣級領導的心目中應該是很厲害的人物,但是,在省委、首政府這樣的環竟里面,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一樣都不是,聽到兒子得罪了王澤榮時,他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肯定會得罪到項南一系的人物,現在別看項南在山南省的影響沒有以前那么強大,但項系之人仍然掌著大權,就連省委林書記都在示好項家。這可怎么辦才好。
宮顛這小子,怎么就跑去與王澤榮作對了!
其實,真正無法過年的還是常喜真,當時被停職之后,他一回到家中就癱坐在了沙發上。
常喜真的親戚不少,自從他當上公安局副局長之后,全家都受益無窮。這次過年,大家已經約好了。搞上幾輛車,從初一開始就進行自駕游。要到各地去玩一下。常喜真也是大氣,所有的費用全都由他包了。油錢、賓館費、過路費、餐費,這些錢全都是可以報銷的,除去這些費用,其它的也就沒有多少費用了,再說了。想出錢請自己去玩的人多了,幾個地方的活動事前都已經安排好了,由當地的朋友們進行安排。保證是最好的安排。
對于在自己的家人、親戚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權勢之事,常喜真一直都是喜歡的。
家中現在熱鬧非常,親戚們正在他家里坐著聊天,看到常喜真癱坐在那里時。他的老婆忙過來問道:“老常,你怎么了?”
聽到她問話。其他的親戚也發現了不對,全都關心地詢問起來。
在這節骨眼上,全家人能否有一個好的日子,全都指望著他了。
看了看眾人,常喜真差不多是帶著哭聲了:“今天我被停職了!”
說完這話就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已經失去。
小噴妹笑道:“姐夫,大過年的,你開什么玩笑,誰不知道你現在在林石縣呼風喚雨的,省里的宮顛、市里的顧前,這些公子哥跟你都混的那么熟,有他們罩著,你想不發展都難。”他是最清楚常喜真的事情的。當然了,對于她這樣的少女來說。最敬佩的薦然就是姐夫這樣呼風喚雨的人物。她曾經陪同顧前等人吃過飯,在她的想法當中,什么是品味,能夠與那些有錢、有勢力的人在一起玩,這就是品味。
常喜真苦笑一聲。他寧可不認識那幾個人,本來還以為他們厲害。沒想到的是,面對王澤榮時。他們全都成了待宰之人,這些道還讓不讓人活了!
閉上了眼睛。常喜真連解釋的心情都沒有了,自己估計這次是全完了。
看到常喜真的樣子不象是假。他的老婆急道:“老常,到底是怎么一會事,你可不要急我們!”
親戚們也發現了今日的常喜真與往日不同了,全都關心地詢問起來。
待常喜真把經過說了一遍之后,全家都突然間全都啞了,這大過年的。怎么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了!
有一些不知道王澤榮的人感到了疑惑。
姨舅不明白道:“這王澤榮是什么人,得罪了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還是小姨妹知道的東西多,她解釋道:“王澤榮是貫河的常務副市長。”
坎舅笑道:“我仿佛聽說喜真的后臺就是雷木市的市委副書記,再說了,得罪王澤榮的是市委副書記的兒子,有事他自會擋著,喜真怕個什么勁,看你樣子,仿佛天塌了一樣!”
小順妹道:“聽說那王澤榮的岳父是國家農業部的部長,很大的領這下大家才算知道了一些王澤榮的情況,凡事與國家沾牡一起,這可就不是小事了,農業部的部長,這對于大家柬…袖是天大的官了!
全家亂成了一團,誰都知道常喜真對于這個家庭的重要,假如他倒了,這個家也算是完了。
常河是家中年紀最大的人,是常喜真的二叔,他對于官場之事有一些研究,看到大家亂成一團,大聲道:“亂什么亂,現在關鍵的是要讓喜真過了這道坎才行。”
常喜真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把拉住常河道:“二叔,你快幫我想想,我該怎么做才行?”
常河想了想道:“你這禍闖得不小。就連省委宣傳部的副部長都要在王澤榮的面前低頭,所以,無論是縣、市的領導都幫不了你,能幫你的也就只有省里之人。”
聽到這話,常喜真放松了拉著的常河手,這話等于沒說。自己能夠靠上的最大領導也就是宮祿福了,現在連宮祿福都嚇得賠禮,自己還從哪里去找比他更厲害的人去。開玩笑。能夠跟項南那級別的人說得上話的人自己根本就掛不上關系,再說了,如果自己真有那樣的關系。就不會只是一個副局長了。
看了常喜真一眼,常河笑道:“喜真。這事對于你來說也并不一定是壞事。”
常喜真的老婆不干了:“二叔,你說什么話,老常都被停職了。這對他怎么能說不是壞事?”
大家也感到常河的話沒有道理可言。
常河道:“解鈴還需系鈴人。要破解這難題,我看還只有王澤榮能夠做到。”他早已認真分析過常喜真的情況,靠省里的那個宮副部長看來根本就不可能,搞得不好,常喜真還有可能被別人拉出來當替死鬼。必須要另外設法才行。
常喜真對于自己的這個二叔一直都是相信的,聽到他這樣一說,忙問道:“二叔,你快說一下,我該怎么辦吧?”現在對他來說,死馬當活馬醫了。
常河道:“我看啊,這年你也沒心思過了,你現在最好親自跑到開河去,到王澤榮的家里。能幫忙的幫一下忙,跟他的老人交流一下,如果能夠取得他家老人的同情,這事王澤榮也就不會再追究,做得好了。王澤榮不追究了,你也可以跟王澤榮拉上關系,也許對你今后的發展也是有好處的。”
常河不愧是精明之人,他的這個主意不得不說是一個絕妙的主意,常喜真聽到這主意。眼睛都亮了起來,賠禮算什么,裝孫子算什么,只要能夠得到王澤榮的諒解,自己這官就能夠保住。常喜真已下了決心。無論王澤榮要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夠過了這一關,自己同樣還是威風八面的。
“快,把那老山參拿出來。”常喜真大聲道。不下本錢是不行了。要想打動王澤榮,一般的東西他根本就拿不出手。
他老婆一聽老山參,有些舍不的道:“那可不是一般的老山參啊,買都買不到的。”那老山參據說有千年的時間,是常喜真花了許多的心思才搞到的好東西,平時寶貝得不得了。現在竟然要拿出去送人了!
常喜真把眼一瞪道:“死婆娘。快拿出來去。”都到了這節骨眼上了,有官位,什么東西不可以得到,如果失去了官位,再想得到好處就根本不可能得到。
常河說道:“不錯,一般的東西是無法打動王澤榮的,有什么高級的,最好是奇特的東西就要用上。這可是關系到喜真能不能保位的大事!”他同樣看得非常的明白,在這個情況之下。常喜真如果不下點狠招,估計職務就算是徹底沒有了。
常喜真帶著重禮,身上更是帶了幾張銀行卡就朝開河趕了過去。
林石縣的縣委書記江志峰同樣失去了過年的心情,縣里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就算想過年也無法安心去過。
他是顧正濤一系的人。事情是顧正濤的兒子搞出來的事情,他知道現在因為要過年。所以大家都沒有追打,但是,這事連省里都關注了。這就說明事情不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
江志峰最擔心的還是顧正濤的位子能否保住的問題,兒子犯了錯,不應該牽連到老子是一般人的認識。但是,到了一定的位子上,這事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種情況,也許政敵們就會把他連在一下。
據江志峰所知,新來的市委書記崔云就無時不在想著搞倒顧正濤,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崔云不可能不利用這個機會的。
越是分析,江志峰就越是感到顧正濤這次要有大的麻煩,崔云是新任省委書記林書記的人,在省委林書記的支持之下,加上有了這樣一個能夠出擊的借口,也許這次顧正濤自身都難保了。
想到顧正濤一倒自己就失去了后臺之時,江志峰坐在那里就在想著如何化解的問題。他分析過以后。的出的結論與常河的結論非常相近。在這個事情之上,能夠化解的可能也就只有王澤榮了。
顧正濤現在應該也在為自己能否保位頭痛著,自口應該有兩手準備才行,一方面希望顧正濤能夠化危,另叼,面,自己也不能夠吊死在顧正濤這一棵樹上。要設法與王澤榮拉上關系,如果真的能夠與王澤榮拉上了關系,下一步自己是不是能夠憑著這一關系進一步發展呢?
想好了一切,江志峰下定了一定要到開河去交好王澤榮的想法。
作為縣委書記,自己看來應該到開河去進行慰問才對。
想到這里,江志峰立即安排秘書去準備禮品,帶著秘書就向開河趕了過去。
江志峰最想做到的事情就是借這次的拜訪,結交到王澤榮。
雷木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魯剛在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他知道這次不動一些人是肯定無法向上面交待了。隨便就把兩個市的市長抓了關起來。雖然這事也帶有很大的偶然性。并不是故意要這樣做,但是,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這已經充分說明了雷木市政法系統的問題。他相信上級已經對雷木市的政法系統存在問題之事有了想法了。
一定要把事情定性于林石的事情。不可以引到市里來,假如引到了市里。他知道自己也是要出事情的。
魯剛率領工作組很快就到了林石縣。過年!開玩笑,跟過年相比。這才是真正的大事,只有把這事處理好了,什么時間不可以過年。
呂含煙早已到了開河,她剛到開河就接到了項南詢問王澤榮事情的電話。這才知道王澤榮被關了起來。聽到這消息,他就急了。一個個的電話打向王澤榮。后來知道了事情的進展之后,她也多少放下了心事。看到王澤榮走進家門,呂含煙就迎了上去,拉住王澤榮不斷察看起來。看到王澤榮身上沒有什么傷口之后才算真正放下心來,后怕道:
“澤榮。怎么會出那樣的事情?”
王澤榮笑道:“意外而已。”
為了不給老人擔心,兩人都沒有把這事情告訴老人。
王澤榮也沒想到自己的家中會有那么的熱鬧,母親那方的三親六戚基本上都到了。
錢清芬看到王澤榮回來了。笑道:“你還算趕回來了!這都大年三十了!”
王大海嚴肅道:“你這老婆子。人家澤榮是做領導的人,工作第一才對。”
聽到王大海這樣一說,坐在那里聊天的親戚們全都附合起來,紛紛對錢清芬說道:“澤榮現在是市委領導了,他可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夠象我們這樣無事可做,要理解他的工作的。”
聽到親戚們幫兒子說話,錢清芬本來就沒有怪王澤榮的意思,現在就更加高興了,笑道:“今年我們終于可以過一個熱鬧的年了!”
想到車上有不少的東西,王澤榮笑燕:“來幾個年輕的,幫我搬一下車上的東西。
王澤榮的車上裝的東西真是不少,一輛三轟車里面裝得滿滿的。
一趟趟的搬著,幾個年輕人也搬的汗都出來了。
錢清芬看到有那么多的東西。拉過王澤榮悄悄道:“你花那么多錢買這些東西干什么。過年回來過就行了,不要亂花錢。”
王澤榮微笑道:“我在貫河的家中還有不少,不拿回來,我真怕放壞了。反正你的親威不尖,你自己看著一人送他們一點吧。”
王澤榮之所以帶回那么多的東西,目的就是讓自己的母親送人,這事錢清芬可以在送禮中產生一種很強的自豪感。
對于自己的父母的心理,王澤榮還是有些了解的,他們一直以來在親戚當中都屬于受氣之人,現在終于能夠在人前自豪了,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聽到這些東西全由自己來進行處理,錢清芬高興道:“親戚們也不容易,都送些給他們吧,讓大家也過一個好年。”
王澤榮看到父母在那里給眾人分發著東西,他拉著呂含煙就進了房間。房門一關,王澤榮摟住呂含煙就是一個長吻,呂含煙明顯也激動,兩人很快就摟在了一起。
激情過后,呂含煙笑道:“看你,仿佛就象是一輩子都沒做過那事似的!”
王澤榮笑道:“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定要把存貨用光。”
呂含煙輕捶了王澤榮一下,對于王澤榮不時說出的這些黃色話,雖然她早已習慣,但還是有著羞意。
“你怎么不把小江也找來放放存貨?”呂含煙擰了王澤榮一下說道。
王澤榮這才發現,呂含煙吃醋起來也是厲害,岔開話題道:“到京里去的飛機票訂好沒有?”
雖然知道王澤榮在岔開話題,呂含煙還是說道:“早就訂好了。”
王澤榮想到了呂慶芬,問道:“這次你呂媽媽怎么過年?”
呂含煙笑道:“她早就到京里去了。”
王澤榮也沒想到呂慶芬與許素梅相處得那么好,算是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