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樓前,倒在地上的人基本上都已經醒過來了,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楊帆知道這些人已經是廢人,不可能再從事殺手這個古老而血腥的行業了。
“你們現在可能在仇恨,仇恨我把你們廢了。你們要明白,你們現在被廢了,成了廢人,只因為你們犯了一個錯誤,一個你們應該終生后悔的錯誤。那就是你們去惹了你們惹不起的人。所以,你們不應該恨我,要恨就恨自己,就恨你們的頭。還有就是,你們應該慶幸,慶幸你們還有一條命。畢竟在任何時候,活著永遠比死了的好。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已經報警了,相信警察正在趕來的途中,十五分鐘后就能夠到達這里。我現在放了你們這些殺手,你們可以走了。如果你們能夠逃脫警察,你們就算成功了。”楊帆淡淡地說道。
楊帆見這些人還在猶豫,又說道:“你們現在可以撿起你們的工具走了!”
殺手們見楊帆不像是在開玩笑,紛紛撿起了自己的武器。可是已成驚弓之鳥的他們,誰也沒有率先跨出一步。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一個個子矮小,體型瘦弱的大約二十出頭的人先走了出去。其他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等等!”楊帆攔住了那個人。
“怎么?你反悔了?”那個人輕蔑地說道。雖然身負重傷,卻依然毫不示弱。
“我楊帆說出的話自然算數。我只是想問問你叫什么?”楊帆笑著說道。笑容中蘊含的殺氣如大霧籠江一般緩緩地釋放出來。
“海青!大海的海,青天的青。”海青不卑不亢地答道。
“很好的名字!”楊帆贊嘆道。
“我可以走了嗎?”
“你隨時都可以離開。”楊帆說道。
海青聞言,重新朝前走。
“你如果不如意,可以來傳奇酒吧找我!”楊帆背對著海青說道。
“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海青猛然站住了,緩緩而無奈地說道。
“在我眼里,你不是廢人。你也可以創造傳奇!”楊帆淡淡地說道。
“多謝!”海青沒有多說什么,繼續向前走去,直到消失在黑夜中。
楊帆清楚這個海青以后絕非池中之物。如果海青能夠為自己所用,固然是好;如果不為自己所用,他相信他剛才對他說的話會讓他的老板懷疑他,至少不會重用他。楊帆確信用人不疑的人在世界上并不多見。
“你不能走!”楊帆深沉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格外響亮。
“為什么?你不是說……”
“我是說殺手可以走!你,賴皮犬恐怕不是殺手吧!”楊帆冷冷地說道,同時朝賴皮犬逼近。
“為什么我們碼頭幫的人就不能走?”賴皮犬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我想你的話太多了。”楊帆站在賴皮犬身前冷冷地說道。
賴皮犬見楊帆站在不到自己一米的地方,突然拔出身上的匕首朝楊帆刺去。
“果然是陰險無比!可惜你今天不走運,碰到了我。”楊帆冷笑到。
楊帆不可思議地用手握住了了賴皮犬的手腕,卡擦一聲,在賴皮犬不可置信的看著下,他的手腕被楊帆捏斷了。一股巨大的疼痛傳來,賴皮犬暈了過去。
“真是不自量力!”楊帆看著暈過去的賴皮犬鄙視地說道。
一會兒后,幾輛警車終于來了。劉希媛和十多名警察從警察車里下來了。
劉希媛看見楊帆站在那里,地下躺著四個大漢。
“疑犯呢?”劉希媛向楊帆問道。
“沒長眼睛,看不見地下躺著四個人啦?”楊帆囂張地說道。
面對楊帆的囂張,劉希媛已經不止領教過一次了。所以,劉希媛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沖動,好生地問楊帆:“你是說他們是綁架王熒珊的犯罪嫌疑人?”
“不是他們,難道是我啊!”楊帆沒好氣地說道。
“受害人王熒珊小姐呢?”劉希媛調整了一下,問道。
“送醫院了。你們可以去醫院看她。但只準你去,多人會打擾她休息。”
“哦!天亮后,我會去看望。你怎樣捉到四個疑犯?”劉希媛看著四個疑犯都是四肢發達的大漢,雖然她知道楊帆有些身手,但她絕不相信楊帆一個人能夠擺平。
“情況是這樣的。那四個大漢看見我雄姿英發,玉樹凌風,風度翩翩……”
“停!”劉希媛可不希望大半夜來是為了看楊帆如何自戀。
“你不相信?”楊帆反問道。
劉希媛沒有理楊帆。她當然不會相信楊帆的鬼話。
“這幾個人是誰啊?怎么那么眼熟呢?”劉希媛在微弱的燈光下看著四個大漢,看著眼熟,卻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
楊帆暗道:“你當然眼熟啊!這四個是碼頭幫出名的打手,應該沒有少去警局拜訪你吧!”面上卻裝著一副知情的樣子,小聲說道:“他們中的一個人好像有個外號叫什么癩皮狗。”
“癩皮狗?癩皮狗?”劉希媛聽見楊帆的話,在嘴里默默念道。
“對了!賴皮犬,是賴皮犬!他們四個人是碼頭幫的人。”劉希媛恍然大悟。
“把他們帶走!”劉希媛命令下屬將巨無霸四個人帶進了警車,又對楊帆說道:“楊先生,請你回警局做一下調查吧。”
楊帆打了一個哈欠,懶懶地說道:“我困了,就不用了。明天我回去醫院。劉警官可以來醫院找我!那就再見了!晚安,劉警官及各位警察同志。”說著,楊帆若無其事地上了一輛車走了。
“劉隊,那個小子那么囂張,要不要我去給你抓回來?”一個男警察對劉希媛說道。
“就憑你?”劉希媛輕蔑地說道。
男警察的臉在劉希媛的奚落下,掛不住了。走上警車,就要準備去追。
“站住!”劉希媛呵斥道,“丁警官的精力那么充沛,看來我安排的工作對于丁警官來說,是太輕了。從明天開始,丁警官負責這里的治安巡邏。這里發生了什么事,由丁警官負責。”
“劉隊,你開玩笑吧?”丁警官笑著說道。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嗎?”劉希媛冷冷地說道。楊帆給劉希媛受的氣剛好沒有地方撒,不想姓丁的警察怕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他自然成為了楊帆的替罪羊。
“姓劉的,你憑什么指使老子?老子不干!”丁警官見劉希媛陰沉著臉不像是開玩笑,所以軟的不行來硬的。
“隨便你!你可以不干,但你以后就不要來啦。不要以為有個當署長的親戚,就整天目中無人。老娘最看不慣這些。馬上就要天亮了,丁警官就不用跟我們回局里了,就在這里巡邏吧!”劉希媛一邊說著,一邊上了車。
同事們一個個都幸災樂禍地上了車,只留下了丁警官站在那里。
楊帆回到家,打開門見楊宛如坐在客廳里,電視還在放著。
“宛如,你還沒有睡啊!”楊帆討好地問道。
“廢話!我睡了還坐在這里干嗎?”楊宛如罵道。
楊帆聽出了楊宛如的話中充滿了火藥味,所以為了避免引火上身,楊帆選擇了沉默。楊帆自顧自地跑進浴室,關上門才大大地喘了一口氣。
楊帆這次故意洗得久了點,就是希望楊宛如。楊帆從浴室里出來,見楊宛如不在客廳,便準備偷偷跑回臥室。
“站住!”楊宛如朝正在打開臥室門的楊帆喝道。
“宛如,沒事早點休息。我現在這樣穿著也不方便。”楊帆說著就想鉆進房去。
“我叫你站住!我都不介意,你還介意被我看到了。”楊宛如沒好氣地說道。
“呵呵!”楊帆現在唯有傻笑。
“怎么樣?事情處理好了沒有?如果要律師,我認識一個國際上都很有名的律師。”楊宛如忽然溫柔地問道。
“好,好了!”楊帆結結巴巴地說道。楊帆對楊宛如的溫柔一時還沒有心理準備。
“那就好!我煮了點夜宵,你餓了沒有?”
楊帆聽楊宛如一說,還真是餓了。說道:“我進去穿好衣服,就去吃。”
“不用了!我反正已經看慣了。”楊宛如說著朝廚房走去。
楊帆聽見楊宛如都這樣說了,他當然也只好跟著進了廚房。
“吃飽了!碗明天洗,我去睡了,你也去休息吧!”楊帆說道。
“嗯!”楊宛如點點頭,走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