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輕聲咳嗽一下,向前一步道:“各位老大先不要動手嘛!”
對面數人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店小兒,而是一個玩家扮演的店小兒!”
“玩家,玩家怎么能當店小兒,沒聽說過這么個任務!”
“這可不是任務啊,這是懲罰,我就是得罪了這家店的老板,所以被捉起來坐了一陣子牢,現在還要在這里給他做義工!這家老板可是很有勢力的哦!你們居然敢在這打架!”
“有這種事!”
“怎么沒有,我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你們要打架,我管不了,但我好心奉勸各位不要在這里打架,這可是在和系統為敵!”
對面眾人面面相覷,風蕭蕭的話他們不得不信。但剛才還氣勢洶洶,哪像說罷就罷,這以后哪還有臉出來混!當中到有人會給自己找臺階,“老大,既然這里不方便動手,咱們都到城外去,就是不知道他們敢不敢!”對方一聽哪里還忍得住,一幫人罵著嘴仗聲勢浩大的下了樓,浩浩蕩蕩地向城外殺去。
風蕭蕭有心跟上去湊湊熱鬧,一看老板正在一邊看著自己冷笑,連忙上去討好的說:“老板,這人都被我打發走了,你看……”老板道:“嗯,干得不錯,不過這一幫人走了你居然沒去收錢,就算你功過相抵了!”這時候又是一群客人沖上了茶樓,老板不等風蕭蕭說話,示意風蕭蕭快去干活,自己轉身下樓了。
無奈,風蕭蕭繼續扮演自己茶樓店小兒的角色。抽空問寢室那三都在干什么。
“練級!”“打寶!”“練功!”三人的回復。
風蕭蕭給他們的回復更簡單,三個人都是一樣,一個“靠”字。
站在茶樓窗口朝外望去,樓下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真不少,大多是成群結隊。由于現在人物的長相還無法分辨好壞,所以男女搭配的組合到是前所未有的少。想到這,又試著加柳若絮好友,系統提示:暫時無法執行。看來柳如絮已經是上線了,不過還在牢里,不能和外界往來。想著在牢里還能練練武功,而自己在這里根本就是虛度年華,不由很是一翻感概!
游戲里的天氣也說變就變,剛還晴空萬里,轉眼大雨傾盆。路上白光閃耀,是大多數的玩家紛紛下線。也有不少人跑到街道兩旁房檐下躲雨,茶樓門口更是擠得人山人海,沒辦法,誰讓這地方空最大呢。
剛才還熙熙攘攘的街道,轉眼冷清了許多。然而不知在何時起,街道上突然多出個人來,一身青衣,手撐一把油紙扇,迎著斜雨徐徐而來。眾人的目光都被這人吸引,但大家主要注意的是這人另外一只手里握著的劍,一柄烏鞘長劍,劍柄和劍鍔在這樣昏暗的天氣下居然閃閃發光。誰都可以看出來,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周圍人議論紛紛,不少人認定這人就是現在的江湖第一人:一劍沖天,而他手里那把劍,當然就是現在唯一的一把稀有武器——七絕旋風劍。但風蕭蕭知道,這人絕不是一劍沖天,因為他認識一劍沖天的劍,那把劍從外表看上去,絲毫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不像這人的劍,能吸引整條街道上人的目光。
這人從街道的一頭,緩步走向了另一頭,眼看就要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了,忽然一轉身,又緩步走了回來。就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下走著來回,而他卻絲毫不介意。
“哪里來的怪人啊!”大家交頭結耳,眾說紛紜。
風蕭蕭身旁桌子上一人,很是不屑地道:“哪里來個裝逼的,當自己是什么了!”
風蕭蕭不滿地看了這人一眼,心說人家走來走去又礙著你什么事了,像你這種人啊,八成是妒忌人家這么惹人注意。就憑你小樣的下去也這樣走來走去,都得當你是赤道地區常年干旱惜水如金的異族人民跑游戲里過水癮來了。
其實風蕭蕭心里也是迫切想知道這人是干什么來的,要不是自己不能走出茶樓,真要上去問問。
風蕭蕭不能去,但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可不占少數,人家可不受這限制。這不,旁邊房檐下閃出一個人,幾步追上前去,用全街道都能聽見的聲音大聲叫道:“兄弟,你這是干什么呢?”
青衣人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向前走。近處的人都看到他的嘴唇稍有顫動,應該是說了什么,但除了沖出去那位估計沒人知道。
這人倒也識趣,用剛才問話的聲音又大聲宣布:“他說他在等人!”
“等人,等誰啊?”又是眾說紛紜。
風蕭蕭身邊又一張桌子上一人拍桌子站起來,眾人都向他望去,風蕭蕭心說,怎么著,又有個看不順眼的了。只聽那人道:“靠,這游戲太刺激,雨巷,神秘青衣人,多他媽刺激,我真是愛死這游戲了,我看這人一定是系統NPC,系統讓他來制造武俠氛圍的。”
“哥們,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系統NPC,你有這想象力,游戲公司未必有呢!”
“大哥,這游戲讓你來做策劃就更好了!”
……
笑聲叫聲響成一片。風蕭蕭留意的看了這人一眼,這人已經坐下身了,眼光追隨著外面的青衣人,嘴里猶自嘟囔著“刺激,真他媽刺激!”看來又是一個中游戲毒頗深的。
“哎呀,怎么忘了叫旭日他們三個過來。”風蕭蕭連忙密三人:“襄陽出現一怪人,在我們茶樓門口街上溜達呢,快來看啊!”
“行了,我們這躲雨呢,你多看兩眼,回去給我們講!”亮子回復的。
“怪人手里有一把怪劍!”風蕭蕭使出殺手锏。
“我們馬上就到!”亮子果然中招。
剛發完消息,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是你來早了,還是我來遲了!”
誰啊,誰在說話?風蕭蕭抬頭看看,好好的屋頂,沒人啊。
窗外影子一晃,連忙探頭出去一看。
一條灰色的影子從茶樓的屋檐飄落到街道中央。
隨便束在腦后的長發,隨便插在腰間的一把帶鞘的劍。
一劍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