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運杰是兩天后去的夢梁,當天晚上的恒陽新聞臉面做了播報,朱一銘在等歐陽曉蕾做飯的時候看見的。李賀天笑容滿面的站在蘇運杰和歐陽華的身邊,指著一根在建的橋樁進行著介紹,裴濟落后半步,但卻完全被李賀天的身子擋住,臉上一副尷尬的神情。其他人遠遠地站在一邊,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但也無可奈何。鏡頭一轉,不遠處那艘破舊的輪渡正緩緩地駛向對岸,播音員不失時機地作了介紹:“夢梁鎮的黨委政府一班人,群策群力,為降低成本,把有限的資金用在刀刃上,僅花費了十五萬元購置了一艘二手的輪渡,用于為運河兩岸的百姓服務,力求把造橋給大家造成的不便降到最低。”
“純粹胡扯,那樣的爛船還要十五萬,我看五萬塊錢還差不多。”歐陽曉蕾不知什么時候湊了過來,憤憤不平地說。
朱一銘看了她一眼,疑惑地問:“你怎么知道的?”
“前兩天和我們姚書記下去走了一圈,由玉河去的夢梁,上船以后,居然還要讓我們繳費。”歐陽曉蕾說道,“后來有個家伙上來和那開船的耳語了幾句,才沒有收我們的錢。好像一臺小車就要十塊,真不知道這錢收到哪兒去了?”
“是嗎?居然這樣干?”朱一銘聽后心里一驚,沖著歐陽曉蕾說,“早知道叫你爸別摻合在里面,他們在那視察的時候,指不定輪渡上的人罵什么難聽的呢。你看那穿藍衣服的女人正往他們這邊指呢!”
歐陽曉蕾重新把目光投射到電視屏幕上,果然見一個穿灰藍上衣的婦女用手朝指指點點,嘴也動個不停,估計是沒說什么好話。
“我哪兒知道我爸去那的,早知道我肯定不讓他去。”歐陽曉蕾氣呼呼地說,“別看了,有什么好看的,過來吃飯了。”
朱一銘連忙站起身來,跟在她的身后坐上了桌。手上扒著飯,頭腦里卻在盤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李志浩,權衡了許久,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事要是作了匯報,反而讓老板難辦,這畢竟是政府職責范圍內的事情,再說,要真組織人正兒八經下去調查的時候,到時候一定是查無實據,最后還是不了了之。還是老板上次提醒的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其他的少去操心。
想通了以后,不覺間臉上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正準備享用美食之際,只聽耳邊響起了歐陽曉蕾的話語,“滿臉壞笑,又在想什么心思呢?”
朱一銘聽后,郁悶不已,自己真是比竇娥還冤,明明在思考工作上的事情,卻被人誤以為是打壞主意,心里一橫,是你逼得,這可怪不得我。朱一銘沖歐陽曉蕾招了招手,意思讓她附耳過來,誰知歐陽曉蕾卻說:“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有話就在這說,大聲說!”
朱一銘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我在考慮是先用老漢推車,還是先來觀音坐蓮?”
歐陽曉蕾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才明白話中的意思,大聲嚷道:“流氓,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說著,放下碗筷,粉拳輕舉,在朱一銘的左肩上一陣敲打。
“再重點,敲得不好,本老板可不給錢啊!”朱一銘一本正經地說。
“你,你……”歐陽曉蕾快被氣瘋了,把椅子輕輕向后一推,抬起腳,甩下拖鞋,一腳蹬了過去,當然速度是相當慢的。誰知朱一銘順手一操,竟抓住歐陽曉蕾的玉足,右手立刻伸過來如靈蛇一般,直接沿著長腿,襲向了裙底。
“啊!”歐陽曉蕾輕叫一聲。當她發現朱一銘的動作以后,兩手準備下來推擋的時候,已經遲了。朱一銘魔爪已經已經命中了目標,并在里面輕輕地揉捏,歐陽曉蕾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身體后仰,兩腿繃直,雙手與其說是推擋,還不如說是慫恿。也許是這個姿勢比較特別,刺激了兩人的神經,朱一銘的二弟筆直地昂起了頭,隱隱有要掙脫束縛的意思,歐陽曉蕾的下面也已經潺潺流水,都沾濕了朱一銘的中指。感覺到她的需要以后,朱一銘再也沒有任何遲疑,把歐陽曉蕾橫抱而起,三步兩跨進了臥室。把她扔在床上以后,直接掀起裙子,三兩下就剝下了暗紅的蕾絲內.褲,然后連忙掏出自己激動不已的寶物,扶住歐陽曉蕾的翹.臀,直接從后面進去了,嘴里還輕輕說了句“老漢推車!”歐陽曉蕾此時已經顧不上說話了,臀部高高的敲著,滿臉通紅,用力把頭深深地埋在杯子里。
事后兩人一致認為這次是除了第一次來紅光小區以外,最刺激的一次。歐陽曉蕾看了看躺在身邊鼾聲如雷的朱一銘,心里卻久久不能平靜。這個小男人帶給自己的刺激真是永生難忘,他的手一觸碰到自己的私.處,那里就徹底濕了,接下來他從后面抽.擦的時候,退出去的一瞬間,簡直把自己的靈魂都給掏空了。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會變得如此淫.蕩起來,記得剛結婚那陣,都沒像現在這么激情澎湃,更別說有那種噬骨銷魂的感受。后來就更不用說了,有時候甚至能十天半個月兩人都不在一起,自己也從來沒有感覺到有這方面的需要,現在有時候當天剛做過,第二天甚至就想了。想著想著,歐陽曉蕾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發燙,下身隱隱又有潮濕的感覺,連忙起身去了廁所。
接下來的日子,朱一銘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陳學斌需要的黃芽樹已經順利發出,由于朱一銘正跟著李志浩跑開發區,沒有時間回去,朱國良在劉久輝的幫助下,順利裝車,按時把貨發到了應天。此時劉久輝已經知道了朱一銘的身份,自然不會放過結交的機會,把一些經驗、心得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朱國良。下面的幾天天又指導朱國良去購置了一批樹苗,然后栽種了下去。朱一銘星期天有時間也經常過去看看,陪朱國良聊聊天,當然也會喝兩杯小酒,不過朱國良和在家一樣,一沾酒臉就紅。讓朱一銘唯一覺得不爽的是,鄭璐瑤打電話來說,暫時不過來了,這階段淮江電視臺籌備臺慶,她初來乍到,不好意思請假。看來小丫頭對做記者倒是很上心的,朱一銘也沒再好說什么,直讓她一有時間就過來,自己要是閑下來的話,也會去應天看她。
進入七月以后,這天是一天比一天熱起來了,樹上的知了拼了命地叫個不停。朱一銘一大早來上班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李志浩辦公室的空調打開,并且直接打到18度,然后等一會再打到23、4度。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朱一銘發現李志浩身體雖不胖,但卻很怕熱,空調的溫度如果高了,他來了以后就會動低一點。
“老板,您來了!”朱一銘接過李志浩的包,恭聲問候道。
李志浩應了一聲,然后問道:“小朱,看看今天有什么安排?”
“您上周答應胡局長,今天上午去教育局。”朱一銘連忙回答道,“好像昨天他們二模的結果統計出來了。”
七月是教育上最忙碌的時候,素質教育喊了好多年,大家卻都還圍著高考的指揮棒在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是哪個人或哪一屆政府一下子就能改變的問題。恒陽縣的教育在泯州市一直處于千年老二的地位,始終排在寶都區的后面,這也是一個難以改變的現狀,因為泯州中學就在寶都區,里面的學生是從泯州各個縣市選拔上來的尖子生。
“好,等會我們就去教育局。”李志浩邊說邊走進了里間的辦公室。朱一銘則連忙拿起了電話給教育局長胡一旻打了過去。
李志浩是八點五十從縣委出發的,到教育最多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朱一銘和胡一旻約好,九點到教育局。李志浩一直以來都是個守時的人,這點和其他領導有所不同,不像有的領導動不動讓下屬等個一、兩個小時,遇見個刮風下雨,那可不是人過的日子。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車里的寧靜,是抓在朱一銘手里的李志浩的手機,朱一銘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喂,喂,李書記嗎?”電話傳來幾聲沙啞的喊叫。
“你好,我是朱一銘,請問哪位?”
“朱秘書,我是裴濟,快把電話給李書記,出大事了!”
李志浩已經聽到了電話里的喊叫聲,主動把手伸了過來,果斷地說:“我是李志浩,什么事,說!”
“李書記,船,船翻了,車和人全都掉進大運河里了。”裴濟帶著哭腔匯報道,電話里隨即傳來一陣喊叫聲。
李志浩一聽,頭都大了,連忙問道:“人員傷亡情況怎么樣?”
“不知道。”裴濟回答道,“我也是剛到現場,這兒一片混亂。”也許是受了李志浩的影響,他的語氣也平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