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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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聽了老爸的話以后,臉上一陣羞紅,不過隨即就被其掩飾了過去,他看著蘇運杰說道:“爸,是小亮的事情,經過是這樣的……”他就把蘇亮告訴他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向蘇運杰學了一遍。
聽了蘇陽的話以后,蘇運杰往沙發上面一躺,閉上了眼睛,頭腦高速地運轉了起來。蘇運杰對于蘇亮其實并不了解,只是逢年過節的時候,有點接觸,感覺上應該還是挺老實的一個孩子,所以兄弟過來說他工作的時候,他一口也就應承了下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這么回事。
按蘇陽說的,似乎是趙云生故意為難他,所以他才忍不住吵了兩句,蘇運杰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蘇亮在說謊。趙云生的為人他最清楚了,低調得不行,再加上剛剛當上市府辦主任,怎么可能為難蘇亮呢。況且讓蘇亮給朱一銘做秘書的事情,自己親自和他打了招呼,白天的時候,他也特意過了解釋了這個事情,是朱一銘沒有給面子,直接回絕了。前后連起來一想的話,就很明白了,一定是蘇亮知道做秘書的事情黃了以后,去找趙云生興師問罪,于是兩人之間,發生了口角,進而導致了后面的事情。
剛想到這,手機突然嗡嗡的響了起來,蘇運杰這才記起剛才開會的時候,把它調成振動了,后來就直接回家了。他一看號碼,是趙云生的,于是連忙摁下了接聽鍵,他還真想聽聽這事的另一個版本。
趙云生打電話給蘇運杰的意思,一方面解釋一下上午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想請蘇運杰出手相助。說白了,他之所以被人當出頭鳥給打了,完全是蘇運杰的原因。讓蘇亮去做秘書是蘇運杰直接打的招呼,后來起紛爭,也是因為蘇運杰的侄子,所以不管怎么說,都沒有理由讓他當這個替罪羊。
蘇運杰掛斷電話以后,臉色鐵青,他想不到這個蘇亮居然是這樣一個人,不光做事張揚,而且還不動腦筋,蠢得和豬一樣,被人當槍使了,他還一點不知道。蘇運杰此時真是憤怒到了極點,他對蘇亮說道:“馬上打電話給蘇亮,讓他立即滾到我這來,他腦子讓狗給吃了。”說完,站起身來,氣呼呼地往書房走去。
蘇陽看了老頭子接了電話以后,猛地憤怒異常,心里一驚,搞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狀況,于是連忙走到一邊去打電話給蘇亮了。電話接通以后,蘇亮連忙問表哥怎么樣了,蘇陽此時已經知道這事情不簡單了,于是也懶得和他啰嗦,直接告訴他老爺子讓他立即就過來,他在家等著呢。
蘇亮一聽這話,心里一驚,手機差點從手里滑落下來,剛準備想表哥打探一下情況,耳邊已經傳來嘟嘟的忙音了。看見這種情況,蘇亮的心里更沒底,差點沒哭出來,哪兒還有半點上午在趙云生辦公室張牙舞爪的模樣。
蘇運杰進了書房以后,點上一支煙以后,猛抽了起來,不斷地在里面來回踱步。他擔心的不是蘇亮的問題,說白了也沒有多大的事情,料想潘亞東也不會做出多大的章出來,無非想借此給自己一個警告。蘇運杰想不明白的是,朱一銘怎么會和潘亞東絞到一起去的,不是開市長辦公會的時候,剛剛掐起來的嗎,現在怎么結成聯盟了。
蘇運杰坐在椅子上以后,想道,這里面有兩個可能,一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雙方走到了一起,也是說這次的合作帶有很大的偶然性。蘇運杰最希望看見的就是這種情況,因為朱一銘雖說只是一個非常委的副市長,但誰都知道他背后站著的是李志浩,并且已經和田長業站到了一邊,應該說能量之大,絕對不同小覷。另一種情況,則是潘、田、朱三人達成了同盟,要是那樣的話可就糟了。市政府里面鐵定沒自己什么事了,要指望王顯聲和吳輝與他們三人對抗,無異于癡人說夢,不管是級別,還是能力,都是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常委會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本來親李的一桿常委正處于搖擺期,現在的話自然全都歸到潘亞東的陣營里面去了。如果連常委會都控制不了,那這個市委書記還做得什么勁。
想到這以后,蘇運杰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這個結果太可怕了,甚至讓他有不堪承受之重。蘇運杰端起茶杯來,才發現杯的茶已經被他喝光了,于是向門口處的水瓶走去。
篤篤篤,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外面傳來了蘇陽的聲音,爸,蘇亮到了,是不是讓他進去。
蘇運杰大聲喝道:“讓他給滾遠點,這兩天好好的待在家里,哪兒也不準去,等我有時間再好好地收拾他。”
蘇亮聽了蘇運杰的話以后,兩腿打軟,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他心里本來就很緊張,所以才央求表哥幫他通報一聲。他本意是讓蘇陽進書房去向蘇運杰請示的,猛地聽見蘇陽直接在客廳大聲匯報,吃了一驚,猛地再聽到蘇運杰這樣的言語,差點沒嚇得暈過去。
蘇陽見狀,心想,你面對市府辦主任的時候,不是挺能裝的嗎,現在怎么成了這樣一幅德行了,也懶得扶他,直接向自己房間走去了。他對蘇亮的做法也很不爽,你請我幫忙,居然不說實話,這不是耍人嗎,害得我在老爸面前跟著你丟人。他通過蘇運杰接過電話以后的表現,自然而然地判斷出蘇亮剛才一定是說了謊了,否則自己老爸不會這么生氣。
蘇運杰此時根本就無心關注蘇亮的表現,他一門心思地在考慮,如何落實自己剛才的猜想,這可是事關話語權的大事,絕對馬虎不得。費盡心機終于坐上了一把手的寶座,如果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傀儡,那豈不是太冤了。
思考良久,蘇云凱也沒有想出一個什么好辦法來,因為這事本來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情,要想不露痕跡地打聽出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解鈴還需系鈴人,這事從頭至尾都和朱一銘脫不開關系,看來還得在他身上動點腦筋,蘇運杰終于打定了主意。可究竟該如何試探、打聽,蘇運杰又犯起了難,別看那姓朱的小子年齡不大,可絕對不是一個善茬,好幾件和他有關的事情,他都辦得滴水不漏,沒有留下半點把柄,看來得好好地盤算一番。
蘇運杰連晚飯都沒吃,在書房里面思索了許久,才想到他認為較為妥當的辦法。他首先到了一個電話給朱一銘,讓他明天上午有空的時候,來市委一趟。這話很值得人玩味,你一個市委書記要見副市長,別說上午,就是夜里應該也沒有問題,他居然讓朱一銘有空的時候再過來。
這樣究竟想要表達什么意思,是尊重還是其他的?朱一銘猜想了許久,也沒有得出一個答案,最后決定等明天的時候再看,反正不管怎么說,應該不會對自己有什么不利。他絕對想不到因為蘇亮和趙云生的事情,蘇運杰居然產生了那么多的聯想,要不怎么有個說法,想法太多也能害死人的。
蘇運杰的第二個電話是打給蘇亮的,讓他明天一早就到自己的辦公室去。沒等他回答,蘇運杰就直接咣的一聲掛斷了電話,量他也不敢不去。
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以后,蘇運杰猛地覺得肚子餓了,一看手表,居然已經點了,連忙出了書房的門。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來到辦公室以后,發現里面煥然一新,不光地板、桌面上面一塵不染,而且辦公桌上的件也分類整理好了。他清楚地記得昨天下班的時候,由于走得急,可是雜亂地鋪放在桌面上的。
他看了一眼正在泡茶的曾善學,這小子還確實不錯,朱一銘不擔心他的能力,說實話,做過教師的人,來政府工作寫寫劃劃什么的,一般都是可以的,讓人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們知識分子的清高,這是最讓人頭疼的。曾善學由于在辦公室坐過幾年冷板凳,這方面應該不存在什么問題,如果再有一個好的工作態度,那這個秘書工作,他應該是能夠勝任的。到目前為止,朱一銘對曾善學的工作還是滿意的,當然由于時日尚短,還需要考察一段時間,才能最終確定是不是用他。
朱一銘坐在老板椅上盤算起了昨晚蘇運杰的那個電話,顯然他是為了蘇亮的事情,不過為什么要如此客氣呢,這是讓朱一銘最想不明白的地方。按說他應該大發雷霆才對,雖然讓蘇亮回家反省的時候,他說清楚了是受命而為,但畢竟話是從自己嘴里說出去的,所以蘇運杰要發飆的話,應該也算師出有名。要是那樣的話,朱一銘可以據理力爭,實在不行的話,還可以往潘亞東身上一推二五,反正這也確實是潘亞東的意思。現在他這樣的表現反而搞得朱一銘神無主,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可這妖究竟在哪兒呢?朱一銘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出來,最后決定還是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不管怎么說,人家畢竟是一把手,而且話又說得那么客氣,你要是再不過去的話,也有點說不過去。
朱一銘走到對面辦公室關照了曾善學一聲,他要去市委那邊一趟,要是到點鐘還沒有回來的話,讓他把教育局和衛生局的人領到小會議室去,在那等一等,一會功夫應該就能過來。曾善學連忙點頭答應,心里卻想,朱市長還真是客氣,下屬等領到還不是天經地義的,哪兒還要打什么招呼。在市委辦的時候,他可是經常看見那些局長、主任的,為了見領導們一面,等個兩三個小時是家常便飯。
朱一銘邊走還在琢磨蘇運杰的異常舉動,最終的結果還是一如昨晚,毫無頭緒,頭腦里亂哄哄的,一團亂麻。轉眼間,已經上了三樓,朱一銘振作了一下精神,快步向蘇運杰的辦公室走去。
走到外間小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看見蘇運杰的秘書胡長海正在奮筆疾書。這間辦公室他并不陌生,曾經在里面待過一年多的時間,只不過現在換了主人而已。朱一銘不禁發自內心的唏噓了兩聲,真是造化弄人,誰也想不到,短短的幾年時間,自己從這走出去,現在又重新回到了這兒來,只不過身份發生了變化,當時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秘書,今日已是手握實權的副處級干部了。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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