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過節,騎鶴在此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天天開心!
至于說衛生局如何如何的,這就不是他該關心的了,俗話說得好,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頂著,他可不是衛生局的一把手,陳燃才是。
曾善學見呂遠才愣在那不是想什么心事,于是低聲說了一句,“遠才局長,干嘛呢,領導可是都已經上去了。”
呂遠才一聽這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快步往前追去,走到曾善學跟前的時候,他快速地說道:“曾秘書大恩不言謝,改天和你聯系,我們兄弟倆好好喝兩杯。”說完這話以后,不等曾善學有所表示,就往直追朱一銘而去。
曾善學看著呂遠才忙碌的身影,心里不禁一陣感慨,大家都想做官,可是真的做了官以后,又能如何呢?從何呂遠才的多次接觸來看,他應該有很強的工作能力,并且是老板的心腹,可是剛才老板隨口一說,就嚇得他六神無主,大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意思。古人云: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真很有見地,這世間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要你覺得值得去做就行了。
朱一銘進了檢查組的臨時辦公室還是很滿意的,里面本來就不大,現在食品藥品監督局那邊又有三個人加入進來,現在里面更是顯得人滿為患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大家仍一心忙著工作,并且還不斷地互相交流、幫助,真可謂難得之極。朱一銘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單地勉勵了大家幾句,就和呂遠才一起進了組長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并不大,只有十來個平米,里面出了一張辦公桌以外,就是兩張簡易的沙發。朱一銘見狀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因為不管怎么說,呂遠才都是衛生局的副局長,為自己安排一個好一點的辦公條件,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但他硬是沒有那么去做。
呂遠才見朱一銘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下來,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剛才曾善學傳遞過來的信息確實沒錯,老板剛才的憤怒確實不是針對他的。他剛才就覺得奇怪了,按說市政府到衛生局這點路程,不會需要這么長時間呀,他可是在樓下等了好一會了。看來剛才老板一定去了前面樓上,只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今晚一定要想辦法把曾秘書約出來一下,打聽清楚情況,以免誤打誤撞地做出什么不合老板心意的事情出來,那樣的話,可就悔之晚矣了。
呂遠才非常清楚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的,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所以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做出任何一點對不起老板的事情出來。
呂遠才上前一步,拿起雞毛撣子在沙發上面撣了撣,然后請朱一銘坐下。他的這間辦公室里布滿了灰塵,他們檢查組的人在外面跑得比較多,就算回來以后,他也基本和大家一起待在大辦公室里,這個小辦公室可以說是難得過來。
“近來你們檢查組的情況怎么樣,藥監局的人加入進來以后,大家相處得怎么樣?”朱一銘在沙發上坐定身子以后問道。
“老板,情況還不錯,只是還沒有取得突破,藥監局的同志工作很認真,在很多方面都提出了獨到的見解,對我們的幫助很大。”呂遠才回答道。
“哦,這就好,我今天來看看,主要就是怕你們兩個局的同志在一起,在工作上面產生隔閡。我請吳市長讓藥監的人加入進來,就是為了提高你們這個檢查組的戰斗力,千萬不能適得其反呀!”朱一銘語重心長地說道,“至于說工作上面取得突破的問題,這個倒也不急,我很清楚你們的工作很不容易,但要堅信,只要我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取得最后的勝利的。”
呂遠才聽了朱一銘的話后,很是感動,連忙說道:“老板,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只是……只是……”
“呵呵,遠才,有話就直說,別來只是只是的。”朱一銘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說市人醫的問題?”
呂遠才剛準備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心里話,這話可是已經憋在他心里很長時間了,可現在朱一銘卻搶在他的前面說了出來,這讓他頓覺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面的感覺。
大家上次好不容易摸到市人醫的問題,可是他卻說領導讓暫時先放一放,當時大家就很不樂意,現在一放就放了這么長時間,檢查組的同志心里難免會有些想法。大家便想方設法地把這些想法,有意無意的在他這個組長跟前表露出來,所以他盡管清楚地記得朱一銘說過市人醫的事情先放一放,但他還是決定利用今天這個機會提一提。
呂遠才稍稍定了定神,對朱一銘說道:“老板,是的,我想說的就是這個事情,檢查組的同志們很有些想法,我這也是代表了大家提意見的。”為防止朱一銘有什么想法,呂遠才特意把檢查組的所有人都給搬了出來。
朱一銘看著呂遠才笑了笑,他自然聽得出來對方話里的意思。略作思考以后,他對呂遠才說道:“遠才呀,這事我知道你們心里可能有點想法,你我之間就不說什么虛的東西了,你也知道這事一旦你們去大張旗鼓地查,意味著什么。這樣吧,再給我一點時間,一旦時機成熟了,我立即通知你們。你也知道這事我和你們的心情是一樣的,不管這潭水有多深,我都會帶著大家去趟一趟,直到看清楚水下有哪些石頭。”
朱一銘臉上的表情變得嚴厲起來,自從見了剛才陳燃的那事以后,愈加堅定了他把這件事情查下去的決心,否則,還不知道這些人會搞出一些什么名堂出來了,到最后,遭罪的還是老百姓。
聽朱一銘這樣一說,呂遠才倒變得不好意思起來,連忙說道:“老板,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大家每天看到這個事情毫無進展,心里很是憋屈,所以我也就……請您見諒!”
“遠才,你說什么呢,跟在我后面這么長時間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人?”朱一銘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略作停頓以后,他繼續說道:“遠才呀,我想起一件事情,你們檢查組的同志工作比較辛苦,整天在外面奔波,你一會打個報告上來,每個月給大家補貼點交通費,也不能多,要不然其他部門的同志該有意見了,一個月就三百吧,你看怎么樣?”
“三百!”呂遠才失聲叫道。剛才朱一銘說不能多以后,他估計也就百十來塊錢,意思一個,想不到對方一開口居然就是三百。這年頭三百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關鍵這屬于意外之財呀。
“怎么,嫌少了?”朱一銘明知故問。
“不是,不是。”呂遠才連忙說道,“就按您說的辦,回頭我就打報告,送到你那兒去。”呂遠才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和對方多糾結,因為下面的話不好說了,你總不至于說,這錢太多了,那不是傻嘛,另外要是被屋里的那幫家伙知道,還不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朱一銘看了呂遠才的表現也沒有再作深究,他之所以想到給大家補貼,一方面是因為看了他們的辦公條件以后,確實比較艱苦,所以決定彌補一番,另一方面也是知道大家心里不爽,所以從物質方面給予一個補償吧。
這事敲定以后,朱一銘就起身告辭離開了。雖然呂遠才竭力挽留,但是朱一銘沒有同意,雖然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本來留不留下來都無所謂,不過因為有陳燃的事情夾在里面,他就絕不會留下來了,因為他絕對不會給對方任何做解釋和說明的機會。
送走了朱一銘以后,呂遠才回到了檢查組的大辦公室,把剛才這個消息告訴了所有人。大家聽了這個消息以后很是開心,一個勁地嚷著讓呂遠才快點去打報告。呂遠才本來準備下午再去擬報告的,現在被大家一說,只好先把吃飯的事情放在一邊,小跑著去了他的小辦公室。
拿出紙筆來以后,剛寫了一個開頭,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陳然的電話,這倒是讓他覺得有幾分奇怪,因為陳燃已經有好久沒有打電話給他了。之前,呂遠才就是閑人一個,陳大局長自然用不著給他打電話;近段時間,陳燃見到檢查組的人就像吞下了一只蒼蠅般厭惡,自然也不會打電話過來。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呂遠才邊想邊摁下了接聽鍵。
陳燃先是詢問了一番檢查組的工作,然后問候了一番檢查組同志的生活情況。呂遠才知道對方是有話想說,但既然你愿意兜圈子,我也不介意,于是兩人在電話里面一問一答,好不熱鬧。要是不明情況的人聽到兩人的對話,準會以為這是檢查組的正、副組長在通話。
陳燃聽到呂遠才不接茬,心里很是不爽,不過也無可奈何,現在他是有求于人,只能低頭認輸。他隨即把話鋒一轉,問起了朱一銘來檢查組的事情。呂遠才這才明白過來,對方打電話過來,原來是沖著朱市長來的。呂遠才就把朱一銘到檢查組視察的情況詳細地向對方作了匯報,包括交通補貼的事情,因為他覺得這事沒什么好隱瞞的,本來就是正大光明的事情。
陳燃此時哪有心思管朱一銘在檢查組那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好不容易等呂遠才說完以后,他立即問道:“遠才局長呀,現在朱市長人還在你們那嘛?我準備過去拜見一下。”
“局長,你這么不早點過來,他已經回市政府去了。”呂遠才回答道,心想,你這唱的是哪一出,明知道朱市長過來了,剛才不見人影,現在卻要過來拜見,這不是典型的馬后炮嗎?
呂遠才哪兒知道陳燃心中的苦衷,他巴不得早點過來呢,只是不敢,怕朱一銘當著一干下屬的面給他難堪,那樣的話,讓他情何以堪。
現在表示要過來,一方面朱一銘的氣應該能消一點了,另一方面也到了午飯時間,他作為衛生局的一把手,過來陪一下,也算在情理之中。誰知呂遠才居然告訴他朱一銘已經走了,這讓他失望之極,同時也知道對方不會給他任何機會了。
平復了一下心情以后,他裝腔作勢地說道:“遠才局長呀,領導這么關心我們檢查組的工作,你們怎么也不請領導留下來吃頓便飯,這可都已經到了飯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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