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覺得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買一份《淮江晚報》,他要確認一下,報紙上的圖片和網絡上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張,如果是的話,視覺效果上是不是完全一樣。全/本/小/說/網/只有先搞清楚這些基本情況以后,才能想出相應的對策。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吃個早飯,買上一份報紙以后,可以去接鄭璐瑤下班了,答應她的事情,一定要說話算話。
下樓以后,朱一銘首先要解決的是溫飽問題,和所有的小區一樣,江灣帝景小區的周圍布滿了吃早點的小飯店。是呀,就是再高級的小區,住在里面的人總還是要吃飯的,當然神仙洞府除外。
坐定以后,朱一銘看見對面小桌上有一對年青的母子正在吃早飯,媽媽吃的是包子,小男孩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鍋貼。朱一銘見后,頓時食欲大增,想都沒想,就讓店主來十個鍋貼。這玩意上大學的時候,經常吃,去恒陽工作以后,吃過一次,但是味道實在和應天的沒法比,所以就沒再去過。在泯州和季曉蕓去吃過一次,雖然比恒陽的味道好,但是和應天的還是有相當的差距。今天終于有機會一飽口福了,朱一銘不禁有幾分小得意。
他在等小飯店老板做鍋貼的時候,跑出了店外,在小商店旁的報亭里買了一份《淮江晚報》。回到小飯店的時候,他特意往角落里面坐了坐,他還真有點擔心,一會翻看報紙的時候,別人認出他就是那張照片中的男主角。那樣的話,別人一定是認為他不是個好人,那可是典型的現實版的左擁右抱。
剛坐定,老板就端著熱乎乎的鍋貼過來了,朱一銘連忙把報紙放在一邊,專心對付起這一盤美餐來。不管報紙里面有什么名堂,這五臟廟首先要拜祭一下,都則的話,哪兒有力氣想問題呢。
朱一銘輕輕咬開那香脆的薄皮以后,油湯立即滲了出來,他有吃鍋貼的經驗,所以把鍋貼的底部放在盤子里,這樣燙燙的油湯才不容易涌出來。
他記得上大些的時候,有個同學是外地人,第一次吃鍋貼的時候,不分青紅皂白,上去就是一大口,結果被燙得立即把咬進嘴里的鍋貼給吐了出來。盡管如此嘴里還是起了一個泡,好幾天吃飯都不甚方便。
吃完早飯以后,朱一銘沒有直接站起身來離開,而是翻開了報紙。他邊翻邊用眼睛瞄著店里的情況,還好今天不是周末,這時候吃早飯的人并不多。剛才的那對母子已經走了,只剩下門口還有兩個老頭在邊吃邊聊著,他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朱一銘這邊。
朱一銘裝作很隨意地翻看著報紙,其實他的目標是生活版,其他內容他根本無心關注。打開到生活版的時候,他的眼睛迅速地瞄向左下角,那張照片確在其中,但是位置在最下面,應該并不引人注目,并且報紙上面的人像顯然沒有網站上的清楚,只有刻意去對號入座,才能看出那是朱一銘。
搞清楚了情況以后,朱一銘迅速合上了報紙,然后隨手把它卷起來抓在了手上,往外面走去。
到了公交站臺以后,朱一銘先是在站牌上查看了一下路徑與車次,弄明白以后,點上一支煙來,耐心地等起了公共汽車。朱一銘心里想道,鄭璐瑤當時選擇買房的時候,估計就考慮到了她上班的問題。雖然這兒距離省電視臺的距離不近,但是卻不要轉車,26路、93路和118路公交車都是可以直達的,交通還真是方便。她雖然有車,但是平時上下班基本是不開的,除非遇到特殊情況,比如今天,要是坐公交車的話,鐵定會遲到。
朱一銘上車以后,一路顛簸,走走停停,將近四十分鐘以后,才到了淮江省電視臺。這不愧是省臺,外表看上去非常氣派,好幾座樓林立其間,最高的一座,朱一銘目測了一下得有十多層,并且外表裝飾得非常豪華。說實話,一般的政府部門和它相比,可要寒酸許多。
看著兩邊一臉嚴肅的四個保安,朱一銘打消了上去找鄭璐瑤的想法,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他已經到電視臺門口。鄭璐瑤一聽開心極了,昨晚朱一銘說這段日子要接送她上班,她以為對方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想不到今天居然真的來了,她自然很是開心。
這段日子,鄭璐瑤手邊本就沒什么事情,又聽說老公來了,于是就有了溜號的想法。小挎包都已經拿在手上了,可轉念一想,她又打消了這個想法。以往她總是羨慕別人有老公或男朋友來接送,今天也有能享受到這個待遇了,所以有必要顯擺一番,不對,應該說是很有必要。
鄭璐瑤如坐針氈一般,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她和同辦公室的一個小姐妹走在一起,兩人邊走邊談心,時不時發出一陣陣銀鈴似的笑聲。突然,那個小姐妹扯了她一把,低聲說道:“璐瑤,那個老女人來了,快走!”
鄭璐瑤扭頭一看,只見她們的直接領導新聞部副主任趙雪娥正走在后面。她們兩人邊走邊說話,這速度自然慢,而她是獨自一人,一心走路,速度自然要比快上很多。
兩人現在的處境很尷尬,要是走快了,顯然有搶在領導前面下班的意思;要是走慢了的話,那就有故意擋道的嫌疑。鄭璐瑤想了一下,沖著邊說上的女孩說道:“丁琳,不理她,我們走我們的。”說完,硬架著女孩的胳膊,讓她把速度放慢下來。
趙雪娥走到她們后面的時候,已經靠近門口了,見兩人沒有讓路的意思,心里很是不爽,但是也不好發作,畢竟人家身后又沒有長眼睛,怎么知道你在后面呢,于是故意把高跟鞋用力踏在水磨石的地面上。那篤篤聲由后面傳來,只逼兩人的耳朵,鄭璐瑤硬是充耳不聞,繼續和丁琳慢吞吞地往前走著。
趙雪娥見狀,眉頭擰成了川字,臉色也沉了下來,剛準備發作,兩人已經出了大門,外面的大廳很是寬敞,自然不存在,誰擋誰道的問題。趙雪娥邁開大步,從她們兩人身邊走了過去,然后回過頭來掃了兩人一眼,面色很不好看。
“璐瑤,你今天發什么神經,怎么想起來去惹她的?”丁琳不解地問道。
“沒有啊,我過我的獨木橋,她走她的陽關道。我時候擋她的道的?”鄭璐瑤裝作不解的樣子反問道。
丁琳搖了搖頭,顯然不想再和她糾纏下去,說道:“你剛才說你今天開車來的,怎么樣,捎我一程,省得我去擠班車了。”
“好呀,沒問題,正好我老公來接我了,一會讓他開車,我們還可以聊會天呢!”鄭璐瑤像撿了一個金元寶似的開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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