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以后,朱一銘把放在后備箱里的那瓶紅酒,小心翼翼地帶回了家。\Ww、Β5、cǒ/鄭璐瑤看見以后,連忙跑了過來,看到包裝以后,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你瘋了,怎么買拉菲回來?”他接過酒瓶以后,認真地看了一回,更是驚訝地說道:“居然還是82年的,老公,你真是瘋了?”
朱一銘本來還準備上網上查一查看看這酒的來歷,想不到他老婆居然認識,故意開玩笑道:“怎么了,也不是很貴吧,我準備今晚和來個燭光晚餐的。”
鄭璐瑤聽后不可置信地看著老公,見到他一臉壞笑以后,才知道他是開玩笑的。盡管如此,她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你這酒究竟是哪兒來的?別告訴我買的,我可以肯定在應天,你根本買不著。”
“哦?”朱一銘被妻子的話激起了興趣,連忙問道,“這究竟是什么酒呀,聽你這么一說,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暈,搞了半天,你居然不知道這是什么酒?”鄭璐瑤沒好氣地說道,“好,那就讓你老婆來幫你普及一下這方面的知識。這酒的名字叫拉菲,出自法國波爾多的拉菲莊園。波爾多以出產紅酒而名譽世界,在1855年的時候,波爾多對該區的酒莊進行了評級,其中拉菲莊園、拉圖莊園、瑪歌莊園和紅顏容莊園四座酒莊被評為第一級,其中拉菲莊園在第一級中排名首位。你手上的這瓶,是82年的,你應該知道紅酒的價格和年份有很大關系,所以這瓶酒的含金量如何,不用我再給你說了吧?”
朱一銘聽后,立即石化了,過了好半天以后,他才開口說道:“你說的這個究竟是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的?”
“嘿嘿,小看你老婆了吧,當年上學的時候,我一個死黨家里就是做紅酒生意的,她整天在我耳邊叨叨,我想記不住都不行。”鄭璐瑤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朱一銘這才恍然大悟,他上前一步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瓶酒值多少錢?”朱一銘邊說,邊沖著桌上的拉菲努了努嘴。
“這個價格,我還真不太清楚,這屬于人家商業秘密,我也沒好多問,再說,我當時也不感興趣,之所以知道這些東西,完全是她強行灌輸的結果。對了,你這酒賣多少錢的,怕是要好幾萬吧?”鄭璐瑤問道。她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價格,但大體的價位還是知道的。
“你也不知道呀,我就是不知道值多少錢,才問你的。”朱一銘遺憾地說道,隨即,他把這瓶酒的來歷告訴了鄭璐瑤。
鄭璐瑤聽后不淡定了,連忙說道:“老公啊,我覺得你改天還是把這錢給他,這可是行賄受賄呀,要是被舉報的話,那可就完了。”
“沒事,你應該知道我在他的花木公司里面有股份,他完全可以在那里面扣除的。”朱一銘連忙說道。
鄭璐瑤聽了這話以后,才放下心來。她本來也在為給盧魁送酒的事情傷腦筋,現在丈夫搞定了,并且貌似還是很牛叉的那種,她也就不需要再費心勞神了。
淮江省委黨校處級培訓班優秀學員選舉活動,在周五的下午準時舉行,整個活動由班主任王剛一手負責,張副校長和教導主任也代表學校到場表示支持。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整個選舉其實根本就沒有搞的必要,經過一輪又一輪地明爭暗奪,最終的結果已經很明朗了,兩人優秀的人選分別是泯州的朱一銘和省府辦公廳的關長浩。
朱一銘靠的是在開班儀式上面展現出來的強大背景,再加上齊云、曹仁等人的私下運作,而關長浩的當選則更無疑問,省府辦是一個什么所在,大家都心知肚明,再聯系到關長浩學習結束以后,極有可能官至副廳,這樣一來的話,誰還會不給他三分面子呢。
結果雖然出來了,但形式還得走,王剛為了再找一個參選人,可是費盡了心思。誰也不愿意做這個陪襯,因為不光撈不到任何好處,而且還很容易得罪人,如此一想的話,王剛的工作難度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不再找一個的話,顯然也是不行,本來就有兩個名額,候選人也只有兩名,這不就變成等額選舉了嘛!這個方法顯然在此類選舉中是不合適的,所以王剛不惜搭上一頓飯,還加上數不盡的好話,最終才忽悠到了一個。
下午兩點半開始,選舉活動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最終的結果,毫無意外的是朱一銘和關長浩,兩人的得票分別為26和24。拉來作陪的只獲得了3票,還是在王剛的幫助下才得到的。
選舉結束以后,教導主任和張副校長分別講了話,兩人也知道這類事情他們過來也就是亮個相而已,所以講話也非常簡單,三言兩語就結束了。
整個選舉活動結束以后,大家紛紛像當選的兩個優秀表示祝賀,朱一銘和關長浩眼神一碰,就明白了各自的心思,于是都開口說晚上請大家聚一聚,地點就在黨校對面的步步高酒店里面。大家聽后,這才心滿意足地一哄而散。
等人散得差不多以后,關長浩走上前來,準備和朱一銘商量一下晚上吃飯的事情。朱一銘明白他的意思,搶在他的前面說:“關處,這點小事就交給我來辦,你到時候直接過去就行了,如果有什么不到的地方,你幫著把把關。”
朱一銘剛才就已經打定主意,他直接把這檔子事攬過來,這樣和關長浩之間就扯上了聯系,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那也好開口。他很清楚待在省里,對他而言,只是權宜之計,最終還是要下到地方去的,那樣就自然免不了有省府辦公廳打交道,此時栽下一棵花,來日一定會有豐厚的回報。
“朱市長,這……這怎么好意思呢?”朱一銘的剛才的那一番話,很出乎關長浩的意料之外。開班儀式上,韓繼堯和盧魁的表現,他都是看在眼中的,他不去巴結對方就不錯了,現在朱一銘竟這么給他面子,還真讓他有點不適。
“關處,就當你給我一個鍛煉的機會,這樣總成了吧?”朱一銘見對方不愿意接受,于是換了一番說辭。
關長浩從對方的話中聽出,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并不是客氣話,而是誠心為之。既然這樣的話,他也就沒有客氣的必要的,他在省委辦公廳里面雖說是一個處長,但實際上權力有限得很,所以把這段飯搶過來的話,還真不怎么好解決,說不定到最后還得自己掏腰包。朱一銘則不然,他是地方上的副市長,好像還是掛常務的,這點飯錢對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關長浩這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朱一銘壓根就沒準備把這段飯錢拿到恒陽去報銷。雖然他如果拿過去的話,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但他的觀點一直就是恒陽現在已經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了,何必再去打擾別人呢。
關長浩和朱一銘又客氣了兩句,就轉身告辭了。朱一銘知道齊云他們在宿舍里面等著他呢,于是就大步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他到宿舍以后一看,除了曹仁以外,大家都在呢,于是又是一番阿諛奉承之聲,當然這些都是善意的。朱一銘聽后連忙向大家表示感謝,他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曹仁,于是想齊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曹仁已經去對面的步步高里訂桌子了,他這心里頓覺一陣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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