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朱一銘醒來的時候,鄭璐瑤才剛剛醒來,兩人吃完早飯以后,就準備分道揚鑣了。WwW、В⑤。M//
鄭璐瑤剛準備上車,朱一銘像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對他說道:“璐瑤,今天你要沒什么事的話,就待在臺里,我有可能要過去一下。”
鄭璐瑤聽了這話以后,先是一愣,后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朱一銘去臺里一定是為了昨天的事情。雖然她并不知道老公過去準備做什么,但她也沒有多問。從上次去南河省禹城縣遇到的那事起,她就發現她的老公經過這幾年在恒陽市的鍛煉以后,已經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了。既然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去做這件事情,那就說明至少有八層以上的把握了,所以她也沒必要多打聽什么了。
上車以后,鄭璐瑤輕聲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當點心,要是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就給我打電話,我今天哪兒也不去,就待在臺里了。
朱一銘聽后,笑了笑,然后退后一步,沖著妻子揮了揮手。他沒有提前把他的想法告訴鄭璐瑤,就是不希望她有什么負擔。作為一個男人,讓自己的女人擔心,那可不是他的風格。
朱一銘看著妻子的車在視線中消失以后,沒有立即發動寶馬桑塔納,而是拿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接通以后,兩人寒暄了兩句,朱一銘便說今天想請對方出來坐坐,只是是否有時間。誰知手機里隨即傳來爽朗的笑聲,隨即只聽一個聲音傳來,老哥你是不是知道今天上午我休息,所以才特意打這個電話的。
朱一銘聽后,連忙說道:“兄弟,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是真心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真不知道你休息。對了,你今天上午怎么會有時間的?”
“下午就要和老板出去了,所以他特意放了我半天假。”電話里的男人答道。
“哦,去東方嗎?不是說還要等兩天嘛,怎么這么快?”朱一銘隨口問道。
剛才還準備有所保留,現在聽朱一銘的話,人家什么都知道了,那也就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了,他對著電話笑道:“看來什么事情都瞞不住老哥你呀,老板說過去有點私事要辦,所以就提前出發了。”
朱一銘聽后,也呵呵一笑,這事涉及到對方的老板,他自然不方便多問,于是換了一個話題,他對著電話說道:“對了,老弟,省臺有一個叫褚文峰的副臺長,你認識嗎?”
他的話音剛落,電話里的人立即回答道:“這人我認識,上次電視臺請老板吃飯,他做的代表,后來一來二去也就熟悉起來了,上次老板還提了一下嫂子的事情,讓他多關心的,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看到這兒,大家一定已經猜出來了,朱一銘的這個電話是打給盧魁的秘書梁浩康的。他昨晚就尋思要想實現既定目標,光靠褚文峰的能量可能不一定夠,于是他就想到了梁浩康。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大秘,那是何等的身份,貌似電視臺里面,應該還沒有誰敢不給他的面子。
朱一銘之所以想到這一招,還有一個原因,昨晚他并沒有問妻子,臺里傳的那些風言風語的男主角是誰,如果是褚文峰的話,那今天再去找他平事的話,那可真有點黃泥掉進褲襠里的意思了。
朱一銘聽了梁浩康的話以后,連忙說道:“老弟,你誤會了,我就是聽你嫂子說,褚副臺長挺照顧她的,所以準備過去打個招呼,我和他不熟悉,所以就想到了你,你不會不給老哥這個面子吧?”
“怎么可能呢,我還是感謝老哥給我這個機會呢。”梁浩康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道,“你看我們什么時候過去?我現在可是還在床上呢。”
“呵呵,老弟,真是得罪了,這情我心領了。”朱一銘連忙說道,“這事反正也不急,我們就十點鐘過去吧,你看你在哪兒,我到時候去接你。”
“我住在組織部的宿舍區,就在亨泰路東頭的四岔路口往南大約300米的樣子。”梁浩康連忙說道。
“行,那先這樣了,我到時候再和你聯系,你繼續睡你的回籠覺吧,我就不打擾了,拜拜!”
朱一銘也不和對方客氣,正如他剛才在電話里說的,這個情,他是肯定欠下了,只有日后找機會再還了,現在說那么多沒用的,也于事無補。
梁浩康掛斷電話以后,陷入了沉思,朱一銘的這個電話打得有點莫名其妙,看來他一定是遇到什么為難的事情,要不然絕對不會和自己聯系的。
梁浩康已經發現朱一銘和盧魁的關系很深,他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這卻一點也不妨礙和對方搞好關系。之前他就有這個意識,從得知朱一銘即將出任三處的處長以后,他的這個意識就更加強烈了。
想到這以后,梁浩康猛地產生了一個想法,剛才對方既然說要去電視臺找副臺長褚文峰,那他不妨提前給對方打個電話,免得到時候撲空。這樣一來的話,賣朱一銘的這個人情可算是賣到家了。打定主意以后,他立即掏出電話薄來,找出褚文峰的電話撥了出去。
褚文峰接到梁浩康的電話的時候,正準備出去,今天省委宣傳部召開會議,電視臺這邊由他帶隊。其他人已經在車上了,他也已經走到了門口,秘書端著茶杯,正準備幫他關門。
就在這時,他上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褚文峰掏出來一看,屏幕上只顯示了一個字“梁”。
褚文峰有一個習慣,凡是重要人物的電話,他都只存姓氏。如果遇到兩個姓梁的重量級人物,他在后面就會標注梁(省組),這意思很明確省委組織部的姓梁的重要人物,這樣一來的話,就不會錯了。
褚文峰見到這個電話以后,連忙摁下了接聽鍵,果然是盧魁的秘書梁浩康。讓連忙恭敬地問道:“梁主任,你好,我是文峰,請問有什么指示?”
他這話雖然聽上去很是諂媚,但是好多時候,秘書就是代表著領導的,所以這話嚴格推敲起來,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梁浩康剛才和朱一銘同電話的時候很是熱情,這會卻如換了一個人一般,只是輕哼了一聲,然后緩緩地說道:“褚臺長,我一會和一個朋友去你們臺里有點事,你在那呢吧?”
褚文峰聽了這話以后,連忙說道:“梁主任,你有什么事情,我這就過去,哪兒能讓你跑一趟呢?”
褚文峰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要去宣傳部參加會議的事情,宣傳部雖然是他的頂頭上司,但組織部卻決定著他的烏紗,孰重孰輕,他心里如明鏡似的。再說,宣傳部只不過是召開工作例會,并沒有一定要求他帶隊,他有事的話,其他人過去,也完全可以。梁浩康可是直接找上門來了,他哪兒敢推遲。
梁浩康聽了褚文峰的話還是很滿意的,他淡淡地笑著說道:“不是我有事情找你,我只不過是陪朋友過去,我們大概十點鐘左右到你那。”
褚文峰聽了這話,心里一怔,暗想,這是哪位大佬呀,居然能讓梁浩康親自給他打電話。他知道梁浩康此時無意說出對方的身份,自然也就不便打聽了,他對著電話恭敬地說道:“行,梁主任,屆時我一定恭候您的大駕光臨!”
“好,就這樣吧,掛了。”梁浩康說完以后,就直接撂下了電話,根本不給對方再說話的機會。作為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秘書,梁浩康深知看人下菜碟兒的道理,這火候掌握得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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