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萬卷)
網)《網》.這事按說他完全可以不開口,悄悄陰黎兆福一把,但他不屑于做這樣的小動作。他也是督察組的一員,黎兆福在領導面前丟人的話,他的臉上也不好看。
三分鐘不到,黃莎莎低著頭滿面通紅地出現在了朱一銘的面前,眼睛始終只敢盯著地面看。她低聲說道:“處長,對不起,我太著急了,竟然犯了這么大的錯誤,看你原諒。”
一直以來,朱一銘對黃莎莎的印象都不好,主要源于上次她和張為民一起來站隊的事情,不過今天這事卻讓他對其有點另眼相看之感。
今天這事雖然確實是她的不對,但胡悅梅一定也催得比較急,否則她作為一個大學生不可能連小學生的錯別字都看不出來。換句話說,這事她要是想為自己開脫的話,應該還是能找到理由的,但是她卻什么都沒說,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朱一銘看了黃莎莎一眼,淡淡地說道:“今天這事沒什么,反正我和黎處長還要看,以后做事細心一點,這些雖然都是一些很小的細節,但往往這些細節就能決定最終的成敗,你說是吧?”
“是,處長你批評的是,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黃莎莎聽了朱一銘的話后,抬起頭來看著對方說道。
人家已經這樣說了,朱一銘自然不好再多說什么了,把剛才的那份總結地給她以后,便讓其離開了。
等黃莎莎走后,朱一銘往后一躺,把頭枕在椅背上,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可究竟哪兒不對勁,他需要好好想一想。過了好一會,朱一銘才明白過來,今天黎兆福和黃莎莎的表現和以往相比大相徑庭,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要是放到以往的話,黎兆福也許會直接無視他的建議,就是黃莎莎也會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干二凈。(看及時更新,就來讀萬卷)今天這是怎么回事,這兩人好像都改性了一般,不光拎走了自己的責任,而且態度還非常誠懇,這還真有點讓他摸不著頭腦。
朱一銘哪里知道這兩人的態度有所轉變,都和他在寶新區的所作所為有脫不了的干系。他們作為親身經歷者,對于當時的情況再清楚不過了,在那樣的環境下,朱一銘硬是做出了一番成績,這就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了。
做領導的,權術、計謀,這些雖然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真正能讓人信服的還是自身表現出來的能力與氣質。這些都是無法通過借助別人的力量完成,必須通過自身的行動展現出來,這樣的話,就能在不知不覺中,讓別人為你折服。
更讓朱一銘覺得意外的是,臨近下班的時候,黃莎莎再次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她拿著重新修改好的督察組工作總結,對朱一銘說道:“處長,黎處修改好了以后,讓我拿過來再看你看看,他說免得周一的時候到領導那出問題。”
朱一銘聽后,真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當看到黃莎莎一臉認真的表情,他知道是自己多慮了,于是對對方說道:“你先放這吧,我來看一看。”
黃莎莎放下總結以后,道了一聲再見,便往門外走去。
朱一銘本來已經準備回家了,這會沒有辦法,只好拿起黎兆福讓送過來的總結仔細研究了起來。對方剛才顯然是狠下了一番功夫,這次朱一銘從頭看到尾,也沒有發現問題,別說錯別字、病句了,就連用錯的標點都沒找到。看來老祖宗的話真是一點沒錯,人世間最怕的就是認真二字。
周日的時候,沈衛華打來電話說,他于下周二去東方市,問朱一銘到時候能不能過去。朱一銘聽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自從知道歐陽曉蕾極有可能就在東方市的消息以后,朱一銘這兩天經常夢到在東方和對方團聚的畫面。在夢中,他懷里除了有美麗動人的歐陽曉蕾以外,還有他日思夜想的兒子——朱繼明。第二天一早,夢醒以后,他都要呆呆地在床沿坐上許久,然后才會下床去開始一天的生活和工作。
周一一早剛上班,王飛就來到了朱一銘的辦公室,讓十點鐘的時候,去鄒廣亮的辦公室。朱一銘嗯了一聲以后,對方就直接退了出去,再也沒有像上次那樣裝腔作勢的,看來上次在這的遭遇讓他著實長了不小的記性。
朱一銘把兩份總結拿出來又仔細看了兩遍,確認無誤后,才將其放在一邊,忙其他的事情。
將近十點左右,黎兆福到了朱一銘的辦公室,兩人客氣了兩句以后,就一起往三樓走去。到了鄒廣亮辦公室的門前,王飛正正襟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不知在忙什么,見兩人過來了,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看了他的表現,別說朱一銘的心里不爽,就是黎兆福也很不舒服。就算你是領導的秘書,但從級別上來說,你眼前景的這兩位可都是實實在在地正處級,不管怎么說,你也不應該如此托大。
從王飛剛才去三處的表現看,朱一銘還以為經過上次的敲打,這貨轉性了,現在看來他之前的想法錯了。他不敢在三處抖威風了,這會到了他的地盤上便又開始裝上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黎兆福心里雖然不爽,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王飛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現針對的主要是朱一銘。對方剛才去他辦公室的時候,還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這會風云突變,他自然想得明白其中的原因。
搞清楚狀況以后,黎兆福把身子往后面挪一挪,他想看看朱一銘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而王飛則是一個典型的小鬼,而且現在正在他的辦公室門口,朱一銘要是處理不當的話,很容易陷入被動。
黎兆福想到的事情,朱一銘也了然于胸。他心里很清楚,這會如果去招呼王飛那貨的話,他估計能把尾巴翹到天上去。要想解決眼前的這貨,最好的辦法就是不鳥他,直接無視他的存在,讓他有話無處說去。
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銘直接往鄒廣亮的門前走去,到跟前以后,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抬手敲門。篤篤,篤篤,剛敲了兩下,里面就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看進。朱一銘聽后,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黎兆福看了朱一銘的表現以后,心里很是佩服。如果換位思考的話,讓他處于朱一銘的位置,他未必就能想出這么好的應對之策出來。你既然喜歡裝逼,那我干脆不鳥你,你又能奈我何呢?
此時,王飛如果沉不住氣,沖進去告朱一銘一狀的話,那倒霉的只有是他自己。雖說朱一銘的這個做法有點無視他這個秘書的意思,但是人家兩位正處級從你眼前走過,你硬是沒有搭理,這帳又該怎么說呢?
換句話說,如果要說無禮的話,也是他王飛無禮在前,人家只不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又有何錯呢?
黎兆福向王飛投去同情的一瞥,跟在朱一銘的后面往鄒廣亮的辦公室走去。
王飛此刻滿臉鐵青,恨不得沖上去把朱一銘狠揍一頓,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他從應天市府辦到省委組織部,應該說幾乎所有人都很給他面子,當然領導們除外。只有這個叫朱一銘的家伙,不光不給他面子,而且還屢次打他的臉,讓他在領導面前下不來臺,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看無廣告看到《網》.
看分享本章節由網書友發布讀萬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