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薇聽朱一銘的語氣不是很爽,立即在電話里面說道:“市長,早晨,我有點工作去了一趟任市長的辦公室,他好像很忙的樣子,估計連我說了些什么,他都沒有聽得清楚。網友分享()呵呵!”
朱一銘聽后,沒有作聲,只是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邱雪薇對于對方的表現并不以為意,她知道朱一銘這樣的表現并不是沖著她來的,而是姓任的那位。她早晨去對方辦公室的時候,剛說到朱市長什么什么的,對方就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然后便對著話筒嘰里呱啦的起來。
邱雪薇見狀,知道沒有再留在那的必要了,人家擺明了是不給朱一銘面子,她這個跑腿的自然就不遭人待見了,在那,也是自取其辱。
朱一銘聽了邱雪薇的話以后,臉上的怒容更甚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看來這個任華才還真是人物,居然敢直接給邱雪薇臉色看。這可就不是尊重不尊重領導的問題了,而是有點打臉的意味了。邱雪薇是代表他朱一銘過去的,對方竟然直接不理不睬,這意味著什么,他當然清楚了。
既然你如此張揚,那就不要怪我不給你臉了,朱一銘心里恨恨地想道。
下午上班以后,朱一銘到辦公室以后,立即把船舶集團的相關資料拿出來,認真看了起來。任華才那樣的小角色確實需要對付,但目前船舶集團的談判工作才是重點,他不可能為了揀芝麻,把西瓜丟了。
正在朱一銘在埋頭學習之際,突然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他下意識地抬起頭來,沖著門口說道:“請進!”
朱一銘對于這個敲門聲如此重視,主要是因為他覺得這可能是任華才過來了。不管怎么說,對方也是一個副市長,如果像之前那般目中無人的話,朱一銘確實應該好好收拾他一番;如果對方非常低調地過來拜訪了,你還把頭打得高高的,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朱一銘可不想把這話給別人去說,所以聽到敲門聲以后,他的反應是非常迅速的。
門被推開了,進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肥胖男人,他滿臉堆笑,眼睛本來就小,被他這樣一搞,瞇成了一條縫,就差看不出來了。
見到朱一銘以后,他連忙大步上前,邊走邊恭敬地說道:“朱市長,您好,早就聽說市長大人年輕有為,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呀!”
來人是泰方船舶集團總經理華翔,朱一銘雖然才是第一次和對方見面,但對其當然不陌生。從他手上的這些資料來看,這位雖然看上去大腹便便的,但要工作能力還是很不錯的。他是船舶集團的老人了,說句夸張的話,集團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的功勞可是相當大的。
從這次和索菲亞公司談判的事情,也可以看出對方的處理事情的老道,眼見僵持不下了,向市里求援了,并且直接找一把手梁之放。他太清楚華夏國的官場了,知道他們集團公司的事情找誰都不好使,最后還得書記說了算。與其在其他人身上浪費時間,他還不如直接一步到位呢!
從他剛才的那句話中,不難看出這是一個亦官亦商的老狐貍,初次見面,還沒等朱一銘有反應,一頂高帽子就飛了過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算朱一銘對他再怎么不待見,總不至于讓他太過難堪的,因為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朱一銘見狀,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華翔笑呵呵地說道:“原來是華總來了,真是少見呀,現在離開會時間還早吧,有華總的這么積極的態度,那下面的工作,我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呵呵!”
華翔聽了朱一銘的話后,腦門上隨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一直以來,他都沒把這位年青的常務副市長放在心上,要不是梁之放昨晚打一個電話給他,他都不見得會在這時候過來。他雖是體制內的一員,但卻一直在企業工作,三十歲出頭的副廳,在國企里面大有人在。這些不是下來鍍金的,就是掛個空職,做自己的生意,沒幾個有真材實料的。
下意識里,他也把朱一銘歸到了這一類,只不過覺得對方可能比企業里的那些太子爺、太子女們更牛叉一點,畢竟是常務副市長,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市領導,所以他在接到梁之放的電話以后,就提醒自己不能等閑視之。
現在聽了朱一銘的回話以后,華翔還是大吃了一驚,對方的話雖然說得很婉轉,但里面表達的意思確實清清楚楚,人家對他到這時候才過來露面很是不滿,出言敲打呢。常務副市長主管全是經濟大局的,你作為市里重點企業的老總,居然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沒有露面,確實有點說不過去,難怪人家有想法。
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后,華翔的頭腦子里立即告訴轉運起來,剎那間,好幾種說辭涌進了他的腦海,最好的就是拿梁之放做擋箭牌。你副市長再牛叉,難道還能不買市委書記的帳,不過華翔覺得,如果真那么去說的話,他可能會更麻煩。
一番權衡以后,他開口說道:“朱市長,真是不好意思,近來公司里面忙著談判的事情,我可頭腦子里一團漿糊,沒能及時過來向你匯報工作,還請見諒。”
華翔發現與其在這挖空心思為自己的解釋,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把錯誤承認下來,然后再扯上談判的事情,對方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他。
朱一銘聽了對方這話以后,還真不好再多說什么,就算人家沒有及時到你這來,但那也是為了工作,你又能如何呢?
盡管朱一銘知道對方這只是一個托辭,他既然已經投靠梁之放,自然不可能再向市里的其他領導套近乎,兩面三刀可是官場上的大忌。對方要是拿梁之放來說事,朱一銘倒是可以借題發揮,現在人家什么也不說,直接把錯誤認了下來,他反而不好多說什么。
朱一銘和華翔談了十來分鐘,就讓對方先去會議室等著了。他雖然不能把對方如何,但也不會給他好臉色,這種目無領導的人,就算工作能力特別強,身后又有一把手撐腰,也不會遭人待見的。
三點左右,朱一銘在辦公室里抽煙喝茶,王勇推開門進來以后,見到對方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他愣住了。他準備上前提醒一下對方開會的時間到了,但轉念一想,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下午召開船舶集團引進外資工作領導小組成員會議的事情,是中午下班的時候,老板告訴他的。下午過來上班以后,他還特意提醒了一下對方下午有這項安排,到現在也不過就才過了個把小時的時間,再說,中途泰方船舶集團的總經理華翔還過來匯報過工作,老板絕不可能忘記這事的。
既然不是遺忘,卻又待在辦公室里不動身,王勇自然看得出來這里面應該另有隱情,既然這樣,那這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嘚,回辦公室繼續耐心等著吧。
朱一銘當然知道王勇的來意,見對方一陣猶豫以后,選擇了默默離開,他還是很開心的。這說明經過一段時日鍛煉,王勇已經漸漸適應秘書這個角色了,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進步,他作為老板,見此情景,當然應該高興。秘書如果玲瓏一點的話,他也能省許多事的。
的應天雨行圖第九百零六章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