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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毫無頭緒,但他不希望這事對肖銘華造成什么影響,他可以緩了緩臉上的表情,然后開口說道:“這事我也有點吃不準,不過就算那位摻和進去也無所謂,那兩個家伙在小胡子的示意下試圖襲擊我,當場可有幾百個見證人呢,我就不信誰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會員登入無彈窗”
肖銘華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后,猛抽了一口煙,然后用力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他低聲說道:“我主要是向你匯報一下這事,其他的我才不管呢,誰關注這事和我都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我只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正如你剛才說的,誰也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行,我知道該怎么辦了。”
朱一銘聽了對方的話以后,呵呵一笑,說道:“你也不要勉強,還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那話,要是有人過問這事,你只管往我身上推,我來應付。”
肖銘華聽后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朱一銘對他的照顧,沒必要硬在這逞能,沒有那必要去硬撐。他想了一下,笑著說道:“行,我心里有數!”
朱一銘見對方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沒必要再深說下去了,端起茶杯來,剛準備喝兩口茶,突然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朱一銘拿出來一看,見是政法委書記車懷遠的號碼,想到剛才肖銘華說的那一茬,朱一銘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看來對方是通過電話做“解釋”來了。
電話接通以后,朱一銘笑著說道:“車書記,你好!這么晚了,有事?”
剛才肖銘華說到車懷遠的時候,他雖然說得輕而易舉,其實他對方的做法還是有點意見的。在肖銘華過來之前,他就和對方打過招呼,也就是說,車懷遠應該知道肖銘華是他朱一銘的人。既然這樣的話,他還硬往里面插一腳,這就有點不地道了,所以此刻接電話的時候,朱一銘的態度并不友好。
車懷遠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后,心里一拎,暗想道,多虧了打個電話,要不然就這么莫名其妙地和對方結下梁子,那才叫冤呢!
今天這事還真怪不得車懷遠,他打那個電話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問一下,因為在這之前元衛軍鄭重其事地向他匯報了這事。不管他這個政法委書記是不是擺設,公安局長向你匯報了,你要是置之不理的話,貌似也有點說不過去。
他打那個電話,說白了就是做個樣子而已,我打我的電話,你們該干嘛還干嘛,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他打電話給肖銘華的時候,對方直接把朱一銘給抬了出來,他就覺得這事不得不慎重了,想來想去還是打個電話過來說一下。
聽到朱一銘的語氣很不友好,車懷遠倒沒有放在心上。雖說他沒有偏袒林之泉、元衛軍一方的意思,但之前的那個做法,讓對方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人家撂臉子給他看,也在情理之中。
一直以來,車懷遠雖說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但由于手上沒有實權就不怎么遭人待見,所以就這方面而言,他還是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車懷遠在電話那頭故作輕松的一笑,然后開口說道:“時間確實不早了,沒打擾一銘市長吧,我想兩句話想說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我和市公安局的肖副局長在一起呢,車書記有什么話請說。”
朱一銘這話看上去是為了回答對方剛才的問題,其實是為了把肖銘華點出來。車懷遠想說什么,他心知肚明,搶在他前面說出肖銘華來就是告訴他,你要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最好不要再來胡編亂造神馬的,那樣就沒意思了。
這樣說,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朱一銘就是想通過這件事情告訴對方,他和肖銘華之間的關系非同一般,以后再遇到類似的事情,讓車懷遠的心里有點數。說白了,你站在一邊看戲沒問題,但要準備上場的話,首先得想清楚究竟幫誰的問題,免得到時候大家尷尬。
車懷遠要是還聽不出朱一銘話里的意思,那他這么多年的官算是白當了。朱一銘的話音剛落,他就緊接著說道:“銘華局長也和一銘市長在一起,這就太好了。在剛才打電話給銘華局長以后,我才知道西山縣采沙公司的那幫人居然膽大妄為的如此地步,我這個政法委書記真是失職呀,我代表市公安局向一銘市長道歉,看來下面我們要在治安工作上面多下點功夫,絕不能再出現類似事件。”
朱一銘聽了車懷遠的話以后,心里有數了,對方這是在作解釋呢。他之前并不清楚這事的來龍去脈,之所以打那個電話,極有可能是被人忽悠了。車懷遠的最后這一句話倒是有點意思,看來這位政法委書記對于現狀心里也很是不甘,他話里話外,透露出要和這邊合作的意思,這分明實在遞橄欖枝呢。
這個情況,倒是有點出乎朱一銘的意料之外,他想不到在這個時候,車懷遠居然會如此積極主動。略作思考以后,朱一銘說道:“車書記,感謝你的關心,至于說治安工作方面的事情,那是你們政法口子的事情,我就不摻合了。呵呵!”
朱一銘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對現在車懷遠的態度還有點摸不準,另外這是一件大事,肖銘華到泰方的時間還短,不宜介入太深,一切只能徐徐圖之。至于說車懷遠,他如果真想做點事情的話,以后一定還會繼續拋出橄欖枝的,沒必要急在一時就給他回答。俗話說得好,好事多磨。
車懷遠聽到朱一銘的回話以后,沒有任何異樣的表現,仍是笑呵呵地說道:“行,那就先這樣吧,今天的這事,肖局長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你讓他只管來找我,我就不再給他打電話了。”
“好,那我就代表銘華謝謝車書記的了。”朱一銘同樣一臉微笑地說道。
等朱一銘掛斷電話以后,肖銘華露出了一臉疑惑的神態,他對于朱一銘拒絕車懷遠的提議有點吃不準,所以才會是這樣一副表情。之前,兩人可是商定的方針是加強與車懷遠之間的聯系,借著他的名頭,與元衛軍周旋。現在朱一銘卻又臨時改變主意了,這讓肖銘華有點看不明白。
朱一銘見后,笑著說道:“不急,等段日子再說,你現在先把手上的這事搞定了再說,至于說其他的,我們都可以等一等。”
肖銘華雖然不清楚朱一銘這么說的目的,但對方既然明確給出這樣的說法來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再打破沙鍋問到底了,相信他會有相應的對策的。
兩人把茶喝完,小吃也基本消滅光了,才站起身來買單走人。
朱一銘上車以后,想起剛才肖銘華說的策略,心里還是覺得挺滿意的。對方的意思是,眼下這事只能定性為那兩個家伙試圖襲擊市領導未遂。至于這背后是不是還有什么陰謀,要想搞清楚,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肖銘華的建議是,先把這事放一放,讓人去挨個查一查這些家伙。他們既然如此膽大妄為,連市領導都敢動手,之前不可能什么事也沒有。經過一段時間摸排,把他們的老底都掀出來,看他們還抗不扛得住。
朱一銘覺得這方法還是可行的,他們現在一個個之所以嘴特別硬,就是因為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現場被拿下的時候,他們手中除了規格一致的短鋼管以外,并沒有其他管制刀具東西,所以他們此刻才會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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