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則,你在突厥營救本王的時候立下功勞,本王趁此機會讓你進千牛衛也算合情合理,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以后就難了,希望你就不要推辭了。”李恪肯定的說道,“至于延族,就先委屈你跟本王去并州待斷時間了。”
“能為殿下效力是微臣的心甘情愿的,豈能有委屈一說,還望殿下以后休提此話。”許敬宗也回答的很干脆,同時反駁的很果斷,讓李恪對他很欣賞。
“殿下請放心,老夫一定會安排正則好正則的事情。”封德彝此時也很干脆的給李恪一個滿意的回答。就像李恪說的一樣,劉仁軌營救李恪有功,封德彝憑此功勞,就能有理由讓他在千牛衛當差。而李恪的意思他明白,千牛衛只是為劉仁軌這樣沒有深厚家族背景的寒族子弟鍍金。就像李世民為蘇定方編練新軍而在千牛衛任職幫他鍍金一樣。
“恩,多謝封相。”李恪拱手謝過封德彝后繼續說道,“大理寺卿好想已經年邁,不知道孫少卿接任辭職的機會有多大?”
“殿下放心,大理寺卿的位置老夫一定會唐孫少卿接任。”封德彝微微點頭,語氣堅定的頷首說道,“在大理寺沒有人的資歷能夠勝得過他。”
“多謝殿下,多謝封相。”孫伏伽此時也激動是拱手相謝,大理寺卿和少卿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權利卻相差甚遠。李恪的如此安排,目的就是在大理寺放上自己的心腹,培養自己的實力,讓大理寺成為自己的地盤。由此可以看出他對孫伏伽的看重,豈能不讓孫伏伽感動。所謂大理寺卿,在大理寺絕對的那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在加上培養出了一批人才,到時候的大理寺絕對是李恪的天下。
李恪對大理寺的看重是有目的的,在中央的三省六部這些行政部門,自己的勢力很難滲透,就是相辦法安排自己的人在里面任職,他們會受到長孫無忌的排斥和打壓,很難在短時間得到升遷,行成一股能夠跟長孫無忌想抗衡的龐大實力。所以,他便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不被眾人重視的九寺五監。因為在唐朝,九寺五監是獨立的中央職能部門,它和尚書省的六部在職級上基本平級,同時跟六部沒有法定隸屬關系。所以,只要是大理寺卿的位置在自己人手上,大理寺基本就是自己的地盤。但是九寺五監和尚書省的六部在職權上有重疊的部分。所以,很多時候六部基本上取代了他們的職權。正因如此,九寺五監在朝廷中的地位不如六部顯赫。然后,實際上他們之間也存在分工和制約關系。六部主管政令,九寺五監分別負責某一方面的具體事務。所以,李恪認為既然不能在六部中發展實力,何不在這些部門里培養自己的實力,然后用他來制約六部呢?
還有一個讓他重視大理寺的原因是,大理寺是大唐的司法機構,很多重大的案件朝廷都會交給大理寺來處理。即是刑部在處理一些答案要案,為了制約刑部,皇帝都會讓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徹查。刑部在這些事情上都不能避過大理寺而單獨調查。因此,李恪就是想通過大理寺來制約刑部,同時讓自己的實力滲透到大唐是司法部門。
李恪在解決完孫伏伽關于大理寺卿的問題解決完之后,孫伏伽便明白了李恪的意思。聰明人之間說話不需要刻意的解釋,就像孫伏伽明白李恪的意思一樣。所以,他給了李恪一個簡單的眼神,表示自己不會讓他失望。
李恪很滿意孫伏伽給他的答案,他看了一眼在坐的眾人,鄧同達的新任長安縣令,難以升遷,左翼要輔助鄧同達辦案,不能隨便調離。柴哲威、李宗和尉遲俊年紀的問題,不可能這么快就安排他們職務,再說他們的官職還是讓他們自己老子安排更為妥當。岑文本,李恪知道自己就算不安排,以他的才能,明年肯定會有所升遷。而自己的書法老師褚遂良就更加不用說,書法受到父皇的賞識,升遷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所以,到此時眾人的升遷問題基本已經解決,然后他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氣,詢問一旁的劉仁軌現在幾時。劉仁軌告訴他現在已經到了亥時,他才發現自己等人在書房中已經待了好幾個時刻。因為很多人第二天還要上朝,他很歉意的是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大家如何沒有什么問題的話就散了吧。”
“諾”眾人沉聲應道,跟李恪告辭,然后依次退出了書房。李恪在柴哲威、李宗和尉遲俊剛要離開的時候示意有事情跟他說,他們便沒有隨眾人離開,而是留在了書房中。
其實,今晚李恪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想法培養一批寒門士族子弟,成為自己今后在朝中的中堅力量。但是,此時他的心腹中有幾個人如褚遂良,岑文本,封德彝都是世家大族的弟子。所以,李恪覺得在他們面前說要培養寒門士族子弟顯得有些不智,所以只能通過另外的一些渠道。而李恪的這個渠道就是眼前的三個兄弟,他想讓他們接觸那些有才能有抱負的的寒門子弟,然后為自己所用。如果說李恪可以結交寒門子弟會招人猜忌和被別人抓住把柄以此大做文章的話,那柴哲威、李宗和尉遲俊他們結交就不成問題。
其次,就是李恪在回長安的路上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決定一個國家戰爭的主要因素是什么?對于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會回答,是軍隊,是軍事實力。然而,李恪在突厥見識過他們的騎兵之后才明白這樣的回答是多的絕對。他認為很多人都被強大的軍隊戰斗力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錢,國家的財政。
所以,財政在一個國家中的地位非常高,同時說明誰控制了財政,誰就有了左右政局的能力。因此,李恪覺得既然自己不能在現在的朝堂上用自己手里的實力和長孫無忌他們抗衡,何不從經濟發面入手呢?用自己手里的經濟實力來彌補自己將來在政治上的勢單力薄呢?所以,他才會有這樣一個想法,那就是大力發展經濟,培養屬于自己的經歷群體。
然而,作為皇子,經商對他來說不但聲譽受損,要是被某心人利用,便得不償失。但經濟對于一個國家的影響很很大,錢財對于儲位之爭更是會起到很大的作用。所以,在今后的斗爭當中自己需要的錢很多,在楊妃財寶還沒有著落的時候,他只能通過經商發展經濟這條路來積累財富為自己所用。所以,他留下柴哲威,李宗和尉遲俊三人的第二個目的就是經商。他想通過讓自己是三個兄弟在長安更多的利用自己現在的名下的產業的資金控制更多的店鋪和酒樓。另外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李恪在今天夏天所搞的活體印發術已經研究已接近尾聲,這幾天就在準備刊印第一本書,李恪想把這個技術控制在自己是手里。如此一來就要在長安設立一個書局,專門從事印發書刊。李恪想的便是讓柴哲威、李宗和尉遲俊三人選派人手負責此事。李恪跟三人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后,柴哲威、李宗和尉遲俊便沒有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三哥,如果活體印發技術被朝廷知道,是否要被朝廷收回呢?”柴哲威還是有些擔心。
“如果印發術控制在朝廷的手中,朝廷又需要設立專門的機構和銀錢來負責書籍的印發,這樣不但費錢,還會不利于文化的傳播,父皇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朝廷不會收回印發技術。”李恪肯定的說道,“但是,書局在書籍印發的過程中會派人過來負責察看,你們吩咐自己的手下,只要在印發的書籍上不出什么問題,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必在意。”
“既然三哥這么說,那我們兄弟三人一定不會辜負三哥對我們的期望。”李宗這是保證道。
“對啊。”尉遲俊也嚷嚷道,“三哥盡管放心,小俊一定會好好飛輔助兩位哥哥把事情辦好的。”尉遲俊在經過漠北一行之后顯得成熟了很多,說話也比以前穩重了很多。
“有你們這句話,三哥就可以放心的離開長安了。”李恪嘆道,“希望你們不要惹是生非,今天的長安城已今非昔比。”
“三哥放心,我們一定謹記你的教導。”三人雖然不明白李恪話中的‘今天的長安城已今非昔比’,但他們知道李恪如此說都是為了自己好,便恭謹的答應了他。
“三哥,那候若依的事情...”尉遲俊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路,突然問起了李恪最為敏感的話題,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邊的李宗便立即拉了一把他的衣襟,尉遲俊舉目想李宗望去,見他雙目怒視他,臉色不悅,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即改口道,“不知道三哥要帶多少人去并州?”
候若依確實是李恪此時心中的傷,尉遲俊的問題雖然沒有說完,但還是觸動了他內心情感最脆弱的部分,他臉色頓時變的煞白,嘴唇不由的蠕動。柴哲威和李宗兩人看到李恪的反應,心中嘆道糟糕,使勁使眼色想讓尉遲俊跟李恪認錯。而就在此時,就見李恪一臉疲憊的說道,“事情就談到這里吧,天色不早了,你們回去吧。”
“諾”三人不知道該如何勸誡李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片刻,微微一聲嘆息,退出了書房。等三人離開之后,在月光是照射下才發現李恪臉頰上一行的清淚。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