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魏征和孫伏伽低聲商量了一番,又將盛田理惠子的供詞遞給李恪看,李恪已經猜到了供詞中所敘述的基本內容,但他還是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將供詞粗粗看完之后遞給魏征,“魏秘書監,你認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事呢?供詞中說齊王李佑和陰妃都參與了這件案子,而且,盛田理惠子就是在陰妃的幫助下才會順利的給皇后的湯藥中下毒,你覺得她的供詞中的可信度有多少?”
“殿下,皇上讓我們繼續查案,那我們就必須要繼續查下去,不管涉及到是這個人是齊王還是陰妃,對于盛田理惠子的供詞的真實性我們暫時也不能確定,但只要審問過齊王殿下和陰妃娘娘,下官認為肯定會有所收獲!”魏征堅定不移的說道。無彈窗
“既然你都這么說,那我們就這么辦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審問齊王和陰妃,但在之前盛田理惠子的供詞絕對要保密,不能泄露任何一個字。”李恪嚴肅的說道。
“下官明白!”魏征和孫伏伽兩人點頭回答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戴胄已經帶著十名身穿囚服的犯人來到了客廳,見李恪之后給他施禮,告訴李恪他要的人已經帶到。李恪看著眼前兇神惡煞的好像很不服自己的樣子的十人,瞬間發出一股殺氣逼出眼前的十人,十人沒有想到自己面前這樣身穿王袍的青年會有這么凌烈的殺氣,頓時不敢有輕視之心,急忙給李恪施禮。
李恪對十人的表現還是很滿意,他對魏征、孫伏伽和戴胄告辭便離開了大理寺。回到漢王府之后李恪的身邊多了十個陌生的面孔,漢王府中的諸人對李恪身邊這十個身穿囚服的人感到好奇,但是李恪一句話也沒有說,命人將王中長召到書房,直接將十人丟給了王中長,并告訴了他一句話,“訓練他們,本王給你三十天的時間將他們訓練成比強盜還強盜,比惡人還要兇殘的人。”
王中長雖然不解李恪對自己所下達的命令,但李恪命令對于他比圣旨更管用,他沒有猶豫一聲便答應道,將十人帶出了書房。
第二天,李恪一大早就來到了大理寺,他本以為自己來的很早,可是沒想到來到大理寺大堂后發現魏征、孫伏伽和戴胄三人早已等候他多時了,三人見了李恪便急忙給他施禮,李恪也同時給三人回禮。
然后,李恪沉吟了片刻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認為審問完齊王李佑或者陰妃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人然后再審問兩人中的另一個人的話這中間有一個時間誤差,在這個誤差中可能會出現一些預料不到的情況,因此為了避免這種不能預料的情況發生,他認為能夠同時審問兩人又不讓兩人又見面才是最佳的審問辦法。隨即,他提議由魏征和孫伏伽兩人審問陰妃,而由自己和戴胄兩人審問齊王李佑,兩邊同時進行審問。魏征和孫伏伽還有戴胄對于李恪的提議沒有反對,恰巧經過了這宗案子前期的審問,他們的心里也有李恪這樣的擔心,現在李恪一說倒是符合他們的想法。
李恪、魏征、孫伏伽和戴胄四人商議完畢便立即開始行動,魏征和孫伏伽兩人便進宮去萬春殿審問陰妃,而李恪和戴胄兩人刷領數十名衙役朝李佑的齊王府而來。魏征和孫伏伽之所以不通過李世民就能夠直接審問陰妃,那是因為李世民已經將此案全權交給了李恪,只要李恪同意他們就不需要通過申請李世民的同意。
而李恪和戴胄兩人來到齊王府的時候,李佑正在書房中大發脾氣,他在知道李恪被李世民任命全權負責下毒案時心里便已經恐慌萬分,而知道李恪昨天在大理寺的地牢中審問過盛田理惠子時更加變得惶惶不可終日,特別是在剛才通過獲得的消息證實了李恪昨天還接見了扶桑使者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兩人時,李佑已經心里已經亂了分寸,他清楚的知道李恪在這種時候接見扶桑使者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人的目的和原因。
因此,李恪和戴胄兩人率領衙役沖進齊王府來到李佑的書房時,李佑顯得很驚慌失措,他雖然極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但依然掩飾不了內心的恐慌,看到李恪,李佑急忙施禮道,“李佑見過三哥!”
“五弟不用多禮。”李恪淡淡的說道,“本王今天不是以三哥的身份來齊王府的,而是以大唐漢王的身份來審問你,為兄還是很希望五弟能夠坦白交待你所做過的一切,這樣一來本王在父皇面前為你開脫也有個理由。”
“三哥!噢——不,漢王殿下,你想讓本王交待什么呢?”李佑被李恪的話激怒,瞬間失去了剛才的恭敬之色,氣急敗壞的說道。
“五弟,你不要忘記了藥膳房有一批能夠解皇后和陰妃娘娘身上的毒的藥材是你在案發前的幾天拿出宮的。還有,在案發當天進宮是三個人當中只有你身邊還帶著一個侍衛。而且,本王現在很明確的告訴你,你身邊的那個侍衛還是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盛田理惠子,而這個盛田理惠子正是給皇后娘娘下毒的真正兇手。”李恪沉聲說道,他不想在繼續跟李佑拐彎抹角的繞圈子,便將自己從盛田理惠子供詞上的內容說了出來,“現在,盛田理惠子已經招供了你所做的一切罪名,難道你還要執迷不悟的抗拒下去嗎?”
“并且,本王還知道不光你一個參與了此案,就連你的母妃陰妃娘娘也跟你一同參與和謀劃了此案。而且她在案子當中不但充當了給盛田理惠子做內應的角色,還故意給自己下毒,用自己也被人下毒的方式來蠱惑人心,掩人耳目,你不知道她這么做不但欺騙了父皇,還露出了她居心叵測的野心嗎?”李恪繼續說道,“三哥現在之所以告訴你這么多只是想讓你明白,你自己幼稚而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可以被饒恕的,但是因為你自己的幼稚讓你的生母陰妃娘娘跟你一同受到牽連,那你簡直就真的是禽獸不如。”
“五弟,作為你的三哥,今天告訴你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清楚清楚,能夠坦白從寬交代一切,給自己留條后路,也給你母妃留條后路,但是,如果你再繼續這么抗拒下去話,等到罪證齊全的時候誰也救不了你,包括父皇也無能為力。”李恪說道這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說也不遲,三哥在你的書外外等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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