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太忠的牢騷,凱瑟琳并不以為然,她笑著回答“這是文化的差異,她住在這里,是希望得到你的庇護,這完全可以說得過去。”
“你要知道,她是惠特尼休斯頓……想騷擾她的人,比想騷擾我的人多的多,她需要得到當地強有力人士的庇護,所以她住在你的官邸,并不奇怪。”
聽起來倒也是,陳太忠認可這話,惠特尼在北崇的消息傳了開去,最近來找的人很多,要是主導外面,還真有不堪其擾的嫌疑,他干笑一聲,“想騷擾你的人其實更多,信不信?”
“我不信……,哦,我信了。”凱瑟琳猛地吸一口氣,低低地喘息一聲,她感覺到身體里,有個東西開始變化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去區政齤府晃一圈,然后又將凱瑟琳、伊麗莎白和馬小雅送到高速路口,這才回來辦公。
長假剛結束,大家還沒從那份慵懶中回過味兒來,整個上午事情也不多,就是京齤城那邊表示了,娃娃魚的魚苗,很快就能送過來了,第一批是一千尾,第二和第三批,最少還能保證兩千五百尾。
目前徐區長的業務,都是陳區長代管的,這個事情,肯定也是由他來張羅了,不過陳太忠顧不了那么多,于是打個電話給孟志新,“老孟,目前有個事情……你幫我抓一抓。”
蓋志新已經開始回歸北崇官場了,他很明白,自己犯了官場大忌之后,為什么還能百年難遇地復出所以他對陳區長的指示,是毫無保留的執行。
了解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之后他很痛快地表示,“好的,交給我了,您就只管放心。”
陳太忠壓了電話之后又處理!些事情,在某一個時刻,葉曉慧闖了進來,“陳區長,我的第一臺逆變器做好了,請你去視察。”
“你讓王主任去看吧,我哪兒有那么多的閑心?”陳太忠不耐煩地擺一擺手,下一刻他才發現哪里有什么不對,“這不是長假都過了嗎,你怎么還在北崇?”
“我在北崇做事業……畢業設計都在這里了”葉曉慧很奇怪地看他一眼,“大學生返鄉創業難道你打算不認?”
“隨便你設計吧。”陳太忠不耐煩地擺一擺手,想到自己跟某人的約定,他又加一句,“惠特尼在北崇還要待一些日子,跟你們韓主任說別亂來啊。,、
“還要待一些時間?”葉曉慧的眼睛登時就是一亮,“我們能配合她做點活動嗎?”
“那些活動有毛的意思。”陳太忠一擺手,“干你自己該干的事兒,別瞎摻乎。”
不知不覺,一上午就過去了,接近中午的時候,章城市來了一撥記者,想要采訪惠特尼,被廖大寶直接擋駕
那個啥,你們先去找陳部長登記,由區里統一安排時間采訪。
就在這個扯皮的時候,陳太忠順著綺情一念的坐標,再次來冇到了地北,他四下看一看,覺得沒啥值得下手的目標,索性直接來到了省委大院門口。
單超昨天去市局自首了,但是這個自首真的很不情愿,他就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不過北崇那鄉巴佬的氣場太強大,而他也是身嬌肉貴,就配合著大家的意思,前去走個形式。
走完形式,他就回家了,不過湖畔花園的慘景,一幕一幕地還浮現在他的腦海,讓他也不能安心地入睡,直到深夜兩三點,他才打個盹,但是在七點左右,他又醒來了。
心里有事的主兒,大抵都是這樣的,被事情壓著,根本就睡不好,明明知道應該瞌睡,卻是死活都睡不著。
可是醒來了之后,他還不敢隨便出去,千金之子,確實是坐不垂堂的,萬一出去之后,碰上北崇那幫不講理的,別說皮肉之苦了,都有生命危險呢。
所以直到中午時分,進出省委大院的車輛多了起來之后,他心思一動,沒由來地有了點膽子,“老李……,去趟海王宮吧?”
那老李便是車隊的司機,并不是單書齤記的正印司機,最近受單超母親的托付,照看這孩子,聞言猶豫一下就點點頭,“是不是叫個警車?要不有點危險。”
“切,能有啥危險?”單超心里害怕,嘴上卻是還要逞強,猶豫一下才又說一句,“那行吧,正好幾個朋友好久沒見。”
不多時,超少叫的警車到了,停在大院門口也不進來,單超和老李步行出門,坐上警車揚長而去。
海王宮在通達算頂級的飯店,門面不大卻非常奢華,飯店幕后老板也是省委子弟,跟超少是中學同學,平日里走動得不算多,但也算有來往。
跟單超來的三個警齤察,有兩個身穿警服,為的就是震懾宵小,又開了警車,實在不合適去飯店吃飯,不過有超少的同學關照,大家在飯店的后院訂找個貴賓間就餐。
雖然有警齤察跟隨,眾人也不敢掉以輕心,事實上,大家都不希望超少現在就四處走動,在家里老老實實地待上十天半個月的,差不多風頭過去了,再出來也不遲。
但是單超不這么看,他表示遇到點這種事就縮在家里,那還不得讓別人笑死
其實在他心里,認為自己要避風頭,對方何嘗不需要避風頭?
一頓飯大家吃得還算不錯,也沒怎么喝酒,吃完飯之后,單超還要去公司看一看,這下警齤察和老李就都不答應了,說海王宮你不常來,這倒無所謂,去公司……沒準就有人在你公司門口埋伏著呢。
東也不能去,西也不能去,這到底去哪兒啊,單超也有點煩躁了一其實在潛意識里,是害怕造成的,只不過他不愿意承認就是了。
找個地方喝茶吧,有個警齤察建議了,他的一個哥們兒剛開了一個茶社,地方是鬧中取靜,設備設施都不錯,小姑娘們也都挺漂亮。
警車開到距離茶社不遠的地方停下,由于是在馬路邊,大家很小心地掃視著周遭的來人,尤其是騎摩托車路過的,更是提防的重點,看著有點嫌疑的,就要細細打量。
這表現得就有點杯弓蛇影了,但是事實證明,他們的小心一點都不多余,才走了兩步,后面一輛摩托車呼地沖了過來。
警齤察們往旁邊一讓,順便就擋在超少面前,一輛ね摩托車從他們身邊不遠處駛過,車上兩人都是戴了頭盔的,在路過他們的時候,后座那位一側身,沖著他們一行人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大聲地笑了起來。
“我井,追。”登時就有警齤察受不子啦,但是身著便衣的警齤察提示,“小心調虎離山,你一個人去就行了,我們還要保護超少。”
這警齤察膽氣也壯,關鍵是他身手也不錯,身上還有槍,心說著急了我還能拿警車撞人,所以根本沒有推辭,二話不說跑回警車,著了車就拉著警報追人。
“通達這市區,早就應該把摩托車禁了。”便衣警齤察哼一聲,不滿意地發話,“那么多省會城市都禁了摩托車,就咱通達沒反應。”
“還真尼瑪追得狠。”單超氣得罵一句,毫無疑問,那倆摩托車手目標就是他,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地肆無忌憚,他真是又怕又氣,“真是欺人太甚。”
“我打個電話,堵這輛摩托。冇”便衣警齤察伸手去摸手機。
他的話剛說完,身后又有摩托車響,眾人趕緊又讓兩步,又是一車二人出現在他們身后,后座上是個小胡子,他沒戴頭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一行四人。
這倆是不是呢?大家正猶豫著,只見那摩托車在前方一個急剎,一個漂亮的擺尾,車手大轟著油門,順著來路疾馳而去。
“我井,這也尼瑪太囂張了。”這次,連便衣警齤察都開口罵人了,這倆很顯然也是沖著超少來的,只不過大家沒有被調虎離山,其中一人還穿著警服,所以掉頭離開了。
為什么掉頭?很簡單,前面還有輛追人的警車呢,如果警車一回頭,可不是堵個正著?
大家都想明白了,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摩托車離開,萬一又是調虎離山呢?
意識到這樣的現狀,一干人的心里,都是拔涼拔涼的,良久之后,另一個警齤察才嘆口氣,“超少,我看還是先護送你回家吧,你這次招惹的人…”嘖,我要是你,就出國躲一躲。”
“嗯,是我,麻煩你幫著堵兩輛摩托…。”便衣警齤察打完電話之后,收起手機嘆口氣,“超少,你想辦法跟對方溝通一下,這么下去,不是個事兒啊。”
“溝通也沒用,那邊肯定不認賬。”單超的臉色刷白,低聲地回答,幕后兇手是陳太忠無疑,但是姓陳的會認嗎?那根本不可能,“著了急我也跟他玩狠的。
“跟他比狠,還是算了吧。”便衣警齤察搖搖頭,死的那三個混混,按說都能算到陳太忠頭上,但是通達警方沒法查也不能查一私下可以查,但是沒人證明,陳太忠曾經聯系過黑道什么的,正經是大家查出來了,惠特尼就跟那廝住在同一個小院里。
到時候不要沒查出陳太忠,反倒把地北省騷擾惠特尼休斯頓的事兒捅了出來,那大家的樂子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