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出使上京城一百七十二祖師爺爺和生死符
保羅爺略一猶豫,卻是不敢打包票了,自己的心腸軟自己是清楚的,眼下說的可都當不得真,日后的事情,忽忽就變了,誰知道呢!譬如展貓兒和白老鼠都成了朋友,這天底下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要肯,日后我便隨便你怎樣。”楊將軍跟保羅卻是學得變通了,連撒嬌都學會了,保羅一瞧,頓時骨頭都輕了三兩,最怕這種平時不撒嬌突然便撒嬌的,這便好比守節多年的俏寡婦突然給你飛個媚眼兒,當真骨頭都酥了。
“有鳳姐姐說話,還有什么不肯的,螞蟥叮上鷺鷥腿,我上天來她上來,算她造化了。”保羅抬眉一笑,這才轉身回去,“喂!小白虎,咱們可說好,不想變野獸的糞便呢,日后就老老實實給大爺我打掃茅廁,如果笨手笨腳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我一般做事情蠻出格的,譬如把什么西夏公主賣到妓院里面去……”
嚇唬小姑娘本就是他所擅長的,速額真一來怕黑,二來怕變成野獸糞便,卻是把仇恨拋下了,抽泣著站起來,“你……你弄得我國大亂,我父皇都死了,這可得算你帳上,最多我不跟你計較了,咱們扯平了就是,什么打掃茅廁我可不會……”
嚇!這姑娘還討價還價上了?保羅有些啼笑皆非,“我說小白虎,你似乎是我的俘虜罷!你打仗的時候跟俘虜討價還價么?”
速額真頓時語塞,別看她上陣殺敵是一把好手。平日里當真是什么都不懂不會,不過卻也不算是刁蠻,而是真笨,果然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不知道天波府穆元帥知道眼前這位兩眼開開的小姑娘就是在邊疆把大宋朝攪得天翻覆地的西夏元帥會作何感想。
保羅見不得她那副瞪大眼睛詫異的樣子。“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爺我教你一個乖,相書上說女人眼睛分得開開的便是不正經,那些紅杏出墻的大多都是眼睛分得開開的,書上怎么說來著,眼睛開開腿開開……”
“什么叫紅杏出墻?”速額真眼睛開開地看著他,他頓時便郁悶了。當真是蠻酋,自己可不是對牛彈琴么,當下沒好氣地說:“就是我把那小球球彈進你身體里面……”
小白虎頓時臉上一紅,這個她卻是明白的,那東西在身體里面那么長時間,當真是把人折騰壞了。再不明白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你們漢人沒真本事,只會搞這些下作手段。”
“兵者,詭道也,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不懂。跟你說了也白搭,你別以為打仗贏了幾次就瞧不起人,那是因為西夏產馬,大宋國不產馬。你們黨項人趁秋天糧食熟便騎馬來掠劫,四條腿當然比兩條腿跑得快。”保羅不屑跟她說這些軍國大事,“以后你再也不用考慮這些了,只要學會如何打掃茅廁便行,跟著罷!”
他說罷轉身,心里面卻是在嘀咕,這姑娘眼下老實,可萬一使壞……唉!要是有個魔幻電影里面那種主仆契約就好了……他一邊思索一邊嘴巴也不經大腦思考便一心二用說話,“再教你個乖,這叫人為刀殂我為魚肉,你現在便是殂板上的魚,可別想蹦出爺的手心。”
楊排鳳看他賣弄口舌,不由淺笑,保羅人雖然輕浮了些,不過輕浮的永遠比一臉深沉的更加容易勾搭女孩子,以為擺酷能吸引女孩子純是處男的臆斷,女孩子就好比梅花鹿,你不去追,只能永遠看著,你去追,起碼有五成成功的機會,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便是這個道理,至于怨天憂人的,更加不配身為男人了,應該叫怨婦才對。
小白虎也是命該如此罷,此刻嘴硬說道:“好男兒上陣殺敵,要么死,要么生……”
保羅噗哧一笑,“我說小白虎,你沒站著撒尿的工具,怎么個好男兒法啊?”速額真臉上一紅,卻是昂著脖子說道:“誰說女子不如男,我敢說天底下九成的男子都比不上我……跟楊將軍。”她倒也不算傻,還知道拉上楊排鳳墊背。
保羅爺嗤之以鼻,“生生死死的,只有姑娘家才喜歡沒事說這個……咦?”
前面便是一片漆黑,后面是熊熊烈焰,保羅爺一聲咦,呆立當場卻宛如禪宗大師明心見性的開悟,從此往后,武林中便多了一個門派,天山派,后世天山派頗多驚才羨艷的男女俠客,男的盡多文武兼修,大多都因為崇拜祖師爺爺陳少保,女的雖然美貌絕世,卻頗多氣量狹隘之輩,卻不是不忿當年祖師婆婆赤霓裳一時無兩的美人,卻只能是陳少保的諸多美妾之一。
咱們的保羅爺到底想到了什么?
卻也簡單,小白虎的話讓他想到了一個詞,“生死符”,這東西可比魔幻電影里面的主仆契約強多了,頓時心有感悟,“逍遙游”心法從腦海中浮起,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而來,旁邊楊將軍看他突然臉色古怪站在原地不動,心中詫異,欲待伸手去拽,不過她到底也是自小學武的,雖然是上陣殺敵的武功,卻也知道江湖上武學境界,心說難道愛郎此刻突然悟到了什么武學至理,頓時便護在他身邊。
佛說“一彈指八萬四千大劫”以此來形容佛法不可思議,此刻用來形容保羅眼下的局面卻也合適,他腦中紛騰,逍遙游心法一個字一個字浮現,其實也不過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頓時便醒轉了,再看看左右,天還是那個天,地還是那個地,鳳姐姐還是那個鳳姐姐,不過,腦子里面卻是多了一門武功。
他伸指在唇邊噤聲,詭笑著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上,真力一運,唾沫頓時成了冰片。
昆侖圣女赤霓裳當初給他的逍遙游心法,正是天下六大神功之一六陽融雪功的入門心法,乃是從道家莊子逍遙游篇中悟創的一門武功心法。從此處也能看出,人聰明總是占便宜的,保羅爺就匆匆瀏覽了一遍逍遙游心法,卻恍如禪宗大師立地成佛,憑借一篇入門心法就創立了天山派,雖然天山派的武學大多都是前昆侖派現成的,可卻也暗合“破而后立”的世間大道理。
楊排鳳驚訝萬分,背后小白虎渾不知死到臨頭,只見保羅爺輕松寫意,緩緩轉身,“嵬名速額真。”
小白虎聽他叫自己全名,當下抬眼,突然便見一道白光如電般射來,下意識便要躲開,可惜,眼界境界在,身上武功卻是不在,頓時只覺得什么東西涼涼地刺進小腹,進入體內后便又涼又熱又酥又麻,順著身體經脈便竄開了,恍如螞蟻在體內爬行一般。
這股東西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兒,一忽兒冰涼刺骨,一忽兒灼熱灸體,還夾雜著酥酥麻麻的古怪感覺,在體內快速運行了一個大周天,重新回到小腹處,頓時如放射狀散射開來,速額真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頓時奇癢難當,一聲哀嚎,雙手便在身上一陣兒亂抓,當真是癢得死去活來,嬌小的身子在地上翻騰扭動,才不過一盞茶功夫,已經折騰得她渾身大汗,身上衣裳被自己抓得殘破不堪,身子如蝦米一般弓縮著,眼淚鼻涕掛在臉蛋上,身體還不自禁抽搐。
楊排鳳看了心驚,連帶著看愛郎的眼神都有些變了,保羅擠眼一笑,“我給她身上下了一個禁制,保管她以后乖乖兒的聽話,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叫她舔腳趾她不敢舔咪咪……”
“呸!三句話不離淫賊本色。”楊將軍頓時臉上燒紅一片,接著壓低了嗓音說:“我以后若是……若是敢讓她給你舔那里,我便再也不睬你了。”
這個……嘿嘿!保羅趕緊諂笑著打岔,“瞧你說的,我有那么下作么?說得我好像下九門的采花賊一樣。”說完這才看著地上喘氣不休的小白虎說:“這滋味可好受?”
“你……你這壞蛋……”速額真臉蛋上汗水淋漓,又沾滿了泥土,當真狼狽不堪,說給別人聽她是西夏國的公主,誰信。
“你師傅吳昊身為天下十四杰,你的武功境界想必也不低罷!”保羅此刻得意,負手而立悠悠然裝大尾巴狼,果然有一代宗師的架勢,“如果此刻你師傅吳昊在,或許能幫你解開,過了今夜,神仙也救不了你,每天午時三刻發作,發作的時候什么滋味我想不用我多說了罷!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有我才能化解。”
他瀟灑一個轉身,腦后一束長發刷一下甩了一個優美的弧度,看著爬上天邊的月亮,用寂寥的宗師口吻很地說:“十年生死兩茫茫,我這門武功,就叫生死符。”旁邊楊排鳳看愛郎這副風范,當真心折不已,更加愛煞了,天底下有幾個人能忽忽兒說說就創立一門武功的?這樣的男兒才值得自己付出全身心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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