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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困獸之猶斗一百九十六江面驚魂(二)大宋時代周刊
“米粒之珠。”秀善冷哂,有曲一停,揮手輕輕一架。“茲啦”一聲如刀劃破牛皮,湛瀘寶劍居然把玉笛削成了兩斷,秀善大驚,不過他到底乃是當年名聲顯赫一時的武學大師,頓時一晃身,順勢在寶劍劍脊上一彈,“當”一聲響,這借力打力之勢讓白五爺腳下一錯,只覺得身子不由自己控制往旁邊而去,一時間收勢不住,旁邊一桿合抱之粗的拍桿愣生生被割斷,嘎拉嘎拉往旁邊倒下。
秀善看著手上半截玉笛心疼不已,他這玉笛乃是萬載寒玉所制,堅逾精鋼,卻沒料到一個照面就這么無聲無息被對方寶劍給削斷了,頓時眼瞳一縮,“湛瀘寶劍?”卻是起了貪念了。
小蓬萊養尊處鋮,八大護法許多年未在江湖上走動,有一位高人曾輕說過“所謂高手,就是不出手”,正因為如此,當年八位驚才羨艷、或正或邪的高手隱入小蓬萊后反而聲名愈發響亮,這正是當初蜀崗赤、燕兩女比武之際小蓬萊到來后,譬如江南二老這類聲名享譽江湖數十年的許多武林大豪瞧見后不怎么敢吭聲的原因。
可是,又有那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長江后浪扒前浪”,白五爺武功卓絕聰慧一時,當初保羅拓了明尊圣火令上武功心法給了白五爺,因此武功大進,加之又有湛瀘寶劍在手,而小蓬萊妄自尊大小看江湖群豪,連消息都閉塞了,那鬼影神魔高亮吉若不是因為不知底細,如何被白五爺一個照面割成兩截身死當場?
這時候小白虎業己點醒了幾個兵丁頭領,秀善眼尾一掃,頓時拿定了主意,剛才吹奏之際插在腰間的長劍頓時出鞘,一汪清泉一般。卻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寶劍,只見他修長的雙手一彈,寶劍如飛般往小白虎身上刺去,而自己卻負手而立看著白玉堂冷笑。
那寶劍宛如活物一般,到了小白虎跟前一尺,卻是凝在空中不動。小白虎往左那劍便往左移動,小白虎往右,那劍也往右移動。卻是嚇得小白虎和幾個兵丁首領不敢動彈了,小白虎雖然師承吳昊,可畢竟大多數功夫放在戰場廝殺,武學上,這單打獨斗的功夫還真不怎么樣。
白玉堂大驚失色,“御劍術?一心二用?”這兩門絕學無論哪一種都是江湖上難得一見的,卻是沒想到秀善有這等本事。頓時心中一涼,他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秀善這手段一使出來。等于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
好在秀善畢竟也是一代宗師。自恃身份,卻也不屑于拿小白虎等人開刀。此刻卻是姿態高古,江風吹來,玉石一般的額前碎發飄動,箭袖外的對襟比甲上兩根帶子打的結宛如蝴蝶一般舞動,想必他年輕的時候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少婦。
“我看你和那陳保羅一身武功在年輕一輩中也頗為可觀算拔尖的,我當初也不過如此,罷了,你和他自斷一掌,我便饒你們不死。”秀善輕輕彈指,貪念愈熾,方才他一彈指在湛瀘寶劍劍脊上,居然連指甲都震斷了半截。
他目不轉晴看著白五爺手上寶劍,緩緩說,“不過,你手上寶劍卻是要留下來,算賠償我的笛子。”
白五爺何時被人如此輕視過,頓時怒急生笑,剛要開口,卻聽得一聲怒喝,“放狗屁。”
保羅爺從江面上振翅飛來,怒罵了秀善一句后卻是毫不停留,一掠之下撈起甲扳上粗如兒臂的纜繩,卻是往對岸飛去。
三峽兩岸有棧道,都是自古以來官府開鑿的,他們回江陵,自然可以放水直下,可入蜀的船只在這一段卻是要纖夫拉纖才成,他剛才想了個笨主意,此刻卻是想到好主意了,只要把纜繩往棧道柱石上一栓,當然能把船只停下。
“果然是臭得緊。”白玉堂雙眉一挑,嘴角一撇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來,他的許多下意識小動作是愈來愈像保羅了。
“不識好歹。”秀善惱羞成怒,腳下輕輕一點,身形一動便往江面上追去,保羅去勢極快,一振翅便到了棧道上,把那纜繩往棧道上一根柱石上一栓,毫不停留便使勁繞了無數圈,接著便打了個死結。
此刻大船離那江上暗礁不過兩丈了,纜繩一緊,噶嘣噶嘣發出叫人牙酸的聲音,頓時把船拽住了,可江水湍急,順流之力極大,大船此刻被栓住,去勢之力卻讓整只大船橫了過來,甲板上家什移動,無數兵丁被甩到了一邊,小白虎武功厲害,腳下生釘一般站在原處,那寶劍卻是依然凝在半空,小白虎手掌內汗津津的,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武功當真是井底之蛙。
“陳保羅。”秀善一聲怒喝,腳在纜繩上滑動,遠遠看去,卻宛如神仙破空飛行一般,一眨眼,便到了保羅身后,中指一曲,一指往保羅彈去。
保羅爺心生警覺,一抽雷鳴刀往身后一背,這時候耳中破風聲響起,叮一聲,指風彈在了雷鳴刀刀背上,手腕巨震,差一點虎口裂開。
而白五爺追到秀善身后,不聲不響,一劍刺去,保羅爺回身,雷鳴刀一橫,腳下一掠也站在了纜繩上。
兩人一前一后把秀善夾在中間,一個金翅耀眼,一個雪翅潔白,眼看對方無事,卻都是定下了心來。
保羅嘻嘻一笑,“秀護法也算得前輩高人了,不如,我和白玉堂聯手討教一番。”
秀善到底是一代宗師,冷笑也不答話,手一招,那凝在小白虎身前的寶劍嗖一下飛去,小白虎這才長長噓了一口氣,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背后冷汗一片,慚愧起來。
還沒等她繼續慚愧,整只大船在江面上橫橫掉了一個頭,船尾狠狠撞晨了那暗礁上,發出轟然巨響,船尾頓時撞出一個大洞來。江水轟然涌進,白玉堂一看不好,也不用保羅眼色,頓時返身去救那些船上的兵丁。
“Shit。”保羅怒急,自己一番苦功成了無用功了,一口惡氣頓時全部撒在了秀善身上。“你個死兔子,看刀。”
刀光如匹練一般,正是龍云鳳傳授的天魔刀法中的天魔弒神。他武功全是當初歐陽忠惠傳授的易經筋底子,這一刀使來,雖兇狠惡烈,卻又帶著佛家武學的博大精深,況且又是含怒而發,雖秀善這般一等一的身手也要暫避鋒芒。
秀善當初也如保羅這般,那是花街柳巷的蓋世班頭。如何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身形倒飛之下,臉都氣紫了。大凡長相俊俏的男子子。最恨就是別人罵他兔子,堂堂五尺之軀的男兒。面子往哪兒擱?
而這時候白玉堂到了船上,第一件事情便是不假思索飛身砍斷了拍桿戰艦的風帆。他武功眼界高,根本不用小白虎說明,身形如電,在一干兵丁迎香穴上紛紛一點,頓時那些呆滯的兵丁紛紛緩神,這時候發現大船船尾被撞出一個大洞,也不用吩咐,個個往船尾奔去拿東西去堵那大洞。
“小白虎,還愣著干什么?幫忙。”白玉堂一聲喚醒還在慚愧的嵬名速額真,返身要去幫保羅爺。
那邊保羅爺含怒出手,刀刀俱是有去無回破釜沉舟,在氣勢上卻是勝出秀善三分,所謂莽漢拼命神仙也要躲避三分,秀善雖然武功卓絕,卻也只是一時間戰個平手,連接躲避了三招,心里面愈發憋屈。
江面上亂成一團,這水道不像運河那般繁忙,來往秀船只并不多,往往數個時辰放眼江面甚至一條船都沒,而這時間,卻有數艘船只逆流駛來,船速極快,一忽兒便能看清楚了,卻是官府才能擁有的水黽快艇。
這水黽憶艇艙底兩排十六只劃槳,若是三十二個訓練有素的大漢來劃槳,其速當真如飛一般,即便是號稱鬼見愁的三峽江面卻也行駛如飛。
這些水黽快艇為首一艘上卓然站立著幾人,其中一人眼神銳利,頓時看見的前面景況。
“廣陵侯,南海燕青蘿受八賢王之命前來相助。”清越的嗓音在江面上響起,內力之盛讓秀善一驚,他眼角一掃,只見一白衣少女拋出數塊木板,接著飛身而起,腳尖在木扳上一點之下,卻是連水都未曾沾上一滴,眼看幾個起落便要到來。
來的正是南海仙子燕青蘿,此女聰慧,且又是出身官宦人家,眼眉通挑,深知朝廷威嚴,別看那些江湖好漢平時耀武揚威,可若是跟朝廷作對當真只有死路一條,可自己師姐南海神尼卻被某些人挑唆利用,在江湖上說了幾句廣陵侯陳保羅的壞話。
所謂殺官造反,那是亂世才有出路的,眼下官家仁厚,四海升平廣陵侯聲譽雖然有些不妥的地方譬如貪花好色,可畢竟無傷大雅,近日來更是聲名如日中天,在市井極有口碑,因此她便勸說師姐南海神尼不要參與那些紛爭,還走了八賢王的路子,也算是一時巾幗。
她聰慧無比,一句話便挑明了立場,保羅一聽,是老丈人派來的,雖然南海神尼在江湖上很是說了自己一些壞話,可這燕青蘿不笨啊!倒是知道好歹。
有天下十四杰中人相助,保羅頓時底氣十足了,就算大船上有人落水,畢竟朝廷的水黽快艇來了,立刻沒了顧慮,氣勢一消,卻是敵不住秀善了。
秀善雖然驚訝,可畢竟自恃小蓬萊在天下的地位,卻是冷哂,手一抖,長劍繞著保羅爺招招奪命,保羅手忙腳亂,好在他易筋經神功在身,少林功夫號稱天下防守最強,而白玉堂此刻也飛身到了纜繩上,兩人頓時聯手對付秀善。
拍桿戰艦船尾被撞出地大洞卻是無法被堵住,江水快速涌進來,那些兵丁只好往上層而去,大船緩緩往下沉去,把纜繩拉得愈發筆直,就見纜繩上刀光劍影一片,連人影都瞧不清楚,若是有凡夫俗子瞧見,定然以為是仙人御劍膜拜不休罷。
燕青蘿幾個起落,到了拍桿上,只是她天下十四杰的身份卻不容許以眾敵寡,捏著承影神劍掠戰。
此刻秀善卻是有些后悔了,他倒是還有絕活,可一擊之下若是殺了一個,卻還有兩人,況且來的是天下十四杰中南海仙子,他雖然不懼,卻也沒有把握耗費真力殺了一人后還能敵住兩人。
大凡聰明人,你讓他以命換命是定然不肯的,何況秀善這等自恃風流瀟灑的武林大帥哥,當下一掌拍開保羅劈來的一刀,閃身躲過白玉堂一劍,自己的寶劍滴溜溜轉起,繞著保羅游移不定,自己卻是一彈身飛起,人在半空,發出一聲長嘯。
嘯聲起伏,似乎含有節奏,那棧道上卻也同時傳出一聲長嘯來,兩廂合并,宛如合奏一般,接著閃出一個紅色身影來,如電一般射到。
來人一個起落便到了江面纜繩上,白光一閃,突然閃出一枚寶劍,接著寶劍一化為三,彈指間便射向保羅。
保羅爺一驚之下,不假思索便以腳勾著纜繩,身子倒轉宛如蝙蝠一般掛在了纜繩上,那三枚寶劍刺空,頓時唰一下又合為一枚飛回來人手中。
“敢問來看可是小蓬萊三才劍諸葛婷?”南海仙子燕青蘿右手按上了承影神劍的劍柄。
那邊保羅身子一轉又彈回纜繩上,這時候秀善的御劍宛如有靈性一般突然刺來,正是保羅招式用老之際,躲閃不及,一劍被刺在了胸膛上。
“保羅。”白玉堂眼都紅了,頓時不顧自己,手上湛瀘寶劍一揮,卻是把纜繩砍斷了,秀善腳下一失足,頓時往江中掉去,來人卻一把撈住了秀善,手中劍嗖一下飛去,叮一聲刺入拍桿戰艦側面,一拽之下人往船上躍去,原來這劍的劍柄后面卻有一根細細的鏈子,卻不是如秀善一般能御劍。
而白五爺雪翅甲在身,更加不必說了,一振翅飛去便抱住保羅爺,一個轉折,也落在了拍桿戰艦最高層。
“秀善,你自恃武功無敵,怎么還要我相助啊?”來人聲如銀鈴,卻是一個女子。
秀善老臉一紅,卻是訥訥說不出話來,而這時候保羅在白五爺懷中齜牙咧嘴道:“Shit,疼死我了。”
他說著把原本捂著胸前的手拿開,卻見他兩指夾著劍尖,那劍尖看起來入肉三分,卻居然沒刺進去,白玉堂這才想起這廝身上穿著寶甲,臉上一紅,頓時撒手,“裝什么死。”
保羅笑嘻嘻看著奔來的小白虎搖了搖手,這才仔細打量到來的女子。
只見她一身紅色箭袖,腰間一根鵝黃色鸞帶,腳下桃色薄底快靴,背后斜斜背著一枚寶劍,頭發挽著一個鳳仙髻,鵝蛋臉頰,面如桃花顏色,柳葉眉,懸丹鼻,櫻桃小口宛如涂丹,兩排碎玉一般的牙齒,好一個美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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