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節
黑天魔神
“問題頗多啊！”部長嘆了口氣，苦笑道：“首先從兩國的控制地域上來說，整個中印邊界全長1700公里，分東、中、西三段。在每一段邊界上都有爭議領土。東段，爭議領土９萬平方公里領土，全部被印度占領。中印實際控制線就是非法的“麥克馬洪線”。印度地圖已經將其作為它的正式、合法邊界，并于1987年宣布成立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阿魯納恰爾邦”，同時向該地區大量移民。目前定居在那里的印度人比我們西藏的人口總和還要多兩倍。中段，爭議領土2100平方公里，分為4處，全部被印度占領。在西段，爭議領土3.3萬平方公里，主要是我國的阿克賽欽地區。其中印度占領巴里加斯一處，其余都控制在中國手中。以上三段合計，印度共占領我9.2萬平方公里領土。這些土地被印度人控制了幾十年，印度政府對此也在國際上大肆宣揚，這對我們的地緣政治極其不利。”
“從軍事上來說，我們也處于劣勢狀態。”劉部長接口道：“印軍對我們實行的是“攻勢防御”戰略方針。目前，印軍在中印邊境東段（包括中錫邊境）地區部署的陸軍有2個軍8個師共21萬多人，而且在縱深還部署了1個軍作為預備隊；空軍有9個飛行聯隊、1個導彈分隊。與60年代初相比增加了4倍，已對我們形成足足7倍的局部優勢。遠遠超過了它地防御需要。而且印軍在武器裝備的質量上優勢明顯，尤其是空軍力量和導彈力量較強。中印邊境地區的印度炮兵發展迅速，現已全部裝備了瑞典的FH77B（155毫米口徑）和俄羅斯的M46（130毫米口徑）野戰火炮。FH77B型火炮射程在40公里以上，可發射從俄羅斯引進的“卡斯諾普”M型激光制導炮彈。根據我們獲得的情報得知，目前，印度正在研制一種射程超過70公里地火炮，如果此種火炮全面投入使用。印軍可取得中印邊界地區的炮火主動權。此外，印度還在中印邊界部署了射程為150公里地“普里特維”戰術導彈群。為了適應與中國未來在山地作戰的特點。印度專門組建了10個山地師，其中9個部署在中印邊境。并且在中印邊境上部署了印全部軍力的1/3以上，特別是空軍在中印邊境對中國形成局部的絕對優勢。自80年代起，印度不惜耗巨資在地理環境惡劣的中印西段邊界的拉達克地區全面進行戰場建設，目前該地區的戰場準備已具規模，囤集了7倍于我地兵力。此外，還在近幾年里連續舉行了數十次“以中國為假想敵”的作戰演習。1992年印度悍然進行核試驗。就明確宣稱核實驗針對的是中國。”
“何止是劣勢，簡直就是絕對劣勢。”我不由得脫口而出而出。
“還不止這些，”部長無奈地搖了搖頭，憤怒地說道：“62年中印戰爭，我們單方面宣布停火，并主動撤退到1959年11月中印實際控制線后20公里，希望以此推進談判，恢復中印兩國的友好關系。本意是想以這種方式促成雙方友好和談。但是印方卻錯誤地理解為我們害怕來自國際上的眾多壓力，因此對我們的要求拒不執行。在那之后30多年里，我們并沒有打第二次中印戰爭以收復失地的戰略計劃，沒有完成戰爭所需的充分準備。不談擴軍備戰，解放軍地后勤供應依舊困難。規劃了五十年的青藏鐵路拖到1991年才動工興建。當然，我們也有我們的苦衷：文革、北極熊、中越戰爭、美日安全同盟、臺獨、蒙獨、疆獨尤其是臺獨。至今還在消耗著中國主要的國防力量。”
“那么可以打一場局部戰爭啊，我們完全有這個能力。”我不解地問到。
“局部戰爭！哼哼！”聽了我的話，部長自嘲地笑了笑：“87年印度議會正式將“麥克馬洪線”以南中印爭議地區由“中央直轄區”升格為“阿魯納恰爾邦”的時候，我們就有過強烈主張借此再打一場中印邊境戰爭，收復失地，再不撤退地念頭。但是不行啊！除了其他因素的阻礙外，我們軍隊內部也有反對意見。主要就來自后勤系統，因為他們難以為戰爭需要提供切實保證。現代戰爭打的是后勤。后勤系統出現問題，就會影響到部隊的生存狀態。如果這場戰爭真的爆發，勝負的天平很可能傾向我們的敵人。”
“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1987年能夠相比較而言的。”我反駁道：“領土問題涉及國家根本利益。如為一時之安寧急于在當時達成一致，則日后不易改變；若堅持立場。雙方關系也未必惡化到哪里去，局勢的變化會不斷創造出各種可資利用地機會。而一旦日后羽翼豐滿，則極其主動。領土斗爭也要“有理有利有節”，一旦簽訂邊界條約，我們想改變，就是“無理”了，至少喪失了主動性。更何況那一地區還有著為人所不知道地重要礦產資源。我覺得，就算印度放棄對阿克賽欽地區的主權要求，我們也不能承認麥克馬洪線地合法性。更何況，我們現在完全可以放開手對印度進行一戰。”
“哦？說說你的理由。”對于我的建議，眾人明顯來了興趣。
“大裁軍以后，我們剩下的軍隊總數是227萬人。其中空軍有37萬，海軍有15萬。再除去為新成立的天軍補充了75萬人，剩下的100萬全部都是陸軍。去年從各大高校新招的21萬名新兵除陸軍補充了3萬以外，其余地全部都分給了空軍和海軍。各地國防大學和軍校的畢業人員還不在此列。經過整合以后的軍隊戰斗質量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各個部隊對自己的新裝備熟悉訓練期也已經基本結束。重遍后的軍隊，陸軍方面有51個野戰師102萬人。其中有31個裝甲師和20個步兵師，各師番號主要由原來的各軍延續，主要裝備為戰龍機動裝甲和其它各型武裝機甲。空軍方面組編為20個空戰師，主要裝備為各型蜂龍戰機，對外編號為殲—14。海軍方面仍舊維持三大艦隊地編制不變。裝備主要為‘潛龍’母艦和水下單兵機甲。就全軍整體戰斗力而言，雖然在訓練方面有些強差人意之外。整體水平已經完全超過世界各國，根本不用縮手縮腳，我們完全可以放開手拿回那些曾經屬于我們的東西。。。。。”
“停一下，我看這樣吧！”這時，主席揮了揮手，開口打斷了我地話：“今天就先到這里，老劉你馬上通知軍委作戰處馬上擬定一份對印作戰的可能性實施方案。小陳你們外交部除了繼續與印度方面進行交涉以外。還要盡快擬定一份如果戰爭爆發后可能出現的國際局勢報告。唐容，你負責在兩天內整理出一份可供我們軍隊作戰的最大經濟支援數據。小趙你留一下，散會以后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人民大會堂，主席書房。
“你真的認為目前我們的軍力和國力可以一戰？”我剛進門，主席劈頭就問道：“這可不比你們平時玩游戲存檔，打不贏了就重來，這可是真刀真槍的實干！”
“對此，我完全有必勝地把握。”我自信地笑道：“自從去年我們開始實施能源戰略以來。國內所有的新型能源建設項目都已經進入飽和生產狀態，民間的能源需求量也逐漸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新舊交替的過度階段已經基本完成。在這種良好的環境下，經濟的持續發展也有了依靠的基礎。這次軍隊地重新改組效果也很不錯，基本上達到了預期的要求。就以這兩點來說，就算我們沒有任何新式裝備。單靠以前的舊式武器，我也有信心絕對打贏這一仗。”
“那么，你準備怎么打呢？”對于我的話，主席未置可否。仍舊按照他的老習慣，點起一支煙，不急不緩地踱到沙發前坐下，聚精會神地聽我繼續往下說。
“我計算過，除去蘭州軍區、福建、海南、云南和廣西等邊防軍分區必要的留守防衛部隊之外，再除去一些接受裝備較晚，尚在訓練中地部隊。陸軍方面現階段總計還有10個裝甲師、4個步兵師約30萬人。2萬4千余架機動裝甲可以動用。空軍則要少一些。除保留原先的防衛地域部隊外，還要抽出一部分人員參與對新招士兵的培訓工作。所以。它們可以出動的力量相對來說會少一些，只有四個滿編師，4400余架戰機。海軍方面，由于黃海艦隊接受裝備時間最晚，而且被天軍抽調人員數量也最多，所以在短期內基本上不可能有任何戰斗力。東海艦隊雖然訓練工作已經基本結束，但由于新進海軍人員的培訓問題，也不可能從中抽調戰斗力量進行支援。相比之下，南海艦隊的情況則要好的多。因為最初著眼于他們是外海艦隊的緣故，所以在三大艦隊中南海艦隊的整體訓練度和戰斗力都是最強的。而且他們地裝備下發地時間也最早，這次裁軍他們保留的基干力量也最為豐厚。預計此次對印做戰，他們可以出動兩個艦隊，4個潛航戰斗群地力量。所以，就軍事力量對比方面，我們完全可以打贏這一仗。”
“那么后勤工作怎么辦呢？你應該知道，目前從內地到西藏自治區載運量最大、運輸速度最快捷的交通線就只有剛剛完工的青藏鐵路。雖然其它幾條入藏公路也可以分擔一些后勤方面的壓力，但那畢竟是杯水車薪。30萬大軍、兩萬具機甲，還有幾千架飛機，這些東西每天需要消耗的東西有多少你計算過嗎？”
“這一點我考慮過。青藏鐵路每天的運輸量可以達到軍列150—200地滿載運輸量。青藏、川藏、滇藏三天主要入藏公路的負荷兩雖說可以滿足部分后勤需求，但是它們受天氣的影響很大。特別是在最近的春、冬兩季，幾乎根本無法正常行車。就這種情況說來，以青藏鐵路一條運輸線是根本無法滿足前線供應需求的。更何況如果印度空軍或者特工人員一旦對其進行破壞，那么將會正個戰局產生決定性的影響。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想。。。。。。”
“你想使用大型運載飛船？”沒等我話說完，主席就搶先開了口。
“不錯。”我老老實實地承認道：“只有使用大型運載飛船，才能達到軍隊的后勤供應要求。也才能有把握打贏這一仗。”
“動用了機動裝甲，還有新型戰機、海軍地潛航母艦，現在又要連運載飛船都派上去。按照你的打法，這一次我們是要把所有家底都派上去了。呵呵！你就不怕引起全世界地驚慌嗎？”主席微微笑了笑，一副滿含深意的樣子望著我。
“我也不想啊！但這都是被逼的。”我苦笑道：“那片地區蘊含的鈾礦資源實在是太豐富，豐富得讓人看了就想犯罪。這么大的一塊鈾礦要放在任何一個地球國家里都絕對會引起全球性的戰爭。更何況根據勘探機器人發回的數據顯示，這塊鈾礦地下面很可能含有純度極高的鈾結晶。”
“鈾結晶？”主席一楞。連忙問道：“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物質？”
“簡單來說，它是一種分布在鈾元素含量極高的礦脈中形成的結晶體。”我解釋道：“與普通的鈾元素相比，結晶體所含有的能量更高，它不需要提純就可以直接做為燃燒物質釋放能量。以前在薩爾星球的勘探歷史上也僅僅只發現過兩噸這種鈾結晶礦，但是它們卻足足維持了5000名薩爾人近3000年地生命能量。您可以想象一下這種東西是多么的珍貴。”
聽了我的這番話，主席半天都沒有作聲。手上的香煙一支接著一支抽個沒完，看得出他的心里正在努力思考著這場戰爭帶來的種種厲害關系。我也沒有說話，只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繚繞地煙霧一圈一圈地上升，彌漫在兩個人的頭上。
“那么，你是鐵了心的決定要把我們的所有力量昭示于世人面前了？”良久，主席才慢慢從口中擠出這么一句話。
“不，不是所有，僅僅只是一部分。”我解釋道：“我考慮過。這次戰爭天軍可以出動一部分，但是太空艦隊還是不能動用。地面部隊的所有兵器已經足夠，單純就軍力方面來說，沒有人會是我們的對手。更何況，目前冥王星基地方面也出現了一些麻煩。”
“哦？這是怎么回事？”聽到我的回答，主席坐直了身子。
“根據上一批資源采集艦隊發回的情報，他們在距離銀河系大約200光年的地方發現了一顆幾乎是純金屬的星球。大小約等于現在月球地四倍。就在他們采集完畢返回冥王星基地地途中，遇到了一陣莫名的射線攻擊。這種射線對人體無害，可是隨船地所有機器人被這種射線照射過以后，全部都失去了行動能力。后來發現。這種不知名的射線已經破壞了位于機器人腦部的中樞芯片。造成機體癱瘓。剛還是的時候，‘智龍’還以為是某種不知名的無規律宇宙射線造成的。可當采集艦隊第二次來到金屬星的時候才發現，整個星球已經完全從星際航路圖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四處派出的勘探船也搜索不到任何金屬反應，而且，在那里，整個艦隊也再次遭到了同樣的射線攻擊。”
“你的意思是說，有外星生物？”主席皺起了眉頭。
“我不敢確定，但是從兩次相同的攻擊方式上來看應該不像是自由射線體。所以，從那以后，我就命令太空艦隊在基地外圍形成防衛圈待命。所有資源采集艦隊也增加了五倍的護衛力量。但是很奇怪，那種莫名的射線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你的意思是，太空艦隊必須要保護我們的外太空基地。無暇分身到地球戰爭中了？”
“的確是這樣，雖然現在的情況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作為一種防衛力量，它們必須待在那里。不過，這也正好符合我們原來預定的各項措施。”
“小趙啊！你要明白，不是我不想盡快結束這種局面，實在是你的出現太讓人感到驚世骸俗啊！”主席苦笑道：“一個外星人，出現在中國，還擁有一支太空艦隊。這要是讓世人得知的話，你想想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