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兵導彈從伊爾澤手下一名士兵的背后射架上飛出,通過尾部的纖纜,在士兵的操縱下準確的命中一臺機甲的膝關節處,爆炸后所釋放出來的力量,在破壞了這臺機甲膝關節系統的同時,也使得整個機身失衡,往前一頭載倒在了地上。
而幾乎在同時,三輛在行進中的裝甲車也齊齊把炮口對準了那個方向,十幾二百五十毫米電磁軌道炮,輕松的命中已經無法進行規避動作的機身。其中有兩剛好穿透到主推進器內。瞬息之后,這臺數十噸重的6戰用機甲,爆成了一個火團。
而就在這個戰場后方不遠處的一臺大型裝甲車上。楚天正冷汗涔涔的透過強化玻璃制成的小窗望著這一幕。他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又向慕晚思和慕晚秋兄弟正在戰斗的方向望過去。一臺顯然是經過改裝加強過的機甲,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被解決,甚至連逃生艙都沒有彈射出來,實在讓他不但心都不成。
而且兩兄弟所駕駛的摧毀者,雖然本身在設計時,就是用作6空兩棲作戰考慮的。事前又經崔林指點,做了一些加強戰斗力的改裝。可畢竟不是專用的6戰機體,能揮出幾成戰力,實在是很難說。
視野之內,兩個雙胞胎兄弟,倒是在戰場上如魚得水。在楚天注目望去時,剛剛在后面宣維易的掩護下,聯手分割了一臺藍色涂裝的機甲。而此刻他們的機體,正踩著腳下的滑輪不緊不慢的向前突進著。延續著空戰時配合緊密的風格,規避炮火的動作也是中規中矩。
“司令官閣下放心,以您兩個弟弟的機甲駕駛技術,這種程度的戰斗,根本就不會有事。”
聲音出自正坐在指揮儀器旁的一位滿臉橫肉地漢子,身子在白種人里算是較矮的,但卻是虎背熊腰,渾身肌肉結實。竟是有著一股不輸于阿克瑪的剽悍氣勢。這就是綽號瘋狗的伯特蘭.巴徹勒。此刻正嘿嘿笑著,在向下屬單位布著命令,在他看來,這位方樂的大哥什么都好,作為軍人雖有些不合格,不過那群的艦隊指揮技術。確實讓人心生敬服。唯一地缺點,就是在涉及幾個弟弟的時候,總是會有些舉止失措,婆婆媽媽的沒有半點屬于軍人的冷酷。
“沒事?”
楚天半信半疑的,用詢問的目光望向了阿克瑪。目前這裝甲車上,唯一能給他分析一下目前戰況的,就是這位艦隊戰和6戰兩樣都精通的海盜頭目了——
他雖然學過機甲格斗,對地面戰卻可說是一竅不通。而如果不是考慮到接下來的艦隊戰,有可能會用到預見。他甚至差點克制不住要使用這種能力。
“閣下,他說得沒錯!”
阿克瑪不負所望地解釋著:“別看剛才解決那幾臺機甲很輕松。其實是這些帕吉特家族私軍地裝甲部隊。和步機協同已經完全脫節。沒有協同單位地配合掩護。也沒有能夠獨力扭轉戰局地王牌機師。這些機甲不過是在等待被屠殺地棺材而已。這和空戰用機甲。沒有艦炮或隊友地掩護。就很難獨力突破一艘戰艦地防空火力網。是一樣地道理。另外。他們地火炮部隊。也已經被我們提前破環。很難再對我方機甲形成有效威脅。”
“這些帕吉特家地指揮官。也全都是蠢貨!士兵地戰斗力。更是低地出想象。”
雙目始終不移。專心關注著戰局進展地瘋狗伯特蘭也是一聲冷笑:“帕吉特也算是勝過于布羅菲地大家族。怎么就調教出這么一支不入流部隊出來?”
楚天聞言心下稍安。既然兩個6地戰專家都這么說。那么形勢應該確實很安全。再說慕晚思和慕晚秋地出戰。也是他親口答應過地。說是什么獲取戰斗經驗。此時再后悔也是無用了。
接下來地情形。倒確實如阿克瑪所說地展。部隊突進雖非是勢如破竹。但也沒有遇上什么強力地阻攔。而漸漸地。他也算是看出了一點門道、
這一戰中地機甲和機動步兵部隊。看似是在狂飆突進。威風無限。不過這場戰爭地主力。卻還是布設于后方地那個高機動加強炮兵大隊。每當對面地帕吉特私軍部隊。稍稍有被重新整合。又或是有形成穩固防線地跡象。來自于后方火炮陣地地電磁軌道炮。以及直線粒子束炮地打擊。總能夠將其瓦解。
楚天前世時曾聽說過一句話。說是火炮乃戰爭之神。如今看來,在千百年之后。這個名言仍舊是適合于地面戰中的戰場。至少在現在沒有空中火力壓制的環境下,擁有火炮的一方,確實是占據了壓倒性地優勢。
其實在他眼里,帕吉特家私軍地戰斗力,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并沒有伯特蘭所說的那么不堪。屢敗屢戰,到如今都沒有生潰退地戰斗意志,在艦隊戰中也是很少見。
放下了最大的心事,他又擔心起另一群人來。本來這次伊爾澤已經是聯系好里面基地守備團的人,并通過單晴找到的隱秘通道,將這些守備團的人員送出來大半。不過卻在最后關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被帕吉特家私軍部隊的人所覺,迫使他們不得不提前動作戰。而這次方樂,也是隨著伊爾澤一起進去的,不知道他兩人現在究竟是怎么樣了。還有沈煜,崔林和安東尼奧,三人進了軍營宿舍區之后,到至今都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
“天哥!找到煜哥和樂哥了,他們幾個現在正在一起!”
在在一旁操縱著一臺計算機的單晴,突然露出欣喜的神色。這也是伯特蘭現在指揮的這支剛剛上手,很多作戰單位都換了指揮官的部隊,能夠連戰連捷的原因之一——
整個基地內差不多所有的監控儀器,都被單晴用激光通信強行掌握在手中,信息的極度不對稱,哪怕是一支三流的6戰守備團,也能揮出完全可以比擬一流精銳部隊的戰斗力,
楚天大步走了過去,湊到了單晴的身旁看著。那是一個由基地頂部的攝像儀,所拍攝到的畫面。在一處被擊毀的建筑物的廢墟內,幾個人都埋頭藏在掩蔽物下面。因為是從上方往下的視角,看不清楚容貌。但是只看那身形衣物,卻可確認方樂,沈煜,伊爾澤和崔林幾人無疑。此外還有及個穿著軍裝的聯邦軍官,卻不知是什么身份。
怎么會在這地方?
心中升起了一陣疑惑,楚天也未及深思,就沖著瘋狗伯特蘭所在的方向以目示意。
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這位伊爾澤的心腹臂膀竟是親自接手過裝甲車的駕駛,向那個廢墟所在的方向駛去。此時在軍營外圍的戰斗,已經接近尾聲,伯特蘭的麾下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倒也無需特意去指揮。
而當這輛裝甲指揮車,在護衛部隊的伴隨下,到達單晴所標示的地點,把在這里藏著的十幾人6續接上車時,楚天的眉頭頓時微皺。
此前通過攝像儀鏡頭,也沒能仔細看清楚。等到沈煜他們幾個上了裝甲車之后,才現伊爾澤穿著單兵裝甲的胸部,竟然已經被完全擊碎,里面滲著絲絲血跡。而整個人也是面色蒼白,幾近奄奄一息。就連方樂,在那合金裝甲板上,也滿是本光束槍融化燒灼的痕跡。有些幾乎快要穿透,可見戰斗時的兇險。
方樂也就罷了,伊爾澤可是精通特種作戰,本身又有三階以上實力的古武術高手。即使是被現,在營地內存身躲藏是絕沒有問題。這也是他放心讓方樂跟隨進去的原因。也不知道到底是因故,竟然傷成了這樣。
“我們當時是急于去和這位克利福德中校見面。”
沈煜向身后幾名穿著聯邦軍制服的軍官微一攤手,然后苦笑著:“不過在進入地下管道時候,被布羅菲家的暗線注意到。當時幸好是伊爾澤先生和小樂已經在那里,有他們斷后才從這附近的出口逃出來。”心中暗驚,楚天順著手沈煜的手望過去。那幾位軍官之中,其中一位佩戴著上尉軍銜的人,讓他感覺隱隱有些熟悉,什么名字卻是不得了。而其中為的,卻是中央處那名佩戴著中校肩章的男子。十歲左右,很普通的白人面孔,卻給人一種菱角分明之感。眼神中透著剛毅和睿智,讓楚天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阮浩。這兩個人給他的感覺真的很像,不過相較起來,他那位校長的氣質,更像是一把已經藏入了鞘中的絕世寶劍,而眼前的中年,卻正在向世人展示著他的鋒芒。
楚天頜微微一禮,這人既然值得沈煜和伊爾澤兩股人同時去找他,那么就必然是沈煜計劃中所要求的合格人選。不過他卻沒有急著和對方說話,而是跨前幾步,看著隨軍義務兵處理著伊爾澤的傷勢,直到確證伊爾澤沒有生命危險之后,才輕舒了一口氣,重新注目望向那位中校軍官。
而此時在他的身后,瘋狗伯特蘭,鐵拳阿克瑪。甚至還有崔林,眼神中都齊齊閃過了一絲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