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身后一大票人,在戰艦上行走著,楚天怎么想都覺得有些怪異。好在這雪潯號的走廊,完全可以容四人并行。否則的話,這后面的這兩隊侍衛二十幾號人,非把整個走廊堵死不可。
而楚天本人雖感到不自在,不過一路上經過的乘員,卻都是不以為異。依舊是在看到他后,照常站到一旁行禮,對于后面的那群全身著甲的彪形大漢,都仿如未絕,就放似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感覺。
嘴里帶著一絲苦味,楚天步入了第四訓練室。身后的那些侍衛,倒是很知覺的停留在門外,只有冰月夜和她親自在艦隊里選拔出來的兩個滄海明月流弟子跟了進來。
相較兩個半月之前剛剛從赤巖星出來的時候,這個基本已被楚天和他幾個弟弟霸占了的機師訓練用房間,已經整個變了個摸樣。那幾臺模擬實戰機,被布置到了一角,右側部用來修習體術的場第也被縮小了很大一部分。而在左側,原本幾臺模擬對戰機所在的地方,則被一塊厚達半米的金屬板隔開,布置成了一個全封閉式的隔塵和隔菌空間。從玻璃窗望進入,可以看見內里滿是各種怪異的器械,和比較常用的醫療檢測儀器。使得這個房間像一個衛生室,更多過像一個機師訓練室。
“提督閣下,您的藥劑已經準備好了。”
在門口處的小型凈化用室內換過一身衣服,楚天剛一走進到左側的半封閉空間,里面兩個穿著白大褂中年男子,就神色復雜地從自己工作臺上站起身。
這兩人本是隆克羅太空港的兩名醫療專家。一人專攻內科,一人專攻外科,可以說是當地醫院地鎮院之寶,學術頭銜多得嚇人。而那次在隆克羅附近,進行第一次交易之后,楚天就讓人把他們兩人兩個強擄上了船。
破壞掉這兩人美好平靜的生活,楚天雖然感覺有對不住。不過沒辦法,想要安全的提升內息修為,光是有滄海明月流送來的這些藥劑還不行,整個過程。還必須得有精通人體和醫理的專門人才操縱那些儀器,并指導和監控藥劑的使用才可以。
其實當時在隆克羅,符合這個條件的。各個醫院也有二十幾人之多。但即然是為自己和幾個弟弟的事情,那當然是必須選擇最優秀的人才行。
不過楚天也沒虧待他們兩個。光是這兩個月,他通過東部聯合銀行,66續續打入到兩人賬戶內的錢財,就分辨達到四億信用點還有多。只要戰爭后能夠平安活下來,兩人立刻就是億萬富翁。這一生,都用不著為錢財地事愁。
盡管這些錢。恐怕非是這兩名醫生的所愿,但他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歉意了。
手向下按了一按。示意二人坐下。楚天走到隔菌室中央處。一個斜立著地營養槽前趟了進去。
先身形四肢被固定。接著是營養液地注入。然后他就見外面兩名醫生地其中一人。從一個封閉地高頻電磁波震蕩箱內。取出了一份大號地紅色針劑。將之注入到了營養槽外地藥劑輸
當尚帶著余溫地藥液。從腕部處被注入到體內。并迅擴散到了全身。楚天只覺得全身經脈內。氣息漸漸地開始鼓蕩。進入到內視狀態。卻是一點點地靈力分子。不斷地透入到經脈內。并迅轉化成最精純地內息。在里面流淌奔涌著。
如果說最開始地時候。里面流動地氣流只能算是小溪。那么現在就是一條幾欲潰堤而出地巨河。那暴漲了數倍地真氣流。即使是他早已在事前。就用夕月決和擊濤決。把體內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中地雜質大部排空。騰出了大量地空間。都仍舊感到經脈外壁。一陣陣地脹痛。若非是楚天以極大地毅力。一直都勉力控制著真氣流。按照滄海明月流地心法運轉。只怕他現在地經脈。早已破損了好幾處。
而恰在楚天感覺有些撐不住時。兩道不知名地藍色光束。透過營養槽地玻璃打在了他身地上。然后那些靈力分子地滲入度。就毫無預兆地驟然一停。
甚至不用張眼去看。楚天就能知道。這是外面地兩名醫生。正用專用地儀器。壓制著他體內地妖力繼續揮。而他此時也是絲毫都分心不得。只是自顧自地運轉著內息。向滄海明月決第八層地下一個道神庭沖擊而去。
這是滄海明月決在地級階段時,最為危險的一個關卡。因為是道位置位于額前正中,距離前腦都不到一厘米。所以稍不注意,就會損及到腦部。對日后的記憶力和思考力都有影響。不過一旦安全通過了這一關卡,那么后面到地階第九級頂峰之前,都將是一片坦途。
其實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形,沖擊神庭時的過程,還是很安全的。滄海明月流畢竟是名聞銀河的著名流派,若是功法中真有什么缺陷之處,早在創立之初就會被淘汰,也不回延續到今日。
而之前之所以說是很危險,也只是像楚天現在這樣,利用藥劑增長內息修為的特殊情況下而已。不客氣的說,此刻外面兩人中有任何一個人操作失誤,又或者心生歹意什么的,都可能會導致他的沖失敗,甚至是真氣失控。
不過楚天對此倒是毫不擔心,他在遣人把兩人擄劫上船的時候,也同裹挾那幾十萬預備役礦工加入艦隊一般,把他們的家人也都全部帶上。兩人無論想要做什么,都必須考慮到自己全家,都在他控制下的事實。
一股股浩大的內息,沖擊著道外的那些筋節,而每當真氣稍有不足的時候。那些藍色光束,就會稍稍移開,等到他經脈的氣息重新充盈之后,才重新返回照射,壓制著藥力的散。
如此反復十數次,直到二十分鐘后,神庭外那堵塞著真氣前進的障礙,才在重壓之下驟然被沖開。而與此同時,楚天的頭就像是被人重擊在前額一般,猛然向后一仰,只覺到前額一陣劇烈刺痛。
這卻是用藥物強行沖開道的正常反應,若是按部就班,以正常的方式修行滄海明月決。那么這些道的外筋節障礙,會在數月到一年的時間內,被漸漸消磨軟化,然后等到真氣足夠之后,自然可以水到渠成的將之沖開。而此刻強行硬沖,自然免不了會出現痛楚。
就在劇痛使得楚天瞬間失去神智的那一剎那,營養槽內伸到他身體外的機械臂,突然刺出了數十根小針,按照早已預測好的方位,刺入到他的體內。那些原本因為失去了控制,而漸漸變得暴亂起來的真氣流,頓時間又回歸到了原位,變得無比的溫馴。
隨著痛感慢慢消逝,楚天也開始回復了幾分清醒,在那些小針退出體外后,重新接掌了經脈內那些氣息的控制權。此刻他體內仍剩下不少的藥力,不過楚天卻已沒有了繼續沖擊第八層下一個道的意思。而是繼續以內息穩固著被沖開的神庭,修復的拓展那附近的經脈。
當所有的藥力耗盡,楚天終于有閑暇,感覺體內經脈中那比之以前,更加壯了幾分的真氣流時。他的臉上,頓時透出了幾許難以自禁的喜色。神庭的被沖開,不但意味著他現在的內息修為,正式到達八階上。也意味著他預見能力的維持時間,又將得到極大的提升。
然而轉瞬之后,楚天的目內,又透出幾分郁悶。為了沖擊這個,他足足做了六天的準備,不過繞是如此,也前后用了三份針劑,才將之徹底的沖開。究其緣由,一方面是沖擊道的難度增加,而另一方面,則是他身體產生了抗藥性,這些針劑的藥力對他身體的作用,下降了不少的緣故。
記得在最初的時候,一支針劑都必須分開使用。而即便是如此,那時沖擊道也是勢如破竹。甚至好幾次,這些配套的儀器,都險些壓制不住藥力的揮。
而現在,足足使用了三支針劑,也才足夠他剛好突破神庭而已。
仔細算算,按照現在的趨勢,剩下來的那些針劑數量。最多也只只能把他的內息程度,提升到了地階第九段上的程度而已。甚至連地階頂峰都達不到,就更別說是想靠藥力,沖擊天階了。
不過轉念一想,楚天又覺自己是貪心不足了。雖說他現在其他幾個弟弟,差不多都已借助藥力,推上了天階一段到二段的高位。就連最小單晴,也是一躍而至地階頂峰的程度。不過他能從當初的第六階上,到了現在的第八階的程度,甚至接下來還有整整一個階級的增長,也沒有什么不能滿足的。
算起來,他的資質,本就比幾個弟妹要差了不少。然而提升的內息階級,卻是與他們相差不遠,這本身就應該值得欣喜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