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充作軍議室的小型會議間以許巍、文容、以及史世江等人為數十名聞訊趕至卡里略行星的上將在這里正襟危坐著等待。
由于擔心市長官邸內在情報安全方面可能無法保障這一次的會議被楚天搬至了第一近衛師的師部作戰指揮車內。地方相較于雪潯號的艦橋指揮室確實是狹窄了不止數倍絕大多數肩掛中將軍銜的軍官甚至都沒有坐位。但在這林登市區卻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家伙前幾天干得不錯!不過還是有些魯莽了點那時候完全可以申請支援抵達之后再動手。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在謝佳和幾名女仆的幫助下楚天剛換上了一套全新的衣服就走到了紅蓮的身前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直到把小女孩的臉弄得臉頰通紅這才笑著罷手。然后楚天又拿起了那把禮儀長劍昂走入了裝甲室內會議間。
“這幾天的事情諸位相信應該也知道了!”
見列座的幾十名將級軍官神情間都滿是凝肅。楚天微微一笑后打開了桌面上的星圖投影儀然后調閱出了下獵戶懸臂西南托利亞地區的大星圖。
“就如諸位所猜測的那樣王.國和我本人惹上了一個極其強大的敵人。強大到足以在下獵戶懸臂西南動用數十萬戰艦五個一流的大貿易公司和傭兵團只為將我殺死在卡里略行星!”
會議室內仍舊是一片寂靜然而.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令人凍到骨子里的低氣壓正在醞釀并且迅擴散著。
事實上這也在他們的意料當.中。遇到這種事情想必任何人都無法保持冷靜。就更何況他們這位漸漸有著暴虐之名的君王。
“——不過這些都用不著你們去勞心。這個敵人我自己.會去應付。你們所需要做的就是以最大的努力去實現我的作戰意圖。就比如說現在——”
話音一頓楚天手里的騎士長劍猛然被他釘在了.會議桌上。
——盡管非是光束劍也沒有高周波震蕩的功能然.而其本身的材質卻也是目前銀河系內最昂貴堅硬的合金。在楚天那先天三階的力量下竟是毫無阻滯的刺入到金屬桌面很快就深入過半。
不過這還不夠.楚天又運力使劍在桌面上劃出了一條深達一尺的刻痕。而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也令在座的眾人的面色不由得再次為之凜然。
“原本下的東進作戰計劃是用半年到一年的時間緩步推進一直到徹底將格萊特共和國的反抗力量摧毀!不過現在局面又有了新的變化。那位權澤元手下的最精銳艦隊盡管已經在卡里略行星被圍殲。不過在隆切瓦辛比斯克這兩個星域諸多小國卻已經由于我之前的生死不明而開始了艦隊的集結。這即是危險也是一個機遇!”
楚天的目光移向了左側以視頻方式參與的沈煜以及以軍事委員會成員之一的身份從而得以列席會議的李天澤。
“我需要參謀本部在三天之內重新制定一個作戰計劃加入誘殲這些小國聯軍的部分并且盡力在西部諸國反應之前戰決!而我們新的作戰目標也將不再局限于格萊特共和國以及他們在哈爾科夫以及拉奇亞兩個星域的領土——”
臨時的會議室內許巍與文容等一眾將領的呼吸逐漸急促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那投影中的星圖上。以楚天所劃的那條線為界包括了哈爾科夫、拉奇亞、加利奇、日甘斯克、辛比斯克、隆切瓦這六個星域在內。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眼里即有著興奮也有著不敢置信、
——如果楚天是認真的那么這一次可就真的是以蛇吞象一舉將領土擴充兩倍有余。
林登市市長官邸內的會客大廳內由于楚天已經先一步帶領之王國軍的將領先行離去。之后回到酒會現場的就只有一些跟隨李天澤而來的王國政府高層文職官員以及林登市的地方人士而已。
不過有了剛才生的那個變故幾乎所有人都失去了繼續參與下去的心情在確認楚天不會再次出席之后大部分人都陸續離去。很快這個能夠容納上萬人的大廳就只剩下寥寥數百名負責安全和清潔的工作人員而已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本身就是林登市市長的司馬元曉以及一些司馬氏的部分家族成員。在送走所有的客人之后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官邸內部那平常用作于家族會議的密室。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個畜牲做得好事?”
由于自己的嗓音實在過于激動憤慨了一些因而牽動了臉上的傷口司馬元曉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楚天的第一鞭是最令他感覺刻骨銘心的。幾乎一整個左臉都被那皮帶刮下。當時他甚至感覺自己的頜骨都已經碎裂。
而之后由于要應酬那些賀喜之人緣故傷口也只是做了簡單的包扎來不及使用細胞修復儀。故此只是稍稍動彈一下司馬元曉就感覺疼痛無比也因此對族內那個惹事之人更加的憤恨。
總而言之那位陛下既然是說他教子無方那么就絕非無因。
一陣令人難堪的寂靜直到司馬元曉的雙目逐漸圓睜一位大約百歲左右的中年這才遲疑著開口。
“父親!好像是小晟他惹惱的陛下——”
“小晟?承運的那個六子?月鵬這到底是什么事情?”
司馬元曉的眉頭微挑他口里所說的承運是他的長房長孫。至于那個司馬晟司馬元曉依稀記得那是一個很機靈的家伙他甚至有過加以重點培養的打算。最終卻由于這個曾孫歷事不多心性仍舊有些跳脫這才暫時作罷。卻未曾想到那個小畜生居然給他惹來如此禍事。
名叫月鵬的中年人微皺著眉看了眼自己上位置那面色正鐵青一片的長兄一眼。這件事情涉及到他自己的那個庶子和兩個孫女所以立場有些尷尬。
就私心而言司馬月鵬并不想得罪自己的這位嫡兄。不過他本人就是負責家族子弟的懲戒正是當管之人。而目前在座的這些人中知曉整個事件詳細經過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在他這強勢無比的父親壓迫下實在是沒辦法將此事推給別人。
“——原來如此!那么那個畜牲如今在那里?”
當聽完這件事的經過哪怕是活到兩百歲早已在修養上歷練成精怪的司馬元曉也不由流了一頭的冷汗。
真說起來他那個曾孫其實也沒有太大錯處只是運氣不好剛好撞到了那位陛下而已不過這一點恰恰是最不可原諒的。
而且在王國軍的近衛軍和騎士團離去之前都不知收斂一下也確實是有些不知死活。更令司馬元曉感覺難以接受的是這一次的司馬家的禍事居然是為了一個外人的請托。
司馬月鵬再次一陣遲疑直到現自己的父親已然是怒意勃這才硬著頭皮地繼續說著:“自從陛下返回之后就令人把他交給林登市警局。說是此人目無王國法紀最好施以嚴懲——”
“那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去辦吧!”
司馬元曉的神色頓時一松。“將這人開革除籍讓警局以意圖行刺陛下的罪名起訴!之后該做的事情一樣都不能少就按叛族之人的方式處置。既然陛下把此事交給我們自己處理那么我等也不能令陛下心里添堵。說起來這一次還真是僥幸虧得是國王陛下他賞罰分明!”
說到此事密室內幾個司馬氏的核心成員也是感覺心有戚戚。以那位陛下這些年屠城滅國毫不眨眼的性情這次司馬氏非但未曾遭遇滅頂之災反而獲得一等世襲男爵的貴族地位實在是僥天之幸。
這就是畏威懷德了威在德前。若楚天一方都是如此大方仁慈。那么有今天被當眾鞭撻的丑事也只能令司馬家的這些人心懷怨恨而已。
“不過小蓉和晨蘭這兩姐妹倒是好機緣!”
說到這里司馬元曉的目光就逐漸變得深邃了起來語氣里更有些意味深長。所謂因禍得福指的就是這種情形。本來以司馬家的情形若無人能在王國軍中出頭的話那么前程也就僅僅只此而已了。然而現在司馬元曉卻又從這兩個庶出的曾孫女那里重新看到了希望。
“月鵬!你確定這些天里陛下與她們關系親密?”
“這個——”
司馬月鵬這一次是真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隨著司馬元曉的言語其他人的神色也開始變得精彩起來。他們都清楚的知道這對于他們司馬氏的意義。